民国四公子张伯驹被绑票,绑匪为何主动将300万赎金降到40万?

民国四公子之一被绑架,绑匪开出的条件是200根大黄鱼,那么当时一根大黄鱼值多少钱?

张公子有没有这个财力?张家又是如何与绑匪巧妙周旋、斗智斗勇,成功解套,最后以“一折”价格成交了呢?

一、民国时期的一根“大黄鱼”到底值多少钱?

1941年6月5日清晨六点,上海法租界亚尔培路福里弄堂,缓缓驶来一辆车牌号为6010的别克小汽车。老上海们都清楚,来者非同小可,因为上海滩自打1935年后车牌号都是五位数,能坐得起“6010”的,不止非富即贵,简直是大富大贵!

果不其然,车上坐着的是盐业银行老板的公子张伯驹。时任银行总监的张公子此时正赶往公司上班,未料想这条仅有350米长的福里弄尚未走完,前面就出了状况。

路中间突然蹿出三名蒙面歹徒,用枪逼停别克,将司机拽出车门狠狠摔向一边草坪,随即钻进轿车扬长而去。

当天下午,张妻收到一个电话,勒令张家“一周之内交齐赎金200根大黄鱼,否则撕票!”

那么,当时一根大黄鱼,到底值多少钱呢?

我们经常在民国文献资料里读到以下信息,比如——影星周旋一部电影片酬五根大黄鱼!

鲁迅先生曾在北京西城八道湾购置一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加上自来水安装费,总共花费三根大黄鱼!

再者,我们再熟悉不过的电视剧《潜伏》,翠平最后上交组织二十七根大黄鱼!

吴站长拒绝了斯帝庞克小汽车,却收下了七根大黄鱼外加若干美元等等等等……

上世纪初,江浙方言“大黄鱼”特指大金条,小金条则称“小黄鱼”。

“大黄鱼”一根约重十两(旧秤),民国时期计量单位还是十六进位,一斤等于十六两,换算成如今的计重单位“克”,一条大黄鱼相当于312.5克,一条小黄鱼相当于31.25克。

按今天金价393元/克计算,393元x312.5克=122,812元,也就是说一根大黄鱼相当于12.3万元!一根小黄鱼相当于1.23万元!

电视剧《潜伏》翠平上交的二十七根大黄鱼约等于现如今的3,315,937.5元,三百三十多万!

让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1941年震惊外滩的“张伯驹绑架案”,绑匪狮子大开口,一口价200根大黄鱼,这些黄金堆在一起相当于张伯驹整个人体重,折合现今2460万人民币!

当时懂行的上海人笑话绑匪不开眼,张家本来就是开银行的,富可敌国,绑匪明显要少了。

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张家绑匪双方光是谈判时间就足足花去了八个月,张家口径强硬——“蹦仔儿没有!”

那么,张家果真如此寒酸?张公子的命不要了么?你错了,张家其实有钱得很!

二、“民国四公子”张伯驹到底是多有钱?

民国四公子泛指张学良、袁克文、溥侗、张伯驹,个个家世显赫,颜值不凡。

但有个鲜为人知的事,四公子中袁克文和张伯驹是姨表兄弟,也就是说,张伯驹是袁世凯的表侄子。当年袁世凯琢磨着权力变现,于是示意自己的表弟张镇芳、张伯驹的父亲开办盐业银行。

盐业银行是北方三大行之一,张家当年确实富甲一方。

关于张伯驹,北京人有句俏皮话,叫——“为人不识张伯驹,逛遍故宫亦枉然”。

这话怎么讲呢?就是说故宫璨若星辰的文物中,有不少是张伯驹先生捐赠的私人藏品,堪称国宝中的国宝。有张老先生的珠玉在前,别人想捐点什么都不好意思、都拿不出手。

且看张伯驹先生的手面——比如现今唯一存世的李白书法真迹《上阳台贴》,我们先来看看这件宝贝好在哪里?

先不说李白字写得有多精神“笔落成风云,诗成泣鬼神”,单说右上角“唐李太白上阳台”七字,有懂行的朋友一看这瘦金体就知道出自宋徽宗赵佶。这个赵佶想说什么呢,哦,这个李白的字啊,朕已阅啊。他自己阅完不说,后世的文人帝王也争先恐后“已阅”、“已阅”、“已阅”……题跋、观款密密麻麻,直到最后乾隆爷也跑来凑热闹“已阅”。

此等国之瑰宝,四十年代的张伯驹会耸耸肩说道——“这样的宝贝我有一屋子!”

即使张伯驹书画藏品中最便宜的一幅北宋蔡襄《自书诗卷》当时也花了45000大洋入手。这是什么概念?举例:那一年北京最贵地段“东郊民巷”使馆街一带,一亩地值2000大洋,蔡襄这幅书法作品够在那里置办二十亩地!一亩地≈666.67平方米,20亩×666.67=13333.4平方米,大约是边长115.5米的正方形院子。

张伯驹这么有钱,为啥张家对外宣称“蹦仔儿没有”呢?其实道理也很简单,钱都砸在文物里了,现金确实“蹦仔儿没有”。

张伯驹买起字画古董向来大手大脚,特别“败家”,简直“丧心病狂”!

比如某次他看中一幅古画、隋代画家展子虔《游春图》,回家扭头就卖房子。他将自己在北京公学胡同一处豪宅给卖了,这个豪宅据说还是李莲英住过的。当然,懂国画的朋友都知道展子虔《游春图》太值了,因为这幅山水堪称“画王”,本身就是国画的代名词。收藏界有句话叫“纸一千、绢八百”,就说字画本身保存下来相当不易。但张伯驹的家人不懂,个个嫌他败家!

当张伯驹拿着800两黄金跑到古董商那里,人家嫌恶黄金成色不足,提出“再加多20两”。张伯驹又跑回家求太太潘素变卖首饰。潘素气坏了,这个变态的老公她已经受够了,说啥也不答应。张伯驹马上倒地哇哇大哭,像个小孩儿似的在正厅地当间打滚,家里一大票管家丫环站在一旁,笑也不是,走也不是。就是这样一位冤亲债主,妻子潘素不得不乖乖掏出首饰,张伯驹马上爬起来,破涕为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揣起首饰一溜烟跑了。

若说张伯驹遭绑架,随便从家里拿出一件文物,分分钟放人,但老张为啥死活不答应呢?

因为这伙绑匪不是普普通通的绑匪,这里面水深着呐。

三、整桩绑架案,围绕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

1941年6月5日张伯驹被绑架,6月6日消息即见报——“昨日,法租界亚尔培路有盐业银行总稽核张伯驹,被匪连车绑去,旋失车即告发现,唯张下落不明。”

一时间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流言四起,妻子潘素心急如焚,四处筹钱,打了一圈电话结果无非杯水车薪。

正在潘素坐立不安之际,一位神秘的客人登门造访,这位来客对潘素保证——“只要张先生收藏的《平复贴》肯出手,绑匪索要的200根金条由他们来出!”

潘素何许人也,当下心中明白——这件从天而降的绑架案,跟日本人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不久前,丈夫曾跟日本人竞拍《平复贴》,对方叫价20万大洋志在必得,只是因为卖主是晚清遗老溥儒,不想国宝沦落敌手,于是以超低价6万大洋卖给了张伯驹。日本人哪肯甘心,要知道,中国最有代表性的书法作品王羲之《兰亭序》已被唐太宗带到地下,而《平复贴》比《兰亭序》年代还要早上七八十年,被后人誉为“中华墨皇”!

日本人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花样百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再自然不过了。

想到这里潘素心中暗笑,“这个日本人也太急了吧?”但她并不露声色,假装无辜地说道:“我家里并没有《平复贴》啊,哎呀这可怎么办?”敷衍了事随即端茶送客。

6月8日,绑架案发生的第三天,上海警界总署长夏仲明的副官又来登门拜访,说案件已查明,绑架主谋是日方“某龙会”,大幕后是日本特高课。警界也是惹不起,爱莫能助,但夏仲明已向对方求情,交钱日期可以延长,但赎金一分不能少!

潘素明白,这个副官,摆明就是来唱双簧的。

话说张伯驹虽然是个少爷秧子,但他娶了一个好媳妇。潘素虽说出身烟花柳巷,是江南一代名妓,花名“潘妃”,但她细究起来,也是系出名门,是乾隆宰相潘世恩的后人。

这一年潘素虽然只有二十六岁的年纪,但她人精明得很。

若要找人求助,去找谁呢?

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她一下子就想到一个人——孙曜东!

这个人呐,可不简单,他的曾祖父是光绪帝师孙家鼐,但孙曜东却不像许多遗老遗少那般迂腐,跟袁世凯后人走得很近不说,在上海滩交际甚广八面玲珑。时年二十九岁的孙曜东不仅是复兴银行行长,还兼任周佛海的私人秘书。这个周佛海是什么人呐?看过《潜伏》的朋友都知道,介绍余则成入职的周部长嘛,当时汪伪七十六号头子。

孙曜东接到潘素的救助电话后,当然第一个找到周佛海,但孙曜东并没有提到《平复贴》,他换了个角度跟周佛海聊“张伯驹绑架案”。他对周说,“现在上海的银行家人人自危,投资环境太不nice了,这样的绑架案频发,许多人不敢来做生意,简直是在断我们财路!”

什么叫聪明人啊?聪明人就是会将自己的事变成别人的事。

周佛海闻听此言,果然当场震怒,下令“立即严办!”这个时间段他是伪财政部长、伪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伪警政部长等职。由于未曾亲临一线,他尚不晓得,这桩绑架案的精心策划与实施大幕后正是“七十六号”吴四宝,勾结盐业银行襄理李祖莱为内应,一举成事。

此时细皮嫩肉的少爷张伯驹就被关在眼皮子底下的“七十六号”。

四、细皮嫩肉的少爷,在魔窟七十六号躺了八个月

吴四宝以为张伯驹一介少爷,骄娇二气,想杀杀他的威风,未曾想这位少爷相当有骨气,宁可选择绝食,直至几度昏迷也绝不低头。有了周佛海的过问,潘素才得以有机会入狱探望丈夫,并好言相劝,劝他让出《平复贴》!

据许多年后张伯驹的女儿张传彩回忆,父亲当年对母亲说道:“你怎样救我都不要紧,甚至你救不了我都不要紧,但是我们所收藏的这些珍品,你必须要给我保护好!你要是为了救我而将藏品卖掉,那我宁死不屈,死也不肯出去!”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打起持久战来。吴四宝和他背后的特高课都感觉到张伯驹鱼死网破的决心,话说一具尸体还值几个钱呢?当初得到《平复贴》的踌躇满志此刻逐渐被心灰意冷所取代。

周佛海感觉时机已到,于是令孙曜东拿出20根金条,在原有的200根金条基础上打了个“一折”,打点七十六号的鹰犬爪牙草草了事,1942年大年三十这一天将张伯驹悄然释放。话说如若不是张伯驹这个银行家的身份,老周是否格外开恩还两说。张伯驹出狱后,旋即与妻女收拾行李细软打道回府返回北京,此后终身再未踏入上海一步。

许多年后,张伯驹和潘素才得知,当初那位为他四处奔走献计献策的好友孙曜东,原来也是“我们的人”。孙曜东曾经成功策反戴笠的爱将邓葆光投诚,为解放上海做出过积极贡献,原来情报是主营,金融是个副业。这位传奇人物于2006年九十四岁高龄病逝于上海。

张伯驹于1982年2月26日八十四岁高龄去世于北京。终其一生,许多人对张老放弃锦衣玉食、吃糠咽菜全家举债收藏名品颇为不解,笑他痴、笑他癫,张老生前曾作此回复——“予所收蓄,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是则予为是录之所愿也。”

显示出一代收藏大家崇高的民族大义和无私的爱国情操!


(全文完)

民国四公子张伯驹被绑票,绑匪为何主动将300万赎金降到40万?

张伯驹出身于官宦世家,父亲张镇芳是清末明初政、商两界的风云人物,他的表叔是大名鼎鼎的民国总统袁世凯,身家可谓显赫,他从小熟读诗书,独爱诗词、书画、戏曲,虽说在父亲经营的盐业银行里任董事,但他对银行业务毫不感兴趣,完全沉迷在舞文弄墨的书画世界里,潜心收藏国宝书画,而不惜变卖房产和夫人的首饰,被母亲视作十足的“败家子”。

张伯驹不仅身世显贵,还长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无所不通,当时,张伯驹与末代皇帝溥仪的族兄溥侗、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并称“民国四公子”。

张伯驹之所以能青史留名,并不是因为他家里多富有,也不是他长得有多帅,而是因为他不惜散尽家财收购国宝,以防它们流失国外,并最终将这些国宝无偿的捐给国家,为中国的文物保护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张伯驹广泛收集国宝也遭到了同行乃至汉奸及日本人的妒忌,对他进行加害,使得张伯驹的人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差点丧命。溥仪的堂兄溥儒之前从紫禁城里带出来许多的名贵字画,后来没落了,家产败完了,就把这些字画拿出来变卖,他曾把《照夜白图》以一万大洋卖给了日本人,张伯驹知道后心痛不已,当他得知溥儒手里还有一幅西晋大书法家陆机的书法真迹《平复贴》时,便东挪西凑以四万大洋买下了,在他眼里,这些藴含了中华文化的字画的价值值得他用全部身家去置换,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张伯驹话巨金购买《平复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上海,在收藏界名声大噪,人们都熟知他家底丰厚,又是开银行的,肯定是个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这免不了有人会惦记他的钱财。1941年6月5日早上,在上海法租界,张伯驹手拿黑色公文包进入一辆黑色轿车,准备去办事,汽车刚出弄堂口,突然冲出三名手持短枪的黑衣人,将车拦住,将张伯驹连同汽车一起劫持了,就在绑架案发生的当天下午,绑匪给张伯驹的夫人潘素打来电话,叫准备300万赎金,期限一个月,否则撕票。一般人可能都认为张家是开银行的,有的是钱,300万对于他们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张伯驹清楚,自己为了收藏珍贵字画,早已囊空如洗,他也知道这些绑匪就是冲着他的字画而来的,因此他宁愿被绑匪杀掉,也不能让他们得逞,于是他就开始了绝食抗争。潘素在得知丈夫被绑架后,也是急得团团转,现在从哪里去弄这300万,家里早已一贫如洗,那家小小的银行也不是他家的财产,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变卖字画了。正在她心急火燎的时候,绑匪又来了电话,说张伯驹以绝食相逼,要求见妻子一面,于是潘素按照绑匪的指引来到了关押张伯驹的地方。见到妻子后,张伯驹对她说“你怎么样救我都不要紧,甚至于你救不了我都不要紧,但是我收藏的那些字画,尤其是《平复贴》,你必须给我保管好,决不许为了救我而卖掉,那样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出去”,妻子潘素含泪点头。眼看着绑匪规定的交钱赎人的期限就要到了,可钱还差一大截,正当潘素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有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人忽然找上门来,神秘兮兮的对潘素说“潘女士,我有个日本朋友想要张先生收藏的《平复贴》,如果你肯拿出来,绑匪索要的300万,我这位日本朋友愿意替你家出”。知夫莫如妻,潘素心知,丈夫连一件普通的古玩字画都不允许卖,如果拿出最值钱的《平复贴》,这不等于真的要了他的命吗?索要她最后摇着头对来人说“先生搞错了,去丈夫手里根本就没有《平复贴》啊”。后来经过张伯驹的拜把子兄弟、周佛海的秘书孙耀东的调查发现,这起绑架案原来是大汉奸汪精卫特工总部的“76号”特务组织干的。那边绑匪要钱要字画,这边张伯驹又不肯卖,就这样,张伯驹和绑匪僵持了将近八个月,又在孙耀东的斡旋下,绑匪不得不将赎金主动降低到40万。最后,经妻子潘素的多方拼凑,终于凑齐了这笔钱,将张伯驹解救了出来,这就是民国时期轰动一时的“张伯驹绑架案”。张伯驹回到北京后,发现文物比较集中的市场上出现了隋朝画家展子虔的《游春图》,人他心动不已,为了买下《游春图》,手头拮据的张伯驹决意卖掉自己位于东城弓弦胡同占地15亩的宅院,这个宅院原为清朝大太监李莲英所有,是张伯驹最喜爱的居所,宅院最终卖给了辅仁大学,再加上卖掉夫人的首饰,张伯驹凑齐了二百两黄金买下了《游春图》。新中国成立后,张伯驹将一生所藏文物精华,大多捐给故宫博物院收藏,1952年,张伯驹夫妇把展子乾的《游春图》、唐伯虎的《三美图》连同几幅清代山水画轴捐给的故宫博物院。

1956年,张伯驹和夫人潘素商量后,将所藏的陆机《平复贴》卷、杜牧《张好好诗》卷、范仲淹《道服赞》、蔡襄自书诗册、黄庭坚《诸上座草书卷》等珍贵文物也都捐献给了故宫博物院。

为了保护那些珍贵名画,不惜散尽家财从别人手中购得,又因为绑架一案,在最需要钱的时候还是不肯把国宝变卖出去,以自己的生命为护盾保护这些中华历史文物,1982年82岁的张伯驹因病去世,他用一生写尽了中华文人的气节,中国人的气度。

民国四公子张伯驹被绑票,绑匪为何主动将300万赎金降到40万?

1941年6月5日,旧上海法租界出了一桩轰动一时的绑架案——张伯驹绑架案。

张伯驹是著名的民国四公子之一,又是已故大总统袁世凯的表侄子,按说他根基不浅,社会影响力也很深厚,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绑架他呢?

(张伯驹旧照)

据张伯驹的司机孔庆和说,那天早晨,张伯驹早早起来,拎着公文包钻进了小汽车,他打算先去外滩码头接从北京来的好朋友卢先生,然后再去银行办公。

谁知,小汽车才开出弄堂,前面就站着3名穿着体面的男子。由于挡住了去路,孔庆和并没有警惕,反而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打算问问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空当,1名男子突然拉开车门,将孔庆和拽了下来,然后他坐上了司机的位子。另2名男子也很快上车,分别坐在张伯驹的左右,同时用枪抵在了他的腰间。等孔庆和从地上爬起来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事发突然,孔庆和连忙将张伯驹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张伯驹的夫人潘素,同时他不忘向法租界巡捕房报了案。

由于张伯驹是名人,巡捕房很重视。经过四处查访,最终在巨鹿路旁边的小弄堂里找到了那辆小汽车,不过张伯驹却不知去向。

潘素想到张伯驹的好友孙曜东正担任上海复兴银行行长,同时还兼任汪伪政府行政大员周佛海的秘书,算得上是很有路子的人。于是潘素找到孙曜东,向他哭诉了张伯驹被绑架的事情,请求他一定要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孙曜东思来想去,认为张伯驹初到上海不久,不可能结下仇怨,唯有他的同事李祖莱的嫌疑最大。为什么这样说呢?

原来,李祖莱一直担任盐业银行上海分行的襄理,在上海分行经理调离后,他本以为他的上司会顺理成章提升会经理,而他则将接任副经理一职。谁知银行总部竟空降了一位分行经理来,阻碍了他的升职之路。

(孙曜东旧照)

孙曜东猜测的没有错,这起绑架案的背后主使,的确是李祖莱。

李祖莱眼见仕途受阻,心中颇为不甘。再加上他赌博又输了钱,因此计上心来。

李祖莱一向与汪伪76号的特务头子李士群交往密切。他了解李士群为人贪婪狠毒,所以就找到他和他的心腹吴世宝,告诉他们,张伯驹是已故大总统袁世凯的表侄,又出身官宦,是很值得搞钱的人物。

李祖莱此意,是想借李士群和吴世宝之手,吓唬张伯驹,让他赶紧离开上海,也就扫除了他升职的障碍。

李士群听说过张伯驹的名气,知道他是富家公子。于是,在他的授意下,吴世宝便策划了这起绑架案。

就在张伯驹被绑架后不久,一个神秘的电话打给了潘素,对方声称,拿300万赎金放人。

潘素听到这个数目,当即就腿脚发软。

原来,张伯驹有收藏的爱好。虽说他颇有些家产,但把钱都拿去买了古董字画,家中并无余钱。要想救张伯驹,就得变卖那些字画。可是张伯驹曾跟潘素说过,金钱易得,国宝难求,不管出了什么事,那些字画都不可卖。

潘素没了主意,只能把情况告诉孙曜东。

(周佛海旧照)

孙曜东已经打探到张伯驹的确就在李士群手中,他便向周佛海汇报了这件事情。

周佛海听闻,很不高兴,马上打电话给李士群过问这件事。

李士群知道事情闹大了,于是假装不知道,表示一定彻查此事。

随后,孙曜东又告诉潘素,要她不用担心张伯驹的安危,只管和对方大大地杀价。

李士群害怕事情败露,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张伯驹转手送给了驻扎在上海的大军阀丁锡山。

丁锡山没想到天降横财,非常高兴,直接让人和孙曜东谈妥20根金条的条件就放人。

潘素东挪西借,好歹凑齐了数目,让孙曜东交给丁锡山。不久后,张伯驹果然平安归来。

张伯驹为了感谢孙曜东的搭救之恩,将一副珍藏多年的古董字画《蔡襄自书诗》送给他。

孙曜东深知这是张伯驹所爱,当然不肯接受。

后来,张伯驹考虑旧上海兵匪众多,又有李士群等为日本人效命的汉奸,而日本人又极爱中国的古董字画,他担心日本人为了得到他手中的那些字画,会不择手段。所以,他将那些多年的收藏,分数次从上海带到了西安,妥善保藏起来。

直到解放后,他才将那些稀世珍宝,全部无偿捐献给了故宫博物院。

(参考史料:《张伯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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