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的贾政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是否喜欢他?请从贾政的为人方面评价一下。他是如何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如何为官?

贾政,一个红楼梦里最幸福的男人,这是我个人看法。

谁是红楼梦里最幸福的男人,答案不会一致,有人说是贾宝玉,有人说是贾琏,还有人会说呆霸王薛蟠;谁是最聪明的男人,有人会说贾宝玉,也有人说贾兰、贾芸等等,要是让我说谁是最幸福聪明的男人,答案是贾政,下面就来分析一下。

先说贾政在贾家的地位。在宁、荣两府贾氏大家族中,宁公居长,因此,在贾敬、贾赦、贾政这一辈中,应以贾敬为尊,只是因为贾敬一心修道,摒绝了与家人的来往,将世袭爵位让给了儿子贾珍,加上荣府中贾母还健在,这才使得荣府成了贾氏家族的中心。在荣府中,贾赦居长,并且承袭了世袭官爵,然而一来贾母偏爱小儿子,一直跟贾政在一起生活,二来贾政子孙众多,嫡庶共三子二女一孙,而且长女贾元春入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成了贵妃娘娘,这就使得居于“二门的二门”的贾政在家族中地位陡然升高,成了贾氏大家族的中心,不光宁府贾珍仰赖于他,就是兄长贾赦在他面前也显得矮了三分。本来身份是“老二的老二”,因为种种原因贾政成了贾府的中心,你说幸福不?

再说贾政的家庭。贾政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上有慈母贾母的疼爱,内有贤妻王夫人鼎力扶助,下有儿孙成群绕膝,而且 儿孙中除贾环以外,余者“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长女贾元春的高居尊位、富贵已极,次子贾宝玉的聪明灵气、秀色夺人,女儿贾探春的精明能干、才高志大,长子贾珠虽然早亡,但遗子贾兰的知书识礼、好学上进,俱为贾氏别支中珍、琏、迎、惜、蓉等人所不及。有这样的四世同堂家庭,贾政应该算是很幸福的。

接着说贾政的才学。关于贾政的文采,书中没有正面肯定,却通过他对宝玉及其姐妹们的诗文感受,说明他的文史鉴赏能力不凡。在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提对额”中,宝玉被贾政喝斥的最惨,但最终采用的大部份对额,也以宝玉才思定案。第二回,说贾政“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可见有两把刷子。原欲以科甲出身,四书五经应该不错,诗词方面呢?按贾政自己的说法是:“你们不知,我自幼于花鸟山水题咏上就平平,如今上了年纪,且案牍劳顿,于这怡情悦性文章上更生疏了”, 照他自己说的,是“不擅长”、“生疏了”,大家不要以为他假谦虚,真无才。其中,所谓“平平”应是谦虚之辞,“生疏了”,可见有过历炼。聪明的贾政只不过是用消极的方式避祸,避的是清朝历史上有名的“文字狱”,可见他的明智。

最后是贾政看问题的前瞻性。……贾政朝罢,见贾母高兴,况在节间,晚上也来承欢取乐。……贾母因说:“你瞧瞧那屏上,都是他姊妹们做的,再猜一猜我听。”贾政答应,起身走至屏前,只见头一个写道是: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贾政道:“这是炮竹。”宝玉答道:“是。”贾政又看道: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贾政道:“是算盘。”迎春笑道:“是。”又往下看是: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贾政道:“这是风筝。”探春笑道:“是。”又看道是: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贾政道:“这是佛前海灯。”惜春笑答道:“是海灯。”贾政心内沉思道:“娘娘所作爆竹,此乃一响而散之物。迎春所作算盘,是打动乱如麻。探春所作风筝,乃飘飘浮荡之物。惜春所作海灯,一发清净孤独。

后来,风光无限的元春果然像鞭炮,一响而逝;老实巴交的迎春果然命运多歧,被折磨而死;精明强干的迎春果然如断线风筝,远飞异乡;冷漠失望的惜春果然如佛着的海灯,独守寂寞。…..今乃上元佳节,如何皆作此不祥之物为戏耶?”(贾政)心内愈思愈闷,因在贾母之前,不敢形于色,只得仍勉强往下看去。可以看出贾政看问题的水平不一般,有一定预测前瞻性。

《红楼梦》里的贾政是一个怎样的人?

贾政:就是假政,也就是不参与政事的人,作品里面提到贾政又被点了学差,那不是真事。贾政要是真的被点了学差,怎么可能那么多年不回家?春节祭宗祠时、老太妃薨逝时(赦、政、珍、琏、蓉都须参加)、贾敬宾天时,作品里从没提到涉及贾政的一字一句。贾政被点学差,实际是已出家当和尚去了。作品从不写除贾政之外的男人去斋戒的事,偏就独写贾政去斋戒,可见,是刻意透露贾政一心向佛。

赵姨娘服侍贾政休息之文,那是写贾政去当和尚以前的事。贾政要是被点了学差而没去当和尚的话,王熙凤也不敢那样对待赵姨娘母子二人了。

贾政的官职是员外郎,也就是“园外郎”的意思。宁国府里有个会芳园,作者简称园子。这个园子就是以史太君(秦可卿)为领导的大清帝国参政议政的核心场所。庆寿辰宁国府排家宴的时候,六公四王之家都来送上了寿礼,目的就是为了能钻进这个园子,实际是为了能参政议政。贾政已出家当了和尚,就成“园外郎”了,就不再参政议政了,被点了学差只是假事罢了。

政老、敬老隐写的就是同一人,只不过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以不同的方式出现而已。作者设置了贾敬这一角色,还设置贾政这一角色,目的是要写出贾敬出家前的故事,另外是为了提示小宝皇帝的爹仍还活在世上。在阅读理解时,发现人物角色冲突以及不合理时,就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把总钥匙解决一些疑惑。

《红楼梦》里的贾政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有个习惯,没事喜欢把自己想成琅玡榜的那个阁主,弄弄排名,比如是最养眼的人,最聪明的人,因为这个习惯,我得出老曹高明的一个原因,这石头记里还真不好评“最”,比如,林黛玉和宝姐姐到底谁最强,这到下个世纪估计也答不出来。

但我评出一个最来,四大家族中,谁最寂寞? 如果排除元春,最寂寞的当是贾政。

寂寞到底是什么?这还真不好说,空落落的,一千人恐怕有一千个不同的寂寞。不过,什么样的人会寂寞我知道。

首先寂寞的人一般都吃得饱饭。饿肚子的人在忙着找饭吃,所以没功夫寂寞,所以园子里那些丫环仆妇们不寂寞,好不容易闲下来,还不如打两番牌,赌两次博。

其次寂寞的人没事做。贾政的老婆王氏正经事其实也没多少,不过,王氏最后找着一个在王氏看来无比重要的事情。监督儿子身边的莺莺燕燕,没事折腾下这些小丫头,因为有事做,所以不寂寞。贾政呢,对外是个闲职,对内也不管事,只好一天到晚和一帮清客们在一起,听听这些清客们拍拍马屁也是好的。听久了,便觉无聊,更加寂寞了。

最后,寂寞的人没伴。这个伴是什么呢?伴是朋友,也可以是夫妻,总之,伴可以和你进行一种深层次的对话。所以伴很难找,许多人干脆不找了,或者许多人干脆不知道找伴的重要性。找伴的人,多半矫情,矫情的人多半对伴的要求高。于是,找不到伴,便越发寂寞。林妹妹和宝哥哥这一对也矫情,不过,他们互为伴侣,所以不寂寞了,这也许是这对情侣至死也要在一起的重要原因。贾政不同了,因为矫情,他学不来他的哥哥贾赦,贾赦买两个年轻的姑娘做小老婆,便可浑浑噩噩过日子。贾政的要求高,遍眼望去,年轻肉体多,和他能说上话的人几乎没有一个。

我说的是几乎,刚开始还是还是有的。林如海。林如海和贾政两人之间其实很有交情的。

林如海是盐政,前科探花,身居要职,宦海沉浮多年,眼光见识都是一流的,对贾政的评价颇高:“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梁轻薄之流”。林如海说话很有见识,他不象柳湘莲,你们府中,除了那对石狮子,没什么干净。如果仔细再想林如海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贾家,除了贾政,都是膏梁轻薄之流。可见林如海理解贾政众人皆醉我独醒 的寂寞。林如海待贾政如此,贾政对林如海也是抱之以礼,林如海一封信,贾政便四处活动,让贾雨村做了金陵应天府。金陵就是现在的南京。

我那时看到这里,觉得贾政实在是一等一的人才,后面当有大作为。哪里想到,贾政其实就是个一响炮,呯的大爆一声,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贾政推举贾雨村做官是第三回,后而的七十多回,贾政除了狠狠打了几顿儿子以外,没有任何建树。林如海第十二回死了,死时,最伤心的,除了黛玉以外,大约就是这个大舅子贾政。痛失好友的贾政怀顾周围,还想找一个和他在年龄、能力、见识和层次想匹敌的人交流,还真有一个,也和林如海有关,林如海推荐的贾雨村。

贾雨村的见识能力可能都超过了贾政,贾雨村初听贾宝玉,旁人都说贾宝玉是个怪人,单单贾雨村把宝玉比成了陶渊明,从这点来看,贾雨村在红楼老男人谱里还真可以排前五的。初识贾雨村的贾政,真把贾雨村当个葱的。十七回中,给园子中各处景点题匾额对联,贾政首先想的是“雨村”,最后没奈何才找着了宝玉。

此葱不是彼葱,贾雨村见识高能力强,待人也狠,大笔一挥,便把恩人的女儿英莲送去火坑。贾政矫情,矫情的人有千般坏处,却有一种好处,无论如何,贾政是做不出这种下作事情的。这两人都姓贾,却不是一路人。何况,贾雨村忙着做官,贾政忙着寂寞。

诺大的园子,贾政找不到人说话了。最后找到赵姨娘。

“且忙什么,等他们再念一二年书,再放人不迟,我已经看中了两个丫头,一个是宝玉,一个是环儿”

这段话是贾政给我的第二个大惊喜,宝玉老了,估计就会这样和袭人说话的。床第之前,贾政还挺象那么回事的。不再品格方端,连给儿子找小老婆的事都想好了。

一直奇怪贾政为什么会喜欢和赵姨娘一块儿。王氏相貌不错,能生出宝玉这样的儿子,样子不会难看,修养也不错,平常看起来慈眉善目,拿出去也还摆得台面。我结婚后才知道,有的有些男人就喜欢摆不出台面的事儿。赵姨娘平常惯会来事,一会和芳官打架,一会求着要彩霞放着做贾环屋里人。这种人在亲身女儿探春眼里看来,就是没修养丢分的表现。那么在别 人眼里里,至少在贾政眼里,有一种生命力,与人斗其乐穷。赵姨娘这人有一种动感,象壶里烧了很久的白开水,营养早就没了,水也快干,可是还是呼呼响着,象世人宣布自己的存在。因为太闹腾,平空让空荡荡的房子多了几分热闹。说白了,赵姨娘这人就象菜市场上那彪悍的大妈。拿出去有点不好看,放身边有力气。没人说话,放个有力气的人在身边,不会太早成为行尸走肉。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赵姨娘就是林子里里那只嗐叫唤的知了,越嚷越寂寞,不嚷,至少缺了个活物。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下去,如果贾政能就这么寂寞下去就好了,毕竟寂寞的人多半肚子不饿。可惜的是,家族终于不堪重负,一日之内土崩瓦解。贾政目瞪口呆,为了这个家族,他牺牲了一切,牺牲自己的女儿、儿子,硬生生地把诗歌风流的自己掰成了一个没用的方方正正的无趣烂砚台。他付出一切来奉献的这个家族,想着即使不能光宗耀祖,也能保一时平安,他哪里想到这个家族里子烂了,面子也不牢靠,轻轻一扯,里面那些烂棉花飞飞扬扬飘出来,一方唱罢我登场,干的湿的都冒出来,像个嘉年华,这是拆房子毁园子的嘉年华。贾正站在园中,恨不得拿着大锤子把剩下的残墙断壁都砸烂。为什么只剩下他,只剩下他们这些老头子?所有的年轻人,他的儿女,他的后辈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他的孩子们都成为了这场嘉年华的祭品,有些还是他自己亲手送上去的。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任何事都会有正面和负面的角度,家族倒了,放眼忘去,全是面有苦色妇儒,贾政心灰意冷之余,到是终于看清了他的那个儿子,以前看着就觉得一无用处的儿子。这个懦弱的儿子,到是坚持做了自己,儿子也面有苦色,不是因为这个家族,据说儿子是在想着那个只认识几年的外甥女。

以前他有多恨这个儿子?那时一看到这个儿子,他就想起了年轻时荒诞的自己。他可以变成现在的贾政,儿子却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这个儿子不早点成熟,会写点诗有什么用,能当官吗,能为家庭挣来荣誉吗?这么大的责任就扔给他一个人。现在还恨吗,当然恨,如果儿子考了个功名,也许真的会不一样,愤怒之余,他还有点佩服,儿子终究是坚持做了自己,他自己呢?早知道无论他怎么做,这个家族都会倒,真不该放弃那么多,多少年前,也曾有个姑娘,喜欢对他笑,对他哭,和他吵架,后来那个姑娘怎么样了,他早就忘记,他只知道那个姑娘不见后,他就成了现在的贾政。

到底是那个姑娘重要 还是家族重要,贾政不知道,不过选了姑娘,至少堂堂正正地做了一回自己,选了家族,自己不是自己,家族也救不回。算来算去,还是儿子划得来。

窗外大雪洋洋洒洒,贾政破天荒地起第一次主动走进儿子屋中,儿子说点什么,当然不是他心中那个姑娘,也不是他早已死去的外甥女,当然更加不是读书。除了这些以外,他和自己的儿子,总应该有一些话题可以说的。儿子正在呆呆看着外面一片白,看到父亲,欲起身,贾政摆手,低头看到摆着一叠纸,上面赫然三个字“石头记”

又或许,结尾是这样

风呼呼地吹开了窗子,在外打尖的贾政觉得外面有人,恍恍忽忽觉得象离家数月遍寻不着的儿子在叫“父亲……”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撞翻凳子,碰倒茶盘,他仍然不顾,这是他的儿子,他所有的,也只有这个儿子了,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脚印,想必应该还有些被大雪遮住……

说不定儿子真的来了,贾政的脸湿了,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雪水弄湿的。

回到屋中,贾政擦了擦脸,拿出笔,站起来,挽起袖子,巍巍颤颤写下几字“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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