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夺门之变那晚,于谦在干什么?为何不阻止这场政变?
于谦当时没有在烫头,而是完全懵了。
夺门之变来得太快,基本上是头一天晚上商量好了,第二天凌晨,这事儿就办妥了。这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于谦压根就反应不过来。
参与夺门之变的主谋有:朱祁镇、石亨、徐有贞、曹吉祥。
人数不多,但是各方面都齐备了,这才是关键。
主公:朱祁镇是太上皇,也是前任皇帝,他继位似乎理所应当。
武将:石亨是京城保卫战的大功臣,时任武清侯、太子太师,又手握重兵。
文臣:徐有贞是左副都御史,善于出鬼点子,又跟于谦不和。
宦官:曹吉祥是司设监太监,又手握兵权,是沟通宫内外的重要人物。
太上皇的正统性,加上文臣武将和内应,再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作为基础,夺门之变怎么可能不成功呢?而且成功的速度非常快,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改变历史,只是几个时辰的事情罢了。朱祁钰说起来还是个好皇帝,当初瓦剌人把他老哥抓了去以后,朱祁钰就被于谦和孙太后推举为新一任皇帝。
本来人家死活不肯干,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上去了想要再下来,做梦都不可能。结果却出人意料,朱祁钰还真成了一位不错的明君。
他不仅打赢了京城保卫战,而且还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为此大家都很高兴。唯独有一点是让大家不满意的,那就是朱祁钰没有儿子。
原本太子是哥哥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可是朱祁钰有了一个儿子朱见济以后,就把朱见深给废为了沂王,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做太子。没曾想朱见济命短夭折,自此朱祁钰就没儿子了。
这事儿对普通人家来说也不算什么,可朱祁钰是皇帝。皇帝没有子嗣不仅影响大位的继承,更可能会造成血雨腥风的政变。
为此兵部尚书于谦和吏部尚书王直等就在一起商量了,最终打算推举沂王朱见深再次成为太子。这事儿要是办成了,那于谦的小命也就算保住了,而且大明的历史也会彻底改变。
可惜于谦他们觉得天色已晚,所以打算明天大清早再把这件事汇报上去。结果第二天凌晨,石亨等人就发动了夺门之变。
所以第二天早上百官们迎接的不是皇帝朱祁钰,而是太上皇朱祁镇。这么一来,于谦、王直等人压根就没机会把奏疏递上去,就被石亨、曹吉祥等人抓获了。
二、于谦有能力帮朱祁钰翻盘吗?于谦是当时的兵部尚书,按道理来说,动用天下兵马,都得经过他的手。可人家石亨是在发动政变,这事儿是不可能提前通知一下于谦,让他批个条子下来再发动的。
所以说于谦当时压根就没有任何准备,说到底他是一位文臣。让他在有计划有部署的前提下打赢京城保卫战,这个问题不大。可是让他在毫无戒备的前提下,阻止一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你觉得可能吗?我觉得不可能。
于谦喝酒、烫头的时候,身边根本不可能带着几百上千名武士,上朝的时候更加不可能带着这帮人去了,带去了那就是在逼宫!
而且石亨、曹吉祥等人都是手握兵权的,这帮人早有预谋地调动了兵马包围了百官,你让于谦怎么去反击呢?
哪怕是要调动援军过来,也得提前计划一下吧?等你计划好了,估计改朝换代的程序都已经走完了。
再说了,于谦这个人太耿直刚正了,他从来不喜欢培养什么心腹。哪怕他是兵部尚书,整个军中也没有他的嫡系。
当初石亨打算讨好一下他,想要调于谦的儿子到朝中做官。结果被于谦破口大骂,甚至觉得石亨这种行为很无耻。
于谦这么搞,可就没朋友了啊!只有那些耿直之人才愿意跟于谦做朋友,可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呢?所以禁军里压根就没有于谦的铁杆,他又怎么能帮助朱祁钰翻盘呢?
三、朱祁钰自己不争气,你说怪谁?早年朱祁钰一直生不出儿子,心里也很郁闷,这一郁闷身体就给搞差了。从此以后就更加生不出儿子了,为此所有人都得给自己想条后路。
朱祁钰:我没儿子继承大位,将来这皇位要是落在了哥哥朱祁镇或者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手里,他们父子肯定是要清算我的啊?所以我必须要努力努力,实在不行就让襄王朱瞻墡的儿子做太子好了。
石亨:我现在是朱祁钰的心腹,可是朱祁钰没儿子,将来新皇帝上台,不论是谁,都不会重用我。只有我自己扶植起来的皇帝才能保住我的荣华富贵。
徐有贞:于谦你个坏人,你给我等着!等到朱祁钰挂了,他又没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徐有贞原名徐珵,由于他提出南迁,结果于谦表示:谁扬言南迁就该杀。吓得徐有贞立刻改名。)
曹吉祥:朱祁钰没有儿子,等他一死,这皇位要是落在朱祁镇或者朱见深手里会怎么样?不行,必须要先去拍个马屁再说。
于谦:皇帝没儿子,那就立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好了。(实在是太耿直了。)
说到底,所有人所想的,基本是围绕朱祁钰身体不好和没儿子这两件事展开的。但凡朱祁钰身体好点,或者有个儿子,那谁都不会乱想了。
总结:这是一场几乎没有流血的政变。什么叫大势所趋?当朱祁镇在石亨等人的拥戴下,兵不血刃重新做了皇帝,这就是大势所趋。为啥兵不血刃呢?因为没有人敢阻挡。
第一,当今皇帝朱祁钰身体不好。
第二,朱祁钰没有儿子也没有立太子。
第三,朱祁镇是前任皇帝,也是现任太上皇。
第四,朱祁镇的生母是当今孙太后。
第五,朱祁镇有武将石亨、文臣徐有贞、內侍曹吉祥等人保驾护航。
这么多有利条件摆在这里,你于谦想要挣扎一下,也得看看行情不是?很显然于谦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压根就无法挽回大局,只能说政治敏锐性太低了。
参考资料:《明史》

明代夺门之变那晚,于谦在干什么?为何不阻止这场政变?
夺门之变讲的是明代宗朱祁钰在病重之际,石亨、徐有贞串通宦官曹吉祥,在孙太后的默许下,带兵潜入长安门,由曹吉祥做内应,打开宫门,进入南宫,迎接太上皇朱祁镇复位。群臣早朝时,发现龙椅上坐着的竟是太上皇,惊恐万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在众人犹豫之际,徐有贞站出来大喊太上皇复辟了!众朝臣见此,只好跪倒参拜。朱祁镇就这样重新登上皇位。这个事件史称夺门之变,也称南宫政变。
夺门之变发生时,于谦的官职是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行首辅之权,可以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于谦在兵部尚书任上,还进行了一项军事改革,从原来的三大营中挑选精锐,组建团营,训练出了一支十分精锐的皇家禁卫部队。按道理说,于谦有足够的条件获取政变的预谋,也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事变的发生。可是,政变发生前后,于谦什么也没有做,反而坐以待毙,最终以谋逆罪抄家问斩。
于谦明明是有能力阻止明英宗复辟的,那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呢?究其原因,还得从当时的特殊情况来说起:
明代宗当上皇帝是在特殊情况下无奈的选择。但对于坚守皇统、让皇位重回明英宗一脉,于谦是有所期待和做出过努力的。所以在朱祁钰病危之际,朱祁镇复辟重回皇位,他没有理由反对。土木堡事件后,明英宗朱祁镇被俘,瓦剌太师也先率军攻打北京,借机要挟敲诈大明王朝。朱祁钰临危受命,被于谦等大臣们拥立为皇帝,尊朱祁镇为太上皇。朱祁钰当皇帝后,于谦发动北京保卫战,击退瓦剌大军,朱祁钰也由此坐稳了皇帝大位。朱祁钰在位八年,没有太监弄权、也没有奸臣当道,政治清明,国家安定,气象一新。在于谦等忠臣的辅佐下,朱祁钰这个皇帝当得还真不错。
可是在朱祁钰废立太子的事情上,于谦是有不同看法的。在朱祁钰坐稳皇位后,废掉原太子朱见深,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于谦当时极力反对。于谦认为,朱祁镇虽被尊为太上皇,但皇统未变,太子还是合法的太子,皇位最终回归英宗一脉才符合皇明祖训。
可是,朱祁钰坚持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偏偏朱祁钰的儿子朱见济不争气,立为太子仅一年就不幸夭折。按道理说,在朱见济死后,朱祁钰膝下无子,应该重新立朱见深为太子了吧,可是朱祁钰不甘心,认为自己再努把力,还会有诞下皇子,所以一直让太子之位空悬。直到他病危之际,也没有盼来儿子。由此引发了大臣们对大明王朝国本的担忧,也让石亨、徐有贞等人有了不轨之心和可乘之机。
所以,在明代宗朱祁钰病危且未立太子之际,于谦对于朱祁镇复位,大明朝的皇位重回明英宗一脉,他没有理由反对。
于谦的忠诚,不是简单地对某一个皇帝的忠诚,而是对整个大明王朝的忠诚。于谦的忠诚,不是基于个人私利的狭隘的忠诚,而是对天下安定、百姓富足、皇统稳固、国家太平的忠诚。不管谁当皇帝,都是大明朝的皇帝,所以他没有理由反对。于谦是永乐十九年的进士,他生性耿直,快人快语,忠诚无私,勤勉干练。永乐大帝朱棣十分看中于谦的才干,交代太子朱高炽要好好培养、好好历练。但朱棣有一个心病,他的皇位是靠发动靖难之役从侄儿手中夺来的,所以他十分在意大臣们对靖难之役的看法。有一次,朱棣问于谦:如今永乐盛世,天下大治。可是还有一些文官谏臣仍然暗地里骂我得位不正。于谦,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于谦知道朱棣出的题是个容易掉脑袋的题,但他也没有含糊,直接说:太祖把皇位传给建文,是铁的事实,无法篡改。朱棣大怒,又问:既如此,那你为何还考我的进士,做我的官?于谦也不惧怕,反而接着说:我中的进士,是大明朝的进士。我做的官,是大明朝的官。朱棣气得想杀了于谦,转念一想又觉得于谦的话有大格局,所以也没有计较。
在于谦的心里,他首先效忠的是大明王朝,皇帝只是大明王朝的守门人。所以,在朱祁镇被俘时,他第一个提出来另立皇帝。而当朱祁镇复位时,虽然皇帝换了,但大明王朝仍然是大明王朝。再加上朱祁钰病危且没有太子,太上皇复位又有何尝不可呢?
所以说,于谦的忠诚首先表现在对国家的忠诚,是一个种大格局的忠诚。当他看到朱祁镇重回皇帝宝座时,眼前的皇帝还是大明朝的皇帝,天下还是大明朝的天下。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实际上,夺门之变发生后,于谦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也十分坦然地接受这个结局。
他是有能力、有机会去阻止夺门之变的。可他清楚地知道,阻止和镇压夺门之变,会有一场更大的流血牺牲,会有一场更大的朝局震荡。对大明王朝最好的忠诚奉献,就是牺牲自己,以最小的代价让大明王朝皇统延续。
死是忠臣成就名节的最好方式。岳飞如此,文天祥如此,后世的袁崇焕亦如此。于谦对自己的清白有信心,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对自己的忠诚有信心,就正如他的诗里写到的一样: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明代夺门之变那晚,于谦在干什么?为何不阻止这场政变?
于谦,一位对于明朝有再造之恩的大臣。“土木堡之变”后的明朝精锐尽失、皇帝被俘、人心惶惶,呈现出一副亡国之相,与北宋“靖康之耻”前夕何其相似。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于谦一人力挽狂澜,招各地兵马入京拱卫京城,面对气势汹汹的蒙古骑兵,于谦丝毫不惧,将兵马列于城门之外,誓与北京城共存亡。
战场上往往越怕死的人,越容易死,而越不怕死的人,越不容易死。当时的明军每一个士兵都抱有与国家共存亡的决心,众志成城,并肩作战,将前来侵犯的蒙古骑兵悉数打回草原。
作为北京保卫战的主要负责人,于谦得到了当时最高的荣誉——少保、蟒袍、宝剑。虽然这三样东西并不比封侯来的痛快,但是从这三样东西就可以看出于谦是当时满朝上下最显赫的一位大臣,没有之一。
于谦有大功于社稷,按道理来说,像于谦这样的大臣应当会善终,但事实是于谦并未善终,而导致于谦并未善终的源头是“夺门之变”。
夺门之变景泰八年正月十二,景泰帝朱祁钰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卧病在床,按照规定,到了这个时候他是要亲自去主持郊祀的,但很明显这时的他已经无法亲自去主持。
皇帝虽然卧病在床,但是郊祀一定要干的。朱祁钰找来在北京保卫战中立下大功的武将石亨,叫他代替自己主持郊祀。
石亨这个人是一个典型的投机小人,他看到朱祁钰病殃殃的样子,知道朱祁钰活不了多长时间,如果说朱祁钰一去世,那么继承皇位的将有很大的可能是被囚禁于南宫的太上皇朱祁镇之子朱见深,因为朱祁钰并没有儿子。现在有一个机遇就摆在面前,如果说发动政变,趁着朱祁钰尚未驾崩,朱见深尚未被复立为太子,将朱祁镇从南宫中解救出来,那么定能成为取代于谦的一代重臣。
石亨说干就干,当即与死党都督张軏、太监曹吉祥、太常卿许彬商讨对策。许彬年事已高,不想参与其中,向石亨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善于各种阴谋诡计、天文地理,叫徐有贞,是副都御史。
许彬向石亨推荐的这个徐有贞的的确确是个搞阴谋的人才。石亨找到徐有贞,向他解释来找他的缘由后,他当即问石亨:“朱祁镇知道你们的计划没有?”
石亨回答:“朱祁镇不知道。”
徐有贞略有鄙视的说道:“必须要得到朱祁镇的同意,计划才能顺利推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看朱祁镇的意见,看他是否同意,在没有得到朱祁镇同意的情况下,贸然动手风险太大,要知道这可是政变,一朝失足,九族都有可能没命,马虎不得!”
石亨倒吸一口凉气,读书人想的就是周全。
正月十四日,徐有贞来到石亨的家中,询问有没有得到朱祁镇的同意,石亨回答朱祁镇已经同意。
其实朱祁镇根本没有不同意的理由,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自己的这位弟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太上皇,可是自己的这位弟弟朱祁钰待自己却如同囚徒,将自己锁在南宫当中,不得出入,最可恨的是连南宫中的树都给砍了,一到夏天就好像待在烧猪炉中一样,更可恨的是连平常的生活日用品都是能给少一件就给少一件。
七年的憋屈生活,朱祁镇早就想反抗,但是奈何没法反抗,现如今反抗的机会降临,只要朱祁镇是个正常人,就会抓住这次反抗的机会。
正月十六日晚,夺门之变必须开始实施,因为于谦找到商辂起草了一份复立朱见深为太子的奏折,如果说十七日早上不出现意外,这份奏折将会送到朱祁钰的手中,朱祁钰一旦答应的话,那么夺门之变就得胎死腹中,朱祁镇怎么样都不会跟自己的儿子抢皇位。
石亨、徐有贞、曹吉祥、张軏利用边境警报的消息,将一千人混在内城守卫军中,从长安门混入内城,紧接着再把长安门关上。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徐有贞为了表明破釜沉舟的决心,要么一举成名,要么死无葬身之地,将长安门的钥匙扔到阴沟里。
囚禁朱祁镇的南宫接近长安门,没过一会儿,石亨一行人就到达南宫门前,但是由于南宫门的锁被灌入了铅,根本打不开。徐有贞吩咐一些人跳墙进入南宫内,另一些人用木头冲击,合力打开南宫的门。
南宫的门一开,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人当即跪在朱祁镇面前,大声呼喊:“请太上皇复位!”紧接着就将朱祁镇扶到到轿子当中,往目的地奉天殿(上朝的地方)走去。
走到东华门时,石亨一行人发现了问题,那就是东华门身为内城当中最重要的一扇门,他们并没有钥匙,更加不敢强攻,一旦强攻,将会引来多于他们数倍的守卫军,到时候必死无疑,他们一个个只能站在附近跺脚。
关键时刻朱祁镇大喊一声:“我乃太上皇,赶紧开门!”守卫军毕竟是守卫军,太上皇在外怎敢不开门,城门一开,众人欢呼雀跃,因为胜利已经来临。
第一、朱祁钰已经奄奄一息;第二、朱祁镇是除朱祁钰之外,最亲近明宣宗朱瞻基的血统,当时的天下是家天下,朱祁镇复位,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于谦当时在哪,他为什么不阻止夺门之变的发生?于谦是北京保卫战的主导者,又身为兵部尚书,如果说于谦提前知道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人要发动政变,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人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于谦手中有权,朝中有威望,而且又是皇帝朱祁钰最亲近的亲信,任他石亨、徐有贞、曹吉祥有天大的本事都翻不了天。
但可惜的是,“夺门之变”发生的当天晚上,于谦并没有事先知道(朝中没有党羽,耳目就是这样),所以也就没有做出任何措施,跟往常一样在家睡觉。“夺门之变”宣布成功的那一刻,于谦正拿着那份复立朱见深为太子的奏折,与众大臣一块站在宫墙下等待上朝。
于谦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朱祁钰,竟然是朱祁镇。
石亨、徐有贞、曹吉祥为什么要杀于谦?石亨、徐有贞、曹吉祥杀于谦的罪名是“迎立外藩”,但事实是于谦并没有动过迎立外藩的念头,只是动过复立朱祁镇之子朱见深为太子的念头。
于谦虽然没有动过这种念头,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用“意欲”为名,在朱祁镇的撑腰下,将于谦处斩。
“意欲”是一个很有趣的词,这个词的意思是:你虽然没有做,但是你想过,与秦桧的那句“莫须有”有的一拼。
于谦这辈子坏就坏在太过于“清澈”,善于谋国,不善于谋己。
北京保卫战过后,于谦虽然是最主要的功臣,但是得到的却只是荣誉,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身为于谦手下的石亨却得到了“侯爵”,可以世代不愁吃喝。
石亨心里过意不去,你于大人才是立功最大的人,但为什么受益最大的却是我呢?石亨打算帮于谦一把,在朝廷上向朱祁钰进言,保举于谦的儿子于冕为官。
石亨万万没有想到,他保举于谦的儿子,于谦竟然站出来怒斥他,说他以权谋私,应当惩罚。石亨火冒三丈,我保举的是你的儿子,你竟然站出来怒斥我,还要罚我,行,于谦,我记住你了!就这样于谦得罪了石亨。
徐有贞原名叫做徐珵,是“土木堡之变”后主张南迁派的领导人物,后来北京保卫战在主战派于谦的指挥下以成功告终,而此时主张南迁的徐珵一上朝就被众臣嘲笑,戏弄,称为“胆小鬼”。
徐珵知道由于自己在“土木堡之变”后主张南迁,现如今在每一位同事的脑中都已经留下不好的印象,想要升迁几乎不可能。为求升迁,徐珵只能去求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导致他被众臣嘲笑戏弄的于谦。
于谦是个正直的人,他并没有因为徐珵当初主张南迁,就看不起徐珵,而是答应帮徐珵(徐珵他很有本事),亲自到朱祁钰的面前,请求朱祁钰升迁徐珵。
朱祁钰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这个人不就是当初那个主张南迁的那个人吗?理他干嘛?就这样,徐珵的升官梦彻底毁灭。徐珵并不知道内幕,认为于谦是个两面派,一面答应自己,一面又不拿自己当一回事,暗暗的记下这笔账。
郁闷的徐珵决定改名将名字改为徐有贞,毕竟当时朝上的大臣那么多,皇帝朱祁钰不一定会认得自己。
石亨、徐有贞记恨于谦的理由都很正常,没有那么低下,而太监曹吉祥记恨于谦的理由非常的低下,将太监丑陋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他记恨于谦单单只是因为于谦太过于受宠,眼红、嫉妒。
结语
于谦是一个能臣毋庸置疑,但是对于他的同事而言,他却是一个异类。身为当时最显赫的人物却从不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公公正正,最能体现出于谦两袖清风的是,他的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如果说于谦能够稍微学一学后来的张居正,多多少少沾点圆滑,估计就能够善终了。
明代夺门之变那晚,于谦在干什么?为何不阻止这场政变?
阻止还是不阻止?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阻止政变,天下就会大乱。不阻止政变,自身就会遭殃。一人的安危和天下的安宁,哪一个更重要?于谦的选择是舍己为公。
天顺元年(公元1457年)正月二十二日,挽大明江山于既倒的英雄于谦含冤而死,史称“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于谦的死,也让靠着政变重新登上皇位的明英宗朱祁镇,被永久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于谦除了官衔是少保兼太子太傅、兵部尚书,还兼管“土木堡之变”后由三大营改组的十团营,可谓手中既有调兵权,又有统兵权。这样一位手握重兵而且素有人望的一代名臣,怎么就眼睁睁看着一场宫廷政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他是不能镇压,还是不愿镇压呢?
杭州西湖于谦墓
政变之前:众臣无罪自景泰八年(公元1457年)正月十四日至十六日,当朝皇帝朱祁钰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视朝。景泰皇帝并无存活的子嗣,一旦驾崩,皇位该由谁来继承呢?对于这个难题,文武大臣们大体上分成三派。
一派以于谦为首,包括礼部尚书胡濙、吏部尚书王直等人,主张复立沂王朱见深为皇太子。朱见深是太上皇帝朱祁镇的庶长子,土木堡之变后被立为皇太子。然而他叔父朱祁钰巩固了皇位之后,于景泰三年(公元1452年)将朱见深降封为沂王,另外册立亲儿子朱见济为皇太子。不过自从朱见济在景泰四年(公元1453年)夭折之后,朝中要求复立沂王的呼声就一直居高不下,只是都被朱祁钰给压了下来。
另一派以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王文为首,主张迎立襄世子朱祁镛。朱祁镛的父亲襄王朱瞻墡,是朱祁镇、朱祁钰兄弟的嫡亲叔父,先帝宣宗朱瞻基的嫡亲弟弟,在宗室之中血缘关系最近。一旦景泰皇帝无嗣驾崩,可以援引《皇明祖训》兄终弟及的条文继位。
夺门之变剧照
最后一派以总兵官、太子太师、武清侯石亨,靖远伯王骥,都督张軏,左都御史杨善,左副都御史徐有贞等为首,主张迎立太上皇帝复位。当年土木堡之变后,为了稳定朝局,皇太后孙氏将朱祁镇升格为太上皇帝,另立其弟郕王朱祁钰为帝。明军在于谦、石亨指挥下取得北京保卫战胜利后,失去利用价值的朱祁镇被瓦剌人放回了京城,随即在紫禁城外的南宫中度过了七年的软禁生涯。
复立沂王,是因为他原本就是皇太子。迎立襄世子,有《皇明祖训》作为背书。请太上皇帝复位,是因为他原本就是皇帝。换句话说,三派只是政见不同,于谦能以此为由就把石亨、王骥这些重臣给抓了吗?
日后徐有贞把迎立外藩的罪名扣在了于谦头上,找不到证据以后说了一句臭名昭著的“意欲”,一直被人拿来和当年杀害岳飞的“莫须有”相提并论。假如因为石亨等人凑在一起讨论是不是应该让太上皇帝复位,就把他们抓起来,那于谦和徐有贞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谦剧照
所以为了早日稳定朝局,于谦的对策是和胡濙等人一起写奏本,再次请求复立沂王。一旦朱见深做了皇太子,所有的杂音都会消失,当然他没有想到石亨等人会为了富贵拼死一搏。
己卯至是日,帝皆不视朝,人心益汹汹不安。礼部复集文武百官议请立皇太子,比脱疏成未及上而出。—《明英宗实录卷二百七十三·废帝郕戾王附录第九十一》
政变之时:措手不及根据嘉靖朝文学家田汝成所著的《西湖游览志馀》记载,于谦在政变伊始就获得了情报,然而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景皇帝大渐,石亨等谋拥南内,府尹公知其谋,奔扣告变。少保公呵曰:“小子何知国家大事?自有天命,汝第去。”顷之南内出矣,少保公神色不变,徐徐整朝服入,就班行得防被逮。
我们先做一下解释,“景皇帝”就是朱祁钰,“南内”指代太上皇帝朱祁镇,“府尹公”是于谦的儿子于冕,“少保公”就是于谦本人。这个记录,其实是有些问题的。
石亨自从正月十三日在南郊斋宫亲眼见过朱祁钰之后,就知道皇帝的身体肯定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按部就班复立沂王,那么他就要一直被于谦等人踩在脚下,再无翻身机会。迎立外藩在石亨看来完全就是瞎胡闹,操作难度太大。唯一的机会就是从南宫请太上皇帝复位,而这也是后宫之中孙太后的意思。
朱祁镇剧照
在获悉于谦等人准备在十七日上疏之后,石亨等人认为时不我待,必须立刻动手。某本畅销书嘲讽了日后朱祁镇大肆封赏石亨府中家奴的行为,认为太过于可笑。可问题在于调兵的权力在兵部,石亨难道还能跑到于谦那边去自首吗?日后天顺五年(公元1461年)曹钦之乱中,怀宁伯孙镗身为即将率军出征的总兵官,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依然无法调动军队,只能谎称有强盗越狱才集结了部分官军平定叛乱。
镗谓其二子曰:“征西官军多从京城宣武门出,尔往号召之。曰法司强贼反狱,获者有重赏,且不可出城。”于是官军稍集至二千人,甲兵皆具。镗谓之曰:“尔等不见西长安门火耶?曹钦反矣!其党不多,当奋勇杀之,朝廷必不惜升赏。”众皆诺。—《明英宗实录卷三百三十》
所以说发动夺门之变的主力军,就是石亨等人的家丁。整个夺门历时极短,不要说于谦来不及反应,即使他真的调动大军包围了皇宫,接下来怎么办呢?
政变之后:坦然接受正月十七日清晨,文武百官来到奉天门上朝,愕然发现坐在龙椅上的竟然是多年不见的太上皇帝朱祁镇。然而仅仅片刻的犹豫,包括于谦在内的所有大臣立刻接受了现实,认可了太上皇帝复位的合法性。
朱祁钰剧照
景泰帝无嗣且病危,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弃子,即使是于谦,也不可能再去保他的皇位。从本质上讲,于谦和石亨的看法是一致的,就是应该让太上皇帝复位。因为此时的沂王不过11岁,即使让他继位,也得请太上皇帝来监国,还不如干脆让朱祁镇自己直接上。
正如前文提出的问题,包围了皇宫以后,于谦能做什么?宣布太上皇帝政变非法,将他和石亨等人一起拿下?太上皇帝既然是罪人了,沂王要不要一起废掉?先帝宣宗就两个儿子,现在一个无嗣,一个是罪人,皇位就此转移给襄王?那他于谦成了什么人了?
当然于谦还有一个洗脱嫌疑的办法,那就是请孙太后下旨废黜太上皇帝。可问题在于,南宫政变的幕后推手正是孙太后。有证据吗?当然有。朱祁镇复辟之后,会昌侯孙继宗为自己的兄弟、子侄、外甥、女婿、家丁讨赏。
乙未朔,会昌侯孙继宗奏:正月十七日早,臣同总兵官、忠国公石亨,太平侯张軏,文安伯张輗及臣弟显宗,率领子、侄、甥、婿、义男、家人、军伴四十三人。各藏兵器,夺取东上门,直抵宫门,恭请皇上复登大宝。乞将跟随臣等官军人等照依跟随石亨等官军一体升授。—《明英宗实录卷二百七十五》
孙太后剧照
孙继宗是谁?孙太后的亲哥,这次把孙家所有的男丁全都带上来帮助太上皇帝夺门。一旦失败,整个孙家万劫不复,你说孙太后是不是幕后大佬。所以问题来了,一旦于谦去请旨,孙太后说我就是要废黜景泰帝,你听还是不听?听,那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算什么?不听,难道再把孙太后也拿下?这样的话于谦就成了董卓。所以默认现实,是于谦唯一能做的。
结语:于谦是拥立朱祁钰的第一功臣,他不会不知道太上皇帝复辟对他自己意味着什么。从他面对拷讯时的淡然,显然于谦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之所以对整个南宫政变持默许态度,是因为这是现阶段解决大明王朝皇位继承危机的最佳方案。
一旦他阻止了石亨,大明的帝系就会发生转移,土木堡之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江山又将再起动荡。虽然《石灰吟》的作者存在争议,但是“要留清白在人间”这句,就是对于谦最好的写照。他对得起皇帝,对得起江山社稷,对得起黎民百姓,唯独这个污浊的朝廷对不起他。
明代夺门之变那晚,于谦在干什么?为何不阻止这场政变?
夺门之变时,明英宗朱祁镇受徐有贞、石亨、曹吉祥等人的裹挟与胁迫,身不由己地成为他人谋取政治利益的傀儡;他并非始作俑者,当然,英宗也复辟了皇位,这有双赢的意思。
景泰帝一病不起,他选择的接班人又去世了,朝臣们心知肚明,到了讨论未来继任者的的时候了,这里,包括彼有威望的孙太后。商议的结果,符合条件有三个人,原来的皇帝明英宗朱祁镇是人选之一
明英宗朱祁镇,因为听信太监的话,御驾亲征,在土木堡之变中,不但损兵折将,自己还当了俘虏,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朱元璋地下有知早剥了他的皮;回还后皇家尊严丧失殆尽的他深居南宫,自己羞于见人,早没有了君临天下的勇气与打算,天下百姓也不会支持一个曾经的俘虏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但朝中有一小撮投机者却给他创造了机会,徐有贞、石亨、曹吉祥认为,拥立明英宗朱祁镇复位,等于恢复了朱祁镇的政治生命,自己举手之劳,就可以立下盖世功勋;朱祁镇莅临天子宝座后,政治方面的回报,肯定是丰厚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干就干!
于谦呢?虑及国家的前途,正极力劝说病重中的景泰帝朱祁钰复立原太子朱见深(朱祁镇的儿子)为储君,并留下遗命;这心就操碎了,自己的安危硬是没想过!此时,夺门之变发生了,当儿子向他汇报政变的时候,他镇静自若:“自有天命,汝第去”。
尽管,他军权在握,有能力镇压此次政变,但没得到景泰帝的授权就发兵平叛,显然有谋逆之嫌;尤其是夺门之变的主谋徐有贞等人的举动得到了位高权重的孙太后的允诺与支持;于谦就没任何理由来镇压叛乱了。
明代夺门之变那晚,于谦在干什么?为何不阻止这场政变?
“夺门之变”本质上是一场军事政变,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当时朝廷的臣子,根本没法去选择立场。
明代官员
“土木之变”后,于谦和明代宗朱祁钰的个人声望达到极致,却无法让朱祁钰一脉能够顺利继承皇位。需要明确的是,不论是明英宗朱祁镇还是明代宗朱祁钰,不论是英宗之子朱见深还是代宗之子朱见济,不论谁做皇帝,谁做太子,本质上都是朱家的内部矛盾,并不是改朝换代的事情,大明依旧还是大明。
明确了这点,我们便能理解了大臣的选择。
英宗在“土木之变”后,基本上算是跌倒谷底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北京,就被弟弟代宗软禁在南宫。随后代宗的权柄日益牢固,英宗重新做皇帝的希望是很渺茫的。
明代宗 朱祁钰
当时代宗临危受命,登基做皇帝的时候,英宗母亲孙太后是留了后手的,即册立英宗之子朱见深为太子。当时朱见深不超过三岁。孙太后的意思很明确:代宗的皇帝只能做一届,千秋万年之后要把皇位重新还给英宗一脉。
而代宗权力稳固之后,便想着换太子。加上当时于谦等一批新贵上台,也逐渐掌握了朝堂很大一部分话语权,代宗再用升官,贿赂,保证群臣权益等利益交换的方法,终于如愿以偿地让自己儿子朱见济成为了太子。
但朱见济仅仅被册立为太子一年的时间便夭折了,而代宗并无其他在世的儿子。也就是说,代宗死后代宗这一脉就绝后了。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即谁将是下一个接班人。
明宪宗 朱见深
其实代宗的选择并不多。要么就是重新立侄子朱见深为太子,要么就是从藩王中选一个进京,把皇位还给哥哥绝对不是代宗的一个选项。
但谁都知道,朱见深重新成为太子,是最顺理成章的。可代宗心里这个坎是真的过不去啊,自己好不容易坐稳了皇位,最后还得把位子传给哥哥的儿子,更何况自己对哥哥并不十分友好。
于谦等人,其实算是“中间派”吧,他们的掌权主要得益于“北京保卫战”的胜利。而于谦是拥护代宗册立朱见深为太子的。于谦的帐算得很明白:自己怎么也算是代宗上台后起家的,英宗肯定是不会把于谦当自己人的。但下一辈不一样,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过节。
但当时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就是让英宗复辟,以“夺门三人组”为核心,即石亨,曹吉祥,徐有贞。他们要扶持英宗复辟,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次政治投机和豪赌。一旦成功了,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谦
绝大多数的朝臣是没得选。我不相信要发动政变这么大的事情,在北京的群臣会一点都没发现。但你让他们怎么选?帮着英宗复辟?自己现在官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夺门之变”失败,一定会受到代宗的政治清洗。
帮代宗镇压英宗复辟?代宗身体这么差,眼看就命不久矣,孙太后又在世,朱见深或者英宗两个人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犯不上这么去表忠心。而且“夺门之变”背后参与的势力庞大,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小。
所以当“夺门之变”发生的时候,像于谦这样的官员,是帮英宗还是代宗?再加上一个晚上的时间便完成了夺权行动,可以留给众人思考的时间其实有限。
故宫
这就是为什么于谦不阻止这场政变的原因。
一家之言,聊以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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