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王朝1566嘉靖与海瑞》中,沈一石死后,他的财产去哪里了?
给大家算算沈一石留下的财产吧,这一段是在郑泌昌和何茂才跟徽商的对话中体现:
一、
这一段戏,我觉得没有点财务知识是很难倒腾清楚的,郑泌昌和何茂才还在劝说徽商签约,叫来沈一石的管家给算了一笔账,这笔账原文就不上了,总结一下。
沈一石的家产分给五名徽商,其中每人可以分得的情况如下:
1、沈一石有二十五座作坊,三千台织机,每人分得五座作坊,六百台织机,每人分得库存丝绸一万三千匹。
2、沈一石一共有六万五千亩桑田,分到每个人手上是一万三千亩,每亩可卖五十两,折合上好丝绸六万五千匹。
3、沈一石在杭州、苏州、南京、扬州等地有绸缎庄一百零七个,每个徽商可分得二十个,每个可卖五千两银子,折合上好丝绸一万匹。
4、沈一石借给淳安和建德一百船粮食,每人分二十船,收上粮债来,可以折合上好丝绸三万六千匹。
总共合计上好丝绸十二万四千匹。
而本年度要产五十万匹丝绸出口到西洋,折合每个徽商十万匹,那么这样一算,每名徽商还净赚二万四千匹丝绸,折合成银子就是二十四万两。
这个诱惑还是比较大的,下面就看这些徽商同意不同意了,显然他们也不是傻子,这里只算了产出,可是没算原材料成本啊:
“可还有一项,便是织十万匹丝绸所需的生丝,按市价怎么也得二十万两银子,算上刚才那些账,我们每五座作坊,今年还得亏损十七万六千两银子。”
这个徽商真坏,他在套路郑泌昌和何茂才,刚才那个管家算的是净得丝绸二万四千匹,不是银子两万四千匹,他却拿这个减生丝的价格二十万两银子,单位都不一样,当然是亏!
二、
徽商还是相当精明,先是打了一个单位不同,故意把二十四万两银子说成二万四千银子,其次算成本的方法也不对。
比如沈一石的桑田、丝绸庄、粮船都是折合成丝绸成品的价格算的,当然不能再算投入生丝的价格。比如我有一辆汽车,可以卖十万块,卖了之后可以买十万斤粮食,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十万斤粮食,不可能再算产粮食所需要的化肥、种子、农药钱!
这个郑泌昌能当上巡抚,却不怎么会算账,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故意装作不懂,自己沾光的样子:
“照刚才的算法,今年诸位是要亏损一些,可是到了明年,朝廷便会补回来。”
徽商问怎么补?郑泌昌再次讲了两个条件,总结如下:
1、徽商接管了五座沈一石的作坊,那么就代表是官差了,可以免税,而且徽商还可以把自己原先的五座作坊拿进来,就等于买了沈一石的作坊,不仅免税,自己的五座作坊也可以免税。
2、不仅仅是免税,徽商所担心的生丝成本问题,由官府代为收购,那样的话价格只有市场价的一半,这又可以省去一半生丝成本。
至于郑泌昌算的徽商今年亏损八万八千两,加上自己的五座作坊,实际只亏损四万四千两,杨角风是算不出来了。不知道是郑泌昌的数学烂,还是我没有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算的?
这郑泌昌和徽商的博弈真有意思,双方都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算的账,可见大明朝的招商引资都是相互忽悠,都想多弄点钱,这问题很大啊。
可惜郑泌昌还是低估了徽商的智商,他们使了一把欲擒故纵把戏:
“请二位大人见谅,沈一石的作坊恕我们不敢接了。”
三、
讨价还价之间,郑泌昌也急了,这俩货怎么就不能好好算算账呢,都被徽商套路了:
“要是每人每年十座作坊,你们只需向宫里上缴八万匹丝绸呢?”
郑泌昌一句话,就让徽商们的利润翻了一番,不算什么生丝成本或者免税到来的收益,杨角风算的都是净赚四十多万两了。
见一下子让步这么大,徽商们反而害怕了,试探性的问:
“郑大人,一句话您老就给我们每人减了两万匹,我们五个人一共是十万匹,这个数字江南织造局认不认可?”
郑泌昌和何茂才真的是破釜沉舟了,他们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命悬一线,这最后的稻草就是给嘉靖帝弄钱弄粮,使尽全身解数弥补国库的空虚和东南的战事。一白遮百丑,或许嘉靖帝看在钱的份上,饶了他们的性命。
所以也就再次许下诺言:
“我是浙江巡抚,我的话自然是织造局的意思!”
这句话说完,部分徽商动了心,打算签约,也有徽商还是担心:
“还是再缓缓,还是再缓缓。”
这个徽商还是有点头脑的,但凡天上掉馅饼的事,还有人让你快去捡,一般情况下都是陷阱。
何茂才一下子怒了,一个布政使一个巡抚,还做不了主?签,不签谁也走不了!
信息不对等,导致了再精明的人,也无法做出最有利的决策,郑泌昌和何茂才如此,徽商们也是如此。
好像回答多了,刹车吧,沈一石这么多年所有的财产就这么多!
之前的财产送礼的送礼,被贪污的贪污,还曾经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了一个芸娘,还有一本血经书,芸娘应该算他留下的最大的财产了吧!
就这么多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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