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和李秀成如何从鼎力合作走向形同陌路?
回顾李秀成和陈玉成关系的变化,不免感叹:好环境让人变好,坏环境让人变坏。
早年同乡好友二人来自同一乡同一村。李秀成说他与陈玉成早年就是至交,到太平天国后,更是“格宜深友”。
如果不是出自《李秀成自述》,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陈玉成参加起义时15岁,李秀成参加起义时28岁,一个是初中生,一个是职场老油条,这两位成为好友,想来都十分奇特。
老友,常常在一起打江山时成为彼此的依靠。如果李秀成没有乱说的话,那合理的推测是,两位好友间,李秀成应该是“长兄”。
分别升起的两颗将星参加太平军后,两位都由底层混起。
不管是屡建战功的陈玉成,还是在建设中任劳任怨的李秀成,都得到了太平军高层的认可,是当时提升速度最快的青年将领。
早期太平军军令严整、赏罚分明,极利于能人脱颖而出。到天京事变前,两位都在“五丞相”之列。
在他们击破江北大营后,曾联名反映:部队疲劳不堪,希望先休整再打江南大营。结果,被杨秀清一顿呵斥,严令之下,坚决作战,打破江南大营。
可见,在天京事变前,他们在杨秀清的威严下大气不敢出。执行层的他们,彼此是纯粹的“战友”关系,要说争权夺利,还没够资格。
珠联璧合的双子星天京事变,王杀王,诸王手拉手去找天父天兄了,陈玉成、李秀成顶了上来。
石达开出走后,为了应付新局面,陈玉成被任命为正掌率,李秀成被任命为副掌率,一起支撑残局。
大战三河镇,陈玉成与李续宾焦灼之际遇,闻讯而来的李秀成杀入后路,双子星携手完成了太平军历史上少有的歼灭战。
破江北大营,二将又密切配合,一举取胜。
不过,珠联璧合的背后,是“他(陈玉成)名已显,我(李秀成)名未成”。
一方面,由于石达开精锐多交给了陈玉成,使陈玉成兵马、地盘都有绝对的优势。
另一方面,李秀成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洪秀全的信任。在石达开出走后,李秀成上书洪秀全,要求召回石达开,废安、福二王,惹恼了洪秀全。而他和李昭寿眉来眼去,也让洪秀全生疑,又是要李秀成交人质,又是断绝李秀成回天京退路,李秀成几乎弹尽粮绝,勉强支撑,至于争权夺利的奢望,是不敢生的。
在石达开出走后,陈玉成连是否跟随石达开出走都和李秀成商量,可见,这个阶段,两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关系,确实是好友!裂痕三河镇大捷后,洪秀全重建“五军主将制”,以蒙得恩为中军主将,节制各军。
这个调整,是事实上剥夺石达开“通军主将”的权力。但同时,也使得各军的利益开始分化。
因为,无论是蒙得恩,还是后来的杨辅清,他们都不是当年的杨秀清,中军主将表面上有节制各军之权,却都不具备统领各军的威望。
因此,由于中央系统的瘫痪,各军作战主要依赖自身地盘的粮秣赋税,彼此利益分化,争地盘的行为层出不穷。
留学生之父的容闳曾经提出若干改革建议,但天王要等诸将返回时一起商议,容闳看出门道,失望而走!陈玉成和李秀成之间第一次明显的不合,就来自这种地盘争夺。
当时,杨辅清与韦俊相攻,韦俊被迫移军,但遭到了陈玉成的拦截,双方在和州干了起来。和州,正是李秀成的地盘,李秀成的部队也二话不说,一起干了起来:帮助韦俊打陈玉成!
对于这次内斗,人们一直在争论李秀成军的参战是否来自李秀成的命令。
小编以为,那不重要,即便没有李秀成的命令,李秀成军的参与也是必然!你陈玉成打韦俊打到李秀成的地盘上来了,难道李秀成的部队就旁观不管吗?
此事,反映的是太平军各部的割据化。
既然陈玉成和李秀成都割据化了,其最终的分裂也是必然的了。
五军主将制设立后的主将会议通常由李秀成发起。李秀成事实上的影响力开始超过陈玉成。竞争利益冲突的发生,多始于新地盘的争夺。
在太平军攻破江北、江南大营后,太平军作出决策:攻略苏浙。
大家都知道,李秀成经营苏浙,可是,事实上,陈玉成为了抢夺苏浙,也是卯足了劲的。
1860年6月20日,湘军攻克枞阳,开始围困安庆。8月8日,陈玉成军还在攻杭州府!9月26日,陈玉成才会合捻军,开始解围安庆!
安庆,是陈玉成的主要基地,陈玉成居然在安庆遭遇围困3个月后才开始回援,可见,陈玉成对“经略苏浙”的积极性一点不比李秀成低!
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在苏浙期间,陈玉成部存在严重的掠民行为。这让人十分困惑,因为在安徽,陈玉成轻徭薄赋,治理得还算不错。小编以为:不排除李秀成部故意使坏的可能。
因为,李秀成一直想方设法把陈玉成挤出去。
他们多次发布告示,告诉大家要小心英王所部,他们军级败坏,提醒大家注意财产安全。使得很多英王即将通知区域的富商、百姓纷纷进入李秀成地盘。
在苏南期间,两部之间的内讧、械斗不断。
更有甚者,陈玉成回救安庆后,李秀成干脆把陈玉成部赶出了常熟等地,彻底“独占”苏浙。
滑头仗安庆被围后,陈玉成感独力难支,希望李秀成前往援助。但李秀成却让陈坤书回信,说苏南刚平定,形势危急,兄弟走不开呀!
这里有两点要注意:1、陈李之间的沟通已经要通过中间人陈坤书了!到后来陈玉成被困庐州期间,也始终与陈坤书等人书信往来求救,没有直接找过李秀成,可见两人私交!
2、专业的合作关系,已经被各怀利益的私心所取代,安庆是你陈玉成的,不关我事!
最后,还得洪天王百忙之中亲自出面,才邀请二人配合,定下围魏救赵之策。
可是,李秀成的这次围魏救赵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滑头仗!他一路招兵买马,军力扩充,就是没有怎么和清军交战,也没有全力赶赴武昌。
更离奇的是:李秀成居然托汉口的巴夏礼给陈玉成带信!难道当时李秀成和陈玉成之间已经彻底失联了吗?
对于安庆解围战,很多朋友说李秀成尽了力,损失惨重云云。
可是这个观点连他们的对手曾国藩及李秀成本人都不认同!在李秀成被俘后,曾国藩幕僚赵烈文专门与李秀成讨论过这一问题。
“当初陈玉成大战安庆,为什么你们都不去救,只有杨辅清去救了?”赵烈文都很诧异!
“因为我们离得远,杨辅清近,就去救了。”被俘后一向回答中肯的李秀成开始耍滑头了。
“可是你曾经已经很近了呀,为什么遇到鲍超就退了呢?”顶级幕僚可不好忽悠。
“因为我没兵。”心虚的李秀成开始瞎掰了。
“到处都是你的兵,你怎么会没兵呢?”赵显然受不了这种愚弄!
“当时苏州已经攻占,杭州还没占领,如同鸟儿少了个翅膀。”李秀成一语道破动机!
安庆、天京的门户,这场保卫战对太平天国的生死存亡具有决定性意义,常年奋战在一线的李秀成是不会不了解的。
既然是生死之战,无论李秀成、陈玉成都应该决死一战,而不仅仅是委派部分部队来救援。如果说最先回去打杭州,还险些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的话(清朝曾严令曾国藩撤安庆之围救援杭州,被曾国藩拒绝),那在攻破杭州,调动湘军未果,而陈玉成明显不支的情况下,依然大举东进,不顾大局!
走投无路的陈玉成陈玉成最后是被苗沛霖出卖的,可是,苗沛霖早已经投降了清朝,陈玉成与捻军兄弟长期联合作战,即使不确实消息,也是绝对知道苗靠不住的。
最终前去找苗,也实在是因为陈、李不合!
陈玉成在困守庐州时,并非没有退路!过了巢湖,就是李秀成的地盘了!而当时围攻庐州的清军兵力并不强,李秀成是绝对能救的。即便不能击败清军,但坚守巢湖,接应陈玉成还是有极大把握的!
而陈玉成自始至终没找过李秀成,依然找陈坤书,甚至不惜在信中连叫陈坤书叔叔!遗憾的是,此时的陈坤书已经起不到沟通桥梁的作用了,他自己已经和李秀成闹翻了,因此,陈坤书只得自己来救,最终兵少无果。
陈玉成就义后,李秀成哀叹“我无助矣!”他深知此时他已独力难支了!可是,他原本有能力救援陈玉成。
总的来说,陈、李二人的分裂,有二人本身的问题,但根本的,在洪秀全的机制。
陈玉成少年得志,人际关系处理上是有一些问题,他与李秀成、李世贤、洪仁玕等人关系都不好。可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处理不好复杂的利益关系很正常!这样的人,就需要搭档帮他处理关系,一起配合!曾经的李秀成,曾经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李秀成善于安抚人心、建设政治。可是,他长期被小自已一轮的“小弟”压了一头,无论名利地位,还是地盘实力都长期不如陈玉成,逮住机会想要好好经营,不愿再无端被陈玉成调动,这也是人之常情。
遗憾的是,洪秀全作为最高管理层,不但没有帮助这些兄弟扬长避短,加强配合,还人为制造混乱!
“五军主将制”重建,并委托无权威者担任中军主将,无非是制止重新出现功高震主的军事领导人。塑造了各将领之间的平衡关系,却打破了曾经团结奋战的集体。使各主将形同藩镇,由战友而为对手!
自己本事不济,不能亲自带领团队进步,却又好玩弄平衡权术,洪天王亲手把一个个亲密战友集体撕裂成了一盘散沙,最终兵败!
好制度使坏人变好,坏制度让好人变坏!
陈李悲剧,到今天依然在不断上演!
陈玉成和李秀成如何从鼎力合作走向形同陌路?
天京事变后,太平天国五大天王死的死,走的走,偌大的天京城里就只有天王洪秀全坐镇了。
然而,洪秀全历来都是全民精神领袖,不参与军政管理,且此时的太平天国已经元气大伤,正需要人才补充。
陈玉成和李秀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洪秀全封为“英王”和“忠王”的。
说起来,陈玉成和李秀成二人都是广西藤县大黎里西岸村人。
据《李秀成自述》中记载:“至陈玉成在家,与其至好,上下屋之不远,旧日深交,来在天朝,格宜深友。”
可见陈玉成和李秀成的关系既是同乡,又是同僚,因此两人关系亲厚更与别人不同。
不光如此,在多次与清军交战中,陈玉成和李秀成互相配合,打了不少漂亮仗,因此他二人又被称为太平天国后期名将双子星。
然而,陈玉成死战时,李秀成却袖手旁观,最终导致陈玉成兵败身死,这是怎么回事呢?
(英王陈玉成剧照)先说陈玉成。
陈玉成本名陈丕成,早在年幼时便父母双亡,和叔父陈承瑢相依为命。
后跟随陈承瑢加入洪秀全创建的“拜上帝会”,并于1951年参加了金田起义。
当时来投洪秀全的信众,大多都是一家老小。所以洪秀全为了便于管理,便将队伍分为“男营”,“女营”和“童子军”。
陈丕成15岁,还未成年,于是被编入童子军中。
不过,陈丕成有勇有谋,在童子军中表现非凡,因此很快就做了童子军首领。
太平天国建立后,陈丕成的叔父陈承瑢因功累迁至天官正丞相。
陈丕成在陈承瑢的照顾下,负责粮草工作。
当然,陈丕成绝不是个只能倚仗叔父照料的草包。
1854年,太平军攻克武昌时,由于清军顽抗,久攻不下,陈丕成竟“天兵缒城而上,以致官兵溃散,遂陷鄂省”。
立下大功的陈丕成得封仅次于丞相的殿右三十检点,此时他才17岁。
此后,在西征战场上,陈丕成凭着他高超的武艺和过人的谋略,不断取得战绩,因此名声大振,而他也凭战功得封冬宫丞相。
洪秀全感叹他忠勇可嘉,于是赐名“陈玉成”。
(李秀成剧照)李秀成比陈玉成大13岁,都是贫苦农民出身,早年李秀成在村塾帮忙时,识了些字,不过这并不能改变贫困的现状,所以在洪秀全建立教派后,他及全家也都加入了拜上帝会。
自金田起义始,李秀成便随太平军东征西战,出征必是身先士卒,所以在建都天京后,李秀成被杨秀清亲自提拔为右四军帅,此后由于西征有功,又累迁为地官副丞相。
镇江之围,是陈玉成和李秀成的双人秀。
当时,江苏巡抚吉尔杭阿及清将托明阿率军2万围困镇江。
镇江历来是漕粮运输的中转站,也是战略重地,所以陈玉成及李玉成等太平天国将领在燕王秦日纲的率领下,准备与清军血战到底。
但清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边把镇江重重围住,一边又分兵堵截前来支援的太平军。
本来,太平军诸将计划把清军包饺子,但清军防守得如此严密,根本不可能把信息传达到城中去,同时也不知道城中情况如何。
就在一筹莫展时,陈玉成年轻气盛,主动提出由他冲破清军重围,进城传递消息。
陈玉成自驾一叶小舟,在李玉成等人的掩护下,一路拼杀,成功进入镇江,传达了消息,成功地发起了内外夹击。
李秀成见清军顽抗,于是率精锐队伍一支,夜袭清军大营,而陈玉成也自城中率军杀出,清军腹背受敌,厮杀不过,只得率领残军撤退。
随后,陈玉成和李秀成又乘胜追击,连破清军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又解除了长达3年之久的天京之围。
(太平军与清军作战场景)陈玉成和李秀成不光配合作战打得漂亮,还在互相帮助上很有风范。
天京事变后,太平军元气大伤,不光缺兵少将,而且力量薄弱,于是清军趁机向太平天国发动反攻。
李秀成驻守的桐城,由于兵力薄弱,很快遭到清军包围。就在危急时刻,陈玉成率军解围,和李秀成再次打了一个内外夹击战,桐城之困因此化险为夷。
此一役后,李秀成盛赞陈玉成公而忘私,先人后己。两人关系愈发亲厚,在战场上更是配合得非常默契。因此很快他们在太平天国后期诸将中脱颖而出,成为太平天国的新希望。
然而,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两人在后期作战中却貌离神合,李秀成更是消极怠战,最终导致陈玉成战败身亡。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改变,还是和洪秀全有莫大的关系。
自天京事变后,太平天国出现了“朝中无人,军中无将”的局面,洪秀全一方面不愿意再发生大权旁落的情况,另一方面也需要从太平军中提拔新的将领来再造太平天国辉煌,所以他干脆恢复了五军主将制度。
其中陈玉成被封为前军主将,李秀成为后军主将,李世贤为左军主将,韦俊为右军主将,而杨辅清为中军主将。
这几个人堪称太平天国少壮派中的领军人物,其中又以韦俊名气最盛,然而由于他是北王韦昌辉的弟弟,因此在天京事变后,他在军中的威望也随之大跌,遭到大家排挤。
而陈玉成和李秀成都曾追随过翼王石达开征战。但石达开出走时,他们不仅没有追随,反而都不约而同地站到了洪秀全一边,这让洪秀全大为高兴。
因此,陈玉成和李秀成便成了洪秀全最为器重的两名将领。
但是,洪秀全的安排,却导致了陈玉成和李秀成的矛盾。
(洪秀全剧照)为什么这样说呢?
原来,洪秀全在太平天国中一直只以精神领袖存在,他不主理军政事务。所以五军主将制恢复后,陈玉成等人便形成了五路军阀。他们割据一方,税收及地方事务等皆由他们自己决定。
不光如此,在三河镇大捷后,陈玉成和李秀成都立有大功,但是洪秀全却把功劳都算在陈玉成的身上,封他为“英王”。而李秀成不光没得到封赏,还被多疑的洪秀全猜忌,导致他的军队被封锁了20余天,这让李秀成黯然不已。
偏偏李秀成的部下李昭寿率队伍投降了清军,并给他写信劝降。
洪秀全得知后,大惊失色,这才下诏封李秀成为“忠王”。并赐书“万古忠义”,以此既达到了拉拢他的目的,又旁敲侧击起到了告诫的作用。
自二人皆被封王后,李秀成再也不愿屈居于陈玉成之后。所以当陈玉城西征出现危机时,数次向陈玉成求援,李秀成不但不率兵解困,还袖手旁观,企图通过清军消耗陈玉成的实力。
在这种情况下,陈玉成只能孤军作战,所谓一将难敌四手,陈玉成很快陷入绝境,最终被叛徒出卖,为清军斩杀。
尽管清军除掉了陈玉成,李秀成在太平天国中终于少了实力最强的竞争对手。不过,由于安庆等重要战略之地失陷,天京再次被清军合围。
这次,没有内外夹击的对手,李秀成唯有苦战。然而大势已去,清军很快破城,太平天国随之灭亡,而李秀成也做了清军俘虏。
曾经的一对好兄弟,最终先后惨死于清军刀下。
(参考资料:《劫余灰录》《李秀成供状》等)
陈玉成和李秀成如何从鼎力合作走向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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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平天国后期的领导人之中陈玉成与李秀成起到重要的作用,对太平天国的影响深远,在浦口、三河中李秀成与陈玉成两者之间的合作与分歧丌始表面化。而在湖北、第二次西征、安庆保卫战中,陈玉成与李秀成这两个太平天国后期的主要将领之问的军事战略思想分歧进一步激化,导致了这三次战役的失败一加速了太平天国农民运动的衰亡。两者之间的合作与分歧直接影响了太平天国后期的军事斗争,重要的是两者之间的分歧大于合作,这样就加速了太平天国农民运动的衰亡。
李秀成与陈玉成是太平天国后期领导者中的佼佼者,也是太平天国后期最值得歌颂的人物。但是他们也是影响太平天国后期命运的最重要的人物。陈玉成(1836~1862年),原籍广西桂平县,后移居广西藤县。贫苦农民出身,14岁时随叔父陈承加入太平军,在农民起义的烽火中锻炼成长。定都天京后被杨秀清选拔为左四军亚典圣粮,职同监军。第二年五月太平军西征,在攻取武昌的战役中,他率领五百“天兵”首先登城攻入武昌。18岁的陈玉成在这次战役中显示出非凡的军事才能和过人的胆略,被超升为殿右三十检点。1 853年2月,陈玉成和李秀成等随燕王秦日纲救镇江。当时,镇江守将吴如孝被清军围困,外援断绝,处境十分险恶。陈玉成亲自驾一小舟,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冲进镇江城,和吴如孝一起制定内外夹攻之计。陈玉成、吴如孝从城里打出来,李秀成率奇兵从偏道攻城,终于把清将吉尔杭阿杀得大败,镇江之围遂解。
在太平天国后期,英王陈玉成和忠王李秀成,是最耀眼的双子星座。陈玉成和李秀成都是广西藤县人,在加入太平军之前就熟悉交好,用李秀成的话两个人是“旧日深交,来在天朝,格宜深友”。他们在成为太平军最高军事将领之前,就多次并肩作战,互相救援,彼此有着极其深厚的情谊。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合作,才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使一度频临绝境的太平天国转危为安。可随着两个人地位越来越高,各自的部队越来越多,地盘越来越大,他们的友情也渐行渐远,最终成为各自为战的路人。
1860年之前,安徽是陈玉成的地盘,实力强大。李秀成只占据了天京周围的几个城市,很委屈。摧毁江南大营之后,太平军想江苏和浙江进军,江浙一带非常富裕,两个人当然都想占据。于是围绕着地盘归谁,部下互相争夺不休,各施手段。李秀成的部下甚至公开向百姓张贴布告,劝百姓早早逃离,因为 “英王兵至”,陈玉成的部队就要来了,忠王想爱护苍生也爱莫能助。如此布告广泛传播,两个人矛盾已经公开化了。
尽管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友谊早已不复存在,成为了路人。但并未公开翻脸,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和客气。
各种权衡之下,陈玉成让出了自己在江南的地盘,他的部下全部回到江北。李秀成也勉为其难地放下了自己的地盘苏州,为了解救陈玉成的地盘安庆出兵江西湖北。陈玉成为解安庆之围,调遣了李秀成的两个亲信部将,并且都放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吴定彩被派入安庆城中助守,后来城破后战死。黄金爱是李秀成的女婿,被陈玉成命令断后,也差一点就牺牲。李秀成对此虽然很不高兴,但也没当面表示反对。
尽管还有一些联系,但无论如何,这两个太平天国后期最优秀的将领再也不能亲密合作,共同战斗了。太平天国也就随之江河日下,最终两个人也都被俘死难。陈玉成先牺牲,他留下的资料不多,有过对朝政、对天王的不满,但从无丝毫对李秀成的怨言。
两年后天京陷落,李秀成被俘。随后在敌人的囚笼中写下长篇自述,给予了陈玉成很大的篇幅,我们现在知道的很多陈玉成的英勇事迹,比如单舟冲进镇江,都是从李秀成的记述中才了解的。当他写到陈玉成战败失意的那一段时,语句之中充满了哀伤与惋惜。这两个昔日的知交好友,也许在失败之后,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彼此都已谅解,都放下了不满与意见,想到对方时,只有温情,只有怀念。也许他们也会像我们后人这样“假如”吧?假如他们始终亲密友好并肩作战,他们的结局,太平天国的结局,也许就是另一种模样了……
陈玉成和李秀成如何从鼎力合作走向形同陌路?
少年陈玉成14岁参加金田团营,与本族伯叔子弟蔚然结成为一个宗族圈。他虽然阅世较为单一,在易形成世界观的可塑时代,接受了太平天国“灭妖魔”、“救世人”、“扶圣君”等系列“斩妖留正”黑白分明的思维定势,但同时,在理性上却也不断完善自己的封建家法意识、框架和图式。长于陈玉成12岁的李秀成,在参加太平军前,就有与众不同的复杂经历,他是多职业者,“种山、帮工就食”,还在塾馆当过伙夫,常听塾师“讲解忠孝节义”(《学术论坛》1980年1月),使他心理的多层面,易于适应不同的环境,所以,李秀成在参加太平军前,就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他在接受太平天国教义时,也保留了原来的心理机制和价值观念。只是因为多经折磨,形成性格内向。但当他随着时空变迁的权益有所扩充和变动时,他那小生产者扭曲的狭隘心理,就会骤然膨胀。比起陈玉成,李秀成的文化知识在同层次太平军将领中,可以况是佼佼者了,上马能杀贼,下马能露布,这更使他自我感觉良好,成为自傲于同侪的资本;从而在权益位移后,因财产和权力的不断再分配,而产生对他人、包括曾对已有恩义、患难相交的知己相轧。这种天平的砝码的倾斜,在具备小生产者思维定势和行为方式的李秀成处,由于他的气质和经历表现得尤为突出、尤为典型。在与陈玉成关系中,他是双方产生和扩大矛盾的主要承担人们对社会权益的狭隘心理,制约着人际的狭隘关系,而作为陈玉成和李秀成之间的狭隘关系,又制约他俩最终与社会权益再分配的明争暗夺。这种出自农民领袖的思维定向,很难对他人、对自己行一个比较符合情理的正确姿态。从而随着权力位移再分配,一种原来隐藏、沉迷和处于萌芽状况的冲突将不可避免地产生、扩大了。
陈玉成和李秀成如何从鼎力合作走向形同陌路?
陈玉成和李秀成两人在参加太平军以前就熟识,两家距离也不远,起义以后,老乡加战友关系更加密切了。只不过李秀成比陈玉成大了十多岁,可能在三观上略有些代沟。陈玉成少年老成,成名更早,早在1854年6月太平军西征二克武昌时,陈玉成就因冒死首先登上武昌城楼而扬名。而李秀成则是到了1859年组织实施二破江南大营,其出色的军事才能得以展现。
他们两人都受过石达开的大力提携,但当石达开率军离京出走单干时,两人却都没有跟随其出走,对太平天国可谓忠心耿耿。1858年,太平天国恢复五军主将制,陈玉成为前军主将,李秀成为后军主将。从此他们两人开始了数年的黄金合作:先是在9月底二破江北大营,11月又在三河全歼湘军李续宾部,取得三河大捷。1859年,陈被封英王,合作收复因李秀成部将降清而丢失的浦口,稍后李秀成被封为忠王。1860年,李秀成、陈玉成和洪仁等鼎力合作,二破江南大营,稳定了天京的形势。
仔细看一下这些成功的合作,可以发现这些合作多是陈玉成占据主导,而李秀成羽翼未丰,合作也多是李秀成借助陈玉成或者在陈玉成的配合下完成的。随着二破江南大营后李秀成地位的上升,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那么融洽了,出现了二虎相争的迹象,两人的矛盾日渐扩大。太平天国后期,由于中枢系统的软弱无力,太平军各主要将领需要自行扩充军队和寻求粮饷补给,客观上存在扩充地盘和财源的需求。陈玉成先是据有安徽的大量地盘,而李秀成只偏居一隅,后在太平军东征苏浙以后。攻克苏州之后,李秀成有了自己的地盘。陈玉成不想放过江南这块肥肉,于是专程由天京赶到苏州和李秀成商谈瓜分江南地盘。陈玉成说自己在江南无立足之地,意欲提兵赴浙江上游一带。浙江上游一带包括嘉兴为李秀成所控制,李秀成自然不同意。按照《苏台糜鹿记》记载,陈李闹得不可开交,迫使在天京的干王洪仁开亲自跑到苏州来调停,最终以陈玉成在苏南获得丹阳而告终,这是陈玉成在江南瓜分到的唯一地盘,由他的叔父然王陈时永驻守。陈李联军攻克杭州之后,迫使江南大营分兵去救杭州,1860年5月,陈李联军20万以绝对优势对江南大营发起总攻。
5月5日江南大营被击溃,随后陈玉成和李秀成的弟弟侍王李世贤兵入江浙,一举攻克苏、松、太、常、杭、嘉、湖江南的“六府一州”,大部分地区都囊入了李秀成、李世贤兄弟的腰包。李秀成因攻克苏州兵临上海而有了“国际声望”,因为他要直接和外国人接触。但是好景不长,天王又派下一个新的军事任务,要李秀成去扫北。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英法联军攻克了北京,洪秀全、洪仁开产生了试图趁机消灭清廷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也不是完全不切合实际的,只不过李秀成没有执行扫北的计划,按照李秀成自己的说法,他当时接到了江西、湖北很多地方武装起义的呈文,希望他前去收编。
刚刚拿下苏南和浙江,急需兵源补充的李秀成对此很感兴趣,于是他踏上去江西、湖北的征途。1861年6月,李秀成到达湖北的武昌大冶和留守在德安的陈玉成部下赖文光隔江相望。之后,安庆危急,陈玉成率先返回安庆解围,李秀成无心恋战,几天之后率军东进,和他的堂弟李世贤去经略浙江了。不幸的是,1861年9月5日安庆失陷,太平天国因此失掉半壁江山,陈玉成1862年5月15日在河南延津被处死,李秀成成为陈玉成之后太平天国最大的地方实力派,拥有苏南和浙江大片地盘,因为势力膨胀引发洪秀全猜忌。
洪秀全用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手段,把李秀成的部下大肆封王,首先是把第一梯队的重要将领陈坤书封为护王、童容海封为保王,并将第二三梯队的将领甚至第四梯队的郡县守将封王。到了后期,太平天国的根据地里的一个县甚至一个乡、一个镇的首领都可能拥有王爵、义爵、主将这样的高级爵位。通过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手段,使这些将领贪恋分地,不再一心一意地听从李秀成的调遣。李秀成对此反应很激烈,曾经采用各种方法来对抗。
李秀成、陈玉成这两位藤县老乡,起初可以同心协力对抗敌人,撑起了太平天国江山,堪称是顶梁柱级别之功臣。后来,因为彼此之间存在利益争夺,陈玉成不善于处理内部矛盾,李秀成又私心太重,他俩便从亲密战友到形同陌路,最后李秀成见死不见,坐视陈玉成败亡。
呜呼!哀哉!
陈玉成和李秀成如何从鼎力合作走向形同陌路?
太平天国“天京事变”后,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身死,翼王石达开出走,再加上南王冯云山、西王萧朝贵早已阵亡,则首义六人之中,只剩下天王洪秀全一人了。而洪秀全身藏深宫之内,沉溺于妇人酒色之中,太平天国的局势,已岌岌可危。
所幸沧海横流,又有英雄挺身而出,支撑着了危局,使太平天国出现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这些英雄人物中,最为杰出的当是陈玉成和李秀成。
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
但特别要说明的是,这两位大英雄的出处竟然是出自同一个县同一个乡同一个村
李秀成在《李秀成自述》中也深情地回忆说:“至陈玉成在家,与其至好,上下屋之不远,旧日深交,来在天朝,格宜深友”。
也诚如李秀成所说,两人在太平天国内,“格宜深友”,互相帮助,互相爱护,齐心合力,共同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1856年8月,正是两人合军共天京城下的江南大营。该战,陈玉成舍生冒死驾小舟深入龙潭虎穴,沟通了援军与镇江守军联络的,终于成就大功。
1856年9月,又是两人合力解救皖南局势。当时,李秀成率先入援,却兵困桐城,动弹不得。关键时刻,陈玉成移军来救,两军内外发力,两面合攻,击溃了清军,解除了桐城之围。感激之余,李秀成大赞陈玉成公而忘私、先人后已。
1857年3月,两人合兵攻下安徽霍丘,然后兵分两路,陈玉成出正阳关,屯兵太湖、潜山;李秀成屯兵于六安、霍山,互为犄角,共图皖北。
1857年12月,镇江被围,两人合军向东,一同救出了镇江的困兵。
1858年9月,又是两人的分头合作,一举打垮了湘军江北大营。
1858年11月,陈玉成西援安庆,李秀成随后而至。两军在三河、金牛洞全歼湘军李续宾主力,收复桐城等地。
1858年11月,陈玉成进取二郎河,先胜后败,形势危急,幸得李秀成接应,全身退还太湖。
1859年11月,天京第三次被困,李秀成独力难支,陈玉成自庐州(合肥)引军来援,两军合力,共解浦口、六合之围。
1860午5月,两军合力,又打击了清军江南大营,并直下苏常。
……
正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合作,让这两位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两人也因此得到了时人和后人的交口称赞。
然而,李秀成和陈玉成都是贫苦人家的子弟,文化程度不高,虽然在用兵和谋略上有天赋异禀,但到头来,仍摆不脱小农意识的局限,走进了历史上常见的“或以共患难、不可同富贵”的怪圈,最终从貌合神离走向决裂——甚至于从某个程度上说,李秀成竟然成为了迫死陈玉成的凶手之一。
为什么这样说呢?
首先,李秀成和陈玉成都是从普通小兵做起,经过自己的努力打拼,最终成为了独挡一面的大将。
太平天国“五王时代”已经过去,两人逐渐形成了双星争耀的局面。
太平天国是一个特别奇怪的政体,天王基本不理事,担任的是精神领袖的教父角色,属下诸部权力分化,形成军阀割据领地的分裂局面。每一个军阀军事统帅都有自己独立管辖的地盘、有自己完整的官吏体系,田粮征赋,自养自给,容不得别人染指。因此,政体内部就出现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吞并现象。
相较而言,陈玉成崛起比李秀成快,究其原因,还是机缘巧合。1858年初,陈玉成得代石达开驻节安庆,一下子就吞并了淮南、皖西各部太平军,成为了太平天国后期拥有军队员多的部队。陈玉成除了将安庆及其附近淮南、皖西之地作为自己管辖范围外,还一度将势力范围扩充到鄂东黄随州、州等地。一时间,清军上下都认为“其能为夷者,无过石达开、陈玉成两逆”。
这个时候,李秀成的地盘仅局限于桐城周围一带,在陈玉成的跟前,只是个陪衬的角色。
李秀成自己也说:“那时英王名显,我名未成,日日勤劳,帮为远算,凡事不离”。
而到了1859年,李秀成已经拥有了江北一角(天浦省)地盘,在军事上仅次于陈玉成,隐有与陈玉成分庭抗礼之扫,两人间的关系就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李秀成开始想方设法地对陈玉成进行分化、打压,以成就自己一家独大。
1859年5月,陈玉成被封为英王,原为陈玉成上司的韦俊屈不肯居于陈玉成之后,从盱眙愤然南下,驻扎池州。对于这种分裂行为,陈玉成无法容忍,派军前往拦阻,两军遂在和州附近展开火拼。驻扎在和州的是李秀成的队伍,李秀成本人不在和州,却指令和州守军助韦俊力攻陈玉成。
另外,清军降将李昭寿在陈玉成进军河南时,不但没有发兵配合,反而指使部下在叶集一带从事掳掠,影响了陈玉成军的饷源。陈玉成大怒,要以犯律将之处死,可李秀成却对李昭寿多方维护。甚至在李昭寿重新降清、并出兵袭击陈玉成部后,李秀成还鼓动天王洪秀全写信招回李昭寿。
陈玉成恨得直咬牙,说:“秀成恃要结得民,此天下大定事也。今天下纷纷日攻战,且欲事煦购仁孑义为哉!”
也就从这时起,两人关系闹掰。
1860年,天京政府大聚集兵马攻打清军江南大营。
陈玉成一心为国,只留下叶芸来、陈得才等几支部队驻守安庆、庐州,其余兵马倾巢出动,五路并进,攻破建设在天京西南的江南大营长墙,一路追逐,连取常州、苏州、无锡、芜湖、江阴、常熟、青浦等地。
李秀成虽然在攻江南大营中也出了气力,但每战都有所保留,跟在陈玉成后面招收败兵溃勇,赚了个钵满盆满。到达了苏州以后,李秀成才开始发力逐杀,分头进取上海和嘉兴,盖其目的就是想巩固苏常,建立自己的江浙基地。
苏南地区民丰物阜,陈玉成也有意将这一地区划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分别在常州、苏州建造英王府,派兵驻守各州府城镇。
然而,当陈玉成为了进歼浙江清军,率部南下由浙江长兴攻占安吉、于潜、临安、余杭等地时,李秀成觊觎上了他的苏常地盘。
这一年8月下旬,陈玉成要求李秀成按照天王御前会议,一同合兵攻打上海守敌,然后回救安庆,李秀成拒绝不听。
两人的矛盾彻底公开化。
《锡金团练始末纪》称:“苏省为忠逆独占,陈逆不嫌,每择繁华市镇,多设一卡,归英逆管。”苏南一地,出现了两个势不两立的政权。
客观地说,在军事上,李秀成远逊于陈玉成;但就政治而论,李秀成则远胜陈玉成一筹。
李秀成除了搜刮美女和珠宝解送天京讨好天王外,也注意“赈流亡,薄赋敛”、“慈爱军民,约束手下各头目,勿许杀害良民,无故焚掠;迭出伪谕,远近张贴,招来四民,开设店铺,俾各复兴”,以赢取民众的支持。为了成功挤走陈玉成,关键时候,李秀成还不惜兵刀相见。
《劫余灰录》就称:“假如伪忠王统下遇伪英王之兵卒,皆指为野长毛,是以各拥重兵为卫。苟不如是,人财两失,而居县上者亦不敢问。”
陈李两军,形如水火。
1860年10月,李秀成趁陈玉成北上解救安庆之机,驱逐驻守在苏南的陈玉成军最后一支部队退出常熟。
可怜的陈玉成在安庆连日作战,无暇顾及,终使苏南全部地区都落到了李秀成手里。
从此,李秀成全力经营苏州和后来的杭州防地,再也不顾陈玉成死活,任凭陈玉成在天京上游孤军苦战,苦苦挣扎。
1860年秋,陈玉成战事吃紧,实在不得已,数次向李秀成招书援救。
李秀成指使部将陈坤书作答,云:苏省地方费了多少年苦,现在百姓未伏,万不能来救。
陈玉成只好入天京,由天京方面召开御前会议,钦点李秀成配合陈玉成共解安庆之围。
李秀成表面上答应了,却迟迟不动身。
该年12月,陈玉成自庐江发书向李秀成求援,李秀成兵马已经到了江西,却置若罔闻,只管埋头招兵买马,绝口不提赴北岸之事。
曾国藩因此鼓掌大笑,说:“若北岸办得好,能得安庆之贼屠戮殆尽,则四眼狗(指陈玉成)必深恨李秀成不救北岸,将来必有自相仇杀之日”。
1861年9月安庆失守,陈玉成由鄂东退扎庐州。
改年,庐州已成孤城,陈玉成到了英雄末路。
陈玉成已对李秀成彻底死心,其四面修书告急,求援于张乐行、陈得才等人,就是不再向李秀成呼救。
而李秀成也乐得不闻不问,一任陈玉成自生自灭。
陈玉成发向张乐行、陈得才等人的告急书全部被清军缴获。庐州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这种形势下,陈玉成铤而走险,决定赌一把,宁愿远走苗沛霖的危地,不再指望李秀成的相救。
最终,陈玉成终于中了苗沛霖的奸计,被清军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从这一角度上来说,说李秀成是迫死陈玉成的凶手之一可一点也不过分。
可悲的是,陈玉成的覆灭,李秀成并未有所醒悟,反而沾沾自喜——他所渴望的太平天国国内一家独大的局面已经形成。可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是,陈玉成一死,天国的梁柱已去,不久,天京沦丧,天国灭亡,他自己也成了清军的俘虏。
小农意识、山头主义,到头来,不但害人又害己,还连累偌大的一场事业倾刻间化为乌有。
这个教训是够沉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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