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却对犹太人国家以色列十分厌烦?

反犹跟反以色列完全是两码事,这就像是很多人都非常喜欢出身日本的瓷娃娃福原爱,但这丝毫不影响多数人对日本的憎恶。

伊朗境内的犹太人,与波斯人同存生活已有上千年岁月,早就是伊朗人了,至于伊朗对于以色列的态度,主要还是利益纷争与安全纷争,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伊朗犹太人,与波斯人同住千年

犹太人起源于巴勒斯坦地区,早在公元前12世纪前后就在当地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但后来却接连受到外敌进攻,犹太人因此被迫流散到各个地方。

波斯攻灭古巴比伦之后,被巴比伦囚禁的犹太人得到释放,波斯允许他们回到故乡,而其中有不少犹太人感念波斯的恩德,情愿成为了波斯的臣民,前往伊朗高原生活。

波斯时代,其管辖地域极其广阔,有很多不同族群,而波斯对于各族都采取宽容态度,因此犹太人在波斯生活得也很安乐,即便后来波斯绿化之后,仍旧如此。

伊朗的主体是波斯人,但也有大量的土库曼人、阿塞拜疆人等其他族群,而伊朗向来的态度都不是波斯人至上,因此犹太人在伊朗生活了上千年,依旧还保持着自身的文化传统。

伊以关系生变,在伊犹太人处境亦然

如今的伊朗跟以色列完全水火不容,可当初以色列建立的时候,双方却亲密无间,甚至于伊朗还出动军舰帮助护送运往以色列的原油。

伊朗毕竟不是阿拉伯国家,并且巴列维王朝时期的伊朗与美国亲近,高度西化,自然也与同为美国盟友的以色列关系密切,倒是因教派之争,与沙特之间相当对立。

与以色列关系好的时候,生活在伊朗境内的犹太人被奉为座上宾,当时巴列维王室相当优待境内犹太人,直到霍梅尼终结了巴列维王朝之后,情况有所改变。

伊朗的犹太人不再像以前那么轻松自由,由于犹太人与巴列维王朝关系紧密,难免受到各种猜忌,因此有大量犹太人无奈离开了世代生活的地方,伊朗犹太人数量锐减。

伊朗憎以色列,并非憎犹太人

中东各国跟以色列的关系似乎都不对付,但伊朗跟阿拉伯国家不同,阿拉伯国家仇视以色列主要是因为巴以之争,他们认为以色列侵占了阿拉伯人世代生存的土地。

伊朗与以色列并不接壤,双方似乎八竿子打不着,何况当年还曾有过一段蜜月期,之所以双方形同陌路还势成水火,主要还是因为美国在其中横插一脚的缘故。

新生之后的伊朗敌视美国,自然敌视美国插在中东的楔子以色列,而以色列觉得伊朗不再是当年的伊朗,已经威胁到了以色列在中东的安全与其他利益,双方已无话可说。

说起来,伊朗跟以色列之间不对付,无关于对犹太人的态度,伊朗与西方不同,并没有族群区分的文化,何况在伊朗生活的犹太人与波斯人相伴上千年,早就是同一家人。

宁愿留下,不愿离去的伊朗犹太人

巴列维王朝终结之后,伊朗的犹太人的确度过了一段艰辛日子,好在霍梅尼非常冷静,宣布只要不威胁到新生的伊朗,犹太人依旧是伊朗的子民,享有其他伊朗人都有的一切。

当然,犹太人在伊朗的生活环境也还是有所变化,比如受到了更多的监察与约束,还有巨额的犹太财产被收为国家所有,不过整体上犹太人在伊朗还算是过得安宁。

当年以色列建立之后,号召各地犹太人回到以色列,但伊朗犹太人大多拒绝,因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以色列将犹太人也分等级,他们去了未必能过得好。

对于伊朗而言,保持对境内犹太人的友善是非常必要的,因为这也是向外宣传伊朗的包容与友好的最佳方式之一,而伊朗犹太人经历千年,早已与波斯人融合极其紧密,难以分离。

为何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却对犹太人国家以色列十分厌烦?

当然,犹太人和以色列人是两个概念。咱们先看伊朗人和犹太人的历史渊源。

伊朗人主要是波斯人种,属于雅利安人(希特勒那个所谓的雅利安人带有种族主义色彩,是错误的定义,波斯这个是正版),说波斯语,虽然是穆斯林国家,但并不属于阿拉伯文化圈。而且,要是追踪溯源的话,从两千多年前的波斯帝国时期(当时还没有伊斯兰教,拜火教是波斯主流信仰),波斯人和犹太人就结下了很深的渊缘(正面的),在古代并没有仇怨。公元前586年,大约等同于咱们的先秦春秋时期,新巴比伦攻占了耶路撒冷。至此,犹太王国彻底覆灭。大批犹太人被掠往巴比伦为奴,这就是著名的“巴比伦之囚”。

犹太国被灭后约50年,波斯又攻占巴比伦,居鲁士大帝(下图)政策很开明,释放了犹太囚徒,并对犹太人给与较为宽松的政治、经济环境,犹太人甚至可以享有自治的权利。此时,大约5万犹太人重返耶路撒冷定居,后又不断的繁衍生息,逐渐重新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人口。

这一时期,出了个著名人物,波斯王后——以斯帖,她也是《圣经》的众多女主之一。

大约公元前480年左右,以斯帖从巴勒斯坦被掳到波斯,成功的隐瞒了犹太人的身份,成为波斯王的王后,跟国王过的非常和谐。

不过,好景不长,此时的波斯权臣哈曼十分反犹,向国王挑拨要在犹太历亚达月十三日将犹太人全部杀绝,没收他们所有财产。最终,该阴谋被王后以斯帖挫败,拯救了所有犹太人。而且,波斯国王得知妻子的犹太人身份后,并没怪罪,反而任命了犹太人末底改为宰相,参与国家治理。可见,国王两口子是真爱。

以斯帖以其智慧和勇气在危难时刻将濒临灭绝的犹太民族从阴谋诡计中拯救出来,事迹被传颂于《圣经·以斯帖记》,犹太教的普珥节也是纪念的这个。这段佳话曾多次被拍成影视剧,比如美国电影《与王一夜》(下图)

从古波斯时代开始,犹太人在这片土地上,日子过得还是可以的。

除了波斯王后的作用外,客观的看是:波斯帝国实行重商政策,经济发展是国家重心。擅长经商的犹太人自然被重用。

此后的萨珊王朝和阿拉伯帝国时期,犹太人的地位与状况起起落落。主要跟当时的经济与政治环境有关:环境好、经济发展速度快、社会宽容度就高,犹太人的地位就高;相反,在战乱或者集权统治环境下,又会出台种种对犹太人的限制。

但跟欧洲此起彼伏的排犹浪潮相比,整体上没有遭过大规模的迫害,平静的延续着自己的生活。

到了近代现代,恺加王朝(1779年至1921年)后期,犹太人开始参与议会选举,走上伊朗近代政治舞台。继恺加王朝后的巴列维王朝则更为世俗化,崇尚政教分离,推行西方化改革,宗教势力受到了打击。

(伊斯兰革命前的伊朗空姐)巴列维王朝时代下,犹太人的生存环境陡然上又了一个台阶,经济上的成功甚至成了各界争相巴结的对象。此时,身处伊斯兰文化氛围中的伊朗犹太人虽然保持着自己的民族信仰,但并不影响对伊朗产生国家认同。

甚至,伊朗和以色列两国之间出现了罕见的亲密关系。毕竟,几次让以色列险些灭国的中东战争,都是以色列和阿拉伯盟军打的,波斯大叔伊朗只是个“吃瓜群众”,两国没有国耻家仇。而且,当时在中东,除了沙特,伊朗和以色列都是美国的铁杆盟友。

两国在经济方面合作领域非常广泛,例如,伊朗凭借资源优势,与以色列联合修建输油管;以色列也为伊朗的石油贸易进行了援助,还在联合国中,给巴列维的伊朗积极“点赞”。

好景不长,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后,伊朗被整成了一个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共和国。之后德黑兰迅速断了与特拉维夫的联系。大量伊朗境内的犹太人选择了移民,剩下没走成的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美国电影《设拉子的九月》(下图剧照)说的就是革命后一个犹太富裕家庭受到人身威胁,费大劲逃离了伊朗的故事。

转折点出现在1980年开始的两伊战争。相较于伊朗,美国和以色列更担忧阿拉伯民族主义高涨的伊拉克,后者一旦胜利,将给整个中东地区带来新的剧变。在两害相较取其轻的抉择下,美国图暗地与伊朗进行交涉与武器买卖,伊朗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但萨达姆的飞毛腿近在眼前,霍梅尼也只能暗地里同里根做起了交易,这就是所谓的美国“伊朗门”丑闻。

此时,霍梅尼对犹太人做出了安抚,声称伊朗反对的是犹太复国主义,而非在伊朗的犹太人,后者作为伊朗公民,国家一定平等对待。这就钦定了在伊朗的犹太人的地位,其主旨就在于:以色列是以色列,犹太人是犹太人。此后伊朗的执政者也基本遵循了这一方针,没有再找伊朗犹太人的麻烦,还鼓励他们积极参加经济建设、参政议政,犹太人成了伊朗政府的重要“统战对象”。

(伊斯兰精神领袖和犹太教拉比,相谈甚欢)国家领导人和犹太拉比又是拥抱又是贴脸的。

官方的行动也带动了民间对犹太人的友好环境。而且,在伊朗犹太人主要从事商业,多属于富裕阶层,有钱自然好办事。

所以,在目前伊朗政府较为宽松的政策下,在伊朗的犹太人拥有平等的公民权利,享有宗教自由,能组建自己的组织,自由从事宗教活动,伊朗议会还为他们专门留有一个永久议员的位置……因此,在伊朗的7万犹太人没有受到大的打击和迫害。加上长期生活已经产生了国家认同感,祖辈的基业也在这里,除非是特别向往西方生活的那种,否则也没有强烈的移民的需要。

再看当今以色列和伊朗的关系。

地理位置上,两国隔了挺老远,竟然在近四十年间,迅速发展成了“死敌”。首先,伊朗是反美顺带反以色列。这方面大家都清楚得很,就不多赘述。(比如,下图,以色列人仿照特朗普竞选时候的标语和风格,贴出了这样的口号:“特朗普让以色列再次伟大!”貌似特朗普在以色列的支持率可是比在自己国内要高呢。)以色列建国70周年纪念币上也印上了特朗普头像。让美国总统能在他国货币上永垂不朽,估计也就以色列能做得到。

其次是,以色列本身世界观的问题。

以色列“战败即亡国”的地缘战略位置让其极度缺乏安全感,总觉得“有歹人要害朕”,而且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别人的错,以色列这么棒棒哒国家是不会犯错的。

同时,以色列认为伊朗是唯一能够在中东威胁以色列生存的国家。因为伊朗不但拥有较为先进的导弹,还有完善的工业体系和武器制造行业,甚至可能具有一定的核能力,还能自主发射卫星。加上伊朗领土较为广阔,人口众多,资源丰富,石油+天然气的总探明量世界第一,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必须得打压它。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宗教与耶路撒冷问题。

伊斯兰革命后,伊朗开始全面伊斯兰化,啥都是宗教最大。而伊斯兰教徒的圣城耶路撒冷,一直被以色列占据耶着。更火上浇油的是,2018年5月14日,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正式迁往耶路撒冷。结果,之后的一个月,以色列和伊朗又互相扔了数次导弹,不断放出狠话。

此番情景,让两千年前,恩爱情深的以斯帖王后和波斯国王两口子情何以堪.....国际关系上有个规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在伊朗和以色列的关系上,貌似已经无法发挥作用了。

伊朗是波斯人,跟阿拉伯人有世仇(阿拉伯帝国灭亡了波斯帝国),加上伊朗是什叶派,阿拉伯主流国家都是逊尼派(比如沙特),互相视为“异教徒”;而以色列也是阿拉伯世界的敌人(从建国当天就被阿拉伯军团数次围攻、群殴)。然而,伊朗和以色列却竭力诠释了另一种国际关系现象——“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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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却对犹太人国家以色列十分厌烦?

不知道题主是从哪里看到: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的?

首先声明一点儿:相对于沙特王室的统治,伊朗的统治还是温和很多很多。

1.在伊朗还有一种“卡通赛”,邀请世界各地的人参加大屠杀卡通比赛,奖金近5万美元,这是由伊朗政府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两个组织赞助的......伊朗的政策,让许多家庭和个人在私人和公共场合处于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使用不同的名字,包括两种不同的宗教......深刻的分裂贯穿整个社会,很多犹太人并不认为他们是安全或者受到社会欢迎的。

截图的文章中,一位经历者讲述了自己作为老师遇见的一名小孩——犹太人的遭遇。

2.伊朗政权通过各种手段促进其反犹太主义和反以色列的叙述,包括学校教授的课程、社交媒体评论、新闻报道和电视娱乐,以及不间断的政治言论。因此,犹太人和前他宗教等组织,被视为对伊朗政权的潜在威胁。

3.有些伊朗人,表面上是伊斯兰教,其实在家中继续实践犹太教,一个穆斯林名字,一个犹太人名字......这就是伊朗生活的犹太人的真实现状。

所以,题主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为何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却对犹太人国家以色列十分厌烦?

我们需要简单讨论两个问题:1. 伊朗历史上,特别是自萨法维王朝确立什叶派国教地位以来,犹太人是什么地位?对犹太人的态度有何变化?2. 以色列和犹太是一码事吗?或者说,谁希望人们把以色列和犹太混为一谈,谁又希望将二者分开?

首先,伊朗或古代波斯在犹太人和犹太教历史上曾经产生过重要影响。简单来说,公元前6世纪末开始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占领了古代中东地区的大部分区域,并且传说居鲁士允许犹太人从巴比伦返回耶路撒冷和犹大地区。因此在犹太典籍中,居鲁士的地位颇高,在以赛亚书45:1中,居鲁士作为一个外国君主,被称为以色列的神祇的“受膏者”。而这个受膏者,就是所谓“弥赛亚”一词。所谓受膏就是以橄榄油浇头,成为国王。

(耶和华对曾经使其右手坚强以降服万民的、他的受膏者居鲁士如是说……)

安息帝国时期,夹在罗马和安息之间的小国犹大,也和安息发生过一些外交联系。希律王好像还长袖善舞地游走于两大强权之间。

萨珊帝国时期,巴比伦取代耶路撒冷及巴勒斯坦成为犹太中心,巴比伦塔木德和其他拉比文献可能也受过波斯文学和宗教传统的影响。

波斯被伊斯兰教政权征服之后,犹太人、基督徒、拜火教徒都成为了“受保护者”,因为他们的宗教传统里面要么有一个先知(摩西、耶稣)和一本号称来自神的书(圣经旧约和新约),要么有类似于先知(琐罗亚斯德)和类似于天启经书的宗教典籍(如波斯古经阿维斯塔)。这些人被视为有经者(Ahl al-Kitab),可以维持正常生活和宗教信仰,无需改宗,可以从事许多不同的行业包括医生等,但仍然受一定限制。现代学者普遍认为中古时期伊斯兰地区的犹太人和基督徒待遇要好于欧洲中世纪基督教治下的犹太人。

但这绝不是说伊斯兰化之后波斯地区的犹太人一定具有很高的地位。不论是在拜火教时期还是在伊斯兰时期,犹太人都是少数,都可能受到一定是忽视和排挤。伊斯兰教体系下的受保护者还是受到许多限制的,而且改宗穆斯林也受鼓励。中古社会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其时代局限,我们不能用我们现代社会主义多民族国家的标准去衡量,不管是中世纪欧洲还是波斯。

今天伊朗的犹太政策,应该说有若干来源。古代波斯帝国的影响已经只有象征意义了。16世纪萨法维王朝将什叶派伊斯兰教确立为国教之后,犹太人受保护者地位没有改变。当然,作为非主流宗教成员,犹太人和基督徒一样被什叶派律法视为在仪式上不洁,就业上和生活上也有许多限制,这当然会影响其与社会的交往。这一状况大概到20世纪初期慢慢改变。20世纪巴列维时期,伊朗亲西方,犹太人的地位升高。

伊朗伊斯兰革命具有一定的反帝反封建性质。比如,这场革命反对伊朗王室在石油上听命于西方,并且进行了土地等财产的重新分配。不过,这场革命的宗教性质却很强。如果是说在民族和体制层面上是一次革命,那么在宗教、文化和传统上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场复古运动。反西方干预,就自然少不了对以色列这个西方在中东的楔子产生厌恶和敌视。因此,在革命伊始,很多犹太人移居到西方,也有私通以色列的犹太商人被处决。

不过,宗教领袖霍梅尼在会见犹太人代表后,认可了犹太人在伊朗的地位,他表示:“犹太人是伊朗人,犹太人需要和那些渎神的锡安主义者区分开。”

目前伊朗的犹太人大概不到一万人,在伊朗议会中为犹太人保留了一个席位。德黑兰曾经有犹太会堂在革命初期被罚没,但犹太社团经过诉讼,会堂得以归还。

图为德黑兰的Yusef Abad犹太会堂

目前伊朗犹太社团颇为稳定,外移率似乎较低。伊朗犹太人被政府允许可以去以色列探亲(之前移出去的那些人),但必须经受审查,并且经由第三国过去(直接从伊朗去以色列本身也不可能)。之前看过一个采访,采访对象是伊朗议会的犹太议员,他表示自己首先是伊朗人,然后是伊朗犹太人,他的祖国是伊朗。他前妻移民去美国了,但他根本不想。因为他恰恰认同伊朗这种相对保守的文化氛围。

我们别忘了,犹太人在历史上大多数时间里也只是一个传统的宗教民族群体而已。犹太过去一直不等于西方。

第二,犹太人和以色列人一样吗?其实在我的其他答案中我简单说过,在宗教含义之外(历史早期以色列和犹太的意思几乎铁定不一样,都不是一个国,所谓统一王国,是一个学术话题无定论;但在圣经和拉比犹太教文献中二者确实慢慢是混用的),确乎是不完全一样的。很明显,犹太人可以不是以色列公民,而以色列公民理论上也可以不是犹太人。

但以色列是不是愿意代表全体犹太人呢?设身处地地想,在二战纳粹暴行之后,成为全体犹太人代表当然在国际舆论上不是坏事。所以慢慢地反以、反复国主义,就被等同于反犹了。这方面伊朗官方特别是艾哈迈迪内贾德前总统受到过西方舆论的系统性批判。

作为旁观者,我们所需要去做的其实是一方面了解犹太文化这一颇具影响力的文化,了解要深入、客观,不需要带着某种或崇拜或鄙夷的既定前提,另一方面要认识以色列这个美国铁杆盟友在中东的策略和作用。同时也不能忘了伊朗这个地区强国对于我们的一带一路也很重要。虽然不需要选边,但还是应该看到,固然以色列方面融化犹太和以色列的区别是一种很好的策略,我们作为外人则不需要简单地接受这种说法。

仅仅举一例:颇有一些犹太人并不支持以色列和复国主义。

有一些如某些极端正统犹太教徒,如Neturei Karta派,他们支持巴勒斯坦,支持伊朗,反对世俗政权关于“神的旨意”,这些犹太人甚至说欧洲犹太人(他们自己恰恰也基本上是欧洲犹太人后代!)在二十世纪上半期的某些遭遇是“神对世俗犹太人离经叛道的惩罚”。这话在21世纪说,大家觉得不对,这很正常——但我们看看圣经旧约的先知书,里面对于古代以色列和古代犹大遭受的灾难,几乎都是那么解读的:你们背叛了神,应该受罚,但愿谁给犹大留点希望就好。两千年后说这话,有些人不接受是正常的。

这些人曾经会见艾哈迈迪内贾德。

内贾德会见反锡安主义犹太宗教代表

正统犹太人示威,要求以色列将领土归还给巴勒斯坦人

Neturei Karta犹太社团成员示威,反对以色列血洗加沙,高举“‘以色列国’不代表世界犹太人”口号。

另一类批评以色列的犹太人主要是左翼人士、社会主义者、有些曾经或仍然是党员。

比如著名语言学家乔姆斯基,比如政治学者诺曼 芬克斯坦,比如以色列左翼历史学家依兰 帕佩。这些人完全不否认自己是犹太人。芬克斯坦的父母都是大屠杀幸存者——各自家庭唯一的幸存者。但恰恰是这些经历,让他们对目前中东的某些灾难性事件有一腔热忱,因而持有在西方颇为边缘化的态度。

美国犹太学者芬克斯坦,因在以色列驻纽约使馆外组织抗议被美国警察逮捕

总结:伊朗对犹太人的态度在历史上并不“完美”,但仍然要放在历史背景上去看。当代犹太人在伊朗确实是能平静生活,基本权益受保障的。而另一方面,犹太人不一定以色列人。伊朗排斥“锡安主义”政权和并不排斥犹太人之间,没有矛盾,伊朗区分二者可能也是策略性的,正如以色列试图模糊以色列和犹太之间的区别一样。

为何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却对犹太人国家以色列十分厌烦?

很多人一想到伊朗和以色列,就觉得这两国家一直都是不共戴天的,这其实是错的,两国理论上说,是曾经互有恩情,比如说伊朗的核武基础就是以色列人认真传授的,不过那个时候是巴列维国王时代,伊朗人就靠着卖石油发家致富,对搞核武兴趣缺缺。而犹太人也受过伊朗人的恩情,从居鲁士时代到现在的伊朗,犹太人还在伊朗溜达。那么问题来了,伊朗国内怎么会有一群犹太人,而以色列为何跟伊朗人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1)伊朗是犹太人的一个避难所

犹太人为啥会出现在伊朗呢?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去避难。犹太人去伊朗避难的历史不断,可以追索到公元前6世纪,当时的犹太人遭遇了这个民族历史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浩劫,叫做“巴比伦之囚”。在公元前586年,新巴比伦帝国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征服了犹太王国之后,便按照物尽其用的原则,便将大批犹太王国的民众、工匠、祭司和王室成员统统打包带去巴比伦。

巴比伦人对犹太人残酷虐待,导致犹太人过得非常痛苦,所以大批犹太人就逃难到波斯,也就是现在的伊朗。后来波斯帝国的兴起了,犹太人得以改变命运,波斯帝国的扛把子居鲁士大帝逐渐消灭了新巴比伦,并释放了被关押的犹太人,让这伙犹太人回故土。

但是犹太人也没全走,觉得波斯,也就是伊朗这里还是有点舒服的,方便自己过日子。伊朗主流虽然跟犹太人信仰不一样,但是伊朗人相对比较开明,反正犹太人多给钱就行,其他不管,你信飞天意面神教他们也不关心。大家也知道,犹太人这伙人普遍也不差钱,所以面对伊朗人要求加钱,犹太人也就认了,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嘛,所以部分犹太人在伊朗那里一直住着。到了巴列维国王时期,犹太人过得更舒服了,这阶段巴列维治下的伊朗跟以色列走得非常近。

(2)对犹太人态度的变化

正如同陈奕迅的歌《最佳损友》里说的那样,“位置不同,各有队友”。既然伊朗和以色列不是同一队的盟友,甚至是美国的盟友和敌对方,那么两国的对抗自然就要激烈起来。

在伊朗发生革命之后,巴列维国王避难谈到美利坚合众国,并且还死在那边,但是吓跑巴列维国王,伊朗人还是不大过瘾的,后来再接再厉,直接攻破美国驻伊朗大使馆,把那些给美国打工的人抓了起来,只有少部分脑子很灵活的人费尽心思才得以溜了出来,于是美国人为了纪念这伙美国大使馆的部分人员成功逃难,还拍了一部电影来纪念,叫做《逃出德黑兰》,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

伊朗人和美国佬翻脸了,这就让伊朗的昔日好友以色列不得不现在伊朗的对立面,开始针对伊朗,特别是在核武器这件事上,以色列当初对伊朗的核武器事业灌注了很多心血,自然知道伊朗核武的发展情况和速度,所以一直花大力气去镇压伊朗人,去年就有人说以色列人买通伊朗奸细杀了伊朗核武科学家。两国从一个阵营的好基友,不得不变成中东角力的死对头,一直持续到今天。

(3)结语

两国的矛盾也就在日积月累中不断激化,随之而来的就是伊朗的犹太人在不断变少,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这种国家仇恨是会不断加剧的,犹太人的数量从快10万人变到2.5万人左右。不过在伊朗的犹太人基本上是被伊朗人所接受了,毕竟处了那么多年,如果不做出啥太过分的事情,伊朗人也不会找这伙人的茬。

为何伊朗对境内生活的犹太人十分友善,却对犹太人国家以色列十分厌烦?

国家矛盾大于民族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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