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说点个人的感受,丝毫不带有地域歧视。

上海人的确是不愿意让亲属住在家里。

以前我没注意这个问题,但现在我知道了。因为我弟弟常年住在。上海弟弟的母亲是上海人,他也算半个上海人。如今他的公司就在浦东,于是前几年他就在浦东买了房子,在上海住了刚三年,我发现他越来越像上海人了……

首先是说话。弟弟跟我在一起就说北京话,但是如果在上海,我听他打电话和亲友们聊天经常讲上海话。他的上海话是从他母亲那里学来的,很是正宗流利。再加上久居沪上,他的气质也越来越和上海人相近了!

相对来说,北京人大气朴实,作风豪爽。尤其是男士。和我弟弟比起来,我的五堂弟倒是更像是我的亲弟弟。老五身形健硕,说话声如洪钟。穿着朴素低调。一年四季除了白衬衫,就是一件POLO衫一条水洗布的裤子。颜色也不外乎就是黑白灰。夏天里T恤衫的颜色还有点浅色,也就仅此而已。至于什么皮带皮鞋,大概其就行,男人从来不在这些小事上用心。

可我弟弟却不是这样。

他什么时候都是一身讲究的西装。你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季节。而且不但如此,很多细碎的小东西,比如领带夹,比如袖箍,比袖扣,这些零碎在北京老爷们身上是很少出现的。但是在上海,装潢精致,细节考究,这叫有腔调的爷叔。

弟弟的寓所里有一个大抽屉,打开一看,整整齐齐排放着这些细碎的小东西,每一件都精巧别致,在那里静静的安放着,等待着它的主人的挑选。

他还有许多香水古龙水。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就收集古龙水。作为男士他有一大盘子香芬用品。但是那个朋友是一个85%的白人。怎么说呢?如果不用香水,那么24小时之后,他就变得有一些动物园味道了。香水在他来说是刚需。而我弟弟是百分之百的中国人。他又不是大毛熊,为什么要用香水呢?咱看不惯!但是在上海,男士用香是常见的事儿,不足为奇。

为人处事上,弟弟也越来越上海化。

有一次,听他们家的老保姆阿金姐跟我聊天。阿金是弟弟从北京带到上海的,唯一的“一个大件!”这是阿金姐自己的原话。这个“北京大件儿”,可看不惯上海人的做派!

阿金跟我说:“他姑,你说上海人就是不像咱们北方人这么热情。那天老二的姨妈带着孩子来了,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晚上我琢磨着他们会在家里住吧!特地熬了莲子羹准备当宵夜。没想到,不到8:30人家就起身告辞了,直接回旅馆了。哎呀!这要是咱们老家来了人,能不让人家住一宿?”

我听了心里也觉得纳闷。就问弟弟:“你怎么不让你姨妈在家里住两天呢?她从苏州来的,大老远的,在这儿住住多好啊!”

弟弟的姨妈是我继母的亲妹子。姊妹两个感情很好。我继母年轻时得过一场重病,那时我父亲刚去世,她身体不好,是姨妈把继母接到自己在苏州的老家住了半年,精心调养,仔细照顾,后来才慢慢康复的。这位姨妈经常和我们家来往,对弟弟也很疼爱的。我觉得他们是很亲的亲戚呢。弟弟也很回报这位姨妈。逢年过节都送上丰富的礼物。而且关键这位姨妈一辈子的遗憾就是嫁到了苏州,把“上海人”这个名头给丢了,于是弟弟把姨妈的儿子弄到上海来,找工作,讨媳妇,都是弟弟出面一手包办的。最后还在徐汇给他们买了一套婚房,弟弟出了好几百万的首付,剩下的一半让小两口自己再慢慢奋斗。我觉得这样的亲戚算是很亲密的了。但是就这样的亲戚,来到上海也得住酒店吗?

弟弟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惊讶。他说,“家里没地方呀”!

弟弟家的房子有三百多平米。有五间房子。楼上是一个大套间,是他们夫妇的卧室。带洗手间和小阳台和小休息室。楼下是一间书房,一间他小太太的练功房,一间衣帽间,还有一间是单独给我准备的房间。让姨妈住在我那个房间里不是很好吗?我一年到头也不去一几次!

没想到弟弟说:“姨妈也不愿意打扰我们。说来之前就定好了酒店,就在外面住了!”这话狡得我哑口无言。

其实上海人的距离感和分寸感是很强的。

老家亲戚来了,热热闹闹的住在一起。白天吃喝聊天,晚上连席夜谈,这在上海人看来,是一种很麻烦,很干涉他人生活的事儿。但是在北方人看来,这是一种难得的亲戚之间的深度聚会。

因为现在家庭条件都好了。很多家庭面积并不小,而且有的还专门装修出了客房,让亲朋好友在串门时居住。

我在天津的家就是这样。我老伴儿的球友到我家来看球,赶上欧洲杯世界杯这样的大赛,一晚上能来一二十个观众,我家爆满,都是常有的事儿。晚上他们就在地毯上横躺竖卧的胡乱休息了,夜里再爬起来在看球。这种热热闹闹的场景,估计不会在上海出现!

我突然想起弟弟上海的房子刚装修好的时候,让我去住。我一高兴把我们河北老家的亲戚也带去了。是个小姑娘。她就和我睡在一个屋里。过了没多久她爹娘也农闲了,我一高兴一个电话又招去了。那二位就睡在小太太的练功房里,临时搭的床。晚上大家都到我那屋,围着我又是聊天又是喝茶,又是吃零点,又是啃水果。真是开心的不亦乐乎……

一进门坐在大炕上,一边吃着老家带来的柿饼黑枣,一边喝着江南的赤豆粥桂花茶。一边拉着我们河北老家的家常。说说张家长李家短,老家的收成,新娶的媳妇儿,谁家的小子,村里的变化……这一聊便是半 宿。然后大家困的睡眼朦胧的,才各自回到屋里去睡觉。第二天上午很晚大家才起来。

弟弟上班之后,我带着大伙在楼上楼下的参观。从那两口子的“闺房”,到小太太的衣帽间。从装潢考究的主卧,到精美漂亮的浴室。圆形的浴缸大家摸摸,丝绸的的床铺,大家坐坐。各种音响调起来。除了弟弟的书房之外(他的书房不让外人进,专门有电子锁把守)我们把所有的空间都参观了。都享受了,像小朋友探险一般,真快乐呀!

当天下午弟弟给我来电话说,朋友有一个局,他要到崇明岛上的一幢别墅里住两夜,还得叫上他的小莉莉同行。让我替他陪着老家的亲戚们。

我看他在家里呆着也是木木的。乡亲们和他聊天,他话也说不来几句。声也出不了几下,傻子似的站在那里。于是就不耐烦地对他说:“老二,你忙你的。老家的亲戚我招待了!”

现在想想,人家那是躲了……

后来听他家的清洁阿姨 米米说:那些个亲戚们走了之后,累得我呀!腰都直不起来了。先生要求大扫除。他说屋里总有股味道。我们连沙发的羽绒靠垫都找专门的清洁公司做深度清洁了。地毯也送出去洗了,从吊灯到地板,家里足足大扫除了三天啊!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早已经和乡亲们欢快离沪,胜利抵京了。不过后来想了想,还给弟弟发了一个信息:“老二,对不住,把你家给折腾了!”

弟弟给我迅速回了信息:

“你来家变花果山,你走还我清静地。亲戚闹得我头疼,独处我又会想你。你是春风我是雨,咱俩适合住隔壁!”

我这才惊异地发现,原来,河北人和上海人之间,隔着好多好多个北京啊!

为什么感觉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上海人爱干净,这个是不争的事实,我认识的上海朋友,他们的家我也去过,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的物品都摆的整整齐齐,不敢说是一尘不染,但是桌椅之间的缝隙都擦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家里面来客人了,卧室门永远是关闭的,要求私密性很强,上海市普遍工资很高,大小酒店遍地都是,价格也不高,酒店里面的用品也很干净卫生,我所知道的上海人,有外地亲戚朋友来家后,都是安排去酒店住的,这样都给对方留足了空间,对谁都好,第二天的事情什么时间,怎么安排都是好的,互不打扰,上海人是很少在家里面接待朋友的,好多时候都是去咖啡馆之类的地方,这也是值得学习的地方,另外亲戚朋友吃饭也很少在家里面的,一般都是去饭店,不过上海菜都讲究清淡,喝酒是黄酒,这也是好多北方人吃不习惯的原因!

为什么感觉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别说是上海人,现在一般有点素质的人,到亲戚家做客,都不愿住在亲戚家,而去住宾馆了吧,毕竟住亲戚家,给人家添麻烦不说,自己也住得不舒服。

为什么感觉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10几年前,有一个北方的朋友和我们抱怨,说他读书时去上海探亲戚,在亲戚家聊天聊的很晚了,原以为会收留他们(父子两人)住一宿,毕竟客厅很大。谁知主人家没有这个意思,他们也不好提出留一夜,就走了。他说: 上海人没有人情味。

我听完后说: 如果是我,我也不收留。如果是比较亲的亲戚。就掏钱让他们住酒店。我的亲戚来广州找我们,现在都是自己找酒店住,也不会打扰我们。

他说: 以前房子小,还会收留,现在房子大了为什么还不愿意?

我说,一直都不太愿意。只是以前大家也没几个钱住酒店,现在也不是住不起,就不打扰人家了。更何况自己的生活习惯和人家的也有可能不一样,总是要小心翼翼的多憋屈啊。再说,你上人家那住,你总得谢谢人家,总觉得欠人家什么的。自己住酒店就好了,互不拖欠。

最后他还是自言自语地说: 大城市的人少了人情味了,看不懂。

为什么感觉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这不局限于上海人,说句实在话,当今社会绝大部分人,宁可包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家里地方並不大,加上整理得很干净,恐怕弄得乱糟糟,住几个晚上就离开,所用的被褥多得洗,工作忙没时间好烦。

包住酒店花钱也值,亲戚和自己一家人相处,互相自由方便客气好相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城市里的人对外地来的亲戚,基本上都是这样做,没什么大惊小怪很正常。

为什么感觉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得严谨,的确只是部分上海人宁可包住酒店也不愿意外地亲戚住家里,而我的上海亲戚不但让我们这些亲戚住在家里,还陪吃陪玩,极尽地主之谊。

2006年春天,我的父亲参加了一个华东地区的旅游团,旅游的最后一站是上海,他放弃了在上海的游览,去了家在上海的我二舅家里,父亲一去就告诉二舅,他在这儿只能呆半天,一会儿就要去寻找大部队,坐飞机离开。

谁知二舅拉着我父亲的手,非不让他走,父亲一是觉得半天时间和二舅叙叙旧也差不多,二则那是父亲第一次坐飞机,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极力地想走。看着父亲执意要走,二舅竟然抹开了眼泪,这样,父亲也心软了,和旅游团打了招呼,不跟团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父亲在上海呆了几天,还是要回来呀,这时候表哥表姐们对父亲说:我表妹也一直没来上海玩,让她俩带孩子来接你吧。

就这样,我和姐姐外加三个孩子,浩浩荡荡一行人,坐上了从青岛流亭飞往上海虹桥的飞机。

下了飞机,已是近午夜了,上海不愧是国际大都市,这么晚了,飞机场还是人流如织,下飞机的人顺着迂回的栏杆一圈又一圈地缓缓前行,不知转了多少圈,我们终于见到了表姐他们。

因为我们来的人实在太多,表姐夫的车放不下,表姐又另外打了一个车。

我们也知道,上海寸土寸金,一般人家里都不宽敞,所以在路上,我们就和表姐说:姐,到了之后,给我们找家旅店,把我们放下就行了。

表姐是一个快言快语之人,她斩钉截铁地说:住什么酒店?回家!

到了表姐家,发现她家确实不宽敞,也就一室一厅,但收拾得相当干净利索。把我和姐姐安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又给孩子们在地上打好地铺,表姐两口子去了厅里靠近阳台的小床上休息了,那是他们女儿的床,那时候她在大学住宿舍,没有在家。

第二天早晨起来,表姐两口子又领着我们这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吃早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天吃的什么,我已经忘了,只记得离家很远,走了好长时间,这一路,很干净,很幽静,当我们经过荣府又路过宋庆龄故居的时候,不由得暗暗赞叹:原来表姐家地段这么好,与这些名人为邻哪。

早餐过后,表姐和表姐夫就带着我们坐地铁去二舅家了。

一出地铁口,这儿的环境和表姐家那儿就迥乎不同,大街上人来人往,摩的、三轮车穿插其中,热闹喧腾的烟火气。

“我们刚搬到这儿时,对面还是一片玉米地,也不属于闸北,因为火车站那儿拆迁改造,把我们原先那些住户给安排在这儿,并把这儿从原来的区给划到了闸北区。呶,对面那儿,就属于郊区了。”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的表嫂向我们这样介绍他们的位置。

二舅家也不宽敞,两室一厅,厅极小,厨房也不大,窄窄的只能容一个人在里边操作,但他们家好多家具是折叠的,用的时候所以也并不显得特别逼仄。下午,当我们说要出去找旅店时,在厨房里忙活着包饺子的表嫂道:花那个钱干什么?在家里住就行了。

到了晚上,表嫂变魔术般地从柜子里拖出一床又一床被,铺在他们卧室的地板上说:我们铺地板的时候,地板和地面隔了很厚的一层呢,绝对不潮湿,放心睡!

转过天来,表哥表姐他们带着我们,浩浩荡荡地逛了豫园,参观了小刀会遗址,又到外滩、浦东陆家嘴转了一圈,在饭店吃了丰盛的晚餐之后,才回到舅舅家。

这一夜,我们也不客气了,再也没说出去住宿的话,呼喇喇铺下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拿着表姐们给父亲买的衣服,给孩子买的零食,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车站上,我们对前来送行的表哥表姐们说:我们打扰了你们这么多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留了2000块钱,放在舅舅的床垫下面,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表哥表姐他们一听着了忙,纷纷掏口袋,他们四五个人不一会儿就凑齐了2000块钱,生拉硬拽地塞到了我们行李中……

表哥表姐虽说是在上海出生长大的,但他们身上不可避免地还是有山东人纯朴的气质,但我们没想到表姐夫表嫂,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也没有一点大城市的娇骄二气,从骨子里散发着不可抗拒的亲和力,连他的的孩子也是大方得体,与我们这些“乡下人”相处得亲切自然,这可能就是常言所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所以,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并不是所有的上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亲戚住家里,无论在哪里,都有亲情寡淡的人,也自然有注重亲情的人。

请不要为这样的事情,就给所有给上海人贴上一个“人情冷漠”的标签,这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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