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的煤矿是什么样子?

我本硕都是学的采矿工程,所以下面站在学生的角度来谈谈我的看法。说句不好听的话干煤矿就是“吃阳间的饭,干阴间的活”,有的人会说我说这话有点恶毒,但是经历过后,就能体会到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下面我就具体说说。

1.站在大角度来看。目前我国高学历人才发展方向都愿意流往金融、竞技、计算机、信息服务方面(工资高,环境好,生活在城市里还能天天回家)。但是其他高学历人才不愿意从事工业、制造业、煤矿等行业(工资相对前者信息服务,金融等行业偏低,环境差,需要驻外不能保证天天回家)。目前这种情况也是现实,我国社会资源倾斜直播行业、影视行业、金融行业、教育行业,其他行业岗位不吃香。

下面我从教育行业来进一步论证一下这种趋势。不知道大家当地中考升高中允许不允许复读,反正我这边不允许复读。现在国家要做的就是人才分流,让那些学习不突出的去学习技术,这样才能保证以后制造业,工厂,工地等行业不缺少技术人员,毕竟大学生不太愿意去工地,车间等行业,好不容易读个研究生还是没摆脱环境工作条件差,薪资低的现状。(下面覆一个中考升学率照片,大家可以当作参考。)

2.煤矿性价比低。在这里强调一下这里的性价比指什么,(主要是薪资待遇,工作环境,工作时长,陪伴家人时间等因素)。煤矿工资大家普遍都认为高,当然我也不否认研究生去煤矿一月能拿一万多。但是在这里我要描述一下这个一万多是怎么拿的,我师兄,我同学都在煤矿上班。研究生需要干一线就是说工人干啥你就干啥,工人挖煤你也挖煤,这样干个两三年才有可能成为技术员。(我这里说的是可能哈,我师兄干了两年了还在一线呢,他打算年后跑路了),在煤矿从你下井到干完活上来洗完澡这个时间将近12个小时,时间是很久的,这12个小时是连续性,没有午休的。工作环境和危险程度我这里就不描述了。反正煤矿一般都很偏远,离城市都很远。

大家都清楚,现在的90后,00后大学生请问有多少能吃这个苦,就算能吃这个苦能吃多久呢。如果注定干煤矿干工地那为啥还要读研究生呢,别人上大学都是在写字楼里,在电脑面前办公,拿着高工资,所以你说他们心里能平衡嘛。这也就是为啥目前学矿业、土木、农学等专业疯狂考公务员事业编的原因。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工地要比煤矿要好,虽然环境都很苦,但是学土木的去工地不用亲自盖楼,煤矿不一样了需要亲自挖煤,才能成为技术员😄。下面覆两个工作图,大家可以比较下,其中煤矿的工作图还是环境比较好的,采煤面更脏。

3.大学生就业和社会实践需求对应不上。我同学研究生和我一个学校,只不过他是学的计算机,年薪20W,不加班,双休,我感觉这才是大学生应该有的薪资待遇和工作环境。天天在写字楼里面办公,还是下午茶之类的,真是羡慕,一个学校出来的不同的专业差距这么大。

你心中的煤矿是什么样子?

小时候,在村里居住。在我六岁那年,被我妈逼着。跟上两个邻居家的大人,去离我家至少有五里多路的煤窑上拾炭。其间有一次,跟着一个大人,进过一次砍炭的“炭窝里”。

我们村里的煤窑,是1962年挖穿村里的一座山,修建引水洞的时候,发现了山上有煤的。然后就在那条沟里的一个东南角上,斜着向下挖了一个口子。前前后后,经历了好几次有钱开工,没钱停工的折腾。最后终于挖到了二尺多厚的煤层。

那会儿在煤矿上掏炭的人们,都是我们村里的精壮劳力。他们头上戴着“柳壳子”(就是用柳条剥了皮,用麻线和柳条编成的头盔。里面还有用厚布做成的内衬。内衬离柳条外壳,还有大约一指头宽的缝隙。用来减震),手里提着特制的洋镐(叫砍炭镢儿)。侧着身子,半躺半侧卧着,用砍炭镢儿砍岩石之间夹着的那层煤炭。

煤窑里的照明工具,除了有铁轨,能走“煤箱”的地方,间隔很长距离有一盏昏暗的电灯外。很多地方的照明,都是靠矿工们“柳壳子”前面,卡着的那盏“电石儿灯”。

这种灯,好像是没有卖的。都是人们自己做的。方法就是用装了补胎胶水之类的小铁桶,靠上部侧面开个小圆孔。把步枪子弹头的屁股磨穿。然后放进挖灰勺里。在灶火上烧。趁热磕出子弹头里的钢芯,把尖头磨个细细的小孔。然后把子弹头焊在小铁桶的圆孔上。小铁桶里装上电石儿(碳化钙),桶盖的上方,再做一个能控制滴水量的小桶。一盏电石儿灯就做好了。

使用时,拧动滴水的控制铁丝,水滴入下方密封的电石桶。产生的乙炔气体,经子弹头的尖嘴喷出。用火一点,电石儿灯就产生了明亮的火焰。

在窝里砍炭的人,就是凭借这样的照明。砍下来的炭,装进“拖儿”里——一种用荆条编成的扁筐。高约二尺多点儿。“拖儿”上拴着绳子。炭砍的差不多了,就装进“拖儿”里。然后四脚着地,肩膀上挂着绳子。从地下一步一步地爬出来。到了巷里,就有四五尺高了。就能把“拖儿”里面的炭倒出来。用“大洋锹”拾进煤箱里。然后用绞车,绞到坑口外面去。

我拾炭的那会儿是冬天。窑场里冷风刺骨。我又穿的单薄,在寒风中冻的直哭。邻居家一个在煤窑上砍炭的人,出坑来给他亲戚送了一煤箱炭坷拉——在那个年代,所谓的“有面子的没(煤)面子,没面子的全是(煤)面子”。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邻居出了坑(煤窑),我根本就认不出来。他听见了我冻得直哭,又不肯扔了篮子里捡的夹石煤(怕回去了挨打)。就让开绞车的给我看住篮子,领着我到矿井里避风——越完里走,越暖和。

因为没有找到在井下开绞车的父亲。邻居就领着我,去了他砍炭的地方——他在前面爬,我在后面猫着腰跟进。倒有一种捉迷藏的感觉……

砍炭窝里,时不时地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当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害怕。几年后,另一个邻居,在这个煤窑上被压死后,从人们议论的口中,才知道了那个响声,是头上的“顶板”在沉降。支撑顶板的木头柱子,受到山体的巨大压力之后,才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会儿的煤窑工人,真的是四块石头夹着一块肉!稍有闪失,命就没有了。

后来想起来,反倒觉得有些害怕了。以致于我在后来开车走雁门关隧道时,居然突然想起了那次下煤窑的经历。赶紧降低了车速——心里莫名地对无尽的黑暗,有了恐惧的感觉。

你心中的煤矿是什么样子?

也就是这两年效益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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