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牛生双胞胎吗？

我业余当了近三十年的兽医，牛生双胞胎当然见过了。第一次见牛生双胞胎，是1984年春天。一天傍晚，我正在和人聊天时，我的好朋友、乡里的畜牧兽医站站长过来喊我——由他人工授精配种成功的一头母牛，看样子今天要生了。因为从腰围来估算，这头牛犊肯定是小不了。至少应该是在八十多斤。因为怕难产，畜主就来喊他助产。我被他叫上去支差。果然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生下了一头黄白花的西门塔尔小牛犊。大概有四十斤上下。大家很失望——这么大的肚子，就生了这么小的个玩意儿？不应该啊！正当准备洗了手，去吃主家准备的麻油葱花烙饼时，母牛又作岀了努责的动作：四肢如攒，弓腰缩背。不大一会儿工夫，又掉出个小牛犊子来。也是个黄白花的西门塔尔牛。小牛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老牛则满怀关切地用舌头给小牛犊舔去毛上的粘液。两个牛犊的大小差不多，好像后下的这个略微大点儿。主人乐得合不拢嘴。一叠连声地夸奖站长的技术好——你看人家雷站长，配的牛就是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他的说法，好像这牛犊儿是雷站长和母牛生的。惹的围观的人们哄堂大笑。而另一次见到牛生双胞胎，则是三十年以后的事儿了。2015年春天，有人打电话约我上山：他家的牛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要生牛犊了。现在却不吃草，光吃点儿料，喝点儿水。大便也好几天没拉了。我诊断为结症。于是就开了一剂当归苁蓉汤。嘱咐他牛排便以后，食欲正常之后，再服一剂补中益气汤与曲麦散的合剂。就在牛恢复了正常的食欲和反刍后，畜主自以为已经是好了。就没有安方服药。不料几天后，牛彻底不反刍了。畜主就自做主张，照方抓药。一剂下去没有动静，就加大剂量，又抓了一剂。这下开是开了。不过两个牛犊子也被打下来了。一个活了几天，一个生下不久就死了。这时他又打电话让我给牛看病——老牛也卧地不起了。经过两剂药调理，母牛基本上是正常的了。而两个牛犊子，则可惜了。

你见过牛生双胞胎吗？

有个数据纺计，说是牛生双胞胎的机率是十万分之一，可以想像，这个机率就和中彩票一样，还好，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幸见到了牛生双胞胎，不是人家，就是我们自己家，这个应该算是非常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记得那还是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初夏时节，我们家的老黄牛快要生了，但是当时它的肚子特别大，好象不怎么正常的样子，因为它已经生过了两胎，按理说第三胎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显得肚子特别的大，我父亲感觉是不是老黄牛肚子里生病了，还专门请了兽医来看看，镇里的兽医来看了之后，感觉也很奇怪，这牛能吃能喝，精神非常好，不太像有病的样子，当时也没有诊断出来个结果，第二果他又来看，最终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我家的老黄牛怀了双胞胎，这可把全家乐怀了，那时候全村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感到很惊奇，经常过来看这头牛什么时候生。

终于到了生的时候，我父亲还专门把那个原来看病的兽医请来了，怕万一有什么问题能及时解决，两头小牛出生得非常顺利，一公一母，重要也差不多，其中一头牛头上还有一点白色的花纹，都非常健康，老人家都说，活了很长时间，几辈人没听说牛能生两胎的，这次真是见到真的了，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我们家。

父亲觉得这算是非常大的喜事，决定给两头牛办一个宴，我记忆里那天非常热闹，我家的老黄牛和两头牛犊都带上了红绸子，四邻都来道贺，美美的吃了一次喜宴，晚上还为此专门包了一场电影。

两头小牛长大后算是为家里添了挺可观的收入，而我们家的老黄牛作为功臣，一直被父亲和大伯照顾有加，所以牛生双胞胎的事我算是亲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