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作为孔子最宠爱的学生,为何会被剁成肉酱?

公元前480年,子路被一刀一刀剁成了肉酱。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元凶竟是一顶帽子!

远在鲁国的孔子,听闻子路的死讯,顿时老泪纵横、悲痛欲绝,连连哀叹道:“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啊!”

一年前,孔子刚失去最欣赏的学生颜回,如今,他又失去了最忠心的学生子路。

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这对一个72岁的老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啊!

一年后,至圣先师孔子,也怀着对周礼的无限憧憬,和对现实的无尽遗憾,撒手人寰。

子路的“不得善终”,成了孔子生前最大的一块心病。

子路莽撞粗鲁、说话做事不过脑子,而且学习成绩很不好,不仅被同学耻笑,还常被孔子骂得狗血喷头,可他却被誉为“孔门十哲”之一、忠信仁义著于天下。

子路为什么会有如此极端的两个形象?他又为什么会惨死异乡呢?

在解答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先了解一下子路的3个身份

子路是何许人也?

子路,名仲由,鲁国卞邑人(今山东泗水县人),他只比孔子小9岁,是孔子最早招收的学生之一,也是侍奉孔子时间最长的一个学生。

作为儒家学派的大师兄,子路在史书上的第一次出场,绝对让人目瞪口呆、大跌眼镜。

1、街头混混

子路虽出身贫苦,但着装相当前卫,据史书记载,子路未入孔门前,画风是这样的:

头戴雄鸡状帽子、手带着野猪皮手套、腰里别着大宝剑、嘴里哼着流氓曲,经常找人打架斗殴,还多次冲到孔子家,企图“陵暴孔子”。

"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陵暴孔子。"——《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面对这样一位误入歧途的少年,孔子充分发扬了”有教无类“的教育精神,开始对子路谆谆善诱起来。

于是,《孔子家语》中就有了以下这场对话:

孔子:年轻人,你有什么爱好啊?

子路:我爱剑!

孔子: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喜欢学什么?

子路:学习?有啥用?像我这种天才,不用学习,就能功成名就。

孔子:傻孩子!如果给箭尾装上羽毛、箭头再磨尖点,不是能射得更快、飞得更远吗?天才再加上后天学习,那才是真得所向无敌啊!

子路:请老师收下我的膝盖……

子路初见孔子,子曰:“汝何好乐?”

对曰:“好长剑.”

孔子曰:“吾非此之问也,徒谓以子之所能,而加之以学问,岂可及哉?”

子路曰:“学岂益哉也?”

……

孔子曰:“栝而羽之,镞而砺之,其入之不亦深乎?”

子路再拜曰:“敬受教哉。”——《孔子家语.子路初见》

不久,子路迷途知返、华丽转身。

从此,社会上少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年,而多了一位身着儒服的学生。

据文献记载,子路的拜师礼异常庄重,绝不是只交一束肉干那么简单。

“子路后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春秋时期,这个“委质”可是大有深意,它是“书名于策,委死之质”的君臣之礼,也是誓死相随的郑重承诺。

这也就意味着,子路将自己未来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了孔子手上。

子路,用江湖人的做法,给了老师孔子至高无上的尊敬。

接下来,他将用一生来证明,什么叫“子路一诺,可敌千乘之国”

虽然,这位学生的“在校表现”,让孔子并不十分满意。

2、孔子骂得最多的学生

子路在《论语》中出场41回,其中,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批评中度过的。

对子路,孔夫子真是操碎了心:三天一小骂,两天一大骂,学习不好要被骂、骄傲忘形要被骂、就连站姿不标准也要被骂,连明代思想家李贽都大发感慨:“先生每于子路下毒手”。

可子路被骂得真不冤。

首先,作为学生,子路不仅鲁莽,而且叛逆,时常顶撞老师。

孔子就曾当众点评过几个学生:“子羔憨直,曹参愚钝,子张偏激、子路莽撞。”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论语》

学生学习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咱们的子路同学呢,行了拜师礼,入了孔门,却当着老师的面说:“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

他的意思是,治理百姓和祭祀神灵都是一种学习,为什么非要读书呢?

气得孔夫子大骂:“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强词夺理的人”。

“子曰:是故恶夫佞者”。——《论语》

其次,子路容易骄傲。

一次,孔夫子难得夸子路一回,说:“穿着破衣烂衫,还能神色不变、气定神闲地与穿狐裘貂皮的人站在一起,这样的人,大概只有子路了吧?”

子路受宠若惊,不管走到哪,都得把老师的话拿出来,炫耀一通,很快,孔子知道了。

正在嘚瑟的子路,当场被老师泼了一盆冷水:“这都是应该做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

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论语》

第三、子路的学习成绩实在太差。

孔门教授“六艺”,咱们先看一下子路同学各科的成绩单:

礼:孔子给子路讲”名正言顺“,子路直接回怼:迂腐!

对子路的这门成绩,孔子的评语是:“治理国家靠的是礼让,可子路却常常出言不逊。”

可见学得实在不咋得。

“为国以礼,其言不让”。——《论语》

乐:子路弹出的琴声,连老师孔子都听不下去,直接宣布:子路没有艺术细胞,真不是这块材料啊!

“子路鼓琴,孔子闻之,谓冉有曰:甚矣,由之不才也!”——《孔子家语辩乐解》

书:子路的态度很直接:“为什么只有读书,才算学习?”

言外之意,只要不让读书,干啥都可以,妥妥的学渣一枚啊。

“何必读书,然后为学?”——《论语》

射:这是子路的强项。

一次,孔子大发感慨:“如果有一天,大道不行,我想泛舟海上,大概只有子路会跟随我吧!”

子路高兴极了,可紧接着,孔子又说了下面这句话:“我这么说,仅仅是因为子路比我能打而已,其他的,他没啥长处”。

求子路同学心中的阴影面积……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必由也。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论语》

御:子路的拿手科目,孔子和子路出行时,子路是理所当然的“司机”。

“盖本子路御而执辔”——《论语集注》

数:史书中没有记载,子路是否学过这门课程,严谨起见,在此不阐述。

由此可知,子路除了入师门早一点,学习上根本起不到带头作用。于是,子路作为大师兄的威严一落千丈,“门人不敬子路”。

孔子一看同学们之间有了矛盾,赶紧出来为子路站台,“子路的造诣已经达到进入厅堂的程度,只是还没达到内室罢了。”

话外的意思是:你们别都瞧不起这位大师兄,人家也厉害着呢!

为此,还衍生出了一个成语——“登堂入室”

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论语》

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在孔子的严厉“管教下”,子路从一个街头混混,正一步步成长为“举世大儒”!

可你千万别以为,子路在孔子门下过得很惨,他虽然被骂得最凶,但从老师那儿得到的“关爱”也最深。

3、孔子爱得最深的学生

所谓“责之深,爱之切”,孔子和子路这对模范师生,为我们生动阐述了这一道理。

孔子眼中的子路,虽然缺点不少,但优点也很明显。

首先,子路非常孝顺。

子路小时候,家境非常贫寒,一家人常年只能以野菜树皮为生。

一天,子路的父母很想吃白米饭,为了实现父母的愿望,年少的子路,顶着炎炎夏日,不惜走上百里路,才从亲戚那借了一袋米,看着父母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子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脚上的血泡也不那么疼了。

父母去世后,子路才南游到楚国做官。楚王非常欣赏子路的能力和人品,就赏赐给他很多金银食物。

望着堆成山的锦衣华服,子路不禁悲从中来,无限感慨道:“我多希望再回到从前父母在的日子,哪怕吃糠咽菜、百里负米,可惜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孔子知道后,对子路非常赞赏:“你对父母生前尽力、死后思念,已经做得很好了!

子路见于孔子曰:“负重涉远,不择地而休,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昔者由也,事二亲之时,常食藜藿之实,为亲负米百里之外.……孔子曰:“由也事亲,可谓生事尽力,死事尽思者也.”——《孔子家语》

孔子一贯重视孝道,他认为:“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在孝敬父母这方面,子路无疑是做得最好的。

其次,子路工作能力很强。

子路外表看起来像个莽汉,其实内心非常细腻。他进入官场后,特别善于断案,人送外号“春秋名侦探”

别人断案,要听原告、被告两个人说完才能判;而子路判案,只需听一方的供词,就能判了。

教出来的学生,办事如此高效,给孔夫子乐得,见人就夸:“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

那意思就是,只凭单方面的供词就能断案的,这世上恐怕只有子路了吧!

子路又要高兴到飞起……

第三,子路为人很仗义。

我们今天常说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其实早在2000多年前,子路就说过类似的话:“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不善之”。

虽然,孔子对子路的最终评价是“蛮夷之言”,但我们也能从中看出,子路的为人处事,很有“江湖气”,对我好的,我涌泉相报,对我不好的,我也锱铢必较。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公元前495年,孔子在经过陈国匡地时,被当地人误认为是奸臣阳虎,而被围困了起来。为了保护孔子,子路不顾自己的安危,毅然仗剑上前。

虽然最后孔子用和平手段解决了问题,但不可否认,子路誓死相护的行为,为孔子扫去了很多障碍。

只要子路在身边,孔子就会感到很安心,不仅人身安全有保障,就连难听话也听不到。

“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子路说到必做到,所以,在当时人看来,子路的承诺,要比国君的承诺可靠得多。

一天,小邾国的射大夫来投奔鲁国,他点名要见子路,说:“我不要签订什么盟约,只要子路一句话。”

鲁国的大夫季康子,随即感慨道:“我们堂堂千乘大国的盟约,竟比不上子路一人的承诺有用啊!”

像这么一个有情、有义、有孝、有勇、有信的儒家弟子,怎么会被剁成肉酱呢?

子路为何被剁成肉酱?

这一切,还得从一个女人说起。

公元前496年,卫国太子蒯聩(kuǎi kuì)决定杀掉自己的继母——南子

南子,是卫灵公明媒正娶的夫人,然而生性淫乱,公然给卫灵公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蒯聩感到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就和家臣戏阳速商定,在第二天朝见南子时,趁机杀了她。

谁知,戏阳速一见美貌的南子,眼睛都直了,不管蒯聩在旁边怎么示意,戏阳速就是站着不动手,很快,南子明白过来,赶紧跑到卫灵公跟前哭诉:“太子要杀我!”

蒯聩惊慌失措,连夜逃奔到了晋国。

3年后,卫灵公去世,蒯聩又在晋国的支持下,返回卫国,企图夺取王位。谁知,南子已立了蒯聩的儿子姬辄为国君,是为卫出公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反正王位在自家人手里,这结果也能接受嘛,可蒯聩偏不是一般人:老子忙活几年,凭什么你小子坐王位?

可毕竟时移世易,要想从儿子手里把王位夺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蒯聩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对能助自己成功的人。

这个人,就是卫国的卿大夫、蒯聩的亲外甥、手握军政大权的孔悝 (kuī)

可孔悝是卫出公的死党,怎么能说服他改变立场呢?

蒯聩信心满满,因为此时,他已经争取到了自己的姐姐、孔悝的母亲——伯姬的支持。

而条件,就是蒯聩一旦登基,就公开承认姐姐和浑良夫的私情,虽然浑良夫的身份,只是孔府的一个家奴。

公元前480年,蒯聩和伯姬决定武力胁迫孔悝就范,孔府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孔悝的家臣栾宁当时正在撸串,他一看大事不妙,赶紧驾车前往皇宫,把卫出公接出来,然后又命人给子路传话,让他去解救孔悝。

此时,子路是孔悝门下的“宰”,负责管理孔氏的领地蒲邑(今山西隰县)。

得知消息的子路,匆忙赶往城中,半路上,他恰巧碰到了正在逃命的老同学子羔

子羔一把将他拦住:“师兄啊,现在城里太危险了,况且城门已经关闭,你还是别去了!”

子路毫不退缩:“既然拿了人家的俸禄,就不能见死不救、临阵脱逃。”

“子羔曰:门已闭矣!

子路曰: 吾姑至矣。

子羔曰: 不及,莫践其难。

子路曰: 食焉不辟其难。

子羔遂出。子路入。”——《左传》

就这样,子路迎难而上、来到了孔府。

此时,孔悝已经被老妈、舅舅劫持到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正被逼着歃血为盟。

为了救出孔悝,子路威逼利诱、在台下好言相劝,可他毕竟没有子贡的口才,说了半天,对方依然不为所动,执意要孔悝血盟。

无奈之下,子路决定兵行险招——火烧高台。

蒯聩一看底下这人真急了,赶忙派出俩剑客前去阻拦,在双方交手的过程中,子路的帽带被割断、帽子也歪了。

子路立即想起了老师的教导,他放下手中的剑,边整理帽子,边说道:“君子死,冠不免。”

意思就是:君子可以死,但帽子不能掉!

两个剑客显然对子路这种做法很不屑,于是,趁子路整理着装的空档,他们一哄而上,将子路剁成了肉酱。

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路,就这么惨死在了异国他乡。

当卫国内乱的消息,传到孔子的耳中,孔子顿时心神不安地说:“子羔肯定没事,子路怕是要死在卫国了!”

孔子闻卫乱,曰: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论语》

孔子一语成谶,他太了解自己的学生了!

有人说,子路因为一顶帽子,被剁成肉酱,实在是太迂腐了。

鲁迅先生就曾直言不讳地说:

“子路先生确是勇士,但他因为“吾闻君子死冠不免”,于是“结缨而死”,则我总觉得有点迂。掉了一顶帽子,又有何妨呢,却看得这么郑重,实在是上了仲尼先生的当了。仲尼先生自己“厄于陈蔡”,却并不饿死,真是滑得可观。子路先生倘若不信他的胡说,披头散发地战起来,也许不至于死的罢。”

可我却要斗胆驳一驳。

首先,孔子并不赞成无意义而死。

子路曾问老师:"如果让您统帅三军,您愿意和谁一起共事呢?"

孔子答:“那种空手搏虎、赤足过河、盲目冒险,连死都不怕的人,我是不会与他共事的。对死亡有敬畏之心、做事之前有谋划,我想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才会取得成功。”

“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论语》

其次,子路的“结缨而死”,不是迂腐,恰恰是他可敬的表现。

为了救出恩主,子路明知孔府危险重重,却硬要舍身而上,哪怕孤身一人,哪怕年逾花甲,哪怕命丧黄泉!

这就是道义啊!

子路曾问孔子:怎样才能成为完人?

孔子说:“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在孔子看来,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在私利面前,能够想到道义,在危难面前,能够挺身而出,在久处贫困时,能不忘初心。

这,就是儒家的“道”

子路用自己的生命,阐释了它、守护了它、更发扬了它。

子路,是一个伟大的殉道者

子路不是为一顶帽子而死,依他当时的处境看,已63岁的子路必死无疑。

只是,这顶帽子,让子路有了选择,他可以死得光荣、死得体面、死得有尊严。

这样向死而生、舍身取义的子路,才能称为“侠”,才能“一人敌千乘之国”啊!

子路作为孔子最宠爱的学生,为何会被剁成肉酱?

向死而生折骨为刀的侠客子路!

子路的悲壮的死,是侠客精神与儒家的礼义精神共同作用的结果!

在孔子的弟子中,子路与孔子的关系最为特殊。子路本来与孔子年龄相差不大,在成为孔子的弟子后,忠心耿耿地跟着孔子,成为他最亲密的战友。他们之间朋友的关系,胜过弟子的关系。也就是说,子路是孔子最为倚重的人。

子路是孔子的弟子,更是孔子的保镖,因为他长得孔武有力,适合干这个。子路还是孔子的司机,孔子周游列国乘坐的牛车,基本上由子路来驾驶,子路还是孔子的大管家,在外流浪期间,什么打尖住店、外出找吃的,基本上由子路包办。

子路还是孔子的出气筒,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孔子总是要骂几句,一方面是告诫子路,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解气。

总之,子路是孔子的弟子中,地位最为特殊的一个,也是孔子最宠爱的人。

子路身上有一种侠客的气质,但是子路在没有遇到孔子之前,还不能叫侠客,他只是一个野人,就是在城郊外混日子没有正经职业的人,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小混混。

子路没有正经职业,勇猛而有蛮力,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就是一副小流氓的模样。《史记》说,子路性格豪放,武功高强。头戴公鸡羽毛做的帽子,腰间挎着用猪皮装饰的长剑。一天,年轻的孔子在街上遇到了更年轻的子路。孔子高大威猛,子路趾高气扬,二人相见,感觉连大街都变窄了。

二人相遇的后果,在《史记》中可以找到:“陵暴孔子”。尽管不屑和小混混打架,但结果很悲催——孔子很可能被子路摁倒“揍”了一顿。但孔子不生气,而是“设礼稍诱子路”,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才动手又动口。孔子给子路讲了一大箩筐道理,用礼仪去引导他。子路最后穿了儒者的衣服,找人说情,正式拜在孔子门下。从此,子路忠心耿耿地陪伴在孔子身旁,成为孔子最为依赖的弟子。

子路的死,非常悲壮,但是孔子早就看出了子路的最终结局,孔子老是担心子路不得好死,因为子路的性格刚猛,做事总是那么冲动,孔子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子路,有时候勇并不是什么好事,做事情还是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做二愣子。

但子路,从一个小混混小流氓,在孔子的教育之下,成为一个忠诚的战士,他用生命诠释了儒家的礼和义。

儒家强调礼,所谓礼,其实就是上下尊卑的制度,你要是做别人的助手,做别人的门客,你就要为别人服务,为别人献身。

儒家强调的义,所谓义,就是应该做的事情,孔子强调,在正义面前,每个人都要见义勇为,而不是见义不为,要勇敢地承担起君子的责任和道义。所谓君子的道义,就是为君之事,死君之义!

子路的死,带有强烈的悲剧色彩。他本可以不死,但他选择了捍卫道义,孤身和敌人对抗,最终死于敌手,被剁成肉酱。

公元前480年,子路在卫国权臣孔悝(kuī)的手下做官。卫国还是不安定,卫出公的老爸蒯聩一直想把儿子的国君之位抢回来。蒯聩是孔悝母亲的弟弟,也是孔悝的舅舅。对于父子二人的“互掐”,孔悝和母亲立场相反。母亲支持弟弟蒯聩,孔悝支持表弟卫出公。但孔悝是卫国的执政官,蒯聩要想做国君,必须获得孔悝的协助。

蒯聩潜入卫国,躲在孔悝的菜园里。孔悝的老妈亲自出手,把儿子抓了起来,强迫孔悝同意舅舅做国君,把表弟赶下台。因为要“歃(shà)血为盟”,菜园里找不到牛,只好临时杀了一头猪,以猪血冒充牛血。他们胁迫孔悝登上立盟约的土台,让孔悝宣布蒯聩做国君的命令。

子路不在城里,听到政变的消息,急忙往城里赶。路上遇到了从城里逃出来的同学子羔。子羔告诉他,大势已去,赶紧逃吧。子路说,我吃人家的饭,却在人家遇到危险的时候逃走,不是君子的行为。于是单枪匹马进城,准备救出孔悝。子路和蒯聩的人搏斗起来。子路人单势孤,受了重伤,帽子上的缨也断了。

子路说,君子在临死的时候,帽子要端正。他用尽全身力气,整理好衣服和帽子,平静地等待死亡。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说过,“一个人临终时应该保持心灵的平和”,而子路比苏格拉底还平静,他以一种君子的优雅姿态,以一种近乎惨烈的方式,庄严而悲壮地死去。

纵然子路被敌人剁成肉酱,但子路“向死而生”的伟大精神永存!

原本是“小流氓”的子路,原本率真尚勇的子路,在孔子的教育下,成了一个追求道义、从容赴死的君子,这就是文化的熏陶和教育的力量。在子路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知识分子“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伟大精神;在子路身上,我们可以感受中国知识分子“求仁得仁”无悔的坚强。

子路作为孔子最宠爱的学生,为何会被剁成肉酱?

按史料中的说法,子路被剁成肉酱,是因为一顶帽子。

子路全名为仲由,子路是他的“字”,他的老师,则是大名鼎鼎的孔夫子,子路和孔子,除了师徒关系之外,更像是朋友和家人。

不过,如果子路和孔子站在一起,那画风绝对充满喜感。

想象一下,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山东大汉,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则是粗犷野蛮,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居然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师徒,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但事实确实如此,自打子路跟了孔子之后,子路就身兼孔子的司机、管家、保镖等多个职务,孔子在外游学期间,无论到哪,衣食住行等一系列问题,都是忠心耿耿的子路一手包办。

不过,这个令孔子拥有无限安全感的学生,却最终被人剁成了肉酱,死得极为凄惨。

那么,子路是因何而死的呢?在他死后,他的老师孔子又是什么反应呢?这一切,还得从子路当初拜师孔子时说起。

在没有拜师孔子前,子路是一个标标准准的“不良少年”。

子路比孔子小九岁,也是鲁国人,他打小就脾气直爽,长大后更是如此,日常就是带着一群小伙伴“行侠仗义”。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性格,所以他对文绉绉的孔子十分不服气。

在子路看来,解决问题还是要看拳头说话,而孔子所说的那些之乎者也,完全没有作用,还不如他子路的一个拳头更有效。

于是,他不仅瞧不起孔子的学说,并且还时常冒犯孔子,比如在孔子上课的时候去捣乱等。

而这天,子路又来捣乱了,并且他还头戴雄鸡式的帽子,佩戴着公猪装饰的宝剑,用这种装饰来显示自己的无敌,以此来向孔子挑衅。

总之,当时的子路,活脱脱就是一个不良少年。

若放到一般人身上,碰上这么一位明显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主儿,怕是当时就吓得“两股战战”,但遇到孔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按史料中的记载,孔子对子路“收服有方”,通过一番说教,加上用礼乐等进行引导,让子路顿感羞愧,第二天就身着正式的儒服,恭恭敬敬的前来向孔子拜师。

不过,个人认为,孔子收服子路的过程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要知道,子路历来就属于是那种“好勇斗狠”之人,况且他敢头戴鸡冠帽,身佩宝剑去找孔子,本身就是做好了打一场的准备,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的被孔子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服了呢?

而看他在拜师孔子后对孔子毕恭毕敬,将孔子照顾得无微不至等行为来看,想必是当时孔子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让子路彻底对他服气。

那么,孔子用了什么办法呢?以个人愚见,子路大概率是被孔子给“打服”了。

可不要小看孔子,前文也讲过,孔子也是山东大汉,且个头不低,最重要的是,孔子在做学问的同时,也是一名“武林高手”。

有史料记载,孔子力气之大,曾“举国门之关”,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孔子曾经将一个重达四百多斤的城门门栓举了起来。

而这还不算完,在《淮南子》中就记载,孔子“勇服于孟贲,足摄郊菟”,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的勇猛,连当时公认的勇士孟贲的对他很服气,他的速度之敏捷,比野兔跑的还快。

另外,在当时的贵族教育体系中,“御”和“射”是必须要进行学习的,也就是说,孔子还是一个骑术高手和射箭高手。

总之,孔子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个人武艺上,都远不是我们印象中的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而这样一个人,在面对“社会人”子路的挑衅时,之所以会让子路最后听他讲道理,说白了就是子路被他打服了。

毕竟,如果子路打赢了,按照他的性格,哪里会乖乖地听孔子讲道理呢?

而在子路成为孔子的学生后,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在孔子的教育下,子路成为了一名忠诚的战士。

不过,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子路虽说拜师孔子,但火爆的脾气依旧没改,说话做事还是十分莽撞,也正因为如此,子路就成了孔子反面素材的来源,每逢孔子讲课,那子路必然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但即便是这样,子路对孔子的感情依旧稳若磐石,他从不因为老师的批评而感到气恼,反而对老师更为恭敬,事事处处依旧服侍的妥妥当当。

那么说子路是“受虐狂”吗?当然不是,个人看来,他和孔子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师生情谊。

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也正是因为子路对孔子的忠心耿耿,因此孔子才会把他视为家人一般,也正因为是拿他当家人看,孔子才会对子路相当“毒舌”。

比如某次,子路因为在学习时站姿不标准,惹得孔子大怒,当场骂子路“若由也不得其死然”,意思就是“不得好死”。

不过,当时的子路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马上纠正了站姿,但他和孔子都没有想到的是,未来的某一天,子路的结局还真是“不得其死”。

怎么回事呢?这还得说到孔子的一个老熟人。

这个老熟人是差一点和孔子闹出绯闻的南子,南子原为宋国公主,后嫁给了卫国的卫灵公成为夫人,但她作风十分不检点,婚后还与宋国的公子宋朝保持着“超友谊关系”。

而作为南子丈夫的卫灵公,不但不对妻子的不检点加以阻止,反而更加纵容,这就让卫灵公的太子蒯聩十分不满。

尤其是在得知南子和宋朝私通之事后,蒯聩决定帮父亲出这口恶气。

因此,他就暗中和家臣戏阳速商议,计划在朝见南子时,由戏阳速出手杀了南子,原本这计划天衣无缝,但谁知道,事到临头时,戏阳速反悔了。

并且不仅反悔,还让整个行刺计划被南子察觉,于是,南子迅速逃走,并将此事告知了卫灵公。

看到心爱的女人差一点被杀,卫灵公自然是当场震怒,二太子蒯聩由于担心被负责惩治,不得不仓皇逃走。

那么,这件事 和子路有什么关系呢?别着急,正是因为此事,才导致了子路被杀。

蒯聩逃走后不死心,一直筹划着反攻卫国夺得国君之位,而在此期间,卫灵公病逝,其死后,南子原本想拥立公子郢为新国君,但奈何公子郢推辞不受,不得已之下,南子只得拥立蒯聩的儿子“辄”为国君,这个“辄”便是卫出公。

按常理来说,虽说当国君的不是蒯聩本人,但好歹也是他的亲儿子,也不是外人,因此蒯聩应该罢手,但奈何“赌场无父子”,面对权力的诱惑,蒯聩抛弃了父子之情,依旧还是j决定要夺回国君之位。

因此,蒯聩便胁迫卫国的大夫孔悝以壮大自己的势力,而当时子路,恰好在孔悝府上当“宰”,也就是孔悝的大管家。

就在蒯聩抓住孔悝,并胁迫他就范的时候,孔悝的一个家臣偷偷溜了出去,把孔悝被人绑架的事情火速通知了子路。

子路当时正外出办事,得知消息后,马上往孔悝家中赶,这意思就是要救自己的老板于危难之中,走到半路时,遇到了自己的师弟子羔,子羔劝他不要蹚这趟浑水,不然就是九死一生。

但子路执意前往,当场义正言辞地说到:“食焉不辟其难“?

这大意就是说,既然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了,就没有道理不在人家危难之际前去帮忙,而当他走到城门口时,当时城门已经关闭了,有人还劝他不要往里闯,不要白白送死。

但子路当时又说了一句大义凛然的话:

求利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子路

就这样,子路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而等他来到孔悝家时,蒯聩正把刀架在孔悝的脖子上,逼着他歃血为盟呢。

见此情景,子路大声呵斥蒯聩,让他放过孔悝,但蒯聩哪里会听他的?于是,双方爆发了剧烈的争斗。

而在混战中,子路系帽子的一根带子被打断,导致帽子掉了下来,因此子路便停住了手,说到:“君子死,冠不免”。

啥意思呢?就是说,君子哪怕是死,也要衣冠整齐,所以,他便停手开始整理帽子。

这个时候,刚才围攻他的人一拥而上,用乱刀砍向子路,就这样,子路就被这群人最终剁成了肉酱。

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

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子路的死,更多的是过于迂腐,都到了拼命的时候了,还在乎什么帽子端不端正呢?但实际上,这样说子路,真的是冤枉他了。

要知道,子路在拜师孔子之前,也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社会人”,打架那是常有的事,怎么打,如何打赢,子路的经验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况且,子路拜师孔子后,一路上的保镖工作都是他来做的,他又如何不知道打架取胜的精髓呢?

即便是子路学习了儒家的礼仪,但也不至于在那种情况下,还放着一圈敌人不管,反而去整理帽子。

况且,作为子路的老师孔子,还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的话,说白了就是教导自己的学生,该出手就要出手,作为孔子的大弟子,子路必然时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单纯说子路是因为迂腐,在关键时刻整理帽子而死,着实有些曲解他了。

按照子路的性格,个人认为,当时的情况,并非是子路停下手来整理帽子,而是子路已经身负重伤,眼见自己生还无望了,这才停手整理衣冠,然后从容赴死。

说白了,就是当时的子路,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我们都看过春秋时期相关的电视剧,剧中人物带的帽子我们也都见过,而系帽子的带子,是紧紧捆在脸颊两侧的。

一般来说,当时的人十分注重形象,基本上不会将帽子带歪或者松松垮垮什么的,有道是“正衣冠”,这里的冠说的就是帽子。

在这种情况下,子路作为孔子的弟子,自然也是如此,即便是他在搏斗中,也会保护自己的帽子,但在史料的记载中,系帽子的带子却断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根带子为何会断?肯定不是质量不好,按当时的场景来说,大概率是被对手的刀剑割断了。

而这就是关键所在,一个十分重视衣冠的人,帽子上的带子会在什么情况下被割断呢?必然是身上已经负伤严重,无力招架的情况下。

但凡子路有还手之力,他宁可让大腿上挨上一刀,也不想帽子掉下来。

因此,正是因为他已经没有招架之力的时候,帽子上的带子又被对方割断了,因此,子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会在临死前整理衣冠,从容赴死。

换句话说,子路时选择了体体面面的死,不失尊严的死,而不是为了体面不要命。

那么,孔子在知道这件事时又是什么反应呢?其实,早在子路没死之前,孔子就预料到了子路的结局。

前文讲到,子路曾在半道上碰见了自己的师弟子羔,子羔劝说子路无效,之后发生了子路壮烈而死的事。

而子羔和子路相遇的事情,被孔子得知时,孔子当时就说:“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孔子当时就认为,柴(即子羔)会没事,而由(即子路)会死,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最终,子羔无事,子路赴死。

之所以孔子做出这种判断,是因为他太了解他子路的秉性了。

子路这个人,跟了孔子这么多年,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从他始终如一,且恭恭敬敬的一直服侍孔子就能看出,他恪守师徒之情,极为尊师重道。

而他到了孔悝处担任了孔悝的大管家后,那么孔悝就是他的上司,按照子路的性格,他必然会为了君臣之情,无条件的效忠孔悝。

如今孔悝有难,作为子路而言,怎能不帮?哪怕形势如同是飞蛾扑火,但子路依旧义无反顾。

所以,正是因为孔子知道自己这个学生的秉性,也知道他必然会去帮助孔悝,因此就断定,他绝对会为了一个义字,不惜生命。

而子路的死,也给孔子带来了巨大的悲伤,自此之后,孔子常有“覆醢之举”,即看到有肉酱的菜,再也吃不下去了。

因此,结合子路的秉性和行事风格,以及他所接受的教育,他之所以最终会被剁成肉酱,表面上看是因为在和人搏斗时非要整理帽子,但实际上,他是为了全了他和孔悝的君臣之情,故而不惜生命选择帮助孔悝,最终在身受重伤,毫无招架之力后,选择了整理衣冠,仿若君子一般从容赴死。

子路作为孔子最宠爱的学生,为何会被剁成肉酱?

子路的死实际上是非常悲壮的,但同时又是一种近似迂腐的表现,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在当时礼崩乐坏的大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但从子路本人来看又是合乎情理的,他本身就具有侠义精神,虽然不能用“仗剑走天下的侠士”来形容他,但是他确实是勇武侠义的,又跟着孔子学习了那么久,受“礼乐”熏陶日久,自然对“忠义”有自己的见解。

子路比孔子小九岁,两人之间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子路这个人在拜孔子为师之前是非常勇武的,比较崇尚武力,心中有侠义,但并不怎么看的上孔子的学问,不过他好学,因此从最初对孔子多有不敬到后来拜孔子为老师,但是不变的是子路的直率性情,他仍旧常常和孔子争论,仍旧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比如在跟随孔子到达卫国的时候,卫灵公的夫人南子要见孔子,最终孔子推脱不过就去见了南子,这件事其他的弟子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子路非常的不高兴,这种不高兴并不是藏着的,而是直接就对孔子表现了出来,于是有了这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记载: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子路在成为孔子学生的同时,他也成为孔子的保镖,始终不离不弃的跟随着孔子周游列国,后来孔子回到了鲁国,而子路在卫国做官,然后就遇到了卫国的那场动乱。

实际上,早在孔子带着弟子们第一次到卫国的时候,卫国的内乱就已经有了端倪,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和太子蒯聩不和,南子干政,想另立太子,而蒯聩怕被废掉,想除掉南子,两人之间的矛盾大爆发是在公元前496年,蒯聩决定在拜见南子的时候将其除掉,只是他找了个猪队友,最终刺杀不成不得不逃亡到了宋国,而卫灵公在公元前493年去世。

卫灵公去世后,南子遵从他的意愿想让公子郢来做国君,但是公子郢偏偏并不喜欢国君之位,然后建议南子让蒯聩的儿子辄做了国君,这就是卫出公。父子结仇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这一年的六月,晋国的赵鞅派人护送蒯聩想悄悄地回到卫国,结果遭到了卫军的阻拦,双方开战,最终蒯聩退到了宿地,卫国也收兵。但是蒯聩一刻也没有想过要放弃卫国的国君之位,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做国君,他也要将国君之位抢过来。

蒯聩的机会在卫大夫孔文子去世后来临,孔文子的妻子正是蒯聩的姐姐、卫灵公的女儿,他们的儿子就是孔悝,即子路服侍的主子。孔文子去世后,孔悝成为卫国的大夫,而孔悝的母亲不甘寂寞,同孔家的一个叫做浑良夫的仆人好上了,然后她让浑良夫去见自己的弟弟蒯聩,蒯聩许诺浑良夫:你如果帮助我回到卫国继位,那么好处是大大的,我的姐姐也会成为你的妻子。

于是蒯聩就和浑良夫以及他的姐姐谋划着回国继位,蒯聩能继位的关键就是争取大夫孔悝的支持,但是用正常手段是不太可能说服孔悝支持他的,于是他们合谋先把蒯聩弄到了孔家,然后逼迫孔悝同意支持蒯聩回国继位,将其劫持着到了高台,而栾宁一面派人将这件事通知在外的子路,一面护卫着卫出公逃往鲁国。

子路知道后,赶紧往孔家赶,在路上遇到了正要出逃的大夫羔柴,羔柴告诉子路孔门已经关闭,劝说子路不必去趟这浑水,这是当时大多数人的选择。但是子路拒绝了,理由是“食焉,不辟其难。”换句话说就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等子路赶到孔家的时候,孔门确实是关闭的,并且有人把守,子路再次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是公孙也,求利焉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意思是你们求利但我选择尽忠,一定要去救孔悝。

正好有使者出来,子路就被放了进去,进去后,子路就和蒯聩说:“大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意思自然是让蒯聩放了孔悝,但是蒯聩哪里肯放?子路又说:“太子没有勇气,我要是一把火烧到了台子的一半,孔叔肯定会被放出来。”

蒯聩一听那还了得,赶紧让身边的两个护卫下台去攻击子路,两人用戈重伤了子路,连子路的帽缨也被斩断,这个时候的子路依旧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死,倒是很注重死时的仪态,因此,他说“君子死,冠不免。”等他终于用尽浑身力气将帽子戴好,帽缨结好后,就去世了,这也就是“结缨而死”的经过。《东周列国志》中说子路最终被弄成了肉醢,这是一种酷刑,即将人杀死后剁成肉酱,极为残忍,无论如何,子路有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过残忍,倘若后来继位的卫庄公蒯聩是一个仁义之君的话,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很可惜他不是仁君。

不过对于“结缨而死”的这段记载,《左传》和《史记》中的记载是不太相同的,即便是《史记》中也出现了两种说法。 其一就是《史记·卫康叔世家》中的记载,它和《左传》中的记载是大体相同的,即上文叙述的那样,而在《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则记载的有些出入,出入点之一就在于子路对蒯聩说的话,《仲尼弟子列传》中说的是:“君焉用孔悝?请得而杀之。”

四姑娘在准备写这篇文的时候,在想为何记载会出现不同呢?是不是太史公写错了?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单从字面理解就是:“您为什么还要用孔悝呢?请让我得到并杀了他”。这完全和子路之前说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符合。虽然这一段记载中说蒯聩和孔悝一起作乱,但是子路忠于卫出公几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春秋战国时期,人人忠的只是自己的上一级,比如卿大夫忠于自己的诸侯,而不可能忠于周天子;家臣忠于大夫,而不可能越过大夫去忠于诸侯。

子路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主子孔悝背叛了卫出公,就想将孔悝杀死吗?子路的俸禄都是孔悝给的,他只是孔悝采邑上的宰,是孔悝的家臣,有何理由心向着卫出公?

子路作为孔子最宠爱的学生,为何会被剁成肉酱?

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也。意思是说,对于凡是十五岁以上的,没有不教导的。可见,孔子教育的对象,不分贵贱贤愚。《孔子家语》中,记载了孔子与子路的相遇,很好实践自己有教无类的理想:

面对孔子,“君子要努力学习”的规劝,子路理直气壮地拿竹子做比喻,说南山有一种竹子,不须揉烤加工就很笔直,削尖后射出去,能穿透犀牛皮。用以说明子路自己的天赋异禀,完全没有学习的必要;孔子回到,如果在箭尾安上羽毛,箭头磨得锐利,箭能射得更深更远。用以说明通过学习,天赋能发挥得更好。孔子一席话,令到子路折服,拜在门下。

(孔子)

从此,小孔子9岁的子路,成为了孔门弟子中的一员,常伴孔子身边长达40余年。表面上,子路与孔子的师徒,关系密切,但子路并没有得到孔子的衣钵,真正得到衣钵的是颜渊。颜渊越实践孔子的那一套,越能发现孔子之学的厚度,以至有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之感。而子路对于孔子所教,不仅很多时候是一知半解,而且对孔子提出批评与反驳。

也即是说,孔子的教育是不那么成功,子路保留了性格中,原本果敢、直率、甚至粗野的部分。为此,针对子路的“好勇”,孔子专门告诫子路: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意思是说,君子虽然看重勇敢,但是在此之上,更看重义。只有以义(应不应该)为基础的勇,才是君子之勇,才能称为勇德。并且孔子看到子路,一副刚强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其不得善终(若由也,不得其死然)。结局也诚如孔子所说,子路最终死于非命。

事情是这样的,《左传》记载,卫灵公有个名叫“南子”的小妾,因临床经验了得而受到宠爱。但南子却不安分,私下还包养别的男人。奇怪的是,卫国人都知道南子给卫灵公,戴了一顶“绿帽”,唯独卫灵公不知道,大概因为太过宠爱而选择性无视吧。

(子路曾经,因孔子去见南子,而批评孔子)

但卫灵公的太子蒯聩不干了,不能忍受自己父亲,受此奇耻大辱,谋划刺杀南子。不想刺杀行动失败,蒯聩无奈选择了逃亡。公元前493年,卫灵公逝世,大臣原本选择了公子郢当国君,但遭到拒绝,只得将蒯聩的长子姬辄,立为国君,是为卫出公。

老子还在,王位岂能轮到小子?于是,并不甘心过着流亡日子的蒯聩,回到了卫国,投靠了外甥孔俚,因为这个外甥手中,掌握着一座具有战略意义的城池。蒯聩想以此为基点,扩充自己的势力,最终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王位。

孔俚知道蒯聩的意图之后,一口回绝了舅舅。不是盟友,便是敌人,蒯聩想到了孔俚,可能将此事告知卫出公,当场挟持了孔俚。此时,子路与子羔都担任孔俚的家臣。子羔看见刀光剑影,选择了政治避难,出逃陈国。途中,子羔遇见了子路,告知卫国局势凶险,不要回去。

子路就是子路,一点都没有改变,当年“好勇”的毛病,没有听从子羔的劝告。回到卫国,子路选择了和蒯聩谈判。面对杀气腾腾的蒯聩,子路没有选择后退,质问起其为何要挟持孔俚。末了,还将了一军,还挑衅道,蒯聩如果杀了孔俚,便马上找人继承,接着和你势不两立。

蒯聩感觉不妙,不能跟这个“二愣子”玩愣的,表面上佯装害怕,答应马上释放孔悝。天真的子路,竟然就信以为真。蒯聩并没有释放孔俚,反而派出武艺精湛的武士石乞和盂黶,刺杀子路。

年逾六旬,不仅不能辨识人间凶险,而且在“应不应该”的问题上,子路重重地摔了一跟头。临死之前,却想到了孔子的教诲,“君子死,冠不免”。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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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作为孔子最宠爱的学生,为何会被剁成肉酱?

孔子和子路站在一起,画风充满了喜感,他俩一个文质彬彬,满口仁义道德,一个莽撞粗野,张嘴不过脑子。两个脾性毫无兼容性的人,居然成了历史上师生的典范,上哪儿说理去。

其实子路在跟孔子“取经”前,原本也是看不起这个酸秀才的。据传,有一次孔子正在给学生上课,子路气势汹汹过来拆台,他戴了顶“鸡冠帽”,握一柄装饰了野猪标识的剑,活像个不良少年,上来就冒犯冲撞孔子。

《史记》说,孔子“降魔”有术,只稍稍设计了一些礼乐,就把子路吸引住了。慢慢地子路才发现,这个白面书生肚子里有“经”,于是态度大变,托人拜师于孔子门下。说实话,这段记载太简略,总给人光怪陆离的感觉,一个礼乐就能降妖伏魔?孔子是唐僧,子路未必是孙猴子。权且相信司马迁吧,也许只有这么记载才更魔幻。

子路虽然拜在了孔子门下,但是本性难移,说话办事依旧那么“拉风”,由此他也成了孔子的靶子,有事没事把他拉出来当反面典型,骂得狗血喷头。子路也不长记性,总是一次又一次撞枪口,“孜孜不倦”地为孔子的理论提供反面素材。

换作第二个人,谁都无法忍受孔子的“尖酸刻薄”,试想一下,子路只比他小九岁,是所有师兄弟中年纪最长的一个,很多师弟比他儿子还要小,谁能受得了这种奚落?偏偏两个人就像一对称职的相声演员,矢志不渝地开涮自己娱乐别人。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一个是虐待狂,一个是受虐狂?当然不是,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师生关系。事实也是如此,孔子与他的学生们情谊深厚,可仔细分析一下,谁也比不上子路与孔子的感情,即便是在老师身上大把花钱的子贡、被老师捧上天的颜回。

用一个词可以形容孔子与子路的关系——家人!只有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家人了,说话才会那么毫无顾忌,才会爱之深责之切。有一次,因为站姿不标准(子路行行如也),孔子居然气得大骂子路不得好死(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谁曾想,孔子当了一回“毒舌”,他最心爱的弟子子路,真的“不得其死”!

故事要从卫国的一场动乱谈起。大家还记得孔子周游列国时,曾经与一位大美女邂逅吧,没错,就是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后人把目光盯在了花边新闻,忘记了南子的真实身份,其实她就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深得卫灵公信任,会见孔子就是替卫灵公考察孔子,没有绯闻,而且她对孔子的考核结果打了个叉。

南子在卫国政坛举足轻重的地位,得罪了一个人——太子蒯聩,因此引发了后党与太子党的争执。蒯聩明处不是南子的对手,就玩阴招,他企图暗杀南子,结果事败后逃亡晋国。

数年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卫灵公去世后,南子立蒯聩的儿子登基继位,是为卫出公。蒯聩忙活半天,被儿子捷足先登。按一般人的思维,反正是自己的儿子,结果也算不错嘛,可蒯聩不这么想,赌场无父子,何况君位?

蒯聩决定夺位,他潜回国内,企图说服一个人帮他——孔悝。为何是孔悝呢?因为孔悝是卫出公的卿,相当于后来的宰相,掌握卫国的军政大权。孔悝还有一个特殊身份,他是蒯聩的外甥,跟卫出公是表兄弟,都是一家人,下刀子的时候容易得手。

万一孔悝不配合呢?蒯聩不担心,因为他已经说服了姐姐,也就是孔悝的母亲伯姬。伯姬为何同意帮弟弟呢?原来伯姬此时寡居,跟一家叫“浑良夫”的家奴好上了,蒯聩明确表示,假如自己上位,将坚定不移地成全姐姐的爱情。

就这样,蒯聩在浑良夫的带领下,悄悄住进孔府。事发当夜,孔府气氛陡然紧张,孔悝毫无防备,仓促之间躲进厕所。伯姬像孙二娘,雄赳赳地提着戈,带人把儿子从厕所揪出来,跟蒯聩一唱一和,逼孔悝就范。

孔悝的家臣栾宁,当时正在撸串,见势不妙,他抓上一把肉串,边驾车边撸串,直奔宫中,接上卫出公就逃跑,同时令人通知子路,去解救孔悝。

这事跟子路有什么关系呢?原来此时子路已经出仕,就在孔悝门下当“宰”,也就是孔悝的大管家,相当于孔氏领地蒲邑(陕西隰县)的最高行政长官。

当时子路并不在城中,得到消息后他急匆匆往城里赶,在城门外见到一个人——师弟子羔。子羔本名高柴,生得矮小丑陋,却是个大智若愚的贤人。不过子羔跟子路一样,总被孔子“狂虐”,老夫子说他俩:柴也愚(愚笨),由也喭(粗鲁),一个是笨蛋,一个是莽夫。偏偏子路最喜欢高柴(难道报团取暖),到哪儿任职都喜欢提携他,所以这次也把他带到了卫国。

高柴一把拦住子路:师兄啊,城里太危险了九死一生(莫践其难),城门都封了,千万别去了!子路大义凛然:吃人家的饭就不能临阵逃脱(食焉不辟其难)!到城门口,又被好心人拦住,他依旧义正言辞:求利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

就这样,子路以慷慨赴死的决心,来到孔府。此时,孔悝已经被老妈、舅舅劫持到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被逼着歃血为盟。古人对歃血为盟的诚信度,远比今天的合同还要虔诚,孔悝死活不干,就这么僵持着。

子路在台下,劝蒯聩释放孔悝,毫无结果。手下人给子路出主意:放火烧台子,蒯聩肯定怕,一定会放了孔老大。子路觉得这个主意好,不过脑子的毛病又犯了,下令放火。

蒯聩怕是怕了,可不但没有放孔悝,还发起了殊死反抗,他令人冲下台子,跟子路肉搏!混战中,子路的帽带断了,他停下手,说了句:“君子死,冠不免。”意思是,对君子来说死不算什么,帽子不能丢。于是在他整理帽子的时候,敌人一哄而上,把他剁成了肉酱!

当卫国动乱的消息,传到身在鲁国的孔子耳朵里时,老人家顿足说了句:“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意思是高柴肯定没事,子路怕是要遇难了!

果然不久,一切都如孔子所料,高柴安然回到鲁国,而子路客死他乡。那么,孔子为何能准确预测结果?子路又为何变得那么“迂腐”,一顶帽子比命还重要吗?

孔子能准确预测结果,说明他这个老师真的是做到了用心授业,对每个弟子的本性把握得非常准。高柴表面上很愚笨,其实大智若愚,有自己的坚持,不会拘泥于刻板的教条。

对卫国的内乱,高柴态度很简单:我是打工的,上层政治斗争跟我无关,我也没拿那份薪水,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子路位置毕竟跟高柴不一样,孔悝是他的顶头上司,“义”告诉他,拯救孔悝是他的义务。同时子路此人行事比较莽撞,不会在手段上变通,遇上凶险的事,就很容易自误。

比如,他把蒯聩包围时,完全没必要火攻,蒯聩肯定不会杀害孔悝,时间拖得越久,对蒯聩越不利,所以着急的应该是蒯聩,而不是子路。偏偏不过脑子的子路,莽撞地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那顶帽子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我觉得是误读。原文记载是:“以戈击之,割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

缨就是绳子、带子,当子路的帽带子都被兵器隔断时,你能想象子路是什么状态?肯定脸上挨了刀,早已是浑身重伤了。所以,子路不是因为保护帽子,单手格斗而死,而是重伤毫无生机的情况下,带好帽子,束手就戮。

也就是说,子路选择了体体面面的死,不失尊严的死,而不是为了体面不要命,人们把逻辑理解反了。我敢说,如果子路为了一顶帽子弄丢命,孔子一定会指着棺材骂他,老夫子绝不是迂腐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个原则性和灵活性并重的人,迂腐只是后人强加给他的形象。

子路的死,给孔子的精神造成巨大创伤,以至于一看到肉酱就忍不住伤悲。他虽然骂了子路一辈子,但他早就与子路血脉相通了。就在子路去世的第二年,一代先师孔圣人,在无限思念中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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