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袭人和宝玉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呢?

我们先用通俗的话来说说贾环和彩霞的关系吧,那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小屁孩儿”和服侍他的“小保姆”好上了。

然后,我们再用比较时尚的语言来形容一下贾宝玉和袭人的关系,那就是“姐弟恋”。

最后,我们以一定的思想高度来看一看贾宝玉和袭人关系的与众不同,那就是具有平等思想萌芽的少爷宝玉对他的贴身丫鬟袭人姐姐产生了真诚的爱和依恋之情,并且发誓要与一个从小被家人买身为奴的丫头袭人姐姐终身相守“同死同归”。

在伟大的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中,曹翁将贾宝玉一心想要与之“同死同归”的两三个人黛玉和袭人特意安排在同一天农历二月十二“花朝节”出生,并且还特地安排了“袭人姐姐”姓“花”~意为“花气袭人知昼暖”。

《红楼梦》中袭人和宝玉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呢?

袭人与宝玉的感情,从“约法三章”就可能看出端倪。

袭人以赎身回家为由,向宝玉要挟,逼着宝玉答应了她的“两三件事”。当然,小儿女的闺房私话,不可能、也没必要像刘邦“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那样精炼。也不是真的提出完整的三个要求。我们把它称为“约法三章”,只是强调袭人对宝玉的挟制。

这“两三件事”具体是什么呢?一件是不能轻言生死,一件是不能再吃别人嘴上的胭脂,一件是要“装”着爱读书,不能嘲讽读书人,还有一件是不能“毁僧谤道”。轻言生死,是宝玉和黛玉的爱好,动不动就“死了干净”“化灰”“化烟”,还有酷似黛玉的女戏子龄官。但是这种话,贾政、王夫人显然不爱听,也不符合主流思想。袭人这个建议,是“规劝”宝玉、希望他投身主流的。吃胭脂是“好色”,不爱读书、嘲讽读书人是不上进。这些劝谏,也很符合袭人的“好处”。但是奇怪,袭人并没有劝宝玉认真读书,而是“只作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换言之,袭人并不是希望宝玉上进,只是希望他取悦“老爷”贾政而已。最奇怪的是“再不可毁僧谤道”。书中并没有过多涉及宝玉“毁僧谤道”,相反,他在清虚观张道士面前,是彬彬有礼的;在老道王一贴面前,也是平易近人的。甚至听到黛玉病体好转,而脱口而出:“阿弥陀佛,宁可好了罢”,虽然被紫鹃视为异事,但也足见宝玉内心,并不是对僧道极其反感的。宝玉对僧道的态度,可以在水仙庵祭金钏时略见一斑。茗烟奇怪宝玉“最厌这水仙庵的,如何今儿又这样喜欢了?”宝玉回答:“我素日因恨俗人不知,混供神,混盖庙……”而水仙庵,是“俗人”误信曹植《洛神赋》,以为真的有一位“洛水之仙”盖庙供奉,才引起宝玉“最厌”的。宝玉自以为读了几本书,把别人视为“俗人”,其实他自己的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刘姥姥胡编了个早夭的标志女孩子茗玉,他就派小厮去修盖庙宇。不知此举,与供奉“水仙”洛神的“俗人”有何区别?我们当然不是为了批判宝玉,只是想说明,这个纯真的小男孩,并不是那样厌恶僧道寺庙庵观。那么,袭人为什么会有“不许毁僧谤道”之谏呢?贾府中人,对僧道一向并不疏远。比如贾珍与张道士开玩笑:你说不敢见女眷们,我就知道你说谎,要扯你胡子的!为什么这样亲昵?因为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封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换言之,这是穿着道袍的达官贵人。贾母也与僧道来往(当然,多是尼姑道姑,也就是女僧女道),但一听马道婆建议为保佑宝玉,而供奉每天四十八、二十四斤灯油,贾母就“点头思忖”:面对狮子大开口,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诈骗。等到马道婆改口:为孩子“舍多了倒不好”,才一口答应下来。由此可见,贾母在僧道面前,尊崇的同时,也保持着独立思考的能力。只有王夫人,既信佛,又信道,不时接这里的道姑、那里的尼姑到家中小住,对其建议信之不疑。芳官三人要求出家,王夫人开始不允,一听两个尼姑建议,马上就同意了,全然没有想到,尼姑们的意图,是“巴不得又拐两个女孩子去作活使唤”。更可笑的,这边马道婆与赵姨娘密谋害宝玉凤姐,那边王夫人热情寻找:“马奶奶可在这里?太太等你呢。”和“俗人”“混盖庙”一样,王夫人的崇信佛道,是相当愚昧的。宝玉当面嘲笑:“太太倒不糊涂,都是叫‘金刚’‘菩萨’支使糊涂了”。这句话,当然是对母亲的撒娇,但又何尝不是严重的“毁僧谤道”?说穿了,袭人对宝玉的“约法三章”,并不是要求宝玉奋发向上,而是希望他献媚于老爷太太。在这次的对话中,宝玉只想“我不放你”“老太太不放你”,袭人却说“老太太太太”,补出王夫人。“约法三章”的用意,已隐隐透露。在“约法三章”的第二天,宝玉去找黛玉,就跟黛玉“对面躺下”讲故事(天地良心,没有一丝色情,甚至毫无暧昧)。下两回里,宝玉又大清早跑到黛玉和湘云的卧室,用湘云洗脸的残水洗脸,想吃湘云的胭脂。袭人的“约法三章”起了一点作用了吗?以袭人之聪明,以及她对宝玉的深刻了解,她会不会猜不到、想不到、料不到,宝玉当面说得信誓旦旦,转过头就忘在脑后?她当然知道。知道毫不起作用,还要“约法三章”,还要劝谏,袭人也是用心良苦。只不过,她预期的效果,并不是作用于宝玉,而是作用与宝玉身后的实权人物。第三十四回中,袭人见王夫人,说到:“那一日那一时我不劝二爷?只是再劝不醒……我为这事日夜悬心,又不好说与人,惟有灯知道罢了。”这话与对宝玉的“约法三章”对照起来看,袭人真是诚实!“那一日那一时我不劝二爷”是实有其事,而不是信口道来;“惟有灯知道罢了”也是焦虑已久,而不是一时兴起。王夫人怎能不被深深感动?怎能不引为知己?怎能不提升她的月钱、甚至把宝玉“交给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辜负你”?什么叫心机深沉?什么叫一石二鸟?在劝谏宝玉的时候摆出自己人的架式:“我知道你不爱读书,不过是让你装样子骗老爷”;在王夫人面前又“实话实说”:“那一日那一时我不劝二爷”。袭人的升迁之路,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也不能怪她,一个外来的、穷家小户出来的女孩子,想在贾府这样金马玉堂中立住脚,自然要做一想十、步步为营。至于感情?那太奢侈了。

《红楼梦》中袭人和宝玉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呢?

宝玉对袭人是朝夕相处之下产生的依恋之情,袭人伺候宝玉的时候自然没得说,无微不至尽心尽力,两人又发生了肉体关系且都是第一次,一个刚产生情欲的十二三岁男生面对一个细心可人随时随地伺候自己又能满足自己的温柔大姐姐,宝玉当然看待袭人更加不一样,也更加依赖。

袭人对待宝玉更多的是把他当下半生的依靠,日后争荣显耀的工具,盼着除去宝玉正妻,一人之下的侍妾头一个,当然真心也有,但袭人天性如此,伺候贾母的时候一心只有贾母,伺候宝玉一心只有宝玉,最后嫁给蒋玉菡那一心也就只有蒋玉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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