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如何看待巴黎公社?
我们老板从巴黎回来说,巴黎之所以保留一些巴黎公社拉雪滋墓地的遗迹,就是为了告诫后人,不要再有像巴黎公社那样的运动了,对社会,对生产力的破坏太大了!
法国人如何看待巴黎公社?
一般的法国人都知道“巴黎公社”,因为这个无产阶级政权被写进中小学的教科书,当然叙事的角度会跟社会主义国家不同,但是作为历史事件是客观存在。
法国人认为,巴黎公社是法国整体历史的一部分,不能被随意切割。至今位于【拉雪兹神甫公墓】的“巴黎公社社员墙”,依旧还保存在原来的位置,现在的法国人在旁边立下提示“1871年5月21日至28日,一批共产党员在这里被杀害。”
就在巴黎公社社员墙的附近,还有很多红色的纪念场地,有法国共产党人、西班牙共产党人、意大利共产党人的墓地以及纪念碑。你会在这里发现很多“镰刀斧头”的雕刻,以及人们悼念后留下的鲜花,每年都有不少中国人会来瞻仰。
巴黎公社对中国的影响是深远的,这是普通法国人所不能理解的存在,人们的脑海里只有苏联影响中国的红色革命。其实,当年风起云涌的革命年代,法国、苏联都影响到中国人。
两者之间的联结就是巴黎公社,当年的法国工农阶级用自己的鲜血,给后人留下宝贵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揭示社会主义的根基就是人民当家作主,要实现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
巴黎公社,作为人类历史上第1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其事迹永载史册。尽管法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但是作为历史遗迹的巴黎公社社员墙被保存下来,而且在历史教育中给孩子们提及这段流血的历史。
法国人如何看待巴黎公社?
现有的见到的法国人的著述和文章,他们的答案基本上是反对马克思《法兰西内战》的观点,必须强调的是马克思参与了这场运动的,虽然他借巴黎公社运动较为零碎的阐述了自己的阶级斗争观点和国家理论,但是排除掉做一些有争议的部分,马克思对巴黎公社的里程描述基本符合史实,因为他正是经历并参与了这场运动的成员,《法兰西内战》在下面几个关键性的问题上,至少说明了:
1,巴黎公社属于无产者和中等阶级,富有的资本家,国防政府政客,凡尔赛军队,巴黎内部保守反对派不在此列。
2,巴黎公社不只是爱国热情,也有国际主义精神。
3,巴黎公社的“破坏”比起凡尔赛政府的残酷镇压而言微不足道。
4,巴黎公社反映了当时的社会主义思潮,马克思对于这一运动极其指导思想就行了批判总结。
由于评价者的意识形态不同,对巴黎公社的描述存在着很大的分歧,有人认为他是无政府主义,有人认为他是社会主义的早期实验,更有人认为是标志着世界左翼运动崛起的光辉里程碑,马克思认为他是共产主义的理论有力的证明。而俄罗斯无政府主义之父巴古宁对此持反对意见,因为既没有依赖于一个先锋队,有没有掌控国家或者企图建立一个革命政府,所以实际上还是一个无政府主义。
巴黎公社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无产阶级政权的伟大尝试,法国在普法战争失败后,资产阶级政府的阶级压迫和民族投降政策,激起广大群众的不满,1871年3月18日,巴黎工人举行起义,推翻了资产阶级反动统治,建立了无产阶级政权,3月26日就行了公社选举,28日巴黎公社宣告成立。
通过一下资料可以看到,法国人对历史没有那么严肃,而是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当然他们也有专业的历史学家,但是那时极少数人的研究领域,而不是公众教育,在我们看来巴黎公社这么伟大的事件,在他们的教科书中叙述出来就像一本故事,当然可以叫你知道很多道理,也很生动有趣,但是和我们受到的伟大的巴黎公社阶级斗争的认知及阶级革命毫无关系也大相径庭,法国人用浪漫去书写革命,所以他们对巴黎公社充满了浪漫主义,认识不到或者忽视巴黎公社的悲壮和阶级斗争色彩,他们欣赏推崇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只要有这种精神就能战胜一切,无敌于天下。他们的官方也是敬畏巴黎公社的,但对其主张和本质忽视不谈,没有着意刻意的挖掘其什么意义。
法国人如何看待巴黎公社?
他本国丢弃了谁也不捡起来用……
法国人如何看待巴黎公社?
我接触过的法国人告诉我,法国人对巴黎公社的一般态度跟中国官方和很多人对待文化大革命的态度一样,差不多就是不正常吧。
法国人如何看待巴黎公社?
对于巴黎公社,法国人的看法是两极分化的,这场官司从公社失败的1871年一直吵到今天。
巴黎公社时期最受争议的事主要是“在外战期间颠覆本国政府”,以及“在内战期间下令杀死巴黎主教达尔博伊”和“最后阶段下令在巴黎城中纵火”,前一条支持者不算多,因为巴黎公社起义前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业已被俘,残余政府在普军压迫下不断对普鲁士让步,且国民自卫军也是在受到残余政府一方主动寻衅(蒙马特尔高地夺炮事件)才起事的,但后两条多数法国人认为确是“滥用暴力”。不过相当一部分法国人也指出,镇压公社的梯也尔等“滥杀”、“政治报复”和“滥施酷刑”有过之无不及,且对巴黎的破坏也更甚,在这方面专门苛责弱势的公社一方并不公平。
为了平息内部裂痕,1879年3月3日,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国民议会宣布对部分巴黎公社社员(主要是流亡海外和流放新喀里多尼亚岛的)实行“特赦”,第二年7月11日又宣布“全面大赦”,自此所有幸存的公社社员可以公开合法活动,各种纪念巴黎公社的活动也能公开举行。
巴黎公社社员、诗人克莱芒墓碑。克莱芒是著名巴黎公社歌曲《樱桃时节》词作者
但政府并未因此推翻此前梯也尔政府对公社“叛乱”的罪名认定,且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官方一直试图用模棱两可的“民族和解”、“纪念牺牲者”为由在两派中和稀泥,比如,试图用主要纪念被公社杀死的巴黎主教达尔博伊的巴黎圣心教堂当作“纪念巴黎公社事件所有牺牲者”的标志,试图用假的巴黎公社社员墙(公社处决“反动派”的墙,在真社员墙几百米外,中国旧历史教科书就曾用错,后被我的老师、中国唯一的巴黎公社协会荣誉会员沈大力先生发现纠正)偷换概念,以“纪念每一次流血”。
这才是真的巴黎公社社员墙,有浮雕的是假货
法国虽然左右轮流坐庄,且右翼执政时间更长,但左翼支持者的基数却远大于右翼,且巴黎富有“街垒传统”,因此许多人并不认同巴黎公社的追求和原则,但同情他们的“追求本身”,也希望通过“平反”来截过历史的一页。
2016年是巴黎公社145周年纪念年。11月29日,法国国民议会依据《宪法》34-1条款通过第907决议,由议长克洛德·巴赫托洛纳签署“为所有遭镇压的1871年巴黎公社社员平反”。支持此项提案的社会党与环保改革派领袖布鲁诺·勒鲁及巴黎议员声称,“这一庄严行动”是在“尽历史责任”,特别希冀:“此举旨在给那些为自由不惜被立即处死和受到不公正判决的妇女和男子以荣誉和尊严。”
我的老师沈大力先生当年赠送给我的《巴黎声影》,收录了多篇论述巴黎公社问题的文章
国民议会这项决议用的是“平反”一辞,明确它不是一次新的“赦免”,亦非出于对“牺牲者”的怜悯,而是直面事实,还历史的真相。
这次国民议会辩论长达二小时,左右翼态度泾渭分明,最终左翼占了上风,国民议会议员埃尔韦·费隆更激动得当场朗诵欧仁.鲍狄埃1885年的名作《公社没有灭亡》——这一年也正好是这位《国际歌》作者诞辰200周年.
沈大力先生和他的新书
“对于巴黎公社的原则和其某些行为,法国人仍然存在很大分歧,但在官方层面,巴黎公社已被平反,不再是一起官方认定的叛乱”,这是沈大力先生作为中国最著名巴黎公社史权威,对此事作出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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