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一个亲戚和我们家断绝来往10多年了!小时候他们家人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我爸80岁生日,我从上海回家给爸爸庆生,发现他们家人一个都没有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因为表叔既是我们的亲戚,也是我爸爸的挚友。

表叔比我爸爸小几岁,离我们家也有5、60里地,表叔刚选上村长的时候,一遇到棘手的问题就来我们家,经常和我爸挑灯夜话。

兄弟两关在房间里不允许我们打扰,只有妈妈偶尔进去添壶茶,送一碗炒蚕豆。

有次村里分地,表叔没有处理好,没有做到公平公正,吃亏的那方天天围着他家门口骂,并且要去投诉他。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自己把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那次是冬月,天冷路滑,凌晨两点多,表叔滚了一身的泥敲我们家门,妈妈和姐姐起来给他烧热水烫脚,还给他煮了一碗滚烫的醪糟蛋。

我们第二天要上学,爸爸就在厨房和表叔研究事情的弥补方案。直到我背着书包去上学,表叔都还没有离开。

经过历练,表叔越来越沉稳睿智了,他们家由村里搬到了镇上,我爸爸妈妈赶集的时候就会给表叔家挖2根竹笋,提几个鸡蛋,拔几颗蔬菜。吃鹅的时候都要给他们家送个鹅腿。

自从搬到县里,表叔就来得少了,虽然他已经有了专车,也有专职司机接送。

有次我哥做生意失败了,遇到了大麻烦,那个坎要是过不去,我哥就翻不了身了!我爸爸犹豫了2天去县城找表叔了!

去的时候表婶说他不在,出差去了,我爸就找了个便宜的旅馆住下,足足等了3天,都没有消息,每次打电话去问,表婶都说还没有回来。

我爸爸寻思着不能这样等下去,钱经不起折腾,就到表叔的单位门口去等他,自己背了水壶,饿了就冷开水就馒头。

下午4点多钟,表叔的车回来了,爸爸远远就看到他了,因为车牌号,司机,我爸都记得,表叔也看见爸爸了,只是朝我爸点了点头,车窗都没有摇下来。

我爸就满心期待地追过去,说找刚才车里那个人,门卫让他等一下,就拨了电话去表叔办公室,表叔回答门卫说:不认识……电话就挂了。

我爸灰溜溜地回来了,到家闷了半天没说一句话。从此也没有再提表叔这个人。后来表叔会在中秋和过年的时候让司机给我奶奶送点礼物,因为我奶奶是他姑姑。

有次不年不节的,表叔亲自开车提了礼物来我们家,说了很多好话,回忆了我爸爸帮助过他的点点滴滴,我爸以为他良心发现。

结果绕到最后是让我爸把我家的房产证和我哥我姐的房产借给他抵押贷款。

他们家捅大篓子了,捅了好大一个坑,如果这个坑不填满,他和他儿子就会被自己挖的坑埋了!

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我奶奶跪下,说姑姑心最好,小时候最疼他了,相信姑姑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奶奶说我倒是想救你啊,可是这些房子没一样是我的。

说着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递给表叔,说那是唯一从娘家带走的东西,你拿走吧。

我爸拒绝他以后,表叔擦干眼泪,铁青着脸走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我奶奶去世他没有来,我爸爸80岁生日没有来,我爸爸90岁那年冬天走了他们家也没有来。

表叔家出事儿以后,从贵族变成了路人。他的孙子孙女和大伙儿一样,拿着毕业证到处投简历。

去年居然破天荒地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弄来的电话号码。就因为有人在朋友圈里见我发了主持人陈蓉的双胞胎娃娃百日宴,当时我是有参与。

我给同事们拍了很多照片,因为他们又高又瘦又漂亮,而我是因为有朋友在后厨,忙不过来我们去帮忙打杂而已,人家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

说我在上海做餐饮那么多年一定会帮到他的,他说他应聘的公司离我饭店不远,我一定知道那家公司。

公司我是知道的,我们也给他们送过外卖,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人家哪里还记得我们,我的饭店都拆了好几年了,没准人家公司的领导换了无数次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关系再好也得凭本事吃饭,最终都是靠人品走天下。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理解我的意思。

题主问: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关键是叔叔认你吗?

人穷七分彻骨寒 落魄时刻辩人心。

求人如吞三尺剑 靠人如登九重天。

所以不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太重。

缘来惜缘 缘去随缘吧!

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我就是在我爸去世后不和叔叔来往的。

我爸就我叔一个弟弟,中间三个姑姑,我爸从小学习好大学毕业后当了教师,而我叔从小顽皮小学没念完就辍学回家当农民。

我叔第一次坑我家是在结婚后,我婶提出要分家,原因是我家兄妹三人拖累太大,爸爸也同意分家,但不同意把爷爷奶奶分开,后来在舅爷的主持下把爷爷奶奶全分给了我叔,因为我父母都在外地教书,家里没人也照顾不上,所有家产也都给了他们,包括土地和锅碗瓢盆。谁知才两礼拜我们回去就发现爷爷奶奶在我家住,叔叔婶婶不要他们了,自此以后老人都和我们过。爷爷后来生病住院直至去世一分钱都不出,说是以后他管我奶。我上小学四年级时父母把我送回家和奶奶作伴,每次爸妈走时都会把家里米面油准备好,可每次前脚走后脚就被我叔偷走了,我奶也看不住。我奶是在晚上睡觉时去世的,早上我妈发现后先派人去通知我叔,谁知他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撬柜子,把我奶攒的钱全拿走了。接着又诬陷说我妈把我奶害死的,幸亏族人和我奶娘家人明事理,没人相信他,但他过事的钱不仅一分没出,还在村里商店拿了很多烟酒等东西记在了我家名下。后来听另一个本家叔说,他当时是把自己住的房子卖了,到了约定的交房日期他又没有找下住处,就想把我家人送进监狱好住我家房子。

后来我结婚了,第一年拜年就犹豫要不要和我叔来往,我妈劝我说我爸就这一个弟弟,而我叔也没女儿,就这样逢年过节大包小包走了十几年。

前年我爸因病去世,我们一家人真心害怕他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但又想或许年龄大了会收敛一些,结果还是又坑了我们一回,葬礼那天按风俗舅家是要摆饭的,舅家的饭不来就不能开席,谁知五点多了还不见来,很多客人等不及就走了,后来摆饭终于来了,舅爷家的人说我叔通知他说让来晚一些。就这,当天准备了五十席,只坐了三十多席,十几席的饭菜都浪费了,因为走的都是我哥的朋友同事,最后又给人家买了回礼,又花了好几千。这事在村里弄的纷纷扬扬,说我家得罪了舅爷家的人,人家才故意来晚的。要不是不想惹事,让我爸入土为安,几个堂哥真准备揍他一顿。

从我爸去世,我就再也没必要和他来往了,这种没有亲情的血缘关系实在没必要维系。

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父亲出殡的那一天,四叔没有到场。五叔和六叔说:“除了你爸也就剩他最大了,不到场面子上不好看,还是你们去请他吧……”

我们这里,作为孝子去请长辈是要三拜九叩的。

大哥是长子,要在灵前跪谢来宾。二哥和四叔一直是互相看着不顺眼,谁劝他也不去请,主事人说:“老三,你和你媳妇去请吧。”

说实话,我也不想去,可是为了父亲,也为了所谓的在亲情面前的面子,我和媳妇起身朝着他家走去。

白衣素服。

他的儿子,我的堂哥也跟在了身后,现在想来是唯恐我们不懂规矩,会直接进了四叔的门吧。

我们这里还有一条规矩,逝者的子女去别人家是不能进门的,因为很多人对处在“丧期”的人比较忌讳,尤其丧期处在五七、七七、百天以内的人,认为这些人身上晦气重,与他们打交道容易惹麻烦事上身。

我和媳妇到了门口,他家的大门是敞开的,搭眼一看就能看见四叔正坐在堂屋的方桌前喝着茶。

我俩跪在大门前的土地上,以头触地:“四叔,我爸殁了,请您去帮帮场。”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双手倒背,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出来:

“老三呀,人没了已经没了,我就是去他也不能再活过来,我就不去了吧。

说了东村有人家结婚,请我去做帮手呢,已经答应了事,再推掉也不大好意思。”

四叔会做农家宴,和别人搭伙挣钱。

“四叔,白事是不依人的。你和别人说说,别人也会理解的。这样吧,亏的钱我补给你双倍,留下来给我们帮帮忙吧……”

我再一次把头磕到了地上。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关键是老早就说好了的我要是不去,人家还得现找人呢!”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这是在拿架呢,如果真的有婚事用他,应该是临明天就走了,现在已经七八点钟了,他能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茶,拿捏准了我们得来求他。

气急之下,我竟无言以对,真想转身离开。可想想还躺在灵床上的父亲,不由得又压下了火,继续磕头。

媳妇却不干了,她呼一下站了起来:“四叔,都说是生死半点不由人,您能耐大,要不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先别走,等您哪天空闲了他再走?

我们来请您,是因为您是长辈,是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并不是离了您父亲就不能下葬!

我就不信了,等您老的那一天,您能自己走到坟地里去。

再说了,您亲哥没了,您还能没事人似的去帮忙做婚宴,也不知道倒底是谁更丢脸……”

媳妇说完,拽起我就要走。堂哥连忙过来圆场:“爸,大伯没了是意外,别人能理解的,你还是留下吧。”

我们并没再搭理他,转身便回去了。该尽的礼数都尽了,如何抉择他自己掂量着办。

其实父亲和四叔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怨。

父亲一生有弟兄6个,他是老大,二叔和三叔在年轻时意外夭折,所以存活在世的只有他们4个。

在这弟兄四个中,父亲老实,四叔小心眼多,五叔机灵,作为老小的六叔耿直。

所以家里有什么事,只有父亲和六叔吃亏。但六叔性格直爽,有话从不藏着掖着。

看什么事不顺眼了,首先要捅到明面上,而且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最终总是要问出个哆啦嗦来的,所以这种人也不好缠。

四叔在他手上吃过几次亏,不敢再惹他,另加上六婶早逝,六叔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儿子生活。要是再去占他的便宜,良心上也会过不去吧。

而父亲不一样,他是那种有什么事烂在的心里也不愿说出来的人,明里暗里的哑巴亏吃了不少。

我和两个哥哥有时候要去找四叔理论,父亲却教育我们说:“长辈的事情跟你们小辈无关,你们不能插手。

否则的话,哪怕有理也变成无理了。你们见了他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能记仇……”

记得尤其清楚的一件事是,二哥结婚成家的年纪,父亲向村里申请了宅基地,就在老宅前排的第一户。

宅基地批下来了,日子看好了,人找全了,准备动工的那一天却干不成了:

四婶领着她那一群闺女,坐在那块地上不让动工,说是这块地被她看中了,要留给她儿子盖房子,让父亲重新给二哥找地。

四个堂姐,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七八岁,一起和她哭喊……

四叔躲在家里,扒着墙头往外看。

二哥气得抡起铁锹要去和他拼命,被父亲抱住锁在了屋里,门板差点被他砸烂了。

父亲去找村长,村长过来一看那阵势,知道惹不起:“大哥要不这块地就让给他吧,只要咱村里的地,你要哪一块我给你划哪一块……”

父亲妥协了,二哥和四叔的梁子也结下了。

后来,四婶和别人聊天时说漏了嘴,说四叔找先生看过的,那块地是宝地,主儿女双全。

可老天并没有偏看他,他只有堂哥这一个儿子,生了两个孙女。

二哥却真的儿女双全了。

二哥的嘴是不饶人的,每次见面都会拿话刺挠他:“四叔,多亏了当初你不让我要这块地,否则的话,生两个闺女的会是我了……”

再见到二哥,四叔绕着走。

我十八岁那年,母亲破伤风差点没命,我和姐姐主张把她送进了市医院,四叔又出来蹦跶了一回。

他让大哥拿着一张芦席去医院接母亲回家(这件事情在我在问答《哪个瞬间让你觉得自己的亲人如此的凉薄》中回答过了,不再赘述),从那以后,他在我的心里也成了路人。

母亲的病治好了,却因此负债累累,因为穷,我二十六七岁了还没有结婚:没有哪个傻姑娘会愿意嫁过来受苦。

四婶和几个堂姐四处宣扬:老大家穷的娶不上媳妇了,准备把三儿嫁出去……

可惜又事与愿违。

媳妇怀孕了,身子越来越沉,四婶和她家的娘子军们又开始琢磨,这胎是男是女。

看走道的姿势看肚子的形态顺便翻烂了她家那本老掉了牙的清宫表,一锤定音:老三媳妇肚子里的这个,闺女准了。

和媳妇说了,把媳妇气乐了:“我说了都不算,你们说了能算?”

儿子在医院出生,我回家报喜生了个带把的,人家愣不信,早晚等着母子出了院,跑我家解开小包被瞅了一眼,转身走了。

满脸失落。

得亏孩子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否则的话,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脑补孩子在医院里给抱错了。

和媳妇说媳妇笑了:“这种人缺什么他们才会编排什么,在编排别人的同时,也是掩饰自己的心虚与嫉妒!”

想想媳妇说的确实是有这么一点道理。

父亲是2007年11月27日去世的,未过冬至。

大哥在早晨五点多钟打通了我的电话,我和媳妇带着孩子回家的时候,父亲尚有气息。

他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看了我们最后一眼,嘴里嘟咕了一声:“都来了啊。”然后头一歪,与世长辞,享年76岁。

姐姐的一声悲鸣,揭开了丧礼的序幕,住得近的邻居陆续凑了过来。

喜事靠人请,丧事靠自觉。

近支子侄去找主事人,主事人来了以后,熟门熟路地安排,报丧的、扯布的、买菜的、开坟的,有条不紊。

可谁也没有想到,四叔会来这么一出。得多大的仇怨,才能跟一个去世的人过不去?

四叔还是来了,这次连一直和他关系不错的五叔也没有搭理他。

堂哥后来专门给我赔了不是,我笑着说,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老提没意思。咱们兄弟们的情份永远在,谁让骨子里的东西抹不去呢。

堂哥临走时说:“弟妹那天说的话,太狠了,我爹到现在都没放下……”

狠么?我没觉得,实话而已。

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没来我家,还有必要和叔叔来往吗?

不管你和他来不来往,叔叔永远都是叔叔,辈分在那里,血缘关系也在那里,是你不能改变的。

有德者,亲之,无德者,避之。

父亲去世以后,他能对你以礼相待,继续来往也无可厚非。

来而不往非礼也,情分不在了,礼数却不能少,否则的话,遭人诟病的就是你了。

作为小辈,可以忍一时,不可忍一世,从疏远到退出,日子久了,距离有了,便也习惯了。

其实刨去那层血缘,叔叔和普通的邻居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无愧于心。

“长辈的事情跟你们小辈无关,你们不能插手。你们插手了,有理也变成无理了。你们见了他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能记仇……”

父亲的话,至今还记得。

只不过,宽容有度,自己把握。

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父亲临终前两天,我打电话给二叔,问他是否能回来看一眼父亲,我可以给他订往返的高铁票,不用他花一分钱。二叔却说:“我大哥病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正忙着呢,没空回去看他!”这是二叔当时说的话,我的心凉透了。我知道二叔一直埋怨记恨我父亲。

父亲兄弟六个,二叔和四叔在东北生活。当年家里太穷,各人自谋生路,二叔和四叔就投奔了外地的亲戚,他们在当地娶妻生子,日子过得也不错。

尤其是二叔,他在当地是建筑工地把头,家里的日子过得滋润。听说他在那里买了好几套房子了,家里还有好几辆车,二婶一个吹风机都好几千块钱。

奶奶活着时,一直和我六叔家生活在一起,六叔是奶奶的小儿子,当时六叔到了娶媳妇的年龄时,奶奶年纪大了,再也没有能力给他盖房子娶媳妇。

爷爷去世早,奶奶一个人养大了一大家子,非常艰辛,六叔体谅奶奶的不容易,就没有打算盖自己的房子。

好在六叔长得一表人才非常出众,人又勤快,六婶一分钱彩礼不要,也不嫌弃没有盖房子,就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六叔。

多年来,奶奶主要是靠六叔一家照顾,当然我们也经常给奶奶送钱送物,但是,比起六叔和六婶对奶奶的付出,差远了。

尤其是奶奶眼睛白内障后,视力模糊,生活处处更需要人照顾,六婶就像闺女一样陪伴在奶奶身边。

每到逢年过节,我们就格外多给奶奶一点钱,其实也是变相地感谢六叔六婶,大家都知道奶奶的钱都放在六叔那里。

远在他乡的四叔一年回来一趟看望奶奶,也经常给奶奶寄钱,他不能在跟前尽孝,就从物质上多补偿。

但是,二叔很少回来,在我的记忆中他只是回来过两三次,他也很少给奶奶寄钱。

其实,兄弟六个,就数二叔挣钱多,他家富裕,但是,他对奶奶孝敬得很少。

有时候我们会对奶奶说二叔不孝敬,白养了二叔这个儿子,但是奶奶却不埋怨二叔,她说:“一母生百般,十个指头还不一样齐呢,哪能指望六个儿子都一样对待我?”

奶奶去世后,村里主事的人是我一个同家族的大爷爷,安葬了奶奶后,大爷爷把所有的办理白公事的费用明细拿了出来。

我们村里的风俗,就是老人去世后,如果子女经济状况差不多,就均摊费用,如果有的子女有钱,就多出点钱。全凭各人的心意吧。

我们全家老少都聚在六叔家里,听大爷爷发落怎么分摊费用。大爷爷在村里德高望重,办事公平合理。

大爷爷说:“你们家办理白公事花的钱都在这里,你们兄弟六个按说得均摊,但是,老六家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他家有生病的孩子,花钱很多,你们的母亲在世时经常对我说起这些。”

“我觉得可以让老六少出点钱或者不拿钱,因为他伺候你们的母亲多,这个是大家都公认的。老二挣钱多,可以多拿点钱,也算是帮老六一把,你们看看这样行吗?”

我爸爸他们弟兄几个都没有任何意见,都说六叔家里不容易,不要他出钱了。

六叔家经济非常紧张,他的女儿十岁的时候突然得了一场大病,小小的孩子脑子里竟然长了一个瘤子,去大医院做了手术后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脑子不太好使了,经常需要吃药,还得定期去医院复查,花钱很多。

我们这些人经常帮助六叔,给他家孩子凑点医药费,亲人之间谁有了困难,就得出手相助。

我们都非常体谅六叔家里的特殊情况,其实即使大爷爷不说,我们也不打算让六叔出钱的。

但是二叔听了大爷爷的建议后,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想多出钱,而是拐弯抹角地说自己这几年生意也是不好做,挣钱不如以前多了 。

大爷爷当场就怼他说:“老二啊,这几年你回来看了几趟你娘?你娘想你想得眼泪哗哗地你也不回来,你对住她了吗?”

“老六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你娘,你伺候你娘一天了吗?他家里孩子生病花钱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你多出点钱不应该吗?”

义正辞严的大爷爷,说了这些话,二叔哑口无言,非常不情愿地多出了几千块钱。

此后几天,二叔一直耷拉着脸,他应该是觉得让他多出钱心理不平衡吧!

那几天,二叔一直倒背着手在六叔家周围转来转去,他想出了一个歪主意!

二叔想要老宅子,他对我爸爸说:哥,咱娘的安葬费用我多出了钱,那老六住的是咱娘的房子,你们怎么就不说了呢?我想要咱娘的老房子!等我年纪大了回来住的。”

二叔的要求让我父亲哭笑不得,多亏他好意思这样说啊,他要奶奶的老房子,六叔一家去哪里住?

二叔不管那些,他说:“老六住了这么多年咱娘的老房子,现在该让出来了,凭什么他能住我就不能住?”

面对二叔的无理要求,我父亲作为家里的长子,直接拒绝了他,我父亲说:“老二啊,你想都不用想这事,咱娘是老六一直伺候着,别的不说就凭他多年来孝敬咱娘,他就有资格住在这房子里。”

“再说,你在东北好几套房子,你就差这套老房子?我们都不好意思提这事,咱隔几个就你条件好,你却惦记老房子。老六也只是住住而已,他也没有说老房子就是他的,他住在里面又怎么了?”

“如果老六把老房子让给你,他去哪里住?他家孩子还有病,你可不能落井下石!”

二叔自知无理,但是对我父亲心生怨恨,他觉得我父亲偏向六叔。

二叔回来时就在我家住着,那一晚我被争吵声惊醒了,我出来一看,二叔脸红脖子粗地在和我父亲吵架。

二叔指着我父亲说:“那年我回来时,给你捎了东北的狗皮帽子,还给你带回来了一件棉大衣,你都忘了吗?你一点也不替我说话!”

看来,二叔对于没有争到老房子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我父亲也动气了,他拿出了五百块钱摔给了二叔。

父亲说:“五百块钱买你的狗皮帽子和棉大衣足够了吧?我看你就是认钱不认人!”

天亮以后,我们起床不见了二叔,他竟然不辞而别了,他没有忘记拿上我母亲给他准备好的土特产。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我父亲和二叔断了联系。

其实父亲待二叔不薄,二叔还没有发家的时候,有一年他没有揽到任何工程,生活非常拮据。

那年腊月里,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笼罩了小村,那天快要黑天时,我们正要准备吃晚饭,突然门开了。

风夹着雪花刮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了门里,竟然是二叔回来了,他的身上落满了厚厚的雪。

父亲赶紧拿过一条毛巾给他打扑身上的雪,给他烫上了一壶酒,让他喝上暖暖身子。

原来,二叔没有揽到活干,生活艰难,和二婶天天在家吵架,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回来了。

我父亲当即就安慰二叔不要着急,当时我家里刚刚卖了一头肥猪,我父亲拿出来了卖猪的钱,塞给了二叔。

当晚二叔睡下后,我妈就小声和我父亲吵了一架,因为那些钱是来年我家一年的生活开支。

我父亲说:“老二不逼到份上,他不会回来求助的,咱不能眼瞅着他的日子过不下去了!等他有钱了肯定忘不了咱们的。”

二叔带着我家卖猪的钱,又带上了我父亲给他准备的年货,高高兴兴地走了。

二叔的车票,是我父亲背着母亲给二叔买好的。我把二叔送到车站的,他上车前,我把兜里仅有的一点零钱也塞给了他,让他路上买点东西吃。

二三十年前一头肥猪钱可不是小数目,那时候钱多么结实啊。

二叔后来有钱了,但是他再也不提这事。我母亲为此埋怨了父亲好久。

我父亲76岁那年身患重病,医生预言活不过两年了。

村里的几个叔叔只要家里不忙,就过来陪我父亲说话,他们都非常敬重这个大哥,都想多陪陪他。

父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格外想念外地的亲人。

四叔千里迢迢地回来了好几趟看望父亲,每次回来,四叔都会给父亲带来松茸和野生山蘑菇等东北特产,会给我父亲放下几千块钱,让父亲买东西滋补身体。

每次临走,四叔和我父亲都会挥泪而别,他们知道见一面少一面了。

四叔会握着我父亲的手嘱咐他好好注意身体,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告诉他,他会尽快赶回来。

但是,二叔一次也没有回来,四叔早已告诉他我父亲病重,但是他根本不为所动!

当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时,四叔从外地赶回来了,兄弟几个都陪着我父亲,守在他的身旁。

父亲念叨着二叔,一直在到处寻找二叔的身影。他希望临走前看一眼二叔。

我哭着给二叔打了电话:“二叔,我爸爸快要不行了,他非常想你,希望能看到你,你回来一趟吧,我给你订上往返的高铁票。”

我以为二叔肯定会一口答应,毕竟兄弟情深,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见不上我父亲了,再说我给他买高铁票,不需要他花钱。

但是万万没想到,二叔一口拒绝了,他说没有时间回来!

几个叔叔都在指责二叔无情无义,我的心凉了。

父亲对二叔那么好,竟然临终前都没有能够见上他一面。

有一种痛,难以说出口,那就是来自亲人的疏离。父亲的葬礼上,很多邻居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为什么二叔不回来送别大哥,难道兄弟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实,二叔和父亲之间哪有什么仇恨?只不过因为老房子的事二叔心怀不满罢了,我们承受着很多非议!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给二叔打过一个电话。我在记忆里抹去了他的影子。

前年的时候,大年夜的晚上,突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二叔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接了,二叔已经深深伤了我的心。

去年春天,四叔打电话告诉我,二叔突然发生了脑梗,住院好久了。

四叔说:“侄女啊,当年你二叔做得确实不对,你父亲去世他不回来看一眼,实在过分。”

“如今,你二叔病得很厉害,他天天念叨老家里的人,特别提到了你,说你那年把零花钱都掏给了他。二叔希望你们能来看看他。侄女,你不要和二叔一般见识,原谅他吧,亲人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放下四叔的电话,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看二叔。

后来,村里的几个叔叔商量好了,每家只能派出一个代表去看二叔,毕竟是几千里路,去一趟不容易。

我家里打算派我去看二叔,我纠结是否去探望,这时我母亲劝我说:“去吧,去看看你二叔,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就这样,我们一行好几个人坐高铁去了东北,一下车,二叔家的堂弟和四叔就在车站接我们,我们赶紧去了医院。

二叔见到我们时,老泪纵横,说不出一句话,二叔也是七十多岁了,老了啊!

二叔含混不清地说着话,但是我听明白了,二叔给我道歉,他说应该回去看我父亲,这几年他一直非常自责。

看着病床上的二叔,我热泪长流,多年心里的压抑和纠结终于释怀了,我原谅了二叔。

在东北的那几天,二叔嘱咐堂弟给我们订了星级酒店,请我们吃当地的特色美食。

堂弟说:“这几年我父亲特别思念家乡,看电视时他会眼不眨地看天气预报,了解家乡的天气情况,他经常和我说起他年轻的时候在家乡的事情。”

“我父亲非常后悔大伯去世他没有回去,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在我父亲的心里也是永远的遗憾了!”

“如今我父亲生病,你们不计前嫌千里迢迢来看望,我们非常感动,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现在我才终于理解了什么是骨肉情深。”

后来二叔出院后,只能在轮椅上活动了,每隔几天他就要给我们打电话,说话还是不清楚,但是我们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二叔盼着有生之年还能回老家一趟。

去年夏天,二叔的儿子专程回来了,看望我母亲,看望那几个叔叔,他在老家里住了好多天。

亲情终于回到了我们中间。

我想说的话: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亲人之间的矛盾总有一天会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的。

暇眦必报只会让路越走越窄,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原谅了二叔,以德报怨是格局,起码我的良心非常舒服,二叔虽然当年对不住我们,但是他是我父亲的手足至亲,如果父亲还活着,他也希望我这样做!

格局决定结局,如今我们一大家子一团和气,家和万事兴,这才是美好的生活。

有一种爱,叫亲情,让人无法割舍更无法断绝,让亲情永远和我们相伴到老。

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奶奶用一根三角带,吊死在了我家的窗棂上。远在外地的大伯、四叔赶回来,一人给了我爸一拳。从此,兄弟再无来往。

奶奶年轻时是村里的大美人。家庭幸福美满,是全村人羡慕的对象。

爷爷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年轻时在厂子里是技术员,工作轻松,闲暇时帮奶奶干干农活。夫妻俩人有说有笑,日子过得惬意的很。

俩人一共生育了4个儿子。农村娃娃好养活,没怎么费心孩子们都长大了。4个棒小伙就是4个劳动力啊。日子就更加有奔头了。

大伯17岁的时候去外地打工谋生,由于聪明能干,慢慢积累了第一桶金,在外地开了家酒店,站稳了脚跟。

四叔读书好,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娶了媳妇,成了家。

二伯和我爸读书不行,人又老实,就在家里务农。他们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大伯和四叔按时往家寄钱,爷爷用这些钱给二伯和我爸盖了新房,娶了媳妇。

媳妇都是邻村的,刚嫁过来时都老实本分。大家吃住都在一起,一起下地干活,一起聊天休闲。日子过得让周围的邻居羡慕不已。都说爷爷奶奶有福气。

也许老天爷觉得他们的日子过得太平顺,想给他们加点料:爷爷病倒了!

一开始,爷爷只是咳嗽。慢慢地开始气喘,严重时,甚至不能平躺,只能坐着睡。

我爸想带他去医院看看,他总说:“去哪干嘛?没病也给看出病来。不去!”只是在村里的小诊所拿点药吃。

爷爷喘得越来越厉害,呼吸不上来。这时,他也害怕了。我爸趁机提出带他去县医院看看。这次他没反对。

医院检查后,给出了哮喘的诊断结果。在医院输了几天液后,他感觉轻松了点。就吵着要出院,说:“这点病,我回家吃药就行了。我就说医院骗钱,每天就输这么一点点水,要那么多钱!”

儿子拗不过他,给他办理了出院。

可是,不到一个月,爷爷突然开始咯血。俩儿子赶紧带他去了市医院。

市医院经过详细的检查,做出了肺癌晚期的判断。出现咯血的现象,是因为已经出现了消化道转移。而且,治疗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俩儿子一听就傻了眼,赶紧给大伯和四叔打电话。他们拖家带口地赶了回来。

不到半个月,爷爷就去世了。

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有时候,这句话却是不对的。

爷爷去世后,爸爸就打算联系殡仪馆的人,可是大伯制止了他。

他让我爸把当初在县医院的诊断结果拿了出来,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面露喜色,说:“这下发财了,三儿,快找人,抬着咱爹去县医院。”

我爸一脸不解地看着大伯。

大伯说:“县医院说咱爹得的是哮喘,拿着癌症当哮喘治,把咱的病耽误了,这他得赔钱。”

大家听着都沉默了。有人私下悄悄地说:“见得世面多就是好啊,这都能想到。”

我爸说:“算了吧,哥。人都没了,让咱爹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经。”

大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去,我去。”

可是乡村们都不愿帮忙。大伯就花钱雇人把爷爷抬到了县医院的大厅里,又雇了一些妇女在大厅里哭诉县医院误诊,是草菅人命。

一连两天,医院顶不住了,5万块钱私了了。拿到钱的大伯立马拉着爷爷去了殡仪馆火化了。

举行葬礼的时候,村民们聚到一起,议论纷纷。有说老大见多识广的,有说大伯见钱眼开的,有说爷爷造孽的,死了都不得安生,还有说我爸没用,做不了主的。

听着乡亲们的议论,我爸和二伯跪在灵棚里,一声都没吭。

葬礼办完,大伯要回去了。临走前,他想把那五万块钱给分了。可二伯说:“我不要,这种钱我花着不安心。”我爸也说不要。

大伯生气了,把钱装包里和四叔一起走了。

过了两年,大伯的生意越做越大。也买了大房子,就把奶奶接过去享清福了。

奶奶去的时候把堂姐文文一块带去了。文文是二伯的闺女,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带着去大伯那,安排在酒店做个服务员,平时也能和自己做个伴。

结果,文文去了之后,和酒店里的传菜员好上了。小伙子是河南人,长相清秀,文文的父母不同意。一是觉得太远了,舍不得孩子远嫁。二是不知根不知底的,怕文文吃亏。

可是,越劝文文越不听。最后,竟然和传菜员跑去了河南。二伯觉得是大伯没帮他看好孩子,经常抱怨大伯。

奶奶在大伯那待了两年。一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突然摔倒在了卫生间。

大伯赶紧把奶奶送到医院。奶奶是脑中风。经过治疗后,奶奶偏瘫了,而且说话也不利索了。

大伯的酒店太忙了,没时间照顾偏瘫的奶奶。雇保姆照顾又不放心。只能把奶奶送回了老家。

看着瘫在床上的老妈,我爸红了眼眶。

我爸每天亲自照顾奶奶。给奶奶按摩,推拿,帮奶奶翻身,练习站立、起坐。

怕奶奶得褥疮,每隔两个小时就给奶奶翻翻身,捶捶背,按按腿。

怕奶奶寂寞,经常陪奶奶说话,还把家里新买的大彩电搬到了奶奶屋里。

我爸为了让奶奶锻炼,还在窗棂上绑了根绳子,这样奶奶就能抓住绳子坐起来了。

也就是这根绳子埋下了祸根!

在我爸的精心照料下,奶奶恢复得非常好,经常拽着绳子坐起来,有时还能在我爸的帮助下站一小会儿。

一天,文文突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

原来,文文到了河南才知道,传菜员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儿子。可这时文文也怀孕了。传菜员告诉文文他会离婚娶她。

直到孩子生了下来,传菜员也没离婚。文文带着女儿在外面租房子住,一心等着传菜员离婚娶她。

直到女儿大了,要上幼儿园了。传菜员还没有离婚。文文这时也明白了,传菜员根本就不会娶她。她带着女儿回了老家。

二伯母看着女儿就这么回来了,心里总觉得是奶奶害得。于是经常跑到奶奶面前埋怨她。

这天,二伯母又到奶奶跟前,还没等她开口,奶奶说:“我知道你怪我,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总不能以死谢罪吧?”

二伯母说:“你毁了我闺女一辈子,她带着个孩子还怎么嫁人啊?死了都便宜你了。”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奶奶一时想不开,拿过床头柜上,我爸放着的三角带,挂在窗棂上上吊了!

大伯四叔赶回家,看着灵床上的母亲,不由分说一人打了我爸一拳。

他们责怪我爸没有好好照顾奶奶。我爸蹲在墙角,一直说着:“我的娘啊,你咋走了这条路呢,你让大哥四弟咋想我呀?”

二伯母看着愤怒中的几兄弟,也不敢说出实情。

送走奶奶后,大伯四叔回了家,从此,和我爸再也没有来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二伯由于常年酗酒,得了脑梗死,偏瘫,吞咽困难。二伯母又要带外孙女又要照顾二伯,实在忙不过来。就请我爸有空时过去帮帮忙。

照顾了奶奶那么久,我爸已经有经验了。他把我二伯照顾的很好。

经常帮二伯翻身、按摩,防止生褥疮,二伯很重,这些事情二伯母一个人干不了。

由于吞咽困难,二伯吃饭很麻烦。得先把饭做熟,然后用破壁机打成浆糊状,再喂进去。吃一顿饭常常需要一个小时。

爸爸每天干完活,都要去二伯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里的活也帮着干。

二伯母看着我爸,总是欲言又止。

半年后,二伯再次中风去世了。

大伯四叔赶回来奔丧,看到我爸就像看到仇人一样:“真是个丧门星,这次又把老二害死了,你打算啥时候害死我们俩?”

我爸有苦说不出,只能回了家。

二伯母这时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将实话和盘托出。

大伯四叔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我爸。

从此三兄弟和好如初了。

题主问: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谦宝有话说:我爸还健在,但是也有和兄弟们不说话、不来往的时候,这个时候,弄清楚事情原委解决问题才是主要的。

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一种情感都无法替代的。

题主爸爸和叔叔生前就不说话、不来往的原因是什么呢?我觉得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能原谅就原谅吧。毕竟,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割舍的情义。

爸爸生前和叔叔不说话,不相往来,爸爸去世,叔叔也不来我家,我还有必要认这个叔叔吗?

我有一个邻居,弟兄三人,老大是文革前的高中生,写得一手好字,,庄上红白事都找他去写写画画,大家尊称他为大先生。老三为人奸狡,人们背地里叫他三奸子。三奸子有三个儿子,仗着人多势众,在庄上更是称王称霸,一言不和,就拳脚相加。尤其是小三子,仗着弟兄多,自己又人高马大,更是嚣张。

有一次,三奸子的三儿子盖新房,见他大伯家有一棵树,离他新房太近,就偷偷把树锯倒。

过了好几天,大先生才发现这棵树被人锯倒了,就问:小三子,我这棵树是谁锯的?小三子理直气壮地说:是我锯的!我盖房子,你这棵树碍事!

大先生说:这棵树是长在我地里,在这里已经六七年了,你房子是现在才盖,怎么说是树碍你事了?再说,就是你想把它锯了,也该和我打声招呼,怎么偷偷就把它锯倒了,连一句话也没有呢?

就在这时,三奸子来了,他说:孩子一辈子就盖这一回房子,你那棵破树能值几个钱,也值得和孩子计较?人家还喊你大先生,你这是什么样先生?

大先生冷笑说:我是比你先生,不然,你怎能喊我哥吗?小的不会说人话,你这么大岁数也不会说人话?

小三子瞪着牛眼,攥着拳头走过来,指着大先生说:你骂谁不会讲人话?

大先生说:小三子,你还能打我不成?

小三子上去就一拳,把大先生打倒在地,又踢了一脚说:我就打你了,你怎么着吧?

三奸子站在一旁,没说一句话,掉头走了。

大先生的儿子是个退武军人,原在武警部队干过,回家后听说这件事,他也没和父亲说,就去找小三子,见面他就给小三子两个耳光,打得小三子两眼冒光。小三子两个哥哥摸起棍子要来参战,大先生儿子拍拍两手说:你们仗着弟兄多是不是?我先告诉你们,今天我只想教训教训小三子,他不但打我爸,连你爸他都敢打,本来我也想教训们两个,但是理由不充份,既然你们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这弟兄二人知道大先生儿子会武功,虚张声势说几句怪话就走了。

自此,两家人形同路人,谁也不搭理谁。

后来三奸子死了,大先生叫他儿子去帮忙,大儿子不去。大先生说:你要不去,就是你不对了,别管怎么说,他是你三叔,再大冤仇,人死之后也就灰飞烟灭了,你是晚辈,理当去尽孝。

他儿子说:他们弟兄三也不通人气!

大先生说:他们通不通人气,是他们的事,如果你亲叔叔去世了,你不去帮忙,就是你不通人气了!

事后,有人说大先生大人大量的,也有人说,大先生生性软弱。大先生总是笑笑说:人生如戏,过去的就过去了,老是像乌龟那样,咬住就不放,活着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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