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团长我的团你最喜欢那个?
最喜欢的不是主角团,而是那帮要饭的游击队,以及那个愣乎乎的小蚂蚁。
团剧最好看的地方,不光是细节的真实,还有敢于拍出日军的强悍,中国军人的懦弱和各种恶心嘴脸(当然是国军)。更让我感动的啊,是片子里对主旋律的那一点点赞美,也处理得那么好,一点没有某些神片那样大鸣大放的歌功颂德,也没有弄几个鼻直口阔气宇轩昂的游记战神,拿着无限弹药的步枪,吃完午饭散步就能剿灭一个甲级师团。他们太真实了,战斗力弱到爆,出来就团灭,唯一能做的是帮炮灰团争取一点点撤退的时间,这种人怎么可能杀死十亿鬼子?搞笑呢。
他们的故事从龙文章喝大酒把小蚂蚁带回阵地参观开始的,全剧里妖孽龙文章被别人搞得手足无措就这一次,那个烦啦口中“带色”的小蚂蚁,让龙文章彻底失控,带着炮灰团暴打他一顿。然后送他走(过江找游击队)的时候,龙文章又打他(说不过他急了),其实是不想他这么年轻就去赴死,他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但他还是得去,那个年代真有很多这种,为了理想义无反顾赴死,死之前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如果你光听他说的话,长篇大论高屋建瓴的心灵鸡汤,和现在网上那些忧国忧民的公知学者甚至喷子无异。漂亮话谁都能说,中国盛产各种会耍嘴皮子的货,但说了就做的有几个?龙文章怕他,就是因为小书虫不是在撒鸡汤,他真是要去践行自己坚持的东西。最后他轻描淡写就被一颗流弹打死了,没有慢动作回放,没有黑白分镜回忆,队友也没有buff成暴走战士过去撕鬼子。
他的游击队前辈过来给他的离别赠言是:这孩子,鞋带都还没学会系。
不是他们冷血,是因为他们马上也必须死,不然国军兄弟走不了。
龙文章不会懂这些人,烦啦也不懂,他们和要饭的一样,装备没有就算了,饥一顿饱一顿,到处躲鬼子,可一旦需要他们赴死,这些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么多主旋律大片,只有这片子让我相信,那个时代真有一群人,穷到只剩理想,然后笑着为理想赴死。另外主义和理想不能挡子弹,死了也没那么多腻歪,连名字都留不下。他们压根就没被历史记住,但只要这种人真实存在过,那我就愿意相信主义能够救国。大概因为我是普通人吧,这辈子也不可能爬到金字塔尖去青史留名,所以这种尘埃一样的小人物更能让我共鸣。当然小书虫如果放到成功学里面,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对自己定位不清晰,没有正确的行为导向,不懂得充分学习就草草上阵,最終也没能超越本我成为革命大v。
史航老师福利做结尾
我的团长我的团你最喜欢那个?
龙文章,他不姓龙,是逃日本的时候捡了军官的名字,他就是一个骗子,他什么都没有,衣服是偷的,军衔是偷的,连名字都是偷的,身上唯一不是偷来的东西就是爹妈给的骨肉!可是他对战争有着独特的敏锐嗅觉,明白有战争就有牺牲的道理。却又不能真正面对因自己的命令而失去的生命。他与炮灰团的人接触后开始转变自己的初衷,把全部的战争热情转变为让这些炮灰活下去
龙文章几乎是从天而降。这一切都从裤衩开始,他被只有一条裤衩的“人渣”们打了一枪,然后大喊“我是你们的团长”。谁都知道这是个谎言,他们的团长是那个挥着小鞭子留着小胡子的虞啸卿。但是,龙文章说,他死了,跟我走,我带你们回家。溃兵们与故乡唯一的关系就只有这条裤衩了——一条中国军队的裤衩。龙文章没有被打死,他要这些面目不清的人把身上花花绿绿的缅甸布扒下来,穿着中国的裤衩回家。他说不要扒日本人的衣服穿,因为如果战死异乡,收尸者会根据死者的着装把他们掩埋在一起,“和自己的同胞埋在一起,就算是回家了”。死了也不能被当做日本人。埋在敌军堆里,灵魂也回不了家。
龙文章的横空出世,让人们想起美国自由女神像下面的那段文字:“你那些疲乏的和贫困的挤在一起渴望自由呼吸的大众,你那熙熙攘攘的岸上被遗弃的可怜的人群,你那无家可归饱经风波的人们,一齐送给我,我站在金门口,高举自由的灯火!”他就像大海上的一块木板,让快要淹死的兵渣滓们重拾生存的希望。尽管他的亮相远不如虞啸卿那么光彩照人,他也没有壮怀激烈,但他说,“如果你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也要用这条裤衩来杀死小日本”。
龙文章重复着拿破仑的话,让驴和识字的人走在队伍中间,于是他的队伍不断壮大。他用自己的坚持与精力做这支溃兵收容队的“腿”,用“回家”的愿望做动力,“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拉上走不动的,赶上臭不要脸先走的”。
他也把自己脱光,只剩一条裤衩,跳进沥青桶,高喊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召唤着每个人战友之情。他念念有词地喊着:“东北东南死了的弟兄,战死中原的弟兄,死在江浙的弟兄,湖南湖北埋在焦土下的弟兄,死在缅甸的弟兄,人间不葬天来葬。”字字诛心。
最让龙文章受刺激的应该就是书虫了,那个时刻念叨少年中国的,至死还不会系鞋带的学生。除了用猪肉炖粉条挖墙脚,用丝袜香皂换军需外,他的心里是否也应该有个少年中国?每个人是不是该有个强大的信念?
所以,龙文章的痛苦要甚于虞啸卿。虞啸卿想的是胜利,龙文章想的是救赎。这种救赎不仅是保存炮灰们的命,他要的是一个个有信念的人,而不是行尸走肉。这也包括他自己。
所以,虞啸卿说,所有的军人都该死。龙文章说,我不敢说我是军人,我没脸说我是军人,但我们只想挣扎着活出一个人形!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我的团长我的团你最喜欢那个?
迷龙,
我的团长我的团你最喜欢那个?
兽医!非常朴实,演得好!开玩笑也不生气,实实在在。
我的团长我的团你最喜欢那个?
龙文章,一个对战争有着独特的敏锐嗅觉,自称能与鬼魂对话的人,一个能招魂的人。
段奕宏扮演的团长龙文章其实就是一个骗子,他什么都没有。衣服是偷的,军衔是偷的,连名字都是偷的。
(小说《我的团长我的团》里,兰晓龙这样写道:“死啦死啦”说:‘我也不姓龙,是逃日本的时候捡了个军官的名字。’)
但他对战争有着独特的敏锐嗅觉,明白有战争就有牺牲的道理。
龙文章似乎是从天而降。刚一降世,便被日本人追打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的“人渣”打了一枪。
他没有被打死,然后他大喊:“我是你们的团长!”谁都知道这是个谎言,他们的团长是留着小胡子威武得不行不行的虞啸卿。但是,龙文章说:“跟我走,我带你们回家。”
只有这句话才能把已经被打得灵魂出窍的这帮溃兵聚拢在一起。他就像大海里的一块破船板,让快要淹死的兵渣们重新拾起了生的希望。
尽管他的亮相远远不如虞啸卿那样光彩照人,也没有壮怀激烈,但他说:“如果你全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也要用这条裤衩来杀死小日本”
散兵们似乎回归了一点魂魄,将信将疑地跟他走了。
“拉上走不动的,赶上臭不要脸先走的。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他不断吆喝着这群溃兵,像轰赶着一群要死不活的懒驴。
他用回家的愿望鼓动着,于是这只溃兵收容队不断壮大起来。
他要将这群逃难者变成兵,变成用裤衩也能杀死日本人的战士。他也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跳进机油桶里,高喊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召唤着战友之情。
念念有词:“东北东南死了的弟兄,战死中原的弟兄,死在江浙的弟兄,死在缅甸的弟兄,人间不葬天来葬。”字字诛心。他替一群已经对死亡麻木了的人,招回了对生命的敬重与悲悯。
为了不让尾追而来的日军突破怒江天险,他毅然斩断了连接两岸的的绳索,用怒骂羞辱激起散兵们还没有磨灭的血性,带着他们又杀回了刚刚爬下来了南天门。
这是一场送死的拼死之战,被虞啸卿称为“断子绝孙”的战斗。
1000多个集拢来的溃兵倒在了南天门上,他们保护住了对岸的家园,而自己的回家梦却被阻断在怒江之边。
竹筏过了岸,龙文章长跪不起,他本来是要带他们回家的。
孟烦了对他大喊:“你骗了我们,你给了我们这些本来已经绝望的人不该有的希望,让我们明明知道死却还想着胜利,明明知道要死还在想着回家。”
孟烦了不知道龙团长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回忆起小时候父亲给他讲的“三国”,说诸葛亮智似半妖。他觉得龙文章就是个妖孽。
妖是智,孽是逆流激进。龙文章也说自己是招魂人的后代,一个类似跳大神之类奇特职业。
龙文章带着残兵去接受川军团的旗。他没有走向虞啸卿,却爬上了祭旗坡。在他心里想的是:死者的灵魂还在彼岸等着回家。
让死者回家,就是招魂,他是招魂人的后代,这就是他该干的事。
他很清楚战争就要死人的道理,他与炮灰团的人接触后,开始改变自己的初衷,把全部的战争热情转变成让这些炮灰活下去的信念。
虞啸卿说:“所有的军人都该死。”龙文章说:“我不敢说我是军人,我没脸说我是军人,但我只想挣扎着活出一个人形!都是无辜的,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不是乐事,不是爹妈教给我的分内事。”
龙文章懂得那些炮灰的无奈。他是从死人那学会了打仗。战争必然死人,为少死人,他可以跪在两个美国人面前,乞求他们回去,教会他的士兵打仗,或者说怎样活命。
“......要答案。答案是不该死,所以我求你们,回去,教他们怎样活,没什么答案值得付出人命。”
龙文章是川军团的魂灵,没有他,就没有所谓的川军团,虽然只是个炮灰团。那是个有魂有魄的军队,不是一群失魂落魄的溃兵。失去的土地可以夺回来,但没有了魂咋办?
虞啸卿想的是胜利,龙文章想的是救赎。这种救赎不仅是要保存炮灰们的命,他要的是一个有信念的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为了阻止虞啸卿绞肉机般的作战计划,他几次冒险渡江侦察。孟烦了猜到了他心中又有了一个断子绝孙的计划。一次巨大的冒险计划,只有妖孽才能想出来的。
是啊,看过太多的死人,他还苟活着。缅甸远征,回家之路是死人堆出来的,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哦,活着的最大动力就是为南天门的一千座坟墓,让那里的灵魂回家。
为了招回游荡的魂魄,他说服了孟烦了,智胜虞啸卿。实施了钻进竹内连山的城堡的内线作战计划。
激烈而残酷,这就是战争应该有的样子。但人不能不回家,人不能苟活,人不能没魂。
我的团长我的团你最喜欢那个?
孟烦了并不是一个讨观众喜欢的角色,因为观众是以他的视角来进入这部剧的世界的,但是他是一个极度自我苛责自我厌弃的人,所以从他的视角来看,我们就只能看到所有他的缺点,因为这些缺点,都被他用针对自己的最恶毒的语言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全剧的旁白,其实都是他的内心独白。但是留意这些旁白,就会发现,这些旁白中,对他人都有着公正,甚至宽容的描述。特别是在张立宪这边,作为他的情敌,而且侮辱欺负过他的人,他只感叹,上天宠爱的人,真年轻,真年轻。在张立宪自杀之后,他带着同情和难过说道,真希望是他是因为毁容死掉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因为信仰毁灭了死掉的。但是当形容他自己的时候,他的词语全部都是自我否认的,自我批判的,形容自己是个长满虱子的人渣,开的玩笑无比恶毒,成了一条恶毒的毒蛇。
但是他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吗。糟糕到,嘴那么毒,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情老兽医还把他当做亲儿子,在临死前,谁都不找,只跑来找他谈心;糟糕到,那么多注孤生的举动,小醉还一心一意喜欢着他,喜欢到张立宪各种觉得不平;糟糕到,迷龙不辣总是在后面说,烦啦,谁欺负你了,削他;糟糕到,龙文章拼命想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给他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职务,不停地说,你就和我同命吧,在我三米之内。为什么啊,主角光环吗?
早期的剧情里面,镜头的边边角角,烦啦一直是和兽医呆的比较近,逃跑的路上,两人互相拉扯,上山的时候,烦啦在后面扶着兽医,当兽医第一次在烦啦他们面前出现痴呆症状后,烦啦拉着兽医的衣角回团里。不仅仅是兽医把他当做亲儿子,烦啦明显也把兽医当成自己的父亲。所以在这个父亲面前,他恃宠而骄,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当兽医牺牲,之前开的玩笑瞬间孽力反馈,成了他的心魔,他称自己是恶毒的毒蛇。那个玩笑,确实很伤人,但是真的不像弹幕和评论说的那样,害死了兽医,兽医明显是因为得知儿子牺牲的消息,才伤心死的。要是那个玩笑真的像烦啦自己形容的那么恶毒,兽医还会在最后跑来找烦啦去谈心吗。甚至,如果没有旁白的自我剖析和批判,各位观众还会觉得兽医是烦啦害死的吗。
他当逃兵,第一次,是在队友都牺牲了,战斗已经败了,他装死,瘸了腿。从此他一直过不去这个坎,他的火柴一直点不着。第二次,因为父母被他的遗书引到了日占区,他打算当逃兵过江,去和父母死在一起。他被抓住了,于是接受了严重的惩罚,要不是团长救了他,最后结果会被枪毙。这次后果很严重,他接受惩罚,被问到后悔吗,回答后悔,但是还是会这么做。他和小醉的爱情,那么多次煮饭的机会,他发现自己无法给她承诺,他也绝不生米煮成熟饭,哪怕小醉其实做的是暗娼这个职业,他也只是觉得很心疼,并不嫌弃她。很多人可惜他最后为什么放弃小醉,可是,孟烦了这么讨厌自己,怎么敢给小醉承诺呢,他可以把朋友专门为他准备的物资全部给她,装傻说评书做鬼脸逗她开心,却无法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因为没有勇气赚取一个这么美好的女孩的眼泪。
当我重新看了几遍这部剧的时候,发现了很多细节,才真的开始认识孟烦了这个角色。在他们第一次和团长碰面的那个小木屋,他们以为进来的团长是侵袭的日军。在他们只有一支枪的情况下,堵在最前面的是他和迷龙,要知道当时他腿伤还没有治好,并且从后面可以看出,近战他的身手并不怎么好,而那支枪也是递给了后面的不辣。团长责问谁是负责人的时候,阿译找了他顶锅,他也没有反驳,默默认了。当他们渡江侦察,麦师傅非要跟着一起去,最后发现他们的目的,麦师傅说,虽然我很想一起去,但这真的不是我的工作。团长听了说,我真羡慕你能说出这种话。当时麦师傅的表情明显难过和心疼。烦啦临走前就推麦师傅说,回去吧,麦师傅,回去吧,用一种宽慰人的语气。在缅甸,他们遇到日军伏击,兽医逃晕了方向,烦啦立马回头拉了一把兽医。在最终战,麦师傅牺牲的那场战斗,烦啦冲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麦师傅往回推了一把,让麦师傅回去,虽然麦师傅最终牺牲了。
孟烦了,作为一个个体,他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性格。甚至这个思想和性格和龙文章是完全冲突的。整部剧,孟烦了和龙文章有着几乎是最激烈也是最多的对手戏,这些正是他们冲突的表现。团长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有着强烈的责任感,为了这份责任感,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愧疚的背负着100座坟,哪怕舍身成仁,在这一点上,他和虞啸卿是有着共鸣的。而烦啦,作为一个人,柔软,敏感。他仿佛是一个生错了年代的人权主义者,在一个人如草芥,生命就该是抗日这个伟大的梦想的燃料的错误年代,无望地追求着人性光辉。
在缅甸,迷龙要被龙文章枪决的时候,他愤怒的冲着龙文章喊道,你敢不敢去看看那口棺材,试试用你的淫欲和苟且之心能不能造出那口棺材。他称那口棺材是世界上最美的棺材,迷龙是他最喜欢的死东北佬。因为迷龙,迸发出的热烈生命力让他感动,让他觉得那么美好。他大概是这部剧里面最尊重生命的人了。但是,在被逼迫的伟大梦想面前,生命是那么渺小。
孟烦了理解团长的想法,但是无法认同。在他的价值观里,生命应该是美好的,不应该随便为任何目的牺牲。所以他一次一次和团长争吵,像麦师傅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一只耳朵是被嘴巴说服的,但最后,基本他都妥协了。所以他对团长说,那你给我们烧纸船吧,多多的。团长当时拉着他去挽留要走的麦师傅和全民协助,要求他去求麦师傅,他在用英语说了很多让人绝望的话之后,停了下来,此时麦师傅的表情明显也是被感动到了,但是还是没有答应。团长立刻急切的说,别停啊,继续说啊,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就要打大仗了。当时他露出了一个特别难过的表情,然后回头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和麦师傅说了起来,因为是英语,团长,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但是我想身为观众的我们,应该能领会那种难过和绝望才对。当团长逼着他认可最终决战的方案,并且要亲自回答能不能赢的时候,他崩溃的喊着能赢,能赢,然后佝偻着身体奔溃的离开了。大概没人知道他这个时候的奔溃,因为在他出门后,他迅速缓了过来,还有心思和不辣开玩笑。我不明白团长让他来喊这个口号的目的,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俩爆头痛哭的时候,他已经同意了这个方案。弹幕都是,团长干得好,团长好擅长激励人,而我只是觉得,他当时的奔溃是真的奔溃。这之后,可以明显看到,烦啦的精神气迅速萎靡了,和团长重新迸发的精神气形成了鲜明对比,他默默呆在角落,看着那边正在激烈展现生命力的炮灰和新晋炮灰们,露出了一个悲凉的微笑。知道要去哪吗,我的兄弟们。这句旁白出来的时候,真的让人体会到了那句,马革裹尸,从来不是大豪情,而是大悲情。
很多人说他最伤团长的心。但是说真的,那个年代,谁不比谁伤心?只是,他几乎很少在人前展现他的伤心。上一个镜头,他正在伤心,下一个镜头,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就能开启他的毒舌模式把别人气死。老兽医的坟前,他那么难过,披麻戴孝,但是迷龙一来,他立刻变成了平时的样子,和迷龙各种耍嘴皮。团长留下了麦师傅,对他说,我想一个人呆着,然后一个人边流泪边疲惫地往前走,他坐在车上,一脸木然的看着团长越来越远,旁白,多年后他才明白,他的伤心是多么伤心,他的孤独是多么孤独。因为通过烦啦的敏锐,我们得以轻易的看到他看到的人的伤心,但是,并没有另一个旁白来说明和分析他的伤心,所以,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每次他露出难过的表情时,心里想的什么。哪怕是自我剖析,他也从来不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团长逼着他说清楚自己的时候,他也无法说清楚,最终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童年经历,但是明显这个童年经历只是一个经历,而不是真正的因。而当他一个人躺在星空下,开始思考人生的时候,也只通过旁白讲述了另一个童年经历。观众基本无法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总结出他的人生,触探到他的思想。更多的人,只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一种不合时宜的矫情。
看了很多遍这个剧,真心觉得孟烦了是这里最复杂的一个角色。因为这里面其他的角色,包括完美如龙文章,复杂如唐基,我们都可以通过孟烦了的视角后再一步理解,而孟烦了正好擅长看透人心,于是,在我们理解角色的时候,都更加轻松容易。但是对于他自己,我们只能通过他的自我厌弃和画面剧情直接了解。这样其实很容易偏颇,所以他基本很难讨观众喜欢。团长有着自己的梦想要去实现,哪怕背负1000座坟,团长也坚定的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且这个梦想还正好是全国人的梦想,这样一个坚定执着又赤忱热血的角色,不论大豪情还是大悲情,在他身上都冲突地如此有魅力。但是孟烦了不一样,他没有办法这么坚定,因为他的愿景和当时的现实是绝对冲突的,而团长正是那个给了他希望同时也给了他绝望的人。
他所掌握的技能,覆盖之广,让人惊叹。受教育程度高,博古通今,优秀的英语能力,翻译起来信达雅。枪械知识丰富,剧情中多次出现他一眼看出这支枪是什么年代的产品,哪个国家造的,枪法很好,在战场中很灵活,每次毒气都是他先发现并作出警告。政治敏感度高,这点连团长都比不上他,他很擅长分析上面的政治目的,也曾多次提醒过团长。战斗部署也很强,在沙盘演练时,他独自挡了虞啸卿那边的三拨人的车轮战,还是在受伤残血情况下,在下半场,团长自闭后,他也和虞啸卿打了好几个来回,要知道,虞啸卿和团长都是35岁,剩下的其他人也都比他年纪大,但是面对他们,毫不逊色,甚至很优秀。所以,团长才让他做自己的副官,传令官,勤杂兵,翻译官,参谋,亲信,亲随,干什么事情都要把他叫上,什么事情都要和他商量,作死也叫上一起作死。这才是真的精英啊。有了他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团长简直赚到了好嘛。这么一想,团长简直幸运啊,随便捡了一伙炮灰,里面竟然有这样一个全能型辅助。这样一个精英,仔细想想,放放毒气也没什么啊,看看张立宪那帮精英干的事情。反正毒舌这种事情,团长更毒啊,而且剩下的阿译,迷龙,不辣,屁股,都偶尔充满惊喜,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比谁毒舌啊。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无法完成自我肯定。他那么年轻,所掌握的技能,要是他有意愿,那么能够迅速在军部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但是他从来不这么做。甚至,他没有任何在自己的上峰面前表现的意思,面对虞啸卿,他从来都是默默当着背景板,从不出头,要不是团长逼着他在沙盘面前展现才能,他甚至不会让虞啸卿看见自己。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从不觉得自己优秀。就像小醉说的那样,我喜欢的男人,从来不说自己顶天立地。但是,明明,最开始守卫南天门的仗他打了,南天门侦察工作是他和团长去的,最后南天门树堡的决战他参加了。
严重的自我怀疑让他无比痛苦,但是又用嬉笑怒骂组成的自尊把自己包裹起来。他明明只有25岁,是这里面年纪除了豆饼外最小的,但他的心智却早已苍老。兽医说,没接你父母来的时候,你愁,可以理解,但是现在父母都接来了,你还愁什么呢。没人理解他愁什么。他也从来不说。他感慨着张立宪多么年轻,说他是虞啸卿的大男孩,却忘了张立宪明明比他大。在快死的时候,他哭着说希望大家不要讨厌他,不要觉得总算摆脱了他,他觉得自己拿枪指着父亲是那么不孝。但其实大家是那么喜欢他,宠着他,他醒来,所有人立马围了过来。在他换药喊的跟杀猪一样的时候,不辣给他唱歌。迷龙把他抗在自己肩膀上带他飞。
大概没有人在那种坏境下喜欢这样的角色。怕疼,怕黑,怕一个人,脆弱,敏感,却无比感性。如果在其他年代,这种特性加上他全能的技能点,会让他无比有魅力。但是在那个动荡的,强调集体意识大于个人意识的年代,却是最不需要的特性。但是,这是他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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