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见到过几件江湖奇闻?
听老人讲过在解放初期我们村里曾经出过一个赌术特别厉害的人叫赵青山,当地人都称呼他为九爷,因为他只有九根手指。
据说是他年轻时候因为跟别人赌斗输了之后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所以就剩下了九根手指。
后来他不甘失败,从那以后遍访名师,隐姓埋名,苦练了近十年。
等他再出山的时候他的赌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本省甚至是在相邻的数省也找不到对手,打下了赫赫威名,江湖人称九爷。
有了很高江湖地位的赵青山志得意满,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不甘寂寞的他开始到处挑战赌术高手却未曾一败,这让他有点目空一切。
后来赵青山听说在东北出了一个很厉害的赌术高手,人称天手,于是就带上保镖千里迢迢地赶到东北挑战天手。
结果在赌桌上赵青山连连败北,出千又被对方给抓住了,这让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于是他就想来硬的。
他随手甩出了一把牌,射向天手一伙人,据说他真的可以用纸牌杀人,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不过就在他刚刚把纸牌甩出的时候,天手也随手甩出一把钢针,把他所有的纸牌都打落在地,每张纸牌上都插有一个钢针,这份功力这让赵青山感到震惊。
就在赵青山愣神的时候,一根钢针插入了他的眉心。
在关内数省威名赫赫的九爷就这样殒命在了冰天雪地的东北。
这也许就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吧!
人可以自傲,但不能目中无人,而且要懂得遵守规则。
赵青山如果在功成名就之时懂得韬光隐晦,急流勇退也许他的命运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老人们说在村子前头那已经看不出模样的,长满杂草的几个乱土堆就是赵青山曾经住过的地方。

你都见到过几件江湖奇闻?
前些年在湖南钓鱼,有位钓友给我讲过这么一件江湖上的事,其中人心之险恶,阴谋之毒辣,诡计之连环,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都还忍不住后背发凉。
真可谓是草莽江湖,尔虞我诈。鬼蜮伎俩,令人发指。这类江湖旧事奇闻,诸君虽未能亲历,但若细看李渔所述,亦可对人心人性有另一番了解。
鬼敲门事情发生在八十年代中后期。
湘江河西岸,沿河的山沟子里,有一个四五十户的小村子。村子里的人都是同宗,彼此住的也就较近,顺着山沟走向,直溜溜的一排房子。
那年节,还不兴出门打工,村里人就守着自己家里一亩三分地,除了穷一点,农活累一点,受教育的程度低一点,温饱问题还是能解决的。
日子过得平淡。
直到那年夏天,住在村西头的易老七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后,犹如平地刮起一阵又一阵的妖风,再无平歇,接二连三的各种怪事,让这个平静的小山村开始人心惶惶,最后甚至集体商议搬迁。
自古便有故土难离的说法,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谁愿意舍弃祖业,到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
怪事发生在一个闷热的盛夏夜晚。易老七二三十岁的年纪,平时白天做农活,晚上睡觉前就喜欢看点儿小说杂志什么的,这天刚看了几章神雕侠侣,正咬牙切齿痛骂那个玷污了小龙女的甄志丙呢,冷不丁就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敲门。
敲门这种事,是有讲究的。
声音小了,主人家听不见,声音大了会引人反感。还有种说法叫做敲三不敲四,敲四为报丧。
而这敲门报丧,尤以急促快速拍打最为紧急。
易老七家大门外传来的声音就是这种,咚咚咚咚一阵紧连一阵,如同暴雨击打铁盆,响声密集,不绝于耳。
烦死了!深更半夜的,谁在外面打门啊?易老七心头烦躁,从床上起身爬起来,三两步来到了大门边,拿开门栓,一把拉开大门。
月朗星稀,外面看不到半个人影。夏夜的凉风顺着敞开的大门涌了进来,本是让人感觉凉爽舒适的,可易老七此时却在一个寒颤之后,额头后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汗珠,两只手臂上汗毛炸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门外没人。
可刚才是谁在外面敲门?
易老七定了定神,猛地一把将大门关上,死死卡上了门栓,拖着筛糠一般的两条腿往房里走。
回去的时候动静大了些,把他堂客也给惊醒了。湖南堂客那是出了名的胆大泼辣,见自家男人如同掉了魂一般,忍不住就拉着男人问了个清楚。恰好这时大门外又是砰砰直响,这婆娘眼睛一瞪眉毛一竖,顺手抄起床边上的鸡毛掸子,噔噔噔几步就来到了大门边。
妈妈bie!老娘看看究竟是哪个缺德玩意?取下门栓,拉开大门,老七家堂客一句话没骂完,就愣在了当场。
门外依旧看不到半个人影。
两公婆哆哆嗦嗦关好门,相互搀扶着回到房里,大热天里抱在一起都还是瑟瑟发抖。
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想这易老七两口子平日里也是质朴纯良,与人为善,以前也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啥就被鬼敲门了呢?
两公婆一晚上没睡,一面听着大门外敲门声不断,一面低声商量等天亮了就去找个阴阳先生来了难。
大清早起来,易老七堂客在村里挨家挨户敲门,找人壮胆,易老七则是推上自行车,准备去找镇上的那个阴阳先生。
先生也姓易,按辈分算起来和易老七是同族兄弟,只不过早几代前就出服了。
据说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早些年也曾出去闯荡过,赚了不少钱,现在年纪大了就回了老家养老,平日里也帮周围邻居看看风水,做点抽签算卦消灾祈福求平安的小法事。
找到易先生家的时候,恰巧先生正在陪几位客人坐着吃早茶,听说话口音像是省城那边的。
“老七上街来了?快过来恰点东西!刚从前街买的肉包和盐菜糖包,还热乎着呢。”先生很客气,拉着易老七就要坐下一起吃点。
老七心里有事,哪里吃得下?可终究拗不过先生的热情,只好顺势坐下,一手扶着茶碗,一边将昨晚的怪事给先生说了一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马上都快到九十年代了,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我们要相信科学!”先生还没说话,旁边坐着的那个五六十岁左右戴眼镜的客人就断然开口了,“这所谓的鬼敲门,怕不是你出现幻听了吧?”
老七一愣,看着对方不做声了。
先生赶紧给双方介绍,这客人姓方,是省大学很有名的一位地质系教授,旁边几个年轻些的都是他学生,这次过来是做考察的。
易老七不知道这个方教授有名气没名气,但他知道李四光先生啊,同样也是搞地质的,小时候课本里面就学过。对于这种大知识分子,老七肃然起敬。
刚才方教授说他可能是幻听了,易老七一琢磨,似乎也有这个可能。可再一想,不对啊,自己有可能是幻听,可堂客呢?她也听到敲门声了,不可能两公婆同时出现幻听了吧?
老七把这问题一说,方教授也有点拿不准了,犹豫了片刻,方教授提出来一个请求:“这位易老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带着学生去你那边实地看看,我虽然只是个搞地质研究的,但终究还是读过不少书。扫除封建迷信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知道那些所谓的怪力乱神之说,无非就是有人在背地里装神弄鬼罢了。哪怕就算是真如你所说,确实出现了鬼敲门这种诡异的事情,但我相信,我们最终也能够用科学来解释这件事。”
易老七大喜,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又哪里会拒绝?一个乡里出名的阴阳先生,再加上一个有文化信科学的大知识分子,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学生,这是给他加上了双保险啊!
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还是有人暗中搞鬼,你要讲玄学,咱这边有易先生这位高人。你要讲科学,巧了,咱这边还有方教授和他的学生们。你要讲拳头,那更好,咱湖南人就是不怕事,霸得蛮!
鬼打墙带着易先生和方教授一群人回了村,村子里面顿时是沸腾一片。男人们摩拳擦掌寻找趁手的家伙,准备晚上打鬼。女人们则开始淘米洗菜做饭,准备用丰盛的宴席招待贵客。
下午四点半开席,闹哄哄喝完酒吃完饭,外面已经擦黑了,一轮明月斜挂天边。
人们慢慢静了下来,开始等待易老七口里说的那让人心惊肉跳的敲门声。
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惊呼一声:“村长呢?村长去哪了?”
有人回答:“村长回家取族谱去了。”
刚才在酒桌上,村长和方教授喝得面红耳赤,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开始说起他们祖上以前也阔过,是个怎么怎么样风光,还怕方教授不信,嚷嚷着要回家拿族谱过来。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大伙儿坐不住了,村长家离易老七家也不远,这么长时间,都够他来回几十趟了。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大家伙一合计,得,咱们出去找找。
然后这一找,就出问题了。
一大群人呼呼喝喝出门,有手电筒的打手电,没手电筒的点火把,实在啥也没有的,就着月光往前寻人。
玉兔东升,黄白的月光洒向大地,就如同给地面罩上了一层薄纱,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朦朦胧胧地看着有些不真切。
众人在村子里寻了好一会,连村长的影子都没见着。
“快来人啊,这里躺着个人!”前面传来一声惊呼,众人赶紧跑过去。一看,却是方教授带来的一个学生,侧卧在路边草丛里,鼾声大作,脸上歇着好几个吸饱了血的花蚊子,起了好几个大包,也不见他动弹一下。
大伙连忙打嘴巴掐人中的把这小伙叫醒,又跑回家给拿来一大碗醒酒汤灌下去,小伙这才好多了,醉眼朦胧的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哥几个,咱们继续喝!”
“还喝个屁!”方教授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怎么就困这儿了?看到村长了吗?”
那小伙吃了一耳光,酒顿时醒了大半,捂着脸就说了起来。
小伙说,他刚才散席后一泡尿憋着难受,本想着去老七家后面的厕所解决,不过厕所里有人蹲着,半天没出来。
这可就把小伙子给憋坏了,不过大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不是?小伙就寻摸着是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解决了。
这时候,他就看见前边有个黑影低着头在走路,心里想着是不是这人也和自己一样,想到前面那块林子里面找个地方解决个人卫生问题,连忙就跟了上去。却不想那黑影越走越快,他就在后面一直跟着,最后不知怎么地就睡在草丛里面了。
留下两人将他搀回去,剩下的人就全朝前面那块林子跑了过去。
果然,在那块老林子里看到了村长。只不过现场的情况有点诡异,老头在林子里面慢慢绕着圈子,遇到前面挡住去路的树木,他还上手拍拍,脸上带着笑,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和什么人打招呼一样。
倒是这边一大群人喊他,他却充耳不闻,压根就没听见一般。
咋回事啊这是?众人不解。
“不好,这是遇到鬼打墙了!”易先生终究还是见多识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大喝一声,“赶紧过来个没结婚的童子娃儿,往我手上撒泡尿!”
众人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老村长那样子就觉得不对劲。好在有易先生这个明白人在这里,自然就照着他吩咐去做了。
这时候也不管害羞不害羞了,救人要紧。很快过来个年轻小伙,扯下裤头就对着易先生的右手手掌撒尿。
尿液淋湿手掌,易先生蹭蹭几大步,冲着那兀自在林子里转圈不停的老村长就奔了过去。扬起右手,一个大巴掌就拍在了老村长头顶。紧接着又是一记手刀,切在了老村长后脖颈上。
村长两眼一翻,就这么晕倒过去。
大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抬起老村长。也有好奇心重的,便问易先生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易先生倒也没遮遮掩掩,直接就说老村长刚才在那林子里面是被鬼给遮了眼,遇到鬼打墙了。只能在一个地方不停绕圈打转,就是走不出去。
不过好在迷住老村长的那个脏东西道行还不深,被至纯至阳的童子尿一拍,立马就灰飞烟灭了。
说完,易先生就转头笑着问起方教授来:“你不信鬼神,成天就知道说什么科学科学的,这能用科学来解释吗?”
方教授稍微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所谓的鬼打墙目前有很多种解释,比如说把一个人眼睛给蒙上,然后让他一直向前走,这个时候他的运动轨迹就是在一个范围之内不停绕着圈圈。这是因为人体的左右腿其实并不是一样长的,在失去了参照物的前提下,自动纠错功能也无法启动,就会出现所谓的鬼打墙现象。”
“当然了,这种情况一般都出现在比较空旷的地方。至于在这么小一块范围,又是树林子里面,其实参照物还是很多的,按照道理来说是不会出现鬼打墙的。那么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了,这个地方磁场紊乱,从而影响到了人体自身的生物磁场……”
方教授啰哩巴嗦半天,村民们却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懂到底讲了些什么。只是听他的意思,隐隐约约好像是说这林子有问题?
不可能啊?这树林子向来挺正常的啊。村民们每天生火做饭用的柴火,都是在这里砍的,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怎么现在就?
可不管是易先生口里的鬼打墙,还是这位方教授讲的什么磁场紊乱,似乎都在说这林子不干净。
大伙赶紧问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易先生说现在夜里看不清楚,等明天亮了再过来看风水。方教授也说明天带着学生过来好好勘查一下,究竟是不是地磁场反常。
很快就重新回了村子里,把老村长抬回家让他好好休息,易先生留下七八个血气方刚的后生仔,说这些人阳气重,有他们在易老七家里守着就行,余下的村民还是各自回家休息去吧。
至此,村子里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易老七家有易先生方教授和他的学生,还有好几个大小伙子守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先生说的阳气重真能驱鬼镇煞,今晚倒也再没出现半夜鬼敲门的情况。
鬼剃头提心吊胆过了一夜,等到窗外天空露出曙光,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易老七家的堂客也开始准备早餐,好让这些帮忙守夜的人填填肚子。
就在大家开始放松下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砸门声,还有人大声喊着易先生救命之类的话。
众人大惊,赶紧出去查看。
一出门,就看到易老七他大哥站在外面,脸色煞白,全身上下哆哆嗦嗦的打着摆子。旁边扶着他的,是易老七家大嫂,看情形也是被吓得不轻。
看到易先生,这两口子马上就是作揖磕头,口里喊着先生救命。
易先生赶紧拦住,问道:“老大,你两公婆这是怎么了?”
易老大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中惊惧,嘴里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堂客胆子大些,声音里打着颤,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两口子昨晚回去之后,心里惦记着老七家的事儿,夜里一直睡得不安生。
今早天还蒙蒙亮,易老大就起床了,准备洗漱之后就来老七家看看情况。
不成想这时候他就感觉头顶上凉飕飕的,好像有冷风吹过,伸手一摸,就薅下来一大把头发。
再看枕头上面,也一把一把的,全是头发。对镜子一瞧,好嘛,里面出来个疤赖头。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把他堂客也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两公婆想起易先生昨天说的那些什么鬼啊神啊煞的,更是差点被吓掉魂去,也顾不上洗漱了,直接跑过来找易先生救命。
这边还在絮絮叨叨,外面又来人了。和易老大的情况一样,也是回家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头发掉得满床都是,成了个秃子。
人越来越多,最后一统计,这全村一两百口子人,不管男女老幼,今早起床有近四分之一都发现自己掉了头发,斑斑秃秃的,只是落发的轻重程度不同罢了。至于昨晚被鬼打墙的老村长,更是满头头发掉了一个精光,光着头皮,和刚剥了壳的卤蛋一般。
“嘶……”易先生嘬着牙花子,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胡子,“这个是鬼剃头啊!这个事情就难办了。”
鬼剃头?听起来就挺吓人!
大伙都是一惊,连忙七嘴八舌的求易先生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你易先生和我们都是同宗,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易先生的胡子都差点被自己给揪断了,面露难色道:“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这个事情它本身就……这么说吧,我怀疑村子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脏东西,一夜之间,连剃了几十个人头,以我的道行,只怕也不是那玩意的对手啊!咦?老方,你们干嘛去?”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方教授带着他的学生们,各自将自己的行李背起,朝着外面走。
被易先生叫住,方教授面上神情有点难堪,又有点惊慌,再没有了大知识分子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我有两个学生也出现了落发的症状,我准备带他们回省城,到大医院里面检查一下。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这里受到了某种放射性物质的辐射。至于大家,我建议有条件的也可以去做个检查。”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易先生在后头叫了好几声,也没能让他们留步。
这下子,村民们真的是彻底炸锅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解决的程度。
易先生所说的脏东西,他们虽然没亲眼所见,但自古以来人们对于这种超自然现象的畏惧,那是烙印在骨子里面的。
而方教授嘴里说的放射性物质,只要读过书认得字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课本上的两弹一星。
真要是有什么核辐射,只怕是比什么脏东西都还要更恐怖吧?
这时候易先生又说话了:“各位,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如果是脏东西,那道行肯定比我高,我弄不了。如果真是和老方教授说的那样,有什么辐射,这个我就更没办法了。如今唯有一法,或许能解决问题。只是……”
老村长赶紧上前一步:“还请先生明示。这问题要是解决不了,只怕大家都不能安生。”
易先生仔细看了看村子里面,摇头苦笑:“我以望气之术看过去,这整个村里黑压压一片煞气环绕。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何等邪物。昨晚它能一口气剃掉几十人头发,显然还是留了情。要是发起狠来,只怕剃掉的就不仅仅是头发了。而今当务之急,只能请各位避其锋芒,先行避让,躲它一躲。说不准过不得几日,它自行消散也未必是不可能。”
“若这玩意儿始终盘踞在此,不肯走了,那又该如何?”村长又问。
“树挪死,人挪活。那邪物若是不肯走,自然是你们走了。言尽于此,我也不敢多泄露天机,先回去了。至于今后如何打算,你们自行商量吧。”说完,易先生摆摆手,不管面面相觑的众人,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伙商量一下,最后在村长的提议下,还是决定先离开村子,各自回家收拾一番,将值钱的东西打包好,然后分别投亲靠友去了。
至此,祖祖辈辈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一个村子,半日之间已是人去屋空,如同鬼村一般。
鬼把戏再说这易老七,他堂客娘家是隔壁镇子上的,大舅哥是个退伍军人,复员后在镇里派出所做指导员。
这日易老七携家带口过来投奔,就把这两天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给了大舅哥听。
这大舅哥警惕性倒是极高,从妹夫口中得知事情原委,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他很敏锐的发现,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反反复复问询了好几遍,大舅哥直接站起身来,一边吩咐自家堂客给妹夫一家收拾住的地方,一边拉开宿舍门就朝办公室那边走。
过了有四五天时间吧,市局联合文物局一起行动,在易家村抓获了一个十多人的盗墓团伙,并现场缴获刚刚出土的墓葬品数十件,经专家鉴定,均为汉代文物。
经过审讯,盗墓团伙也如实交代了如果通过一系列装神弄鬼手段,将易家村村民全部吓走,然后他们再进村进行盗墓活动的经过。
首先是那位易先生,早年间跟随省城里一个出名的土夫子,学了一身风水堪舆寻龙点穴的本事,后来那个土夫子被抓住了,他却侥幸脱身,回了老家。安安稳稳过了几年,等风头过了,他又借着给人看风水的机会,查看周边山川地貌,来判断下面是否有古墓。
恰好,易家村就被他给盯上了。通过他的判断,下面百分百绝对有一个大墓!
至于那什么方教授以及所谓的学生,也都是他的同伙假扮的。然后这些人就好好的在易家村玩起了一连串的鬼把戏。
先是鬼敲门,这个很简单,一般江湖术士都会的伎俩。夏天夜里,将新鲜的黄鳝血涂抹在纸上,然后贴在易老七家大门上。
黄鳝血味道极为腥臭,夜间飞行的蝙蝠循味前来,却只能闻其味而不能吃到,是以不停撞击大门,等到蝙蝠越来越多,就如同外面有人砸门一般。
等拉开大门,蝙蝠受惊之下全部飞走,自然看不到半点影子。这时候易老七内心惊慌,肯定会第一时间关上大门,哪里又会查看门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悄悄过去将门上的纸揭掉,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就是坐等易老七上钩了。
作为十里八乡出名的阴阳先生,又和易老七是同宗,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易老七自然而然第一个就是来找他易先生。
这个时候,那个所谓的方教授就出马了。以不信鬼神只相信科学的大知识分子形象出现在村民面前,刚好就和搞封建迷信的易先生形成了两个极端。
于是,在易老七家吃过饭之后,那什么鬼打墙就被捣鼓了出来。
旧时走江湖的,都有几手压箱底的绝活儿。这盗墓团伙里面,就有一个以前干过拍花子的,也就是那个装扮成方教授学生然后在野地里醉倒的家伙。
这人在和村长一桌喝酒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村长下了迷药,散席后又通过一系列的言语暗示,让村长在那个树林子里面不停绕圈,并下意识地认为那些树木都是一个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
这种怪异反常的举动,经过易先生这种阴阳先生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被鬼遮眼鬼打墙了。再经过方教授那一套套所谓科学的分析,众人便对鬼打墙一事再无半点质疑,更加怀疑这林子里不干净。
至于说什么用童子尿破解?那就更是胡扯。这村长中的是迷药,被人给拍了花子,童子尿能管个屁用?真正让他安静下来的,还是易先生给他后脖颈上面来的那记手刀。一下子就被打晕了,能不安静吗?
最后再说那个鬼剃头,一夜之间几十人成了秃子,这个确实是有点吓人。不过要做到这一点,却是比前面的鬼敲门鬼打墙简单多了。
趁着人不注意,将藏在手里的一种脱毛药粉撒在对方头发上,夏天大家睡觉前都要洗澡,那药粉遇水之后就附在了头皮上,一晚上下来,沾了药粉的地方头发就落了个七七八八,与民间传说中的鬼剃头极为相似。
这时候,易先生一番恐吓,方教授又抛出来一个可能有放射性物质的说法,自然吓得村民们人心惶惶。只要稍加引导,自然就会同意集体搬迁。
村民们一走,易先生他们大显身手的机会也就来了。
只不过任他机关算尽,只要入了局,难免就会当局者迷,看起来这计划似乎天衣无缝,在旁观者眼中,终究还是漏洞百出,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被一网打尽的下场。
你都见到过几件江湖奇闻?
“二月二,龙抬头”,我当年在洪泽县见过一桩江湖奇闻。
有一个草台班子来村里表演,就四个人。俩孩子,一个大姑娘,一个小老头。
第一个节目是“银枪刺喉”。一杆银枪两头尖,寒光闪闪。一对十一二岁的少男少女面对面站好,各抓一头,把枪尖顶在喉咙处。两人运气发功,身子向前硬挺,渐渐地把枪杆顶弯了,少男少女咽喉那儿连油皮都没擦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枪杆折为了两段。
四下里掌声雷动,喝彩叫好声是不绝于耳。
第二个节目,就更厉害了,唤作“云中漫步”。
那两个少年看好了位置,像猴子似的爬上了两棵高大的老柏树,把五十米长的钢丝拉直固定。
这钢丝离地儿的高度,往少了说也得有十米。一个十八、九岁的俊俏姑娘,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走上了钢丝。她在上面走过去,走过来。不时表演一些高难度动作,比如说金鸡独立,海底捞月。
大伙儿瞧的明白,这姑娘身上不绑安全带,没有任何的辅助保险措施。
大伙儿交头接耳、赞不绝口,一个个把巴掌都拍红了,为了喊好把嗓子都喊破了。
这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好看。
最后一个压轴戏,叫“电锯美人”。
那小老头六十来岁的年纪,长的瘦小枯干。不大的小眼睛,眼珠黑的却像是树荫下的老井,闪着幽光。别人看他一眼,会觉得心底瘆得慌。
那个大姑娘过来了,作为铺垫,摆了几个造型,又是满堂彩!场上摆了一口大红色的躺箱立柜,老头把门打开,让几个村民上来随便检查。柜子没有暗门,箱下的地皮儿那也是实心的。
大姑娘钻进了躺箱,装她还是十分富余。老头关了柜门,又打开。打开柜门,又关上。如是者三次,每一次那大姑娘都在里面好好躺着,还摆摆手,踢踢腿。
四周没有红布遮挡,没有人靠近当助手,没有第二个躺箱立柜。
老头接通电源,操起了电锯,开始锯躺箱。这口箱子,现在等于是一口大棺材,三两下便锯开了四分之一。
没有尖叫声,没有鲜血淋漓,没有血肉模糊。老头敲敲柜子,说你还在么?姑娘说在呢!大伙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头接着锯,又锯开了一部分。这个躺箱已经没了一半,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老头拍拍柜子,说你还在么?姑娘说,在啊。
大伙儿都看傻了,说不出话来。
老头又操起了电锯。躺箱被彻底锯开,他把躺箱翻开,大伙儿一看里面是空无一人。
村民们小声议论,说真是神了,大姑娘去哪儿了?有人说老爷子,我能过来看看么?老头说可以,你们随便看。我和几个人,把箱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什么问题也没能发现。
我怀疑箱子里有录音设备,但没有证据。我摸了摸箱子内壁,湿漉漉的一大片,闻了闻一股很怪的味儿。锯箱子前,可是干干净净的。我觉得那味儿好像是福尔马林。
老头哑着嗓子说,我现在让那闺女再变回来。他把箱子一段段对接好,拍拍箱子说闺女,回来了么?里面那姑娘说,回来了。
不知怎么回事儿,我好好的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觉得有点吓人。
老头一开门,大姑娘打里面出来了,毫发无损,挥手向大家致意。
精彩的表演征服了所有人,大家都说开了眼,太神奇了!我却觉得有些不对,除了小老头,两个少男少女,大姑娘从没说过一句话。
我看着远去的草台班子,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都见到过几件江湖奇闻?
记得小时候的一件,距今得有四十年了,不知道算不算江湖奇闻!
有一天,我们村来了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精神矍铄的老道,此人干练精瘦,现在想来也就是不到一米七,双目炯炯有神,头戴混元帽,身着一身藏青色道袍,脚蹬黑色道鞋、白色高筒袜,一看就像个世外高人。那时候的农村相对来说比较闭塞一点,很多村民没有有出过家乡半步,方圆百里又没有道观,所以村里男女老少都跑去看。
道士手拿一把洁白无瑕将近一米的拂尘,坐在村口一块石头上,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八卦袋。具体的细节也记不很清楚了。大体就他是为解除人们病痛而云游四方的道士,只要确实有病的,免费送药。真的是免费,不像现在集市上一些忽悠人的无良商贩,说是免费赠送一些小商品,最后一些老年人被骗了几百成千的钱弄回一些无用的药品或者生活用品。
只要有病的,病人必须亲自到现场,有两个常年卧床不能来的他还亲自上门看病。老道只是通过望闻问切去判断病人的病情,再在他那八卦袋里五颜六色的药品中种拿出几包,送给病人,并详细说明服用方法和剂量。无论是腰疼,头疼,关节痛,坐骨神经痛还是常年喘咳,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如果是想多要几包药,或者说给别人捎药,他是万万不给的。
道士在村里待了大半天,送出不少药,期间就喝了村里人端来的一碗水,吃了两个煎饼。对于人们拿来的钱啊鸡蛋馒头的一概不要。
将信将疑的人们吃了道士给的药,真的是药到病除,常年卧病在床的两个人也能下地走动了。真的是太神奇了,村里人都说他是太上老君下凡。时至今日,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经常说起几十年前的这桩事。
不为钱,不留名,真的是让人费解的事情,应该算是江湖奇闻吧!
你都见到过几件江湖奇闻?
解放前,有一乞丐晕倒在曾祖父门口,曾祖父是当时候国民党保长,遇到荒年逃难的人较多时候,也曾施粥,看见乞丐于心不忍,于是把乞丐抬进家里,灌以姜汤稀饭,慢慢的乞丐也就复原了,在曾祖父家住了很久,后来知道他从湖南那边过来,略懂风水,叫什么不过五,为了报答我曾祖父的救命之恩,给我家曾祖父找了一块风水宝地,说要他第四代孙子一套黄马褂,不知不觉几十年过去了,他说的都一一灵验了,现在我在美团送外卖,果然是黄马褂加身。
你都见到过几件江湖奇闻?
在湖南省洞口县高沙镇有一奇人,曾光炎(1913~1994)男,汉族,别号拙叟,洞口县高沙镇人。弱年丧父,小学毕业后因母病辍学。孤儿寡母,备受困苦。后立志自学,悬梁刺股,曾三月不就枕席。1938年考取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二分校上尉书记官。1940年至1945年就任国立商学院文书组主任、院长秘书兼应用文讲师。1945年3月,日军侵入高沙镇,曾家房屋被焚,母亲蒙难,曾光炎与长子被日军掳走。1946年受聘于武冈洞庭中学任高中部国文教员。1949年参加高沙镇迎接解放支前委员会,任主任委员。1950年因历史问题入狱八年。在狱中自学中医。1981年平反,后任湖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政协湖南省第五届委员会委员。
曾光炎与我父亲是至交,小时候我曾有幸找先生看过病,说他是奇人,就是因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他只读小学毕业,但他能通过自学,考取国立商校院,通过自学,精通八国语言,一九五0年因历史问题入狱八年,在狱中自学中医,出狱后在高沙镇开了个拙叟中医馆,只开药方不抓药,医人无数,一般病三付药搞定,诊费都只收1元,湖南周边不少人前来治病,惠及乡里众亲。
文革时,受到红卫兵批斗,曾老背诵毛泽东选集,把红卫兵批剝得哑口无言。
一九七七年高考制度改革以后,曾老的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考上省外重点大学,后都成为知名大学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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