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明知英宗复辟成功自己会不得好死,为何夺门之变他仍坐视不管?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夺门之变,就是典型的例子。
于谦,输在无私。
时至矣1457年正月,景泰帝病重。
景泰帝刚登基时,曾立英宗的儿子朱见深为太子。后来,他自己得了儿子后,又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可是,朱见济当了1年多太子就夭折了。
此时的景泰帝还不到30岁,完全可以自己努努力,再造儿子出来作太子,所以太子之位也就一直空着。
结果,造化弄人,儿子没整出来,年仅29岁的景泰帝自己不行了。
天子病危,储君未立。这时候,一旦有立新君之功,必然得到新帝厚报,荣华富贵、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对于一心为公者来说,实现平稳过渡,是最为重要的任务。
对于阴谋家来说,“时至矣”,这正是纵横驰骋之时。
角逐开始了。
难以直接使用的“公权力”权力角逐,争的是权力,拼的也是权力。
可是,朱元璋、朱棣都不是吃素的,他们已经建立了完美的系统,使重臣都无法直接使用公权力。
大明军制,调兵时,天子发出诏书,兵部根据皇帝旨意,用“皇帝信宝”颁发调兵命令,受命的统兵将领挂挂印,带领所调集的军队。
即使在事发紧急时,也需要调兵使者佩走马符牌,到奉调部队验证,然后才可奉命出征,违者治罪!
没有内府的“皇帝信宝”及走马金牌,兵部尚书、总兵官、都督们,调不动军队。
因此,如果总兵官石亨等人想利用自己的职务,直接调兵搞政变,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同样,兵部尚书于谦,即便发现阴谋,没有得到皇帝的旨意,也无法调兵镇压。
“公权力”无法直接使用,比拼的,就是私人影响力了。
防错人的景泰帝最关键的私人影响力,莫过于直接影响天子了。
原本,于谦是对景泰帝影响力最大的人物。
景泰帝得以走上帝位,于谦起了大作用,景泰帝执政期间,对于谦也基本上言听计从,大力任用。
可是,在景泰帝病重时,他却变了。
后来,他听到政变的声响时,第一反应是:难道是于谦?
看来,在景泰帝眼中,于谦已经由最信任的重臣,变成最防范的对象了。
相反,他病重期间,曾找到石亨,言辞恳切,大有倚重之意。
这并不奇怪。
早在当初拥立景泰帝时,景泰帝就出来言谢,于谦答:我是为万民计,不是为您私人。
在立太子的问题上,景泰帝已经与于谦意见不一。
这个时候,谁又能保证:于谦不会再次“为万民计”,干出什么事情来了?
于谦对景泰帝的私人影响力,大为削弱了。
更严重的是:这几乎是于谦唯一的私人影响力。
“无党无私”的于谦于谦这个人,无党无私。
石亨,原本犯了军纪要被处理,是于谦爱惜其才,替他求情,并让他总理十营兵的。
在北京保卫战中,石亨功劳不及于谦,却得以世袭侯爵。
石亨为报答于谦,举荐于谦的儿子。
相互提携,这就算是交了朋友,结了党了。
即便于谦不接受结党,人家推荐你儿子,于私也是“善意”,婉言谢绝就是了。
可是,于谦不但表示自己的儿子无功不能任职,还斥责石亨,说他身为总兵官,不举荐隐士,提拔将士,却推荐我儿子,失职!
石亨由此忌恨于谦。
此外,张辄,在北京保卫战时与于谦并肩作战,算是战友。而且,他与其兄弟二人都是靖难大将张玉的儿子,又都身居要职,根基极深。
于谦仍然无私,因为张辄征苗时犯律而弹劾。
此外,当景泰帝要用人,咨询他意见时,他都是据实而说,有一说一。
景泰帝要用的人,自然都不是一半人,或出勋臣之家,或为名门之后,都是背景很强的人。结果,因于谦只就才能、表现论人,许多人得不到任用、提拔,都怨恨于谦。
身居高位,无党无私,于谦不愧为高尚无私之人。
然而,高尚,往往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于谦的另一项无私之举,则加强了他的对手们。
团营,有功于国家,却助长对手实力于谦干了件有功于国家的大事:团营。
土木之变,三大营体制的弊端暴露无疑。
当年,为了防范武将影响力过大,采取了统兵与练兵分离的政策。即:将士们平时在各卫所、各营操练备战,战时,由朝廷委派的将领统兵出战。
作战结束后,大将交回兵权,回朝做官。各兵各归各营。
因此,作战时,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明代的战争,已经冷热兵器并用,对协同要求较高了。
因此,作战时,兵不识将意,将不识兵情,指挥不灵,往往败北。
于谦为改革弊端,创立团营。
他选拔精锐,分为10营,每营15000人,统一操练。
将士们长期在一起,训练在一起,作战也在一起,体统相继,彼此相识,兵将相习。
于是,“同辈之人易以相机,管事之人易以使令,如手足之捍头目,子弟之卫父兄”。
明军的战斗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然而,这也给了一些人机会。
原本,统兵大将只在战时接触部队,而部队作战结束后,各回各营。
如今,统兵之将也是练兵之将,上下一体。
因此,石亨、张辄等人,都可以借机拉拢一些勇士,结成党羽,以为自己的死士。
后来的曹石之乱中,曹吉祥拉拢的蒙古降卒,居然能够直接攻打长安门,可见其力之强。
夺门之变时,曹、石的实力当然没有那么强。不过,事后,得到赏赐的将士达4000人,即便有些是事后来冒领的,但事变时规模应当也是不小的。
或许,这也是于谦死后,已做出成绩的团营被取消的原因吧。
结成一党的“夺门派”于谦不结党,但对手会结党。
这些结党者,实力都很强。
总兵官石亨,是团营十营的总兵官。
太监曹吉祥,是司设监太监。表面位置不高,但实力很强。早在当年随王瑾出征时,他就私养番将健卒,后来,他又奉命为团营监军,其私人武装自然更强了。
一个是总兵官,一个是监军太监,两人勾结到一起,能如何发展,自然不言而喻。
此外,中军都督府右都督、太子少保张輗,领宿卫。
其弟张軏,也曾任前府右都督,只是被于谦弹劾了。
他们的父亲张玉是当年随朱棣靖难的首席大将,兄长张辅也是重臣名将,其家族实力非常强大。
此外,左御史杨善,副都御史徐有贞,是都察院领导,为天子耳目风纪,对百官、将领的情况都有相当了解,提供了情报网络和参谋大脑。
旋即,他们找到了最大的支持者——太后。
太后的关键作用徐有贞找到太后,提出拥立英宗复位的想法,得到了太后的认可。
当时有两个太后,英宗的生母孙太后以及景泰帝的生母吴太后。
不过,孙太后原就是宣宗皇后,地位高于吴太后。
在古代帝王继承问题上,最有发言权的无疑是天子本人,如果天子没有指定继承人,或继承人明显不称职,太后是可以赋予废立合法性的。
各自的选择对于危局,于谦与他的对手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于谦想要帮助朝廷平稳过渡,自然是争取早立储君。
只要储君立定,政变将既没有借口,也没有必要。
当时,普遍认为,将被立的太子将是明英宗的儿子朱见深。
明英宗的儿子作皇帝,他继续作太上皇。
由景泰帝亲自指定英宗的儿子为继承人,消除矛盾,平稳过渡,这是一个能够安定形势的办法。
在于谦等人的努力下,景泰帝答应于正月十七早朝议论立太子之事。
正月十六日夜,于谦带群臣起草了一份奏疏,大家逐一签名,一直搞到傍晚。
如果一切顺利,次日早朝,太子确立下来,平稳过渡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然而,次日早朝,他们等来的天子,却不是景泰帝。
当晚,于谦的对手门,选择了发动政变。
夺门之变夺门之变的过程不妄自分析了。史书简单描写,疑点颇多,后人分析即便有理,也难免是捕风捉影。
不过,依明律,不论是内臣还是外臣,要入门,都需要出金牌验视勘合,并服从严格检查、搜索才能进入。
石亨等人是如何通过皇城,又如何迎立太上皇,直入奉天殿的,很难详知。
一群人在宫里跑来跑去,还大力撞墙,噪音如此之大,耗了几乎一晚上,要说完全是瞒天过海,那是把宫内禁卫军当成聋子、瞎子了。
而当夜,景泰帝是直到政变者撞钟召集大臣时才得知政变,甚至还以为是于谦在谋逆。
看来,当夜,不仅没有人抵抗政变者,甚至连给景泰帝报信的都没有!
看来,这场政变,石亨等人是谋定而后动,搞定了方方面面,而景泰帝,却一无所知。
景泰帝不知道,于谦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当于谦等人走上朝堂,准备议立太子事时,看到登在皇位上的人是太上皇。
如果坐在皇位上的人是石亨或者曹吉祥,于谦当然还可以调兵平叛。
可是,坐在皇位上的是太上皇,又得到了孙太后的支持,于谦以一个外臣再挣扎,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必死的于谦英宗复辟,意味着于谦必死。
事实上,英宗知道于谦是君子,是一心为社稷者,不忍杀他。
只是有人提醒:于谦不死,您复辟就没有名分。
没奈何,于谦被安上图谋不轨,企图拥立襄王为帝的罪名,被杀害了。
在被诬陷时,与于谦一起被捕的王文还要据理力争。
于谦笑了:是石亨他们要我们死而已,有什么好争的。
于谦很清楚:在卑劣小人那里,只有利益和风险,哪有什么是非曲直?君子企图和小人争论是非曲直,白费口舌而已。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是真正的高尚无私之人。
他身居高位,不结党营私,不发展自己的力量,一心为公。
他在微妙时刻,不作乱,试图以光明正大的方式,立定储君,实现平稳过渡。
然而,于谦不发展自己的力量,有人会发展自己的力量,于谦避免内斗,想平稳过渡,有人却不择手段要以混乱为上升之梯。
高尚,终究成了高尚者的墓志铭。
于谦明知英宗复辟成功自己会不得好死,为何夺门之变他仍坐视不管?
于谦是个合格的忠臣,却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就连圣人也不例外,当然个人认为王阳明同志是个例外
千古忠臣于谦,清正廉明,勇猛果敢,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政治不敏感,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敏感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大明天下,其他事情他从不考虑,也不屑于考虑。而有的时候,忠臣未必能做名臣,名臣也不能成为主导天下的能臣!
就如同战神阿喀琉斯金身不坏,天下无双,但却有一个脆弱到致命的脚踝,固然万人敌,却遗憾收场
夺门之变开始后,于谦为何选择视而不见投机倒把三人组,以身家性命为赌注开始了那场豪赌,太上皇朱祁镇被这帮投机哲前呼后拥着准备进宫复辟,得知消息的于谦,并没有任何动作
在我看来,于谦倒不是不管,或者不敢管,而是在他的世界里,谁当皇帝都与他无关,他只想为大明效力,就像他曾扶持朱祁钰上位,却是为了大明天下,从未想过自己是否能借此机会扬名立万,成为头号重臣
于谦的内心,就如同他所写下的诗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朱祁钰是他扶持的皇帝,但却不是他应该守卫的人,他要守卫的只有大明天下!
投机者成功忽悠了朱祁镇“夺取”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皇位,并怂恿朱祁镇犯下后半生中最大的错误——杀死于谦
当然了,他犯下的错误不止于此,比如他很有可能派了一个心腹太监勒死了奄奄一息的代宗朱祁钰,这是他的亲弟弟,这是那个曾经放他一马饶他性命的前皇帝
至于朱祁钰,只能说他是一个勤劳能干的皇帝,却不是个合格的皇帝,因为他不懂权谋,不会驾驭群臣,所以才出现了夺门这种投机行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徐有贞之所以加害于谦,是源于一个“不美丽”的对话夺门有功的曹吉祥、石亨、徐有贞飞黄腾达,毕竟是当朝保龙一族,为朱祁镇的复辟立下了“汗马功劳”,升官发财自不必说,但是一个阴险的计划出现了
徐有贞要报仇,他要杀死于谦,而原因只有一个——他曾被于谦戳着脊梁骨,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
时间回到土木之变,大批官员惧怕也先,都想南迁,当时一个名叫徐埕的官员当了这个出头鸟,别出心裁的提出因为天象之变,理当南迁的提议
巧合的是,此时于谦愤怒的站了出来,发表了堪称流放千古的言论,怒怼了徐埕
随后,于谦力排众议,完成了轰轰烈烈的京城保卫战,成为民族英雄国家重臣,而那个可怜的徐埕则被百官耻笑,甚至连仕途都收到了影响(一听是他,大家都会笑此人是个软蛋)最后被逼无奈改名,是为徐有贞
其实徐有贞很冤枉,当时无数人跟他一样是软蛋,只不过他当了出头鸟,吃了第一口螃蟹,结果却发现螃蟹是坏的。所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于谦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狠毒且无耻的计划
杀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个理由徐有贞冥思苦想的这个理由,还真的成功了,可谓是“天衣无缝”,因为他利用了一个人——朱祁镇
虽然最后于谦的罪名是意图拥立藩王即位,视为谋反,我们都知道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可于谦虽然遇害,但其子却不曾被杀,而是流放
这印证了一点,治罪于谦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可为何还是要杀他呢?
起初朱祁镇也不想杀死于谦,虽然朱祁镇政治水平一般,但他也不傻,他知道于谦是忠臣,也为大明天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并非有谋反之心。而且太后得知以后也告诉朱祁镇于谦杀不得,万万杀不得
可是,徐有贞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让朱祁镇狠下心来杀死了于谦
“不杀于谦,夺门无名!”就是这样一句话,触碰了明英宗最脆弱的部分,也就是他一直以来最看重的——皇位的名正言顺
所以,于谦冤死,其子于冕流放。徐有贞为了自己的个人恩怨,不惜去谋害大明的栋梁之才,也是罪大恶极!
或许,于谦的悲哀之处就在于,他从未想过皇帝应该是谁,也从未想过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他的心里只装着大明天下,只装着黎明百姓
于谦冤死之时,百官愤怒却不敢言,百姓愤怒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谦被杀害。
当然,苍天饶过谁?徐有贞势必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而他最后的下场也算是告慰了于谦的在天之灵(争权失败后被贬官,而后流放,作为官员,政治生涯的终结应该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明英宗后期也幡然悔悟,只是皇帝是不能认错的,只能交给自己的儿子来处理,宪宗时期于谦被复官赐祭,追谥忠愍,其子于冕召回。神宗年间,改谥忠肃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喜欢我的内容,不妨点个赞或者关注一下吧!我是置身黑白的精彩,因为只有置身事外,才能看到黑白之间的精彩!
于谦明知英宗复辟成功自己会不得好死,为何夺门之变他仍坐视不管?
“夺门之变”时,于谦威望正高,又手握重兵,如果要阻止的话,易如反掌,但他选择了按兵不动,非不能也,实不愿也。因为在于谦的心里,大明的江山社稷,人民的安居乐业,比起自己的生死荣辱要重的多,正如他的诗所说,“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土木堡之变”中,明英宗朱祁镇为瓦剌俘虏,瓦剌军队带着大明皇帝叩关,直逼京城。在这种形势下,于谦从大局出发,拥立朱祁钰登基称帝,由此上下一心,答应了轰轰烈烈的京师保卫战,挽救了大明江山,一时威望之隆,无人能比。但是,于谦一心为国,却也得罪了三个小人。
第一个人叫做石亨,此人本是京师保卫战的功臣之一,当时于谦为总指挥,石亨为总兵官,两人相互配合,打退了瓦剌军队,事后石亨被封为武清侯,而于谦只是加了个少保的虚衔。石亨可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向皇帝举荐于谦的儿子做官,但于谦知道后立即上书推辞,他说,“且亨位大将,不问举一岩穴隐居,拔一行伍微贱,以裨益于军国之务,顾乃荐臣之子,于公义安在?”意思是指责石亨,不见他为国家举荐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才,却来举荐我的儿子,有违公义。这事让石亨知道后,又羞又愧,从此对于谦转为怨恨。
第二个人叫徐有贞,此人是土木堡之变后,建议迁都南京的人中呼声最高的一个,被于谦严厉训斥,使得他名声大损,多年无法升迁。后来,他又收买于谦的门生,求于谦为他在朱祁钰面前美言和推荐,意欲担任国子监祭酒,代宗听说是徐有贞,便鄙夷地说:"就是那个建议南迁的徐有贞吗?”断然拒绝。由此,徐有贞对于谦十分怨恨。
第三个人叫曹吉祥,此人是个太监,本是大太监王振的门下。王振作为土木堡之变的罪魁祸首,虽然已被乱军杀死,但他的党羽还有很多留在宫中。于谦拥立朱祁钰的过程中,王振党羽马顺、毛贵、王长等人引起众怒,被大臣们群殴打死。曹吉祥逃过此劫后,自然视于谦为仇人,况且只要于谦在位一日,便没有他曹吉祥出头的一天。
在土木堡之变一年后,也就是景泰元年,朱祁镇就被瓦剌放了回来,虽然是太上皇,但却被幽禁在南宫之中。
到了景泰八年正月十六日晚,徐有贞换上朝服,离开了家,临行前对妻女交待说:“我要去办一件大事,办成了是国家之福,办不成我徐家就是灭顶之灾。”之后,会和石亨、曹吉祥,带领大队人马进入皇城,到达了南宫。石亨派人用巨木悬于绳上,数十人一齐举木撞门,却将宫墙震坍了一大洞,众人便从墙的破洞中一拥而入。
朱祁镇在众人的簇拥下,直奔东华门,守卫本想上前阻拦,朱祁镇亮出自己太上皇的身份,众人兵不血刃的进入了皇宫,进入了奉天殿,朱祁镇坐上了皇帝宝座。徐有贞等三人率先拜倒,高呼万岁,石亨敲响鼓钟,召集群臣,宣布太上皇复辟。
这场“夺门之变”的过程并不复杂,也不隐秘,于谦的儿子于冕听闻此事后,急告于谦。但于谦选择了按兵不动,听之任之。以于谦当时的声望之高,又手握重兵,只要登高一呼,必定应者云集,粉碎石亨等人的图谋应是轻而易举。
“夺门之役,徐石密谋,左右悉知,而以报谦。时重兵在握,灭徐石如摧枯拉朽耳……方徐石夜入南城,公悉知之,屹不为动,听英宗复辟……公盖可以无死,而顾一死保全社稷也。”
可见,于谦之所以没有选择出兵扑灭“夺门之变”,乃是为了保全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什么这么说呢?
朱祁钰当了皇帝之后,当然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但是土木堡之变时,当朝孙太后先立朱祁镇之子朱见深为太子 ,后立朱祁钰为帝 。孙太后的用意很明白:朱见深才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为此,朱祁钰不惜贿赂大臣,废掉皇后,于景泰三年废掉了侄子朱见深的太子位,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但是,不到一年,朱见济便夭折,朱祁钰为此大受打击。而朱祁钰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儿子,除了朱祁镇之外也没有别的兄弟,于是储君之位空置。大臣钟同提议重立朱见深为太子,朱祁钰闻讯大怒,被下狱杖死。太子历来被称为“国本”,是一个王朝得以延续的重要因素,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免人心惶惶。当时很多大臣,包括于谦,都倾向于立朱见深为太子。
到了景泰八年,朱祁钰已经病重,时日无多。万一身死之后,皇位该由何人来继承呢?如果再没有明确下来,到时诸王都窥伺帝位,岂不是会导致天下大乱?
正是在这种形势下,石亨等人发动了夺门之变,拥立朱祁镇复位,这或许是大明朝最好的一个选择了,毕竟皇位归还朱祁镇一系,是一种自然的转移,不会引起大的震动,可以实现大明皇帝的顺利传承。
如果于谦选择制止夺门之变,就算他诛杀了石亨等三人,平定了叛乱,那么之后又该如何做呢?等朱祁钰病重身死之后,他到底是该迎立朱祁镇复位?还是另外迎藩王入京称帝?且不说于谦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这根本就不符合于谦的做人原则。
所以说,夺门之变虽然是一场政变,但却没有改变历史应该行进的轨道,这也是于谦最想看到的历史行进轨道。而如果于谦出手阻止,那么必然改变这个轨道,而那将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夺门之变虽然不是出自于谦之手,但其结果却是和于谦不谋而合。至于朱祁镇复位后,自己会不会被杀?是否会落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我想这些应该统统不在于谦的考虑范围之内。
夺门之变后,石亨等人立即把于谦逮捕入狱,诬陷于谦等制造不轨言论,又策划迎接册立襄王,于谦并不辩解。朱祁镇还有些犹豫,说:“谦实有功”。徐有贞进言说:“不杀于谦,复辟这件事就成了出师无名。”朱祁镇点头同意了。
正月二十三日,于谦被押往崇文门外,就在这座他曾拼死保卫的城池前,得到了他最后的结局——-斩决。
于谦死后,很快徐有贞被石亨中伤,充军到金齿口。又过了几年,石亨亦被捕入狱,死于狱中。曹吉祥谋反,被灭族。朱见深登基后,将于谦之子于冕赦免,并恢复了于谦的官职,赐祭,于谦沉冤得雪。
于谦是值得让人尊重的,在国家大义面前,他看淡生死,看淡名声,只为了维护江山社稷的稳定,可称为“大明第一忠臣!”引用当年明月的一句话,“他的伟大不需要任何人去肯定,也不需要任何证明,因为他的一生就如同他的那首诗一样,坦坦荡荡,堪与日月同辉!”于谦明知英宗复辟成功自己会不得好死,为何夺门之变他仍坐视不管?
夺门之变,被幽禁长达7年的英宗皇帝二度登基,作为拥立代宗皇帝的首议大臣兵部尚书于谦首先遭到清算,与吏部尚书王文一同遇害。然而,夺门之变发生前,于谦已有预感会发生大事,最后却为何坐视复辟成功,自己也身陷绝境,最终落个抄家处死的下场?
英宗南还(土木堡之变,明英宗被瓦剌人俘虏)
土木堡之变,50万明军几乎全军覆没,英宗皇帝也被瓦剌人俘虏。国难之际,身为兵部侍郎的于谦严词驳斥南迁之议,坚请固守,并与吏部尚书王文等大众奏请孙太后,立监国的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为皇帝。代宗即位后,于谦升为兵部尚书,这个从未临阵打仗的文官,为了保卫京师,抵御瓦剌大军,积极布防,亲自督战。京师驻军加各地勤王之师,共计22万人,列阵于京师九门外,有力的震慑了瓦剌大军。
原本寄希望于通过英宗皇帝来要挟明朝的瓦剌太师也先, 面对如铜墙铁壁的北京城,也不得不低下头,景泰元年(1450年)八月,被瓦剌关押了长达一年之久的英宗皇帝准备南还。但是代宗对英宗南还始终犹豫不决,当面对于谦言 :“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 于谦知道代宗顾虑英宗还朝后二龙争位,自己将陷入尴尬地步。但英宗身为太上皇,还朝是大事,代宗一旦在此事上犹豫不决,必将使自己陷入舆论风口, 不仅众臣不服,天下百姓亦不服。
面对皇帝的质问,于谦从容的回答到 :“帝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有更改,只是从情理上应该赶快把太上皇接回来罢了。万一他真有什么阴谋,我就有话说了。” 最终,代宗皇帝听从了于谦的建议,派遣礼部右侍郎李实和礼部左侍郎杨善共同出使漠北,与瓦剌商议英宗南还之事。
(被瓦剌羁押一年后,英宗南还)
对于迎回太上皇,于谦是支持的,在这件事上于谦立下了大功。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凸显出了英宗皇帝的冷血无情。
羁留塞北一年之后,望眼欲穿的钱皇后终于等来了英宗南还,但是,等待他的可不是享受太上皇安逸生活那么简单。一路颠沛流离回到京师的英宗,确实得到了代宗的隆遇,《明实录》记载曰“帝迎见于东安门,驾入南宫,文武百官行朝见礼。”短短的一段话,传递的信息却不简单,代宗虽然亲往东安门迎接哥哥英宗,但兄弟之间身份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南还的英宗成了太上皇,文武百官虽迎驾于东安门,那也是看代宗的眼色做事。英宗一回朝,便很快被锦衣卫护送到南宫,而南宫,正是幽禁英宗长达七年的宫殿。
好不容易回到京师的英宗皇帝,断然想不到自己会再一次陷入软禁,而且这一次是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原本不希望英宗南还的代宗,根本没想到杨善会凭借自己的聪明智慧,成功的把英宗接回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英宗被幽禁于南宫,也是代宗为了巩固自己皇权出的下策,代宗还接受太监高平的建议,将南宫的树木全部砍伐,以防有人越过高墙与英宗联系。
夺门之变,二度登基(夺门之变,英宗复辟)
英宗被幽禁于南宫,而权力欲望越发强烈的代宗,则早已将自己和孙太后及大臣的约定抛之脑后。景泰三年(1452年)代宗干脆直接废掉了侄儿朱见深的太子之位,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幽兄废侄,纲常颠倒,代宗的行为让不少朝臣为之心寒。但代宗唯一的儿子朱见济并没有当皇帝的命,被立为太子不久便很快夭折了,至此皇储之位悬空。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正值壮年的代宗突然病重,卧床不起。皇帝重病,储位悬空,朝堂之上一时人心惶惶,代宗一旦晏驾,不知道这偌大的帝国,将要由何人来掌管。
而另一边,乘着代宗病重卧床,一场更大的阴谋已经在酝酿当中。以武清侯石亨、左副都御史徐有贞和太监曹化淳为首的反对党,正密谋拥立太上皇。在取得孙太后默许后,石亨、徐有贞于正月十七日凌晨率兵千余人控制了长安门、东华门,众人用大木轰开南宫上锁的大门,直接把太上皇迎往奉天殿。至十七日早朝时分,已经穿上朝服的英宗皇帝端坐于御座,徐有贞高声宣布太上皇已经复辟,面面相觑的公卿百官此时无从选择,只得赶忙向二度登基的英宗皇帝三呼万岁。
时隔八年,英宗终于再一次端坐在奉天殿的御座上,成为大明王朝唯一一位两次登基的皇帝。夺门之变的成功,除了石亨、徐有贞等人计划周密,兵部尚书于谦的不作为也是主要原因。土木堡之变后,徐有贞力主南迁,遭到于谦的严厉驳斥,二人因此心生芥蒂。而石亨与都督张辄,内官曹吉祥都发生过不愉快,三人一向深恨于谦。彼时于谦正深受代宗信任重用,官场上极度失意的几个投机分子,终于凑在一起发动了这一起政变。
事实上,在政变发生前,于谦早已发现端倪,其子于冕听闻石亨意图拥立太上皇复位,告急于于谦,当时正执掌兵部的于谦大权在握,完全可以振臂一呼,调集京师之兵扑灭石亨一党的阴谋,可是最后却为什么又坐视这几个谋逆之臣打开南宫大门,帮助英宗复辟成功呢?
于谦的无奈(于谦剧照)
首先,当时重病在身又卧床不起的代宗,始终不能视朝理政,事出非常,于谦即便想调集京师军队扑灭乱党,也需要得到代宗的批准,毕竟是涉及到太上皇。这样的大事,于谦断不敢擅自做主,弄不好,自己也有可能被人指为是“佞臣”。被隔绝于宫门之外的于谦,得不到代宗的指示,自然就出师无名。
其次,石亨、徐有贞一党背后有孙太后的支持,当初孙太后接受于谦、王文等人的建议立郕王朱祁钰为帝,并约定英宗一旦南还代宗便让出皇位,而皇太子朱见深绝不允许擅自废黜。结果是代宗在巩固皇权之后,撕毁约定,幽兄废侄,遭致各种非议。立议代宗是于谦的主意,如今代宗又将事情推入不可挽回的地步,心有愧疚的于谦在如此大事面前实在难以痛下决心。一旦宣布石亨、徐有贞等人为乱党,则牵涉其中的孙太后、太上皇甚至于被废黜的皇太子朱见深都将受到牵连,到时候,事情必将朝着恶性发展,英宗或被赐死或废为庶人,孙太后也必将彻底失势,包括后来的明宪宗朱见深在内的所有朱祁镇子孙,都同样将作为罪人之子。这样的结局,是一向对大明忠心耿耿的于谦所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最后,就不得不说到于谦对当时时局的担忧。英宗被幽禁南宫,皇太子朱见深被废,代宗唯一的儿子朱见济又早夭,皇储之位悬空,代宗自己又重病卧床,如此险恶局势下,大明的未来该何去何从?代宗一旦晏驾,又该由谁来执掌大明江山?宣宗皇帝子嗣不旺,仅有英宗、代宗二子,如今代宗迟迟不立储君,朝野已是非议不断,一旦让有心者拥立他人,则宣宗一脉必将陷于绝境。对于于谦来说,代宗事已难为,英宗父子或更有希望稳定时局。此时石亨等人密谋复辟,于谦却按兵不动,实际上亦是默许了他们的这一做法。
结语于谦以一人之力,实难改变大局。在夺门之变这一场改变大明命运的政变中,我们也不可过分去解读于谦,其实于谦当时心里已经很清楚,夺门之变一旦成功,他必难全身而退。可是为了大明江山,他又不得不选择无视这一起政变,做臣子的,最希望的就是朝局稳定,皇位平稳过度,英宗代宗都是宣宗的儿子,是最有资格当大明皇帝的。于谦最后关头,不学司马懿董卓,保全了自己的名节,但也令自己身陷绝境。
英宗复辟后,针对兵部尚书于谦和大学士王文的迫害随即展开,石亨、曹吉祥、徐有贞等人诬陷于谦等人密谋迎立襄王之子,尽管英宗以“谦实有功”为由试图保存于谦性命,但徐有贞却以“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而迫使英宗下定决心处死了于谦和王文,酿成了一起千古冤案。一代忠臣的枉死,无不让天下人为之扼腕叹息。
于谦明知英宗复辟成功自己会不得好死,为何夺门之变他仍坐视不管?
于谦根本就不该死!英宗复辟成功以后,杀于谦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于谦才不管此事。
首先,有没有“夺门”,英宗都有复辟的机会。于谦可能认为徐有贞、石亨夺门之变只是提前让英宗复辟。英宗不“夺门”,也会是英宗这一支重新上位。所以,不干预此事。第一,明朝名臣李贤曾经跟英宗揭穿“夺门”真相:天下本来就是英宗的,朱祁钰死后,群臣肯定要上表让朱祁镇复辟。而徐有贞、石亨密谋夺门之变,只是为了增加自己在英宗面前的功劳。这二人是拿朱祁镇的生命来赌博。
第二,景泰三年,朱祁钰把侄子朱见深(朱祁镇的儿子)的皇太子废掉,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但是,第二年朱见济就死了。朱祁钰病重的时候,只有一个太上皇朱祁镇和废太子朱祁钰和皇位有关系。所以,皇位再回到朱祁镇这一支的可能性非常大。
第三,徐有贞等人忽悠朱祁镇杀于谦,最主要的罪名是于谦意欲迎立襄王世子。这个也是后来也证明是莫须有的。
其次,于谦本来就是无罪被杀的!徐有贞原名徐埕,他只是为了报私仇,才忽悠朱祁镇杀了于谦!因为,"土木之役"后,徐有贞根据星象变化,别出心裁地建议将都城南迁,被于谦当着百官面怼了!因此,徐有贞遭到百官耻笑,名声大坏,致使多年未得晋升。也是因此,徐有贞和于谦结怨。徐埕这个名字,被代宗朱祁钰记住了。于是后来,才改名为徐有贞。
再者,于谦被杀,也是朱祁镇的帝王权术。“不杀于谦,此举无名”。这句话,实数权谋之术的借口。但是,朱祁镇必须信。没有“夺门之变”,是否是朱祁镇复辟真不一定。最有可能的是朱见深!虽然是朱祁镇的儿子,但是毕竟年幼,朝政可能还是大臣们说了算。所以,夺门还是有必要的,这样起码朱祁镇当皇帝。
复辟以后,朱祁镇肯定要为复辟正名,杀于谦就是为了立威和正名;复辟以后,给于谦平反,主要是为了打压徐有贞等“还乡团”!要是徐有贞等人后来不独揽朝政,而是专心辅佐朱祁镇,那么于谦平反肯定要在等很久。
于谦不管“夺门”,是于谦觉得自己有功于国家,本来就没有罪!自己也不想参与皇位之争,也认为朱祁钰复辟是没有错的。所以,于谦手握重兵,却不参与。
于谦是君子,问心无愧!于是,等到英宗复辟后,他又从容上朝。
(文|勇战王聊历史)
于谦明知英宗复辟成功自己会不得好死,为何夺门之变他仍坐视不管?
夺门之变事发突然,朱祁镇被关在南宫长达8年,朝臣们都已经忽略了他的存在,谁也没有想到徐有贞、石亨、曹吉祥等小人会处心积虑的为了个人利益参与皇家内政,发动夺门之变。
等于谦反应过来,恐怕朱祁镇已经坐在皇位上发号施令了。但是于谦手握权柄,完全可以迅速抢出朱祁钰,不承认朱祁镇的帝位,号召天下兵马勤王,为什么于谦等一般臣工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而听之任之呢?
我觉得原因有二,第一、朱祁钰因为丧子之痛,对皇权本身已经淡漠了,已经没有心思去跟哥哥拼死一争。而且他毕竟还卧病在床,也没有精力去争。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于谦他们急也没有用。
第二、于谦受制于自己的迂腐,虽然国难当头对抗瓦剌时他能够当机立断,但是在面对皇家内部争权时,他却不好表态站立场了。毕竟,当初拥立景泰帝,也是事发突然,为了国家大局而不得已的措施。
其本身并没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操作这件事的动机。
事后,朱祁镇平安回来了,原本朱祁镇也是自己的皇帝,但是,牵涉到皇权之争他就不好说话了。朱祁钰将哥哥囚禁南宫,又废朱祁镇儿子的太子位,包括于谦在内很多人都是觉得有所不满的,但是又无法干预。
所以夺门之变发生后,于谦不方便强制干预,他害怕在天下人眼里,把自己看成是争权夺利的人,为一己之私干预帝王家事,更害怕在历史上留下权臣的记录。他认为他这样做,可以博得一世清誉,也是向朱祁镇表明内心,当初我拥立景泰帝绝无私心,而是为了大明江山而已。
他以为朱祁镇会设身处地的理解他,但是自古皇权之争必然是尸山血海、刀刀见骨的。朱祁镇八年的怨恨又岂是一个理解能够化解?最后朱祁镇不但处死了他们这帮拥立景泰帝的人,还处死了朱祁钰。
从于谦的《石灰吟》这首诗里面就可以读懂他当时的这番苦心:”千锤百炼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书生意气,害人不浅也。
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解决具体问题(尤其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详细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