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队与后金的第一战为什么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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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所指的应该就是明朝万历年间的萨尔浒之战!
万历四十六年(即公元1618年),建州女真首领,后金大汗努尔哈赤以“七大恨”誓师反明,与明朝彻底决裂,此后女真人开始侵扰辽东边境,并袭占了抚顺、清河等明朝辽东重镇。万历四十七年,明朝借保护叶赫部女真为由,出兵征讨后金,努尔哈赤率军于萨尔浒迎战,是为萨尔浒之战!
结果,明军大败,十万大军损伤近半,再也无法征讨辽东。后金政权却因此而巩固,最终挥军入关,夺取了天下。所以此战役是明清战争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是明清兴亡史上一次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战争。
当然,这也是一次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
在军力方面,明军总数约八万六千人。与盟友海西女真叶赫部军一万人,朝鲜军一万三千人,总计十一万多人。而后金则是八旗军,每旗可出兵七千五百人,共有兵力6万余人。所以,明军在军力上近乎两倍于后金军。
但是占据了兵力优势的明军为何会败呢?
究其原因,其实就是指挥的问题。
明军这边主将是杨镐,他采取的是分进合击战术,以赫图阿拉为目标,分进合击,四路会攻,一举围歼后金军。
其具体部署是:总兵马林率1万5千人,出开原,经三岔儿堡(在今辽宁铁岭东南),入浑河上游地区,从北面进攻;总兵杜松率兵约3万人的主力部队担任主攻,由沈阳出抚顺关入苏子河谷,由西面进攻;总兵李如柏率兵2万5千人,由西南面进攻;总兵刘綎率兵1万余人,会合朝鲜军共2万余人,经宽甸沿董家江(今吉林浑江)北上,由南面进攻。另外,总兵祁秉忠,辽东将领张承基、柴国柱等部驻守辽阳,作为机动增援部队;总兵李光荣率兵一部驻广宁,保障后方交通。副总兵窦承武驻前屯监视蒙古各部;以管屯都司王绍勋总管运输粮草辎重。杨镐本人则坐镇沈阳,居中指挥。
这样的战术其实并没有太大问题,其能够有效牵制敌方兵力,拉大敌方防守正面宽度,增强己方兵力机动性,最重要是各军能够互相兼顾,避免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危险。说起来还是比较保险。但前提是需要有着一定指挥协同能力,因为分兵之后,各部队的指挥协调是个大问题。
所谓的分进合击可不是单纯的将兵力分散,而是通过分兵的方式使军队部署的结构更加合理,比如主攻副攻,诱敌埋伏,等等。简而言之,就是将部队战力最大化,所以各部队的指挥协调是非常重要的。
这是分进合击战术的最大劣势,而这个劣势在努尔哈赤眼中就是取胜的绝对法宝啊!那句努尔哈赤的名言:“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直接给杨镐的分进合进这种战术判了死刑。
在后金军强大的机动能力下,明军的分兵战术根本无法对其实现有效的牵制。当然,此时如果明军采取守势,步步推进,不给后金以机会,那么等到包围圈缩小,数路大军会合之后,胜算还是很大。可是偏偏有作死的人,西路杜松军突出冒进,被努尔哈赤全歼,直接打乱了明军的整体布局。西路被歼灭后,较弱南北两路明军形孤势单各自都没了帮手,孤立无援。
果不其然,努尔哈赤收拾完杜松,就立马找上了北路军,一举击溃。紧接着又把东路军给收拾了,最后南路军李如柏灰只得退兵。就这样,明朝倾全国之力,筹划近一年多时间的征辽大举,在不到五天里就以惨败告终。
所以总的说起来,就是个指挥的问题,从杨镐到杜松,都犯了太多致命的错误。
我是白话历史君,请多关照!
明军队与后金的第一战为什么会失败?
电影《绣春刀II-修罗场》中,开头那一段就是讲诉发生在1619年的萨尔浒之战。和电影里面一样,明军惨败,四路大军中有三路全军覆没,超过5万人被后金军斩杀,就如同电影名字一样,对明军而言,这里就是修罗场。
萨尔浒战役明军的失败,是由于战备松驰、士气低落、体制僵化、用人不当等各方面因素造成的。最后,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使得明军在萨尔浒之战中,不仅失败,还惨败,不仅惨败,还败得这么快。短短四天五夜就葬送了三路大军。那么,明军为什么输的这么彻底呢?今天我们不讨论战场之外的因素,就单单从军事角度来看看这个问题。
我们知道,萨尔浒战役,杨镐对外宣传是出兵47万,而明军纸面人数是20万?那么,实际多少人呢?十一万,其中还包括一万三千朝鲜兵。
明军方面是以辽东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春、巡按陈王庭四人组成“前敌总指挥”。总兵杜松、刘挺、马林、李如柏等人有列席议事资格,却对军事方略无决策权,只有执行权。经过商议,明军决定分兵合击,四路进兵,最后围攻努尔哈赤盘踞的老巢一一赫图阿拉城。
分兵十一万明军共分为四路。
西路军,即抚顺一路,以山海关总兵官杜松为主将,率保定总兵王宣。原任总兵赵梦鳞、都司刘遇节、参将龚念遂等以下宣、大、山、陕官兵三万余人,以分巡兵备副使张锉为监军,由沈阳出抚顺关,沿浑河右岸(北岸),入苏克素浒河谷,从西面进攻赫图阿拉城。
南路军,既清河一路,以辽东总兵官李如柏为主将,率辽阳副参将贺世贤,都司张应昌,义州副总兵李怀忠,游击尤世功等以下辽东和京营官兵二万余人,以分守兵备参议阎明泰为监军,推官郑之范为赞理,由靖河出鸦鹃关,从南面进攻赫图阿拉城。
北路军,即开原一路,以原任总兵官马林为主将,率开原游击麻岩、都司郑国良、游击丁碧、游击葛世风等以下真定、保定、河北、山东等官兵二万余人,暨叶赫部盟军一万余人,以开原兵备道金事潘宗颜为监军,山由岩通判董尔利为赞理。开原一路由清安堡出,趋开原、铁岭,从北面讲攻赫图阿特城。
东路军,即宽甸一路,以总兵官刘铤为主将,率宽甸游击祖天定、南京六营都司姚国辅、山东管都司事周文、浙兵备御周翼明等川、湖、浙、福等南方官兵一万余人,暨朝鲜盟军一万三千人,以海盖兵备副使康应乾为监军,同知黄宗周为赞理。宽甸路由惊马佃出,会合朝鲜军,从东面进攻赫图阿拉城。
明军这个方案,采用的是声东击西、分进合击的策略。这种分进合击的策略曾经在宁夏播州之役和万历援朝之役中使用过,其中在播州之役中取得了胜利,但在援朝之役中直接导致了蔚山战役的惨败。分兵合击战略使用的前提是,对敌方占有压倒性优势,每一路军队都可以单独承受敌军攻击,随着各路军队的推进,不断压缩敌军的活动空间,最后汇合,给敌军雷霆一击,彻底消灭敌人。
但是,这个方案在这里确行不通,反而是犯了分兵大忌。因为明军兵力并没有占很大优势。当时努尔哈赤有六万八旗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骁勇异常。明军十一万人如果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依靠火器也许还能和努尔哈赤一较高低。但是,分兵后,兵力就大大削弱了,最强的杜松一路,总数也不过三万人,自然就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十分智障的错误明军计划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十一日各路大军从辽阳演武场出发,三月初二在二道关会合,然而集中进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但是,十几万大军云集,吃喝拉撒样样花钱,很快朝廷的财政就吃不消了。万历皇帝和首辅方从哲不断催促杨镐出兵。明军指挥部在兵部的催促下,将发兵日期提前了半个月。
但是,在这时,身为全军统帅的杨镐,竟然犯了一个十分智障的错误。为表现“天兵讨逆”之军威,杨镐派遣使臣去后金下战书。战书中公然宣称明朝出动大军四十七万,将于三月十五日,分四路挺进后金都城,以迅雷之势剿灭后金政权。虽然日期是假的,但杨镐公然将进军方案通知了努尔哈赤。此等军事机密,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了努尔哈赤,估计努尔哈赤做梦也笑醒了吧。
努尔哈赤诡计多端,善于用计。他并没有象演义小说里常见的那样,批复一个”来日决战"的答书,而是悄悄的准备着,就等着对明军的屠杀。
后金很善于利用细作探听军情,通过前方细作源源不断发回来的信息。努尔哈赤判断,明军的主力来自西北,即西路明军和北路明军。南路李如柏部和东路刘铤部只是诱饵,“明兵由南来者,诱我南也。其北必有重兵,宜先破之。”努尔哈赤的判断,和明军的计划如出一辙。
由于准确地判断出明军的主攻方向,努尔哈赤只分兵五百人阻击东路明军刘挺部。然后命次子代善为总指挥,率八旗大军主力,开赴北线迎击西路明军杜松部。自己亲率精锐巴牙喇殿后。
情报缺失,杜松指挥失误明军这边,杜松率大军于二月十一日离开辽阳,几天后进驻沈阳。二月二十八日从沈阳出发,第二天便到了抚顺。稍事休息,大军继续向赫图阿拉城进发。三月一日明军大部轻装部队渡过浑河,而参将龚念遂率军在后运送瑙重,其中有大量的火炮。
这时,明军探报探得后金正在铁背山上的界凡城上修筑防御工事,企图阻挡明军前进。界凡城“形势险要,扼锁阳之咽喉”,是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咽喉要塞,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界凡城北,临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这里距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只有一百余里。过了界凡,地势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因此界凡就成为两军必争之地。
但是,明朝的军情系统出了问题,曾经在朝鲜战场情报工作上表现抢眼的锦衣卫,如今已经退化成了太监的打手,明军的情报水平远不如后金。明军只得到后金军在界凡城上防御的情报,却没有得到此时后金方面向界凡方向大规模调动八旗军的情报。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杜松根据现有的情报,迅速做出了如下规划:大军兵分两处,两万人在萨
尔浒山麓扎营,自己率轻装一万人渡过浑河,先进攻界凡城下的吉林崖,进而试图一举拿下界凡城。大型会战,最忌被敌军分割包围。杜松的这个决策,把本来军力就薄弱的三万明军又分为两部,等于主动为后金军分割包围明军而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况且
一旦战斗打响,这两部明军之间尚有浑河相隔,会合极为不易。
西路杜松部首先覆灭渡河后,明军攻取了后金两个小的堡寨,并未遇到后金主力,只是抓到十四个女真人。到达吉林崖山下,杜松一声令下,明军开始进攻。轻装渡河的明军并没有携带火炮,因而其攻坚能力大大下降。吉林崖易守难攻,虽然崖上只有几百名后金士兵,明军的进攻并不顺利。战场陷入胶着状态。
三月一日午后,后金八旗军主力陆续到达界凡城南的扎喀关,代善下令继续进军至毗邻界凡的铁背山。此时吉林崖明军也看到大批的八旗军陆续到达,但杜松已无法改变作战计划。无论自己率领的一万明军渡河到萨尔浒大营会合,还是对岸的二万明军渡河到吉林崖山下,明军在渡河过程中势必会受到八旗军的猛烈阻击。于是杜松下令继续强攻界凡城外的吉林崖。当时吉林崖守军只有几百人,后金方面眼看要抵挡不住,总指挥、大贝勒代善命一千精兵火速增援吉林崖。再加上这一千生力军,明军虽有火器之利,却也一时攻取不下。
代善原本打算分兵两路,以右翼四旗迅速打击正在进攻吉林崖的杜松部一万人。然后再以左翼四旗对峙浑河对岸萨尔浒山上的两万明军,伺机而动。努尔哈赤赶到后,对这个安排做出了调整。努尔哈赤认为,”现已申时,天色己晚,命左翼四旗兵先击萨尔浒山上之兵,此兵败走后,其界凡之兵自必动摇。”后努尔哈赤又觉得合四旗的兵力也可能解决不了萨尔浒山的两万明军,于是又追加了一旗。这样,后金五旗共三万七千骑兵,突然向萨尔浒山方向发动猛攻。
明军的萨尔浒大营由总兵王宣,赵梦磷等主持,他们用战车环营四周,做为防御工事,并在营外挖壕立栅,布列各类统炮,用旗鼓壮威,准备严守,与后金展开一次大战。开始,努尔哈赤命令先锋军冲杀。明军立即施放火锐、燃放大炮。眨眼之间,炸弹爆发,血肉横飞,突前的八旗兵顿时倒下一片,战马也受到、凉吓,开始乱奔。但八旗兵人数众多,后续部队依旧排山倒海一般向明军冲来。八旗军志在必得,他们不计伤亡代价,仍然往前冲杀,同时无数的箭矢不断射向明军。这时八旗军的第二冲击波终于冲到了明军营垒里。短刃相接,明军哪里是八旗军的对手。一者明军过于依赖火器,对于贴身近战准备不足,二者明军士兵的防护也不好。于是,这场战斗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营垒被攻破后,明军兵败如山倒,一时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明军开始纷纷渡河逃命,有不少明军在河中被淹死。最后一部分明军最终在得力阿哈一带被八旗军追上,尽数被杀。这两万余明军,自总兵王宣,赵梦磷以下,全部阵亡。
围攻吉林崖的一万多明军,眼睁睁的看着远处萨尔浒方向的明军满山遍野的大溃败,早己慌了手脚。这时吉林崖上后金守军开始反攻,自上而下向明军冲杀。山下后金右翼三旗共两万多人,开始向明军冲锋。受到的前后夹击的明军阵型大乱,这一万多明军迅速被包围。同萨尔浒方向的战斗类似,虽然明军的火统使八旗军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代价,但无法阻止八旗军冲到近身距离。不着销甲的老将杜松勇猛异常,竭力死战,最后身中十八箭力战而死。总兵王宣、赵梦麟尽皆战死。剩余明军后来被追击到硕钦山,全部阵亡。监军张锉被俘,誓死不降,被杀。
至此,西路明军除了龚念遂一部率领的辎重部队仍据守斡挥鄂模外,整个建制被歼灭。西路明军的失败对整个战局的影响至为关键。西路军是明军的主力,来自宣、大、山、陕等边镇,以骑兵为主,装备十分精良,配备有全军最好的火器。然而明军威力巨大的各类火炮在战场上根本就没有有效的发挥作用。
北路马林部惨败消灭西路军后,努尔哈赤丝毫没有犹豫。努尔哈赤率八旗军北上迎击北路明军马林部。这时总兵马林率北路明军已到了富勒哈山的尚间崖,在此安营扎寨,同时命令监军潘宗颜等率一支人马驻守斐芬山,这样潘宗颜部与因运送辐重退守斡挥鄂模的西路龚念遂部,互为特角,彼此声援。龚念遂原本率西路明军的后军押送瑙重,主要是明军的各类火炮,因而落后于杜松大部队。龚念遂统领步骑军在斡挥鄂模扎营,环营四周挖了壕沟,以炮车为工事,士兵持坚盾,列火器,以图据守。此时明军分作三处,分别为马林大营、斐芬山明军和斡挥鄂模明军。这是明军的又一次分兵。
三月三日清晨,努尔哈赤看到明军各营分散,决定继续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努尔哈赤与皇太极率领本旗骑兵向龚念遂的兵营发动冲锋,明军大发火器,但仍被皇太极率骑兵突破防线,随后大部八旗军骑兵攻入,双方激战后。龚念遂营仅有几千人,寡不敌众自参将龚念遂、李希泌以下全军皆阵亡。马林互为椅角的计划并没有得到实施,当龚念遂受到攻击的时候,潘宗颜部也被八旗军包围,根本无法出营救援。
这时后金方面的前锋部队为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和阿敏的镶蓝旗,其余六旗刚返回主战场,军队尚未列阵。马林打算趁八旗军初临战场阵脚不稳而先发制人,采取主动出击的方式来瓦解后金的攻势。马林的中军大营大队人马迅速集结,由游击了碧、葛世凤打头阵,马林在后押阵,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后金的先头部队一一莽古泰的正蓝旗和阿敏的镶蓝旗。
转眼间明军骑兵部队在游击丁碧、葛世凤等将的率领下已杀至阵前,正如我们熟悉那种战术,在一通火枪响过之后,若干突前的八旗军被射杀。但随着两军的交汇,明军火器的后续打击能力跟不上,后金方面的优势完全显现出来。两军激战多时,明军大败。同时,尚未参战的八旗兵,不待布列行阵,就发动了大反攻。万骑飞驰如电,直冲马林明军大营。营前督阵的马林一看明军抵挡不住,也无心回营,径自率数二千余残兵,向开原方向逃去。
尚间崖大营内的明军在副总兵麻岩的率领下誓死抵抗,后金军也一时死伤惨重。但明军寡不敌众,只守住了半日,最终被八旗军攻破大营。自副总兵麻岩以下,游击丁碧、葛世凤等将官悉数阵亡。萨尔浒大营的溃败,今日在尚间崖又一次重演。
全歼龚念遂部,击溃马林大营后,努尔哈赤的下一个目标是驻扎在斐芬山的明军潘宗颜部。潘宗颜将各类战车列阵于前,统炮布列左右,居高临下,全军以死守之志迎击八旗军。
由于这里山势险要,八旗军的大规模骑兵无法发挥作用,努尔哈赤命令大部着厚甲的骑兵下马组成重甲步兵队列,手执长矛、大刀在前,轻甲步兵在后跟进,轻骑兵则在远处以弓箭遥击山上的明军。此时尚间崖激战正酣,这里的八旗军也开始发动猛攻。文官出身的潘宗颜”奋呼冲击,胆气弥厉”,身先士卒,率军与八旗军展开对攻。一时炮声大作,矢飞如雨,战斗十分激烈。由于八旗军的步兵相对于明军而言并没有多少优势,明军又拥有山险和火器的优势,使八旗军进攻不断受挫,山坡上抛了下八旗军士兵的尸体,一时,’死者枕藉”。
这时后金方面已经结束了尚间崖的战斗,大部八旗军向斐芬山开来,将斐芬山围得铁桶一般。明军四面受敌,在数倍于己的后金军的反复攻击下,最终弹尽粮绝,支持不住,被八旗军攻破。潘宗颜精疲力竭,后背被一箭射穿,壮烈战死。全军自潘宗颜以下,无一生还。
斐芬山一战,明军虽全军覆没,但也给予后金八旗军以沉重打击。此战八旗军阵亡人数达数千之多,超过了守军。攻防战中明军充分发挥了火器的威力,另外,潘宗颜与所部明军,拼命死战、拒不投降的气概也在当时的数次战斗中较为少见。此战使萨尔浒战役中唯一一次破坏了八旗军速战速决策略的战斗,使战况发展为持久攻坚战,曾一度降低了八旗军的优势。只是由于兵力上的劣势,最终兵败。
根据明军的最初计划,海西女真叶赫部贝勒金台石、布扬古等率军两千与北路明军马林磨下的潘宗颜部会合。叶赫军在行军途中得知尚间崖明军大败,主力尽失,大为惊恐,遂回军撤至叶赫本部。因而这一路盟军不战而退,根本就没有参加战事。
北路明军主要来自河北、山东和辽东,其武器装备和战斗力仅次于西路明军。北路明军的覆亡,其实也是早在决战之前就注定了的。北线攻势中的北路明军和西路明军在距离上最为接近,两军行程也只差半天。如果两路大军步步为营,声讯互连,努尔哈赤无论把攻击重点放在哪一路,都得顾忌另一路的威胁。然而明军的计划中先分进,后会师,但在分进的过程中两军之间没有战略配合。努尔哈赤很好的利用了时间差,三月二日午后至入夜,先歼灭杜松部,接着,马不停蹄杀向北路军,进而第二天彻底瓦解了北路军的威胁。当日杜松率西路明军与八旗军大战时,北路明军根本就不了解战场形势的发展,直到第二天时才获知西路明军全军覆没,此时为时己晚。
东路刘铤毫不知情,继续孤军深入,主力被全歼,朝鲜兵全军投降八旗军在北线的大获全胜,彻底宣告了杨镐的分进合击战略的失败。令人悲哀的是,东路明军的主将刘挺对北线所发生的战事一无所知。所以,明军的悲剧将会一而再的重复下去。
刘挺率领的明军为步兵,绝大多数为南兵,来自川、湖、浙、福等省,共计一万余人,外加朝鲜姜弘立率领的朝鲜盟军一万三千余人。刘挺军由于承担佯攻的任务,因而比西路明军及北路明军要早两日出师。前面也曾说过,努尔哈赤判断东路不是主力,因而只派了五百精骑去追踪东路明军。刘挺军自宽甸出塞后,过晾马佃,连克牛寨毛、马家寨,深入到棒子头。大军行至董鄂路时,与阻击明军的五百八旗军骑兵发生遭遇战,八旗军死伤过半,两员裨将被阵斩,遂大败溃逃。刘挺军继续深入三百多里。此时西路军和北路军几乎全军覆没,刘挺并没有得到这个情报,继续孤军深入。
当时大雪初停,天气放晴,但仍然十分寒冷,大部分南兵不能适应辽东严酷的气候条件。再加上孤军深入,粮草也渐渐不能及时供给。因而东路军一直行军缓慢,直到三月二日才渡过深河。明军与努尔哈赤预先布防的托宝大营发生激战,南兵作战十分勇猛,击溃了托宝的防线。此战后金方面死伤两千余人。而此时努尔哈赤的八旗主力正与北路马林明军发生酣战。对此刘挺并不知悉。
三月三日,八旗军已经歼灭了西路明军和北路明军,全军回师都城赫图阿拉。当得知东路军的行踪后,三月四日凌晨努尔哈赤派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率领大军四万余人迅速前往东路迎敌。努尔哈赤自己则率领八旗大军回到赫图阿拉留守,以防南路李如柏军的进攻。 三月四日刘挺在阿布达里岗已经安下大营。刘蜓构筑了很有效的防御工事,大营周围用鹿角枝绕成牢固的营城,八旗军骑兵不能突入。鹿角枝营外他又设立了火器,八旗军骑兵很难接近明军。明军则可以轮番出战,来去自如。八旗军奈何刘挺不得。
八旗军一时不能得手,代善和皇太极商议之后决定由皇太极率右翼八旗军攀登至阿布达里岗顶,自上而下冲杀,代善则率左翼军在山坡上由西向东发动攻势,对明军进行侧翼打击。
三月五日,皇太极率领八旗军占领制高点后,开始奋力向下冲杀,刘蜓率军死战,苦苦守住。这时侧翼代善军杀到,明军腹背受敌,渐渐不支,开始败退。败军退至在瓦尔喀什山前时,又遭到达尔汉、阿敏所率八旗军的伏击。而代善领兵由前向后冲击。尽管受到多次伏击,南兵甚是顽强。剩余明军退至瓦尔喀什之旷野后,与八旗军展开激战,结果寡不敌众,总兵刘挺战死。刘挺养子刘招孙甚为晓勇,身中数箭,仍能徒步格杀数人,最后体力不支被杀。
刘挺军主力被歼灭后,尚有游击康应乾率领步兵数千与朝鲜元帅姜弘立率领的朝鲜盟军在富察扎营,把枪炮层叠布列。这时代善集中所有的八旗军,向富察发动进攻,首先攻打康应乾部,结果没有支持多久,明军”举皆覆没”。然后八旗军分开始向朝鲜军发动进攻,短时间内歼灭了两个前营,最后把姜弘立的大营彻底包围。朝鲜兵一看不支,于是率全军投降。
南路李如柏仓皇逃跑,自相践踏,死伤达千余人。明朝南路军行程最晚。主帅李如柏率领两万明军,于三月一日出清河鸦鹊关。由于出师晚,行动慢,直到三月三日,会师的日期已过,仍然迟迟不进,逗留观望。这时李如柏已通过探报得知西路杜松军全军覆没,北路马林军亦大败。李如柏听到北线两路尽没,大惊失色,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三月四日,副参将贺世贤向李如柏建议,应火速进军,与刘挺部会合,然后可以把刘挺部救出八旗军的包围圈。李如柏没有采纳这个建议。战后有人指责他说”偏师策应,杀入重围,刘挺当不至死,或夹击成功,未可知也”。
李如柏逗留到三月六日,接到杨镐火速撤军的命令,于是南路明军惊惶撤退,沿途听到山上有小股后金兵的鸣螺号角,以为大军杀到,明军慌不择路,自相践踏,死伤达千余人。
至此,萨尔浒战役划上了一个句号。萨尔浒战役成就了一代军事奇才努尔哈赤。从三月一日到三月五日,努尔哈赤的八旗军五天七捷,歼灭或击溃了明朝三路大军。努尔哈赤对明军动向了如指掌,而且相当熟悉当地的地形和气候。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军充分发挥了大骑兵兵团勇猛快速、善于野战的特点。最重要的是,努尔哈赤采取了正确的战略,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明军。
明军队与后金的第一战为什么会失败?
都在说萨尔浒之战明军如何失败?我就从清朝史料来谈谈,此战明军给后金军形成的压力与紧张度吧,也算是另一种视角。
1618年2月15日(阴历),在赫图阿拉的努尔哈赤计划在萨尔浒附近的界凡山修一个城池,刚把人派出去。
九天后的2月24日,就收到了明朝辽东经略杨镐给写的信。这封信是八旗的一个逃兵给带回来的。信中说:我有四十七万大军,下个月十五日正是月圆之夜,天朝军队向你发起攻击。
(杨镐的真实作战计划)
很有点武侠剧的感觉吧,月圆之夜出兵。
当然这只是杨镐的策略,他不可能说出真相。
2月29日晚上杜松的主力部队就从抚顺关出发,因为天黑,全军点着火炬。第二天早上也就是3月1日早上8点,八旗侦察兵将这个消息报告了过来,当时还没告诉努尔哈赤;这时候又来了一条紧急军情,明军南线也出兵了,昨天晚上十点已经到达董鄂境。
(听到两路、三路敌情必须先判断地方主力在那,而不是简单一句话“我就一路去”)
南北同时军报,军情紧急,诸贝勒赶紧进去给努尔哈赤汇报。努尔哈赤必须做一个选择:南线还是北线。杜松的部队距离这里只有60公里。
久经沙场的努尔哈赤作出判断:南路的明军先出动是为了引诱我兵向南,杜松的部队应该才是主力。我军应该北上。
这时候的后金并没有很好的战备。努尔哈赤先率领城中部队出城,让代善向萨尔浒前进。在路上又收到清河(李如柏)的军情。
(萨尔浒地形)
这时候大贝勒说,清河一路难以行军,短时间过不来,我们必须主力攻击萨尔浒的明军。而且明军攻下界凡山,形势就很不好了。如此终于确定下先解决北线。
到中午,后金军陆续到达萨尔浒前线,也是疲敝不堪。史书记载“近都城三十里内者,乘善马者先至,乘驽马者继续而来,其远方兵皆未至。”
最初是都城内的部队;之后是都城三十里内的骑兵,再才是马匹不好的兵;再远的部队都没来了。
可见当时形势的紧急,在萨尔浒占据兵力优势的后金军逐步扭转战场形势,到当年晚上,萨尔浒山明军覆灭,杜松一路战败。
(杜松没有援兵,战场形势逐渐不利于己)
这里的史料基本来自《清实录》,侧面可以看出此战对后金的压力,与胜负就在呼吸之间的紧张。同时也可以看出八旗军政合一的动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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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明军与后金第一战,就是萨尔浒战役。明朝的失利,奠定了之后帝国东北经略的低落,从此辽东无宁日。明朝开始陷入被动,后金夺取了主动,注定了明清权势的转移。如果我们立足于上帝视角,会发现明末东北后金政权日益扩张,并且表现出极强的动员性,但是明朝已经是一个老大帝国,社会矛盾极多,不如后金新生的活力。明军分四路进攻,试图毕其功于一役,但是最终战略失败,造成近5万人伤亡,将领损失300余人。不少军用物资被抢走,如骡马28000余匹,枪炮火铳20000余支等,结果可谓是相当惨淡。
在萨尔浒之战中,后金努尔哈赤得尽天时地利,指挥得当,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杨镐、杜松、刘铤等人部署失误,让不太熟悉东北地形的明军吃了大亏,被牵着鼻子走,走向末路。
当然,努尔哈赤所谓的“七大恨”,只是一个由头和檄文,后金部起初只有两三万人马出动,后来增加到6万多人,万历皇帝自然需要回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朝廷给辽东加派饷银200万两,希望能够遏制住后金的锐气与嚣张。同时,兵部积极集结各地军队,从川、甘、浙、闽等省抽调人马增援东北。当时,作为明朝依附的朝鲜、叶赫部也听命出兵策应,总数大概有11万多人。其中,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处兵最多,共派出精骑约3万。
但是,明军集结的士兵,彼此不熟悉,将帅之间缺乏统属关系,内部矛盾就很大,因此常有摩擦之事。二三月东北苦寒,朝廷财政有效,试图速战速决,降低糜费,但是距离攻占赫图阿拉的目标越来越远。在萨尔浒一带,杜松部孤军深入,兵力分散,天气状况也很差,不久明军西路军就被努尔哈赤的六旗兵4万多人歼灭大部分,偷袭战取胜。
南北两路明军形孤势单,很快溃败,最终难以挽回战局。总体来说,明军分道深入,合各地之兵作战,指挥有误和对后金掉以轻心,是萨尔浒大败的主要原因。
故而,民国时期清史专家萧一山就曾说:努尔哈赤即利用明之分,而己则以合克之,此其所以致胜也,可以说相当有道理和见解。
秦右史,原创通俗历史,专注民间文化。明军队与后金的第一战为什么会失败?
这个原因很多,明军的金军的原因都有。
第一,后金的八旗军的战斗力不同于以往的蒙古人。因为女真人有着较为原始的农耕社会体系,其组织性和纪律性是要远高于松散的蒙古部落的。也就是说,一旦女真人崛起,那就是像当年的辽国一样,是一个关外的农耕帝国。这样一来,后金的经济就得到了一定的保障。再加上八旗采取三丁抽一的制度,即两个男丁供给一个士兵的粮食和装备,因此在后金刚刚崛起的时候,战兵们基本上都可以装备的起质量不差的铁制铠甲。
第二,明军整体素质的退步。大明辽东镇的战斗力在万历初年那确实是杠杠的,但是经过了万历三大征的消耗,再加上国家财政虚弱,造成辽东镇募兵素质下降,真正可堪一战的只有家丁部队。为了强化家丁的战斗力,武将们进一步占用一般士卒的饷银去厚养家丁。然后这个死循环就愈演愈烈,到最后,辽东军的战斗力可以说几乎为零。鸟铳手“三十人射打通计仅中一铅”,由此熊廷弼推算辽东军九万人,可以作战的却只有八千,而人员还分散在120多个城堡内。
除了兵不行,明军的装备也有很大的退步。万历初年,辽东镇共有战车3867辆,是当时九边中战车数量最多的边镇。但是随着万历三大征的消耗和俺答封贡带来的大面积和平,辽东镇的战车数量日益减少,而且还没有补充,到萨尔浒之战前夕,明军辽东镇拥有战车数量不过八百,而且如同精兵一般分散在各堡。虽然明军鸟铳数量不少,但是和规模庞大的落后火门枪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四,就是萨尔浒之战中明军将领的指挥能力和努尔哈赤不在一条水平线。本来五路明军应当按照约定行军,但是中路主将杜松贪功冒进,提前发兵。努尔哈赤以六旗的兵力攻击只有三万人的杜松部,因为没有支援,最终杜松部全军覆没。在这之前,杜松急于行军,抛弃了明军最依仗的战车,结果最后被围攻时,基本上是轻装作战。
杜松是急于立功提前进军,马林则是害怕作战而延期进军,最终导致没支援上杜松。自己指挥还不得当,把炮兵放在战车外,最后全军覆没。
最后是战斗力最强的刘挺部,努尔哈赤先是耍诈将刘挺部骗入埋伏圈,指挥群起而攻之。明军因为受到皇太极和代善的夹击,没时间结阵,无法发挥火器优势,最后被后金全部歼灭。
最后总结一下,明军战败给后金,是多方面原因的一个总和,并不是意外,只能说,大明江河日下,实在是干不过蒸蒸日上的后金了。
明军队与后金的第一战为什么会失败?
向敬之
问题所指萨尔浒之战, 这是努尔哈赤改元建国后,于天命三年初发布“七大恨”告天誓师,向明朝正式宣战。明朝万历帝决定迎战,但兵饷匮乏,兵员零散,于是临时加派兵饷二百万两,从全国调兵,并派出兵部左侍郎杨镐任辽东经略,主持辽东防务,至第二年初,才筹集到部分军费,拼凑了八万明军,并从叶赫、朝鲜借了两万人马。
明军仓促拼凑十万人,为了彰显天朝军威,对外宣称二十万,或曰四十七万。这有用吗?当年,曹孟德号称八十三万大军下江南,还不是被周瑜和诸葛亮联手击溃,创造了以少胜多的战争奇迹。
就在明军凑钱调兵的十个月里,努尔哈赤的后金军,已攻陷了明朝的抚顺等城池,占领了叶赫二十多个寨子,抢占了大量的民众、兵士、财宝和牲畜。待到杨镐做好“分兵合击”的作战计划时,努尔哈赤已提前获悉明军的战略部署。
杨镐分兵四路,以三路分开出击,留守一路做机动。努尔哈赤利用各路主将相互掣肘、内部矛盾尖锐,采取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明军分兵,各部不过两万五千人,而努尔哈赤是亲率六旗四万五千人专打一路。明军还没打到后金都城,就有三路人马被努尔哈赤击溃。
贝勒金台石、布扬古听闻明军大败,大惊,撤回叶赫。朝鲜军队元帅姜弘立率领剩余的五千兵下山来投降。明军四路总兵,山海关总兵杜松孤军深入,全军覆没;开原总兵马林,交战大败,仓皇而逃;辽阳总兵刘铤遭遇伏击,兵败身亡;仅剩下留守的辽东总兵李如柏全师而退。杨镐被御史杨鹤弹劾下狱。
此战,明军大伤元气,而努尔哈赤乘势灭了叶赫。明军之败,败于仓促应战,败在将帅内讧。综观明朝末期征剿义军,对抗后金,仍是因此,而不能同仇敌忾、和衷共济。
萨尔浒之战,是后金与明朝的生死大战,而后金对明朝的第一战,则该是抚顺一役。努尔哈赤以一纸招降书,拿下了抚顺城,以及明军游击李永芳、后来成为清朝开国文臣之首的范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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