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明明不识字,为何坐化前又能独立写出一篇颂子?

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鲁智深却是最初不识字,因为当时武人识字不多。

梁山好汉很多,但识字的武将不多。

鲁智深最初却是不识字:《水浒传》第三回: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鲁达看见众人看榜,挨满在十字路口,也钻在丛里听时,鲁达却不识字。

不过,在全书最后,鲁智深却写给宋江一个类似遗书的东西。

很多人认为,这是水浒书的逻辑漏洞,其实不是这样。

大家也许不知道,《水浒》可以最适合说书的小说,从明代到现在,也不知道被说书人讲了多少遍。

那么多听众,听了那么多年的小说,不可能存在明显的逻辑漏洞,不可能人人都是傻瓜。

其实,鲁智深离开五台山的时候,就略识几个字了。

第六回:九纹龙剪径赤松林,鲁智深火烧瓦罐寺,“鲁智深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昏了,写着‘瓦罐之寺’。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再看时,一座古寺,已有年代。”

显然,此时鲁智深是识字的,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鲁智深在五台山出家长达9个月左右!

书中说,鲁智深只是不学坐禅,但晚上倒头就睡,但没说白天干嘛。

而做僧人其实很清闲,如果连坐禅也不学,那就根本没什么事。

很可能,鲁智深就是在这9个月学了一些识字。据统计,1000个常用字能覆盖约92%的书面资料,2000字可覆盖98%以上。

那么,鲁智深在9个月内学习了1000个字就不算文盲了。1个月学习100多个字,相当于每天只学习三四个字,对于成年人鲁智深来说难度应该不大。

鲁智深明明不识字,为何坐化前又能独立写出一篇颂子?

鲁提辖打死郑屠之后,逃到了雁门县。在十字路口,鲁达看见一伙人围观官府榜文,也钻进去看热闹。书中说,鲁达却不识字,挤在人群中听别人读榜文。原来,这张榜文正是渭州城的海捕文书,专门捉拿犯了人命官司在逃的鲁提辖。

鲁达不识字,这是肯定的。但是,鲁智深识不识字呢?鲁达、鲁智深虽然是一个人的不同身份,但在《水浒传》中却是两个形象,不可混为一谈。假如鲁达出家后,在寺院里习学经文,那么,鲁智深恐怕就不是文盲了。

那么,鲁智深究竟识不识字,他能够独立写出一篇颂子吗?

花和尚真的是一字不识吗

按照《水浒传》所设计的故事节点,鲁智深在五台山出家,应当是发生在宋徽宗重和元年(1118年)五、六月间的故事。剃度之后的四五个月中,鲁智深不打坐、不参禅,整日搅扰,搞得五台山文殊院不得安宁。虽然鲁智深此时已入“选佛场”,但一上禅床就睡觉,恐怕从来就没有诵过经文。

四、五个月之后,鲁智深第一次大闹五台山。经智真长老一番训斥,鲁智深又老实了一段时间。一连三四个月,鲁智深不敢出寺门一步。这段时间,施耐庵写得比较简单,鲁智深是不是规规矩矩的打坐参禅习学经文,书中并无交代。不过,书中有个细节,似乎是鲁智深能够识文断字了。

书中说,第一次大闹五台山后的三四个月,忽一日天气暴暖,正是二月间天气。鲁智深在观赏五台山风景时,听到了山下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便下山来到了一处市井。鲁智深找到了叮叮当当响声的发声之处,原来是一家铁匠铺,铁匠铺的间壁的门店上挂着一块招牌,“写着父子客店”。假如施耐庵是以鲁智深的视角来描写这个场景,那就有可能是花和尚认识“父子客店”这四个字。

这样说似乎有点牵强,“父子客店”大概是书中的交代,施耐庵在此隐喻宋徽宗父子的“客店”,因为,客店的间壁是“待诏”的铁匠铺,“待诏”可是皇帝身边的人。

后来,鲁智深到了瓦罐寺,这一处有一个细节,却是明白的写着,是花和尚看见了“瓦罐之寺”这块牌额。书中是这么写的:

(鲁智深)走不得半里,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寺院,被风吹得铃铎响。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昏了,写着“瓦罐之寺”。

如此说来,鲁智深当真识字了?回头再看看鲁智深告别智真长老时的一个细节,似乎可以解读这个疑问。

第二次大闹五台山,智真长老便将休书一封,打发些僧衣银两,要鲁智深去东京大相国寺。临行前,又赠送四句偈子。鲁智深似乎有所悟,也有点感动,“拜了长老九拜”,然后离去。

九拜之礼出自《周礼》,共是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肃拜这九拜。鲁智深可不是胡乱参拜的,到了东京大相国寺,见到智清长老时,花和尚只拜了三拜。

原本是粗人武夫一字不识的鲁提辖,怎么就知道如此繁缛的礼节?懂得如此规范的规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一次大闹五台山之后的三四个月,鲁智深还是接受了一些佛门规矩,或多或少的打坐参禅,习学了经文。看来,鲁智深此时已经不是那个一文不识的鲁提辖了。

上面讲到的“选佛场”,典出唐代天然禅师当初习学儒学,曾一度要参加科举选拔。在去往长安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禅僧,这个禅僧告诉天然禅师:选官不如选佛:“今江西马大师出世,是选佛之场,仁者可往。”于是,天然禅师出家为僧。

从这个典故看,“选佛场”其实与儒学有关,所以,鲁智深懂得《周礼》九拜大礼。对照《水浒传》中的一些细节,再说鲁智深一字不识,恐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鲁智深在二龙山是占山为王吗

因为救林冲而暴露身份的花和尚,再也不能在大相国寺立足,在张青的引导下,花和尚来到了青州,与杨志联手占据了二龙山。

二龙山,其实与“父子客店”一样,都是隐喻宋徽宗父子的,这是《水浒传》隐写北宋历史的一个重要符码。“九纹龙”说的是北宋九代皇帝,“二龙”则是梁山故事时代的两朝皇帝。从“还道村受三卷天书,宋公明遇九天玄女”的故事中,可知“二龙戏水”指的是宋徽宗、宋钦宗父子的“坐井观天”。所以,《水浒传》一直要写到靖康之难以后,宋钦宗必定要在七十回书之后出场。

上文讲到,鲁智深在五台山出家,应当是宋徽宗重和元年五、六月间。其原因是鲁智深在“父子客店”间壁按照“待诏”的主意,打造了一条六十二斤重的禅杖。这层寓意指的是从嘉佑三年(1058年)起,经过六十二年,此时便是宋徽宗宣和元年(1119年)的二月。由此倒推八九个月,所以,鲁智深出家的时间就是本文所讲的重和元年。

重和元年,北宋开启宋金海上之盟,招致王朝速亡。宣和元年正月,宋徽宗下“革佛诏”革佛,引发《水浒传》中“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看来,花和尚身上隐藏着北宋的历史。因而,鲁智深占据“二龙山”就不是占山为王那般简单了。

其实,鲁智深恐怕不是二龙山之主,而是宝珠寺的住持方丈。从二龙山三大头领来看,这座山头显得十分民主,鲁智深、杨志似乎都可做主决定山寨大事,武松则十分服从这两位哥哥的决定。为何是这样呢?

杨志是道家“妖魔”,宋徽宗是道君皇帝,正好是一对矛盾关系,所以,青面兽是二龙山实质上的寨主。鲁智深既是花和尚,又是道家“妖魔”,更是以佛门弟子的身份位列一百单八将的。

智真长老曾经预言,鲁智深的正果是“汝等皆不及他”,也就是说,五台山所有僧众的正果都不及鲁智深,只有智真长老自己才能与之相当。参照智真长老的身份,鲁智深当然就是宝珠寺的住持方丈了,因而,鲁智深与智真长老平辈,应当是师兄弟关系。

鲁智深并非占山为王的草寇,而是佛门的住持方丈。既然做了方丈,难道能够一句佛教经文都看不懂?

绿野老道认为,《水浒传》中隐藏着施耐庵的宗教思想,在“佛道合一”的基础上,施耐庵更倾向于佛教,认为“佛比道高”。所以,《水浒传》的作者一定是一个佛教信徒,否则,就不是叫“施耐庵”了。

既然如此,施耐庵会让一个花和尚继续大闹佛门,亵渎佛教道场吗?会让一个不守佛门清规,一句经文都不懂的和尚主持佛门大事吗?

所以,从鲁智深占据二龙山这个情节来看,花和尚绝不会是一字不识的野和尚。因而,施耐庵以“选佛场”、“父子客店”、“拜了九拜”、“瓦罐之寺”等信息,暗示鲁智深此时已经能够识文断字了。

鲁智深真的独立完成了一篇颂子吗

从上面的分析中,大致可以得出鲁智深是能够识文断字的。但是,他的水平是否能够达到独立完成一篇佛门颂子呢?

续书《征四寇》中说,鲁智深在打完方腊后,随宋江凯旋,来到了杭州,驻扎在六和塔。因为听到了钱塘潮信,便忽然想起智真长老第二道佛偈中的“听潮而圆,见信而寂”,于是就坐化了。

坐化之前,鲁智深“又问寺内众僧处讨纸笔,写了一篇颂子”。然后,花和尚上了禅椅,把那张写着颂子的纸放在了禅床上,便坐化了。书中说,鲁智深的颂子是这样写的: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篇颂子的意思倒还不错,但水平不见得很高。若以本回答所分析的那样,鲁智深肯定能够独立作这样一篇颂子。但是,问题是鲁智深会作这样一篇颂子吗?

鲁智深绝对不会写这样一篇颂子,这是《征四寇》反转《水浒传》而胡编的。

这篇颂子本身就是妄言。鲁智深难道不修善果吗?鲁智深难道只爱杀人放火吗?回到《水浒传》中,施耐庵只明写过鲁智深杀过一次人,那就是瓦罐寺的生铁佛崔道成。杀崔道成并非妄杀,反倒是为佛门争气,反抗宋徽宗的革佛。

“革佛诏”中有一条规定,僧改称德士,要称姓氏。宋徽宗把佛教并入道教,以道教渗透、异化然后同化佛教,简直是釜底抽薪,要灭掉佛教。鲁智深原本就不能叫做“鲁智深”,即便要称姓氏,也得叫“释智深”。但是,鲁智深却杀掉了一个被道教异化了的称姓氏的“德士”,是对宋徽宗灭佛的凌厉反击,更是自己的觉悟。

鲁智深放火烧毁瓦罐寺,因为“革佛诏”早就下令把寺院改为道观,“瓦罐之寺”的牌额也被废弃。这个寺院中,道士与德士狼狈为奸,理当烧掉。

续书根本就不懂施耐庵的深刻含义,胡乱说鲁智深最爱杀人放火。鲁智深杀生铁佛烧瓦罐寺的本身,就是在修佛门善果。

三山聚义打青州之后,鲁智深“遇州而迁”上了梁山。到梁山之后的第一次行动,就是去少华山请史进到梁山入伙,这一回,鲁智深孤身深入华州府仗义救人,难道不是善果吗?

鲁智深最大的善果,就是与武松一道,攻打金国人占领的曾头市,他们负责攻打正东大寨。在最后的攻势中,鲁智深携手武松追赶曾头市副教师苏定,直到正北大寨与二龙山的寨主杨志会师。这是一处重大的伏笔,意味着鲁智深将在七十回书之后,参与抗金之战,“替天行道,保境安民”。

而且,施耐庵特别交代,苏定不是谁杀死的,而是被乱箭射死的。这样写,也是在避免写鲁智深杀人。续书说鲁智深“只爱杀人放火”,岂不是很可笑吗。

鲁达原本是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的部下,而史料中的“招安巨寇”杨志则先在种师道手下做“选锋首”将选锋军,参与了攻打辽国幽州之战。后来,又被拨到种师中手下,继续但任选锋首,作为先锋敢死队队长,与金国王子(《水浒传》中照夜玉狮子的主人)斡离不作战。

历史上“招安巨寇”杨志的经历,不正是《水浒传》中鲁达的经历吗?所以,施耐庵在七十回书之后,一定会以鲁智深、杨志、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为线索,写到梁山好汉攻打幽州、抗击金兵。

鲁智深是侠之大者,难道是个不修善果,只爱杀人的花和尚吗?绝对不是。既然不是,那么,那篇颂子便是胡说八道,鲁智深绝对不会独立完成这样一篇鬼话连篇的颂子。

鲁智深不会在浙江坐化,智真长老也绝对不会自己打脸,否决自己的偈子,变成一个尖酸刻薄的山寺野僧,忘记了自己与智深是师兄弟关系,妄言:“徒弟一去数年,杀人放火不易”。

关于鲁智深的故事还有很多,还可以举很多例子,证明鲁智深绝对不可能写这样一则莫名其妙的颂子。

最后,归结一下本回答:鲁智深肯定是识字的,也能够独立写出续书《征四寇》那篇不需要很高文化水平的颂子。但是,鲁智深绝对不会写这样一篇颂子。

鲁智深明明不识字,为何坐化前又能独立写出一篇颂子?

三种可能的情况吧,一是在五台山的匆匆岁月中,鲁智深因为要诵经拜佛,自然得强行识字;二是鲁智深比较要强,上梁山后也和文人们在学习识字;三就很简单了,施公写错了呗。

先说第一种情况,鲁智深去五台山是避难,但是你赵员外的面子要给,演戏也要演全套,所以你想要跟这师兄们一起诵经,你就得识字,我们发现鲁智深的遗书颇有禅意,或许这与他短暂的佛门生涯逃不脱干系。但事实上,鲁智深根本就没有皈依佛门的意愿,别人诵经他喝酒,别人打坐他吃肉,你指望鲁智深在五台山识字,可能性不大。

接着说第二种情况,鲁智深在梁山上可能有学习的机会。本身梁山兄弟中就有一半以上都是文人,鲁智深这种全能选手想要为山寨效力,你不能光看地图,也得识字吧。而鲁智深在全书的戏份就没少过,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鲁智深会和山上的文人兄弟们整点文艺的东西,再加上自己本身在五台山以及钱塘江学习的东西,一篇内涵的遗书对他来说难度也不大。

第三种,就是施公可能忘了鲁智深不识字了。鲁达打死郑屠后在雁门县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当时他是完全的不识字,所以按照《水浒传》的整体节奏,鲁智深后面若没有什么特别剧情他也不会识字,因此就是施公写岔气了。其实书中这种纰漏又不少,一个元明时期的人能写出北宋时的小说已然不易,因此一些细节或许就会被忽略。

比如鲁达当时说自己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其实这个廉访使的设定有点浮夸,你鲁达既然不识字,怎么可能当这种必须要是高文化高学历的官职呢。

所以你说施公写错了,其实也没毛病。

文/逻辑文史游

鲁智深明明不识字,为何坐化前又能独立写出一篇颂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吕蒙不是当年吴下阿蒙,鲁智深也不再是当年的鲁达!大家莫说鲁智深比不过吕蒙哦。

且看《水浒传》第九十九回,“鲁智深浙江坐化,宋公明衣锦还乡”,鲁智深写的颂子: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 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里不深究里面的文采、禅理,反正读来自有味道,不是随便一个识字的就可以写出。

鲁达的不识字,是很清楚的,在第三回,“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鲁达三拳打死镇关西后,逃亡到了代州雁门县,他看到大家围在十字街头看榜文,他也钻进人从里,不是看,听别人读榜文,原文很清楚写的,“鲁达却不识字”。

后来到五台山出家,法号智深,他在五台山呆了多久呢,从他和赵员外上山,“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接着发生了从一个挑酒的汉子那里喝了一桶酒,闹了一次;“再说这鲁智深自从吃酒醉闹了这一场,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接着出了一次寺门,打造禅杖,喝酒吃狗肉,再大闹五台山寺,才转到东京大相国寺。

那大家说他在五台山的两次醉酒前的时间,都做什么了呢,总要学学佛家经典吧,不识字就先识字。而且,有可能鲁智深是得到智真长老的指点的。

后面的大相国寺,以及闯荡江湖的经历,我觉得他未必抽时间出来学习了,但是在五台山的那段消停的时间里,识字看看书,倒是很合理的解释。

所以,他识字是没有问题的,再看他的智慧。且看智真长老对众僧的说道:

“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正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也。”

再看智真长老在他去东京前,赠的四句偈言,

“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

第九十回,“五台山宋江参禅,双林渡燕青射雁”,

“原来五台山这个智真长老,是故宋时一个当世的活佛,知得过去未来之事”。

他给宋江的四句偈言,“当风雁影翻,东阙不团圆。只眼功劳足,双林福寿全”,到了双林渡,就碰到燕青射雁,初学弓箭,就射下十几只鸿雁,空中数行塞雁,都有惊鸣之意。这恰对应了梁山征方腊,兄弟死去一大片。

给鲁智深的偈言,“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也是一一验证了。

我这里的想法是,从小说里面提及的智真长老的灵验,或者说识人之准,来说明他对鲁智深的判断也是准确的。

所以,鲁智深不再是鲁达,识字,参禅,智慧深深,圆寂前写出“今日方知我是我”的颂子来,就不足为怪了!

鲁智深明明不识字,为何坐化前又能独立写出一篇颂子?

宋江征方腊,大战乌龙岭。鲁智深追杀夏侯成,却迷路入深山,得一僧指点,从缘缠井中解脱,生擒方腊。梁山好汉凯旋,劝其还俗,智深说:“洒家心已成灰,不愿为官‘’。

夜宿杭州六和寺。智深听得钱塘江潮信,信中顿悟,道:“‘逢夏而擒’,俺在万松林里杀,活捉了个夏侯成;‘遇腊而执’,俺生擒方腊;今日正应了‘听潮而圆,见信而寂’,俺想既逢潮信,合当圆寂。”于是沐浴更衣,圆寂涅盘,留颂曰:“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径山大惠禅师最后点评鲁智深的法语是:鲁智深,鲁智深!起身自绿林。两只放火眼,一片杀人心。忽地随潮归去,果然无处跟寻。咄!解使满空飞白玉,能令大地作黄金‘’。

最后两句“解使满空飞白玉,能令大地作黄金”是佛的所为,是佛才能做到。鲁智深死后得到了超脱,终成正果。

鲁智深虽外表粗鲁,但梁山众多好汉中最有慈悲心的一位。正是这样,鲁智深的性情最是符合佛教中普济救世的雷霆手段、菩萨心肠的金刚怒目。鲁智深的慧根还表现在‘放得下’,为一陌生女子拳打镇关西,提辖说不当就不当,决无半点留恋之情;在二龙山当首领,说舍弃就舍弃,也无半点眷顾之意。在五台山遇到智真长老,本身也说明鲁智深的善缘和佛缘不浅。鲁智深能顿悟成佛,默念成颂,乃性情所至,有感而发,和识字不识字有半毛钱的关系?

鲁智深明明不识字,为何坐化前又能独立写出一篇颂子?

首先,鲁智深不识字在文中已经有所表现了,否则他也不会凑热闹去看通缉自己的“海捕文书”。

其次,鲁智深之后的经历与环境也不太可能使他学习到文字。在五台山文殊院,鲁智深除了想方设法出去找酒喝,也没怎么真正念过经,学习过佛法。要不然在杭州六合寺也不会问别的僧人“圆寂”是什么意思,所以,他连基本的佛家概念都没掌握,更不用说学写字了。

后来鲁智深去了东京大相国寺看菜园子,接触的也都是地痞无赖,小流氓。更不用指望他们教鲁智深识字了。

再后来,鲁智深跟杨志、武松落草二龙山,算是有了一个久居之所。另外两个合伙人倒是认字,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三个大老爷们儿围在一起不是喝酒吃肉,舞枪弄棒。而是铺纸提笔,挥毫泼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所以,在这里,鲁智深也不太可能“静下心来”学写字。

最后,鲁智深他们一起上了梁山,从一个小贼窝,挪到了一个大贼窝,更不用说什么办学习班,提高“群盗”的文化素养了。还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得痛快。

一路下来,鲁智深既没有识字的机会,也没有识字的环境,当然,更没有识字的意愿。所以,他不识字是毫无疑问的。

但不识字,不代表没文化,文字这种东西只是个符号而已,古代好多人不识字,但一点也不妨碍交流和学习。

传说,佛教六祖慧能不识字,但每日听诵佛经也能有所感悟,所以请人代笔,在墙上写下了著名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所以,鲁智深在圆寂之前,心有所悟,请人代笔写下偈语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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