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山截皇杠,尤俊达为啥要找上程咬金,他自己截不下来吗?

谢谢题主邀请。

小孤山截皇杠,尤俊达之所以找上程咬金,不是因为他截不下来,而是他不敢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在下不才,今天就和大家聊一聊事情的来龙去脉。

咱们先说说“小孤山截皇杠”这件事。

话说程咬金大闹会友楼之后,会友楼的东家不仅没怪罪他,反而和他成了朋友。

这会友楼的东家是谁啊?了不起的人物,山东地界上有名的好汉。此人姓尤名通字俊达,人送绰号“铁面判官”,乃是东昌府太阿县斑鸠镇汝南庄的庄主。

尤俊达和程咬金意气相投,于是两人便冲北磕头,八拜结交,成为了异姓兄弟。

程咬金年长为兄,尤俊达年少为弟。

两人结拜以后,尤俊达不仅把程咬金留在了汝南庄,还把程咬金的母亲也接了过来,并且专门腾出一处干净的院落给程家母子居住,一早一晚都有专人服侍。

程咬金一下子由一个卖耙子的变成了汝南庄的员外爷,真可以说是一脚踏进福堆里了。

他整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有酒,顿顿有肉,那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

单说这天晚上,程咬金酒足饭饱之后刚想上床休息,房门一开,尤俊达笑呵呵地从外面进来了。

程咬金就问:“兄弟,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怎么上哥哥屋里来了,有事吗?”

尤俊达一笑,说道:“若无要紧事,小弟也不敢打扰大哥休息。眼下有一件大事,小弟想求大哥帮忙,不知大哥敢是不敢?”

程咬金哈哈笑道:“我说兄弟,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怎么还用上激将法了,天底下还有哥哥我不敢干的事儿吗?”

尤俊达道:“大哥,此事事关重大,弄不好就有掉头的危险,我要是说出来你可别害怕。”

程咬金把眼一瞪,道:“我说兄弟,你怎么啰哩啰嗦的,什么事说吧,上刀山下火海,俺老程陪着便是。再说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照样是一条好汉!”

尤俊达把大拇指一伸,赞道:“好!小弟果然没有看错人,大哥不愧是一条叮当响、响叮当的汉子。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言相告了。”说着,尤俊达就把所求程咬金之事说了出来。

可能有朋友要问了,什么事啊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好家伙,还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来这铁面判官尤俊达明着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暗地里他还有一个身份,乃是大隋朝九省绿林道的东路瓢把子。

他有一个心腹之人,叫做“飞毛腿”朱能。这朱能的主要任务就是寻风探哨,替他搜集各路情报。

昨天,朱能给他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坐镇在登州府的靠山王杨林备下国币帑银四十八万两,准备派人押运到京城长安。目前已经动身,不几日就要经过汝南庄二十里地之外的长夜林小孤山。这笔买卖做是不做,还请庄主定夺。

尤俊达得知此事以后,深感为难。白花花的银子四十八万两,这可是一笔横财啊,这么大一块肥肉,到了嘴边能不吃吗?可是做吧,他因为某种原因,又不能亲自动手。

就在尤俊达举棋不定之际,他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程咬金身上。对啊,这事可以请自己这个结义大哥帮忙啊。

于是,尤俊达一面命朱能再探,一面找程咬金来商量。

程咬金听完这事以后,乐了,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不就是劫道吗?没得说,交给俺老程了。”

尤俊达正色道:“大哥,咱们这可不是一般的劫道,咱们这是劫皇杠,而且数目巨大,那杨林肯定派有重兵护送。我听说领兵带队的有两人,一个叫罗芳,一个叫薛亮,乃是杨林帐下十二太保之中的大太保和二太保,据说能耐都不小。咱们要想劫皇杠,必须能对付得了这两人才行。”

程咬金道:“什么大太保二太保,俺老程有的是力气,上去一顿划拉,把他们打趴下就是了。”

尤俊达道:“大哥,这劫皇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咱们这次面对的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军队,一旦动起手来,光凭力气瞎打可不行。这样吧,明天你在咱们的兵器库选一件趁手的兵器,在马棚选一匹合意的战马,我再教给你一些武功招数,到时候用得着。”

程咬金点头同意了。

次日用过早饭,程咬金在尤俊达的陪同下开始挑选马匹和兵器。

马匹好选,程咬金挑选了一匹卷毛大红马,名曰“卷毛狮子兽”。他又重新给起了个名字,叫做“大肚子蝈蝈红”。

兵器难挑,程咬金挑了好几样都不顺手,最后挑了一柄大斧,顺手倒是顺手,就是分量有点儿轻。

尤俊达照着他的力气,又命人给他重新打造了一柄份量加重的八卦宣花开山斧。

几天后,大斧子打造完毕,重达六十二斤。程咬金试了试,非常满意。

战马有了,兵器有了,尤俊达开始传授程咬金武艺。

可程咬金这个人还挺笨,尤俊达教了半天,他是一招都没学会。

到了晚上,尤俊达睡不着觉,就来到程咬金住的院落,想让老程晚上加班学艺。因为时间紧迫,耽搁不起啊。别到时候人家押运皇杠的队伍来了,你这武艺还没练成呢。

哪知尤俊达刚来到程咬金居住的院落,眼前的景象令尤俊达大吃了一惊。

只见程咬金手握大斧正在院中练武,这柄开山斧上下翻飞,神出鬼没,招式精奇,变幻莫测。

尤俊达心说:“大哥啊大哥,难怪我白天教你的招式你不好好学,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这大斧子的招数可比我教给你的强多啦。”他越看越佩服,忍不住大叫一声:“好!”

尤俊达这个“好”字一出口可坏了,再看程咬金,把大斧子一扔,扑通一声,仰面摔倒。

尤俊达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去,低头一看,程咬金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尤俊达心说,这是什么毛病,怎么练着练着还睡着了?

他把程咬金叫醒一问,程咬金啥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教给了自己一套斧子的路数,叫做三十六路天罡斧,一路分三招,共有一百零八招。自己正练着过瘾,突然一声雷响,就把自己惊醒了。

尤俊达一听,嘿,原来刚才是做梦,梦中学会了一套斧法。也好,既然醒了,那就再练一遍吧。

谁知程咬金再一练,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把刚才梦里学的招式全忘了。经过尤俊达再三提醒,程咬金左思右想,总算又想起了三招。

尤俊达一看,得了,三招就三招吧,总比一招也记不住强。

于是乎,尤俊达和程咬金在小孤山埋伏下了人马,静等皇杠的到来。

六月二十三这一天,买卖来了。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小孤山长夜林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看样子约有三千之众,正是奉靠山王杨林之命,押送晃杠的官兵。

领兵带队的是两个年轻将领,乃是靠山王杨林的两个干儿子,大太保罗芳和二太保薛亮。

队伍正往前走,突听一阵锣响,密林之中伏兵四起,正前方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有两个人,一个蓝脸,一个黑脸。

蓝脸的胯下一匹卷毛狮子兽,掌中握着一柄八卦宣花开山斧。黑脸的胯下一匹赛墨乌龙驹,掌中提着一柄三股托天叉。

这二位非是别人,正是要劫皇杠的程咬金和尤俊达。

罗芳和薛亮一看,呦呵,还真是反了天了,这响马多大的胆子,连靠山王的队伍也敢劫?

大太保罗芳马往前提,把掌中一条紫金盘龙枪一晃,高声断喝:“呔!哪里来的贼寇,竟敢拦我大军去路,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再看程咬金,催马抡大斧来到罗芳近前,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要是牙根一咬敢说个不字,爷爷我是一斧子一个,管杀不管埋!”

罗芳嘿嘿一阵冷笑,喝道:“瞎了尔等的狗眼,劫道也不打听打听,本将军乃登州靠山王帐下的大太保罗芳是也。今日犯我虎威,本将军岂能饶你?看枪!”说这话,把金枪一抖,奔程咬金前心便刺。

程咬金见金枪刺来,一不躲闪,二不招架,而是把斧子一抡,照着罗芳的头颅便砍,嘴里还大叫一声:“劈脑袋!”

这一招把罗芳吓得魂飞天外,心说这是什么招式,我一枪扎你个透心凉,你一斧子就能把我的脑袋劈开,这不是胡闹吗?本将军什么身份,能跟你一个响马拼命吗?

罗芳赶紧撤枪躲闪,把脑袋一偏,躲过了这一斧。

程咬金第一招走空,第二招随后就到,手腕子一翻,斧头一掉个,大喊一声“掏耳朵”,大斧子直奔罗芳脖颈。

罗芳往下一低头,躲过了第二招。

他的头刚抬起来,程咬金的第三招又到了,随着程咬金的一声“挖眼睛”,大斧子斜着奔罗芳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程咬金这些日子没干别的,专门练习这三招了。三招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罗芳见第三招又来了,吓得赶紧向后闪身,脑袋拼命往后仰。躲得慢了点儿,脑袋虽然躲过去了,左肩膀没躲过去,被程咬金一斧子划了过去,鲜血顿时就湿透甲胄,把罗芳疼得“哎呀”一声,拨马败回本队。

二太保薛亮见大哥受伤,催马舞大刀迎战程咬金。

他这两下子还不如罗芳呢,程咬金三招都没使完,第二招就一斧子把薛亮头盔砍掉,头皮还被削去了一片。把薛亮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赶紧拨马逃回队来。

在后面观战的尤俊达见老程打了大胜仗,把掌中的三股托天叉一晃,大喝一声:“弟兄们,冲!”

尤俊达一声令下,他身后数百名人马向潮水一样涌向官军。

押送皇杠的军兵们见两位主将双双落败,贼人又来势凶猛,无心应战,四散奔逃。

罗芳和薛亮一看响马太厉害,弄不好今天非把性命扔在这儿不可。于是这二位太保也顾不得皇杠了,赶紧打马如飞,连夜跑回登州府给杨林报信去了。

这就是著名的“程咬金劫皇杠”的故事!

自此以后,程咬金一举成名,一提起截皇杠的程咬金来,真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么问题来了,截皇杠这件事,尤俊达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非要拉上程咬金呢?莫非他那两下不如程咬金,担心自己截不下来吗?

当然不是,程咬金没学斧子之前,也就是仅有一把子力气的莽汉而已,论武艺比尤俊达差远了。

尤俊达之所以不敢亲自动手,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呢?

因为此时的尤俊达已经退出绿林了。

两年前,他就已经向大隋朝九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赤发灵官单雄信辞了职。

而单雄信也当面在绿林总帐上勾掉了尤俊达的名字,同意他退出绿林。

也就是说,尤俊达这个绿林道的东路瓢把子已经卸任了。

按照绿林道上的规矩,你既然已经退出了绿林,就不能再做这种没有本钱的买卖了。你要是执意要做,就会引起公愤。只要单雄信下一道绿林大令,就可以调动天下绿林追杀你。

因为人家单雄信是总瓢把子,天下绿林之中的所有好汉,不管谁做买卖,十成之中得有二成交给单雄信。这就叫二八分账,单雄信占二,做买卖那个人占八。

可能有朋友要说了,这单雄信也太霸道了,别人豁出性命做下的买卖为什么要分给你两成,你这个总瓢把子那不是欺负人吗?

其实要这么想的话,还真就冤枉人家单二爷了。单雄信这两成分红可不白拿,他得为大家着想。

绿林上的好汉们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出意外,万一自己出了意外,自己的家人们怎么办?他们怎么生活?

这个时候,单雄信就得出头,养你一家老小,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当然了,也有不服单雄信的。

像金顶太行山的总辖大寨主紫面天王雄阔海,像红螺寨的总辖大寨主双镗大将伍天锡,他二位仗着自己本领高强,就不怎么拿单雄信当回事儿。

他俩既不承认单雄信这个总瓢把子,也从来不交两成分红,我们出了意外,也不用你姓单的操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雄阔海和伍天锡敢这么硬刚单雄信,但是尤俊达可不敢。况且兄弟们多少年的交情,也不能撕破脸皮啊。

故此尤俊达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让程咬金出头儿。就是日后单雄信追问下来,尤俊达也有托辞。

我尤俊达没有动手,这笔买卖是程咬金程大哥做的,人家程大哥可不是绿林人,人家不懂绿林规矩,你单二哥可怪不得人家。

那么尤俊达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出绿林呢?

这事儿还得从秦琼秦叔宝的身上说起。

两年前,秦琼落难天堂县,由于欠下了店饭账和医药费,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被逼的只好去当锏卖马,那个狼狈劲儿就甭提了。

幸亏后来遇到了单雄信,单雄信不仅替他还了账,还把他接到八里二贤庄自己的家中,盛情款待。

单雄信那是交朋友的人,对秦琼那真是一百个好。

当时陪着秦琼住在二贤庄的除了单雄信之外,还有南路瓢把子王勇王伯当和西路瓢把子谢科谢映登。

单雄信还不满足,他又撒下了两支令箭,调来了东路瓢把子尤通尤俊达和北路瓢把子王宣王君可。

好家伙,东西南北四路瓢把子合同总瓢把子,一起陪伴着秦琼。把个秦琼秦叔宝感动的无可无不可,眼泪哗哗的。

同时单雄信还当众宣布:秦二哥名震山东,又在济南府历城县衙任职,我们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今后就不要在山东境内做买卖了,免得让秦二哥为难。

他这个宣布一出来,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这三位没说什么,尤俊达可不干了。

尤俊达心说,单二哥你不对啊,我身为东路瓢把子,主要活动战场就是山东,你不让在山东做买卖,我手底下那些人怎么办?大家靠什么生活?

于是尤俊达就说道:“单二哥此言差矣,既然秦二哥在历城县当差,我们不在历城县境内做买卖就是了,因何要波及到整个山东省?二哥别忘了,兄弟我手底下还有一帮人呢。”

单雄信说道:“此事我早有考虑,既然山东不能做买卖,尤兄弟的人马也不能饿着,可以先遣散一部分,实在不愿意走的我们也得养着,每年我拿出一笔银子来交给尤兄弟,起码也能保证住大家的衣食。”

尤俊达心说,那能给多少?再说了,我尤俊达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靠讨要度日?

一个执意下这个令,一个执意不执行,结果三说两说,哥俩儿说翻了。

尤俊达一怒之下,说道:“单二哥若是执意如此,兄弟我不干了,东路瓢把子你重新选人吧!”

单雄信一看尤俊达当着秦琼等人的面和自己公然叫板,脸上也有点儿挂不住了,冷笑道:“尤兄弟,你此话当真?”

尤俊达道:“绝无戏言!”

单雄信说道:“好!”接着吩咐人拿来了绿林总帐,要当面除去尤俊达的名字。

秦琼、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这几位一看,这是怎么说的呢,于是就赶紧相劝。

谁知单雄信和尤俊达较上了劲儿,谁也不肯先低头,最终单雄信在绿林总帐上勾掉了尤俊达的名字。

尤俊达一气之下,怒冲冲的离开二贤庄,回山东去了。

综上所述,小孤山截皇杠这件事,尤俊达之所以不亲自动手,不是他截不下来,而是他不能那么做。他怕单雄信追查下了,他无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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