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贾母“掰谎”中私定终身的“贼情”是不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

《红楼梦》中,贾母“掰谎”的情节,是在小说的五十四回。说的是这一年元宵节,荣国府家宴中,请了两个女先儿说书。因说的是“才子佳人小说”的内容,贾母便对此类小说再行了一番批评。那个时候,才子佳人小说,大概己经形成一种模式,很俗套了。书中是这样写的:

贾母笑道:“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道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说是世宦书香大家小姐都知礼读书,连夫人都知书识礼,便是告老还家,自然这样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么这些书上,凡有这样的事,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鬟?你们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么的,可是前言不答后语?”

在这段评论中,贾母因才子佳人小说中,男女主角“偷订私盟”的行为,有违封建礼法,而对其进行了批判。并把这种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偷订私盟的儿女之情,称之为“贼情”。对这种行为进行批判之后,贾母还特意表白了一下:“别说他那书上那些世宦书礼大家,如今眼下真的,拿我们这中等人家说起,也没有这样的事,别说是那些大家子。可知是诌掉了下巴的话。所以我们从不许说这些书,丫头们也不懂这些话。这几年我老了,他们姊妹们住的远,我偶然闷了,说几句听听,他们一来,就忙歇了。”

贾母对才子佳人小说的批评,还是很有眼光的。可是他所说的贾府没有这样的情况,大概是一厢情愿的,在她老人家的眼皮底下,这种事情就在发生着。贾宝玉与林黛玉的情感,就是这种情况。而且,他们的行为,也正是在《西厢记》这样的文学作品影响下产生的。才子佳人小说虽然有些俗套,但在思想内容上,却反映在封建禁欲主义思想控制之下,人性对礼教的反抗。贾母的批评,反映了人的正常情感和封建礼教的冲突。从这个情节中可以看出,把贾府内部分成木石前盟派,和金玉良缘派,并把老太太当成木石前盟最大的保护伞的看法,恐怕未必正确。

《红楼梦》中男女之间的感情真正和礼法产生正面冲突的,一是林黛玉和贾宝玉,二是司棋和潘又安。他们情,大概也算得上“贼情”吧?

但“贼情”确实和“声色货利”没有关系。不但没有关系,而且还相反或是冲突的。声色货利其实就是金钱财富等与物质相关的。而“贼情”大概只与情感相关。《西厢记》中的张君瑞和崔莺莺,不是因为贪图对方的家财而“偷订私盟,淫邀艳约”的。《牡丹亭》里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的结合,也与物质无关。因此,贼情和声色货利没有任何关系。

《红楼梦》第二十五回中,贾宝玉和凤姐遭遇五鬼做祟生命垂危,这是一僧一道出现,搭救二人。其中的和尚曾对贾政说:“长官你那里知道那物(通灵宝玉)的妙用,只因它如今被声色货利所迷,故不灵验了。你今且取它出来,我持颂持颂,只怕就好了。”

《红楼梦》中关于贾宝玉的前身神瑛侍者和所谓的石头是一个人还是两个,历来是有争论的。个人觉得,他们应该是两个人。石头只是跟随神侍者下凡的随军记者,《红楼梦》故事的见证者。愿因很简单的。太虚幻境的一干神仙们下世历劫之后,还是要回归太虚幻境。石头不在太虚幻境之中,经历过这段故事后,依然回到情埂峰下做它的石头去了。这样才有了《石头记》。

石头成了通灵宝玉之后,在人格上与贾宝玉合二为一。通灵宝玉虽说能除邪祟,但关键时刻并不管用。贾宝玉之所以遭遇五鬼,并非五鬼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是马道婆做法所致。马道婆之所以这样干,为的就是钱财货利,这一点,二十五回写的很明白。因此,五鬼就是“钱财货利”。贾宝玉因钱财货利受难,就是通灵宝玉为“钱财货利”所迷。

在《红楼梦》的浪漫主义架构中,林黛玉和贾宝玉下世是为报恩还泪而来。恩未报,泪未还,贾宝玉不可能被害死而离开人世。当初警幻仙子,是委派一僧一道安排宝玉下世,绛珠还泪之事,因此,宝玉遭到邪祟之时,僧道二人,必然出现。

因此,“贼情”确与“声色货利”无关。通灵宝玉被“声色货利”所迷之时,在贾宝玉来说,恰恰是没有贼情之时。宝玉在没有被声色货利所迷之时,心心念念的都是林妹妹。当他被迷之时,心里还有林妹妹吗?

有宝玉在,贾府是一个情的世界。如果没有贾宝玉,荣国府只是一个“声色货利”的世界。

《红楼梦》中,贾母“掰谎”中私定终身的“贼情”是不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

我认为贾母口中所说的贼情与癞头和尚所言的声色货利绝非一事!

《红楼梦》第五十四回 “史太君破陈腐旧套 王熙凤效戏彩斑衣”中,当贾母听到要说的新书《凤求鸾》的开头之后,便断定了书的内容。并洋洋洒洒地发表了一篇奇文《掰谎记》(王熙凤语)。

与其说这是贾母的观点,倒不如说是《红楼梦》作者的看法,只不过借贾母之口说出来而已!

先看贾母所说的原文“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道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说是世宦书香大家小姐都知礼读书,连夫人都知书识礼,便是告老还家,自然这样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么这些书上,凡有这样的事,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鬟?你们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么的,可是前言不答后语?”

其实读过《西厢记》的就可知道,贾母所批的情形和《西厢记》的内容一般不二:河南书生张生进京赶考途中在普救寺相遇相国小姐崔莺莺,一见钟情,而无计亲近。恰遇叛将孙飞虎率兵围寺,要强索莺莺为压寨夫人;张生在崔母亲口许婚下,依靠友人白马将军的帮助,解除了危难。不料崔母却食言赖婚,张生莺莺互生爱慕。后崔母觉察迹象,拷问红娘,不得已勉强答应婚事,但令张生立即上京应试。十里长亭送别之后,张生到京考中状元,于是皆大欢喜!

可见,于贾母来说,她是认为张生类的人如果有此行径就是做贼;佳人做了此事更是鬼不成鬼,贼不成贼了!她认为此事的发生完全悖于常理,不应发生,也不能发生!

这一观点,仅是作者要通过贾母之口说出来,还是贾母要指桑骂槐敲打谁呢?我认为这是贾母敲打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苗头,表明了严正的否定立场!想来贾母身出名门望族,看其起居作派言谈举止,年轻时也必然是个王熙凤一般的厉害角色,但其肯定更胜一筹,其艺术修养从评价宝琴和丫鬟雪地红梅的场景就可看出十分的高超,想必年轻之时象《西厢记》之类的书没少读,所以一听开头便知结尾。贾母借批驳旧套陈腐,借东喻西,警告宝黛类的爱情不可萌生,是不是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说呢?《西厢记》和宝黛二人有和联系呢?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的回目是“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

但从下文黛玉所引用的词句“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可知道宝黛共读的其实是来源于唐代元稹的《会真记》的《西厢记》,只不过作者很可能鉴于《会真记》的悲剧结尾,明说是《会真记》,其实是《西厢记》,因为只有作为戏曲的《西厢记》才可论套来说!

原来慧眼如炬的贾母早就发现了宝黛已互生情愫,且从后来故事的发展来看,贾母是不支持宝黛在一起的,虽然后四十回是他人所续,但很多人相信前八十回的作者是列有提纲的。

贾母将张生与崔莺莺的结合及结合的过程看作贼情,但我认为这并非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在《红楼梦》第二十五回当宝玉为五鬼所魘之时,癞头和尚对贾政说:“长官有所不知,那“宝玉”原是灵的,只因为声色货利所迷,故此不灵了。”然后又把玉拿在手中说:“青埂峰一别,展眼已过十三载矣!......可叹你今日这番经历: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可知玉之所以失去了灵性是因为粉渍脂痕污染的缘故,宝黛的爱情是不是归于和尚所认为此类粉渍脂痕呢?我认为不是!

宝黛的爱情是纯洁的,虽然是贾母所否定的,但不是僧道所否定的!

我认为,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应该是宝玉和袭人的云雨,和秦可卿的警幻之事,和王熙凤的朦胧不清,对金钏儿的冲动,和秦钟琪官的交好以及其他的世俗贪欲!

宝黛之间的爱情至真至纯,至善至美!

宝黛共读西厢,不但是最美的人间画卷,也是大荒山无稽崖下青埂峰的风流故事,亦是上天仙界的不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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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贾母“掰谎”中私定终身的“贼情”是不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

封建婚姻需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主婚恋在长辈与别人眼中是不正统、不道德的,是世俗人眼中的异类,属于奸淫狗盗一类人。贾母认为的“贼情”不是声色货利,也是为个人欲望败坏社会规范,打破正当纲常之人。比“声色货利”要轻些。“声色货利”不包含感情,只是钱色交易,多出于婚外情,或利益勾当。贾母的“贼情”是两情自主的姻缘之事,在封建时代是一些思想上先进之人,一些守旧礼的人不接受丶不认可。

《红楼梦》中,贾母“掰谎”中私定终身的“贼情”是不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

第五十四回、贾母在“掰谎”痛斥佳人才子“私定终身”就是犯了王法的“贼情。

原文:贾母笑道:“……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是佳人?便是。”知书识礼的官宦小姐,她们的“儿女私情”就如犯了王法的“贼情”。
宝玉赠帕、黛玉题帕,一个是旁学杂收、满腹文章的显贵公子,一个是书香门第、通文知礼的俏丽佳人,宝玉对黛玉诉肺腑“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黛玉题帕“尺幅鲛鮹劳表赠,为君那得不伤悲。”

“宝黛爱情”与贾母“掰谎”中的“佳人才子”私定终身的“贼情”真是丝丝入扣。
贾母“掰谎”是严肃重申封信社全主流价值观和道德规范,与封建时代主流文化的代言人癞头和尚跛足道人的道德标准当然是完全重合的。

第二十五回、凤姐宝玉逢五鬼以致生命垂危,“双仙”来到贾府救命。

原文:那僧道:“长官有所不知,那宝玉原是灵的。只因为声色货利所迷,故此不灵验了。今将此宝取出来,待我们持颂持颂,自然依旧灵了。”

“通灵宝玉”是“双仙”夹带进贾宝玉胎里的一个“随身记录仪”,跟着贾宝玉“小黄片”《西厢记》《牡丹亭》之类“淫词艳曲”看多之后不灵验了,致使这个贾府“命根子”不能显灵避邪保佑宝玉和凤姐不受魔魇了。这个问题被“双仙”发现后便亲自来贾府“修理”即持颂“通灵宝玉”使其恢复了正常功能。

因为张道士提亲宝玉摔玉、黛玉剪了玉上的穗子,宝玉说“我横竖不带他(玉),也没什么。”,之后宝玉不带玉四天时间,金钏儿被撵投井死亡、忠顺王府上门讨要琪官、宝玉挨打。第二天(农历五月初七)贾母夸赞宝钗“我们家四个女孩儿(三春黛玉)都不如宝丫头”,宝钗配了金线、莺儿络上了“通灵宝玉”,就是给贾府“命根子”安装上了“金属屏蔽网”了。从此“通灵宝玉”再不受“声色货利”小黄片”“淫词艳曲”等等的干扰了,正常工作平安无事的记录下了“还泪案”直到任务结束即黛玉泪尽将亡时,离开贾宝玉仍然回归到青梗峰下去了。
“宝黛爱情”由“共读西厢”发端,黛玉情难自禁在刘姥姥游大观园行酒令时,不由自主的念出了《牡丹亭》、《西厢记》中的两句“淫词艳曲”来。

“良辰美景奈何天”出于《牡丹亭》“惊梦”一折,那是官宦世家小姐杜丽娘与书生柳梦梅在后花园牡丹亭畔、大梅树下欢好的一场春梦。“纱窗也没有红娘报”是官宦世家小姐崔莺莺在焦急等待与张生幽会交欢时的迫切心声。 宝玉对黛玉“诉肺腑”时也说到自己对黛玉的相思之苦,彼此相爱的迫切心愿。

黛玉午睡时间自己念念有词说的“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宝玉之后回应的“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也是春情。宝玉对黛玉诉肺腑 “好妹妹!我的这个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就是死了,也是甘心的!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挨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说的就是相思“春梦”。

“宝黛爱情”就是“私情”,宝玉赠帕、黛玉题帕是“私定终身”的铁证,是违背封建社会主流道德规范的“贼情”、也是“声色货利”之一。这个是非常清楚的事实,否则《红楼梦》怎么会具备反封建的思想意义呢?

《红楼梦》中,贾母“掰谎”中私定终身的“贼情”是不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

封建朝代,旧礼教比较严重,凡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主婚恋在长辈与别人眼中是缺乏道德的,不是正人君子与贤良淑德女子。是别人眼中的异类。是男不正经女不守妇德之人。是属于奸淫狗盗一类人。不是长者眼中的优良之人,合乎社会伦理秩序规范的人。贾母认为的“贼情”不是声色货利,也是为个人欲望败坏社会规范,打破正当纲常之人。比“声色货利”要轻些。“声色货利”不包含感情,只是钱色交易,多出于婚外情,或利益勾当。贾母的“贼情”是两情自主的姻缘之事,在封建时代是一些思想上先进之人,一些守旧礼的人不接受,反对。

《红楼梦》中,贾母“掰谎”中私定终身的“贼情”是不是癞头和尚所说的“声色货利”?

阿丹专家自已为是,歪解红楼啊!

“宝黛爱情”是“声色货利”,林黛玉害贾宝玉和王熙凤中魔魇。“宝黛”要进一步发展,就是私通生米煮成熟饭,不然《红楼梦》怎么具备反封建的意义呢?

贾宝玉都已经和袭人初试云雨情,还“小黄片”真是胡说八道!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乃世外神仙也,啥时成了封建时代主流文化的代言人?专家又说了“金玉良姻”是由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说了算,满嘴胡说八道!

阿丹专家的言论,也是“人云亦云”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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