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萧红?
谢邀。大多数人对萧红的关注,都在于她的作品和爱情,但其实很少有人关注,萧红也曾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从母亲的身份来评价萧红,她又是怎么样的呢?
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词语。
当孩子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就像噬食血肉的小恶魔,靠着吸取她的养分供自己成长,靠着母亲与死神的挣扎,换来对世界的第一声的啼哭!
当人们歌颂母爱时,谈及萧红,却满是嘲讽之音。
她31岁的短暂人生里,经历三段婚姻,生下两个孩子,临了却孤苦无助、病死榻上。这萧红走过这人间疾苦,却“不得善终”,还落下枉为人母、失败女人的名声!
一、无爱的家庭,半生流离
萧红原名张乃莹,出生官宦世家。
她家境富足,却命途多舛。9岁丧母,父亲续弦,继母人情淡薄,对萧红不管不问。
有了继母,便有了继父。
萧红的父亲对她冷淡至极,偌大的家中,唯有祖父给了萧红关爱。
祖父的爱,于萧红而言,就像是黑暗隧道里一束柔和的光,给她带来了久违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爱与温暖。祖父的爱,是她对这个家,最后的眷恋。
19岁那年,祖父病故,萧红的人生跌入黑暗。
在这个家里,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指责辱骂。萧红偶尔打碎一只杯子,也会被骂得浑身发抖。于是,在青春懵懂的年纪,她像一具寒冰,飞蛾扑火般追逐着自以为的热源——爱情。
纵观萧红的一生,可悲又可叹!
严重缺爱的她,渴望一个有温度的家庭,一份安稳、一份可触可碰的爱。
可偏偏,萧红这短暂即逝的31年,半生都在颠沛流离,所遇男人,多薄情寡义。
二、孩子出生,她没看几眼便送了人
萧红的一生,有两个孩子,可她也真的,没有尽到养育之责。
情窦初开时,她与已有家室的表哥私奔,却错看了表哥,余欢散尽后被他抛弃在破旧的宾馆里;萧红负气,转头与未婚夫汪恩甲同居。可这个汪恩甲,抽大烟、喜嫖赌,欠下一屁股烂账,还将当时身怀六甲的萧红抛弃,远走躲债。
债务缠身、行走不便,此时的萧红处境艰难。
她怀着身孕,被要债的人放话,若不还款,便将她送到妓院去。
走投无路的萧红,给报社写信求助,遇到了后来的丈夫萧军。萧军是个浪荡文人,没什么钱,但也不孤寂萧红腹中汪恩甲的孩子。
这是萧红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
孩子出生后,她甚至没有多看孩子几眼,便决定将孩子送人。
当时的她,万事依靠着萧军。二人并无积蓄,穷困潦倒,萧红自知养不起孩子,只知道是个女儿,便闭眼让萧军送人。
有人说,萧红送走孩子,不过是为了与萧军毫无芥蒂地开始新生活。可个中原委,又如何能说得明白?
三、幼子夭折,临终不忘寻女
萧红和萧军的婚姻,没有持续很久。
时局动荡,萧军事业受挫,其暴戾本性也逐渐显现,时常对萧红恶语相向。萧红默默忍受着一切。她感恩萧军在自己走投无路时伸出的援手,所以哪怕常常被家暴,也不愿离开。可后来,萧军竟然接二连三出轨,已着实触碰到萧红的底线。
那时,她已经怀有4个月的身孕。
她向萧军提出分手,哪怕怀着身孕,也无法接受爱情的不忠。
后来,她遇见了端木蕻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冒着天下的反对也要和她结婚,尽管她怀着萧军的孩子。
可萧红,终究没有等到自己的安宁。
身怀六甲,恰遇日军疯狂轰炸,他们不得不辗转躲避战乱。怀着身孕,颠沛流离,萧红的苦难,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
她的第二个孩子,在战乱中出生,是个男孩,只活了三天,便夭折了。
关于这个孩子的死因,后人猜测颇多。萧红的好友回忆说:“萧红叙述自己孩子死亡时,脸上的冷漠平静,令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刚死孩子的妈妈。”
时过境迁,事实究竟是什么,或许早已不再重要。
萧红临终前,曾千叮咛万嘱咐,希望端木蕻良为她打探送走的女儿的下落,只是她到死也没等来儿女的消息。
萧红或许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两个孩子,一个送人,一个刚面世就夭折,可是命运又何曾善待她?
我想萧红一定时刻挂念着被自己送走的孩子,满怀愧疚;我相信萧红的所为,定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若是生在清平盛世,她也许也会是一位好母亲。

如何评价萧红?
如果说南张北萧的张爱玲道出人生的痛,那么萧红则道出人生的苦。
忘记是小学还是初中的教科书当中,确实是节选过这本书的一段,题目应该是《火烧云》。
像是单纯教育学生们,关于这段云彩的自然描写很生动。那个时候除了火烧云变化的片段,萧红的《呼兰河传》前文后文,多余的部分是都是没有节选的。
01
那个时候,作为年少的我们,应该很多人都深爱看天空中云彩变化的样子,觉得越看越有滋味,很多云彩组成的形象,比艺术家的画都要生动的多,那是可以仰望天空很长时间的年纪。
无论在哪一个城市或乡村,天空湛蓝地晃眼,云彩白得棉花或者棉花糖一样,通通形容不过来。
那么蓝的天,那么白的云,看到眼晕,仍然不厌烦,我从初中开始变得叛逆,本身是并不喜欢教科书的,觉得教科书枯燥乏味教条。那个时候,对于教科书的意义完全不懂,长大以后,同龄人在网络上偶尔回味一下才知道,不可一概而论。教科书上,也有节选过非常多很好的文字的。
只是真的不应该断章取义,把重要的部分一字不提。
那个时候的《火烧云》除了那小片云彩的变化描写,附近有一句tmd这样的萧红本人的脏话,教科书自然是删掉了的,像这样我们当时就一直以为那是一个关于乡村宁静惬意的生活的故事。
或许是我自己上课走神不听讲,没有听到其他的,但印象中各年级的语文老师都没有对文学有那样深刻的爱。或许有些老师内心深处的东西没有来得及跟我们讲吧。
希望如此。
02
教科书中截取的《火烧云》作为写景状物自然描写当然是很好的,但《呼兰河传》的韵味确是没有传达出来。
萧红笔下:
我家的房子是荒凉的。
农村的人逆来顺受,顺来的事情却一件都没有。
他们是没有将来和过去的人,只活在这样平板的每一天中,将来的事他们不会想,也顾不上,过去的事他们记不得,也无怀念。
就好像东二街上那个大水泡子,没有人说要拿土把它填上,因为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人可以自然而然的吃瘟猪肉。
是的,那样的大水泡子,原是生活需要的泥潭,中国的农村有多少人是甘愿沉浸在这泥潭中。这种怒其不争的态度,萧红的另一部作品《生死场》更是刻画的直白刻骨。
《生死场》中一句话:村里的人很忙,他们忙着生,忙着死,忙着从生到死。
03
萧红的人生是很苦的,只有跟祖父的描写,字里行间都是一个小女孩的欣喜和快乐,但淡淡地远去了。如轻烟薄暮,缠缠绵绵,却只能在梦中了。
读者仿佛听见那时她咯咯笑着的声音,看见祖父缓缓的步子和慈爱的眼神,那个时候时间的流淌,都没有为他们慢一点,那样快乐的日子,在生命中竟是那样短暂了。
看她笔下的文字,让人生生地心痛。
“今年的雨水好,咱们这棵花儿的香气,二里外都能闻得到...”那也不是二里外,那是小孙女儿插了一草帽的花给爷爷,爷爷顶着这一头的花缓缓说出今年雨水好...这句话时,我便也跟着小小的萧红笑出了声。
她的快乐不能停留在时间里,只在记忆和梦中。此后的短暂悲苦的一生,全靠跟爷爷在一起的那些温暖来支撑。
所有的人都一样,人生终究是苦多于乐。可是,命运对萧红,真的过分了。
如何评价萧红?
“我在想,我写的那些东西,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看,但是我知道,我的绯闻,将永远流传。”
很多年后,在生命垂危之际,萧红静静躺在床上幽幽的对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叫骆宾基的青年如是说。外面的世界,此时已是时局紧张,炮火随时会蔓延到她眼前,可她却难得的拥有了一生中最平静的时刻,在她的娓娓道来里,她一生的红尘往事凝成了传奇。
萧红
萧红一生情途多舛,她的感情史里绕不开三个男人——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
与汪恩甲的感情,一开始萧红是拒绝的,她不接受这个未婚夫,不愿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所以她逃到北平,奈何她一个女子,举目无亲不说,经济日益窘迫,而那时汪恩甲到来了,或许是出于感激,又或许是迫于无奈,她最终还是和汪恩甲在一起了,汪恩甲供她继续读书,直到他们钱财用光。回到家乡后,汪家人拒不接受萧红,他们赊账旅店住宿,大半年后,萧红怀孕了,而汪恩甲在之后一去不复返。
萧军和萧红
汪恩甲的离开给萧红带去了莫大的打击,她被旅店拘留,万般无奈下,她给报社写信求助,再然后,她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最刻骨铭心的爱人萧军。二萧的爱情真挚热烈,在最困难的日子里,他们有情饮水饱,彼此扶持,彼此鼓励,可他们都是富有魅力的人,萧红的才华足以吸引世间无数男人,而萧军与生俱来的男子气概又总是能吸引到旧时代背景下,灵魂空虚的女人,他们分分合合,最终不得善终。
1938年,萧红,端木蕻良摄于西安
二萧分手之际,萧红已经怀了萧军的骨肉,可饶是如此,端木蕻良还是执意娶萧红,并给了她一个婚礼。
可这段婚姻里,端木始终不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有担当的男人,他能包容萧红的过去,却无法在紧要关头护她周全,他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少爷,当风云变幻莫测之时,他选择的是自己独自前往重庆,而萧红,如果不是靠着每次困难之际有朋友相助,早就客死异乡。
三段情感纠葛,段段都是故事,萧红的这一生里,或许她自己都很难回答自己最爱谁,但,如果说谁最爱她,这个问题或许有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既不是汪恩甲,也不是萧军,更不是端木蕻良,而是另外一个人。
晚年的骆宾基
在萧红人生的最后几年,身体犹为虚弱,而陪在她身边最多的是骆宾基,一个小了她整整六岁的男子,他懂她知她,面对萧红,他尊称其为“先生”,可朝夕相处里,对她却是情根深种,只是啊,情深缘浅,他的爱,没有来得及表达,就只能隐于岁月,止于唇舌。
《黄金时代》汤唯饰演的萧红
萧红遇到的男人,都认为自己懂她,可其实他们都不懂,唯有骆宾基,他其实都懂,所以他才会说,萧红不停地写作,寂寞和抚慰都来自写作。是的啊,萧红的一生,终究还是寂寞的,所以,她在文学上快意潇洒,却在感情里慌了手脚。世人记住了她的作品,更记住了她的绯闻,在所有逝去的时光里,她的笑与泪在光鲜里,多了一份刻骨,令人对她难以忘怀。
如何评价萧红?
连续的拍了2部关于萧红的电影,大众也逐渐熟悉了萧红的名字。每每提到萧红,不可避免的自然而然的想到张爱玲,人们似乎毫无道理的将她们联系在一起做比较。其实,张爱玲最不喜欢与其他女作家做比较,还特意的提到把她与白薇、冰心类的作家比较,她是不情愿的,一定要比较的话,苏青和萧红她还可以接受。苏青是她投稿杂志的编辑,肯同苏青并提,不知道是不是有礼貌的成分,萧红被张爱玲所认可是肯定的了。萧红和张爱玲无论是阶级出身还是风格品味,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萧红是如何入了张爱玲的青眼?她们到底有什么共同的特征,让人们总想把她们的名字放在一起?
大部分(绝大部分)女作家(也包括大部分的普通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在自己的言谈笔触里,使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显得美好可爱,这是自然的,男权社会给女人赋予了某种类似艺术品的功能,“被欣赏”是女人脑袋里去除不了的深刻的记忆。萧红和张爱玲却毫不掩饰的将粗糙、狼狈、笨拙、别扭这些完全不可爱不美好的特性真实的展露在自己的言谈笔下。也不像简爱,一边说自己“矮小、不美、贫穷”,一边捏造出罗切斯特来证明自己的可爱。这样的特性无论在她们的时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是不受欢迎的,不讨人喜欢的。现在,你在街边随手抓一个清洁女工都会拽出“情商低、人格不健全”的时髦词汇扣在她们的头上。不讨人喜欢,也从未试图讨人喜欢,似乎忘了女人先天所具备的“被欣赏的艺术品”的功能。在她们的人格里,“人”的意识远远的超过了“女人”的意识。这就是她们共同点吧。当然,生活里她们绝不是不追求美,萧红有一点多余的钱,就会为自己缝一件旗袍,张爱玲更是常常“奇装炫人”。
萧红在日本给萧军的信里说“ 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许鞍华的电影名为《黄金时代》,也源于这句话,还有人把黄金时代延伸到了民国,或许是对的,民国之黄金时代,总算是给了这些世人眼里”不健全“的人留下一方表达自己的天空。倘若她们胆敢活到现在,绝没有”成功“的可能,恐怕早被各种”鸡汤“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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