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闻鸡起舞”的祖逖,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如何北伐成功?

闻鸡起舞的祖逖,是晋朝难得的一位名将。在东晋开国之初,曾力主进行北伐,最后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果。

不过,祖逖北伐距离所谓的成功,其实还差了很远。就在他刚刚取得一定成果之后,东晋就把他撤了,然后祖逖一怒之下,被活活气死。

祖逖,字士稚,河北保定人。祖逖出生于西晋初年,就在祖逖出生一年之前,司马炎刚刚篡位,建立了西晋。而在祖逖15岁那年,西晋终于大军南下,统一了中原。所以,祖逖的少年时代,亲眼目睹了西晋的诞生和统一。

祖逖出身的范阳祖家,在当时是北地大族。再加上祖逖少年时代十分用功,才学过人。成年之后,祖逖很顺利便步入仕途。当时正是晋武帝司马炎在位期间,在司马炎的治理下,国家蒸蒸日上,出现了历史上著名的太康之治。而祖逖入仕之后,仕途也走得极为稳健。

在此期间,年轻的祖逖,曾担任司州主簿。就是在这个时候,祖逖结识了好友刘琨,两人关系极好,一起读书习武,甚至可以在衙门当值睡觉的时候,同盖一条被子。闻鸡起舞这个故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祖逖刚刚入仕一年之后,公元290年,司马炎驾崩了。司马炎驾崩后,著名的痴呆皇帝司马衷上位,根本无力控制国家。此后,皇后贾南风发动政变,控制了大权。贾南风掌权之后,大肆残害忠良、排斥异己、豢养男宠,好事是一件都没做,坏事倒是做了一大堆。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因为贾南风手里的权力,还有些忌惮。但是,到了公元299年,随着贾南风毒死了太子,司马家的那些实权王爷们,再也忍不了了,纷纷起兵作乱。此后的七年里,晋朝乱成了一锅粥,司马家的王爷们,天天打来打去,搞得天怒人怨。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八王之乱。

不过,在这场八王之乱当中,年轻的祖逖和刘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既得利益者。因为这哥俩比较有才,名声在外,再加上俩人的家世都不错,也确实值得拉拢。所以不管谁掌权,都会大力拉拢他们,给他们加官进爵。

于是,这场八王之乱越混乱,这哥俩的机会就越多。等到七年之后,随着东海王司马越,获得最后的胜利,祖逖和刘琨二人,已是身居高位。祖逖已经官至济阴太守,刘琨更是官至并州刺史,获封广武侯。

不过,在两人迅速升迁的同时,因为常年的战乱,西晋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了。与此同时,北方游牧民族,纷纷南下中原,一场更大的浩劫,即将开始。公元304年,随着匈奴人刘渊建立汉赵政权,西晋在中原北方的统治,开始彻底崩溃。

与此同时,因为祖逖母亲去世,祖逖不得不回家守孝。这件事的发生,让祖逖和刘琨这对好友,彻底天各一方,也由此走向了不同的命运,并且让祖逖错过了西晋灭亡的这几年。

在祖逖守孝这几年里,北方游牧民族,纷纷南下中原,建立割据政权。公元311年,汉赵大军攻陷了洛阳,并且俘虏了晋怀帝。洛阳沦陷后,西晋的灭亡已不可避免。很多北地世家为了避祸,开始纷纷南下。此时的祖逖,也带领祖家南下,最终来到了徐州地区。

当祖逖南下的同时,西晋宗室王爷司马睿,已经来到了南京地区。此时的司马睿,手里有一定的权力,但是面对北方的战乱,却有些视而不见。司马睿所图谋的,是北方沦陷之后,他作为司马家宗室当中,最有实力的王爷,可以登基称帝。而祖逖抵达徐州之后,司马睿当即任命祖逖为徐州刺史,率军驻守在镇江一带。

一年之后,随着被俘虏的晋怀帝被杀,西晋的最后一位皇帝晋愍帝,在长安登基。晋愍帝登基后,下诏让各地的司马家王爷率兵勤王。此时刚刚在江南站稳脚跟的司马睿,根本不想出兵,只想巩固自己的地盘。但是一腔热血的祖逖,出于家国大义考虑,却主动提出要北伐。

祖逖的这个建议,从一开始,就和司马睿的利益相悖。不过当时司马睿也不好直接拒绝,所以接下来,司马睿给了祖逖一些粮草和布匹,让祖逖自行募兵,没有拨给祖逖任何一支军队。

在当时的司马睿看来,手里没有军队的祖逖,就算去北伐,也是去送死。但他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几年里,祖逖的表现,却震惊了整个天下。

此后,祖逖率领自己的宗族部曲,毅然从镇江地区北上,渡过长江开始北伐。接下来,祖逖先是来到了淮阴,打出了北伐的旗号。很多有意北伐的仁人志士,迅速聚集到祖逖麾下,祖逖很快就募集了两千多人。

不过,就在祖逖开始北伐的同时,汉赵政权兵围长安,占领了关中。长安沦陷之后,西晋彻底灭亡。此时整个北方,只有太原地区和北京地区,名义上还在晋朝的控制范围之下。而太原那边,正是刘琨驻守的地方。

西晋灭亡之后,司马睿在南方登基,建立了东晋。不过,司马睿登基之后,首先要解决的,是安定南方,而不是北伐。所以,此时的祖逖,依然得不到任何支持,只能靠自己。此后,祖逖借着汉赵政权的内斗,趁机北上,并且拉拢一些北方残存的士族武装。

在祖逖的努力下,此后三年时间里,祖逖确实取得了不少胜利。最巅峰的时候,祖逖更是近乎将黄河以南的半个河南省,都收了回来。

但是,祖逖的努力,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时局。祖逖之所以玩了命往河南这边打,很大一个原因,就在于之前刘琨驻守在太原那边。按照祖逖原本的计划,两人一南一北,双面夹击,确实有可能机会收回中原地区。然而后来,刘琨战败了,不得不逃往幽州。

更要命的是,刘琨逃往幽州后,东晋这边的权臣王敦,害怕祖逖北伐成功,威胁自己的地位,于是便送了一封密信去幽州,要求处死刘琨。最终,刘琨含冤被杀,东晋在北方的最后一点领土,也彻底沦陷了。

随着刘琨被杀,祖逖北伐的难度,大大增加。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东晋朝廷又从背后拖后腿。司马睿担心祖逖兵权过大,于是在公元321年的时候,任命戴渊接替祖逖,分去了祖逖的兵权。

眼见好友被杀、北伐无望,东晋朝廷内部,又斗得一塌糊涂。祖逖忧愤成疾,一病不起,最后病逝于雍丘,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回顾祖逖的一生,我们不难发现:祖逖北伐,从一开始就很难成功。因为内部的限制和时局动荡,祖逖想要成功,实在太难。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坚守自己的志向,坚持北伐。这种精神,或许才是后人最应该学习的。

东晋“闻鸡起舞”的祖逖,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如何北伐成功?

首先谢谢邀请。

提起闻鸡起舞,大家都知道说的是立志北伐的祖逖。祖家祖上两千石的高官。属于世家大族,祖狄,字士稚,祖逖幼年丧父,但几个兄弟共同扶持成长。祖逖生性豁达,经常扶贫帮困,豪侠仗义,而且博览群书,好打抱不平,众人认为祖逖是个一勇之夫。但和祖逖交往以后,都认为祖逖为人不错。有大才。是栋梁之才。

公元209左右,祖逖与刘琨共同担任并州主簿(秘书),二人都是官宦子弟脾气对路,二人彼此英雄相惜,私交甚厚。八王之乱后,洛阳失陷,祖逖带着族人朋友其他亲党前往淮泗逃难,一路上,祖逖表现出卓越的组织才能和军事能力,统一发配粮食马匹,处事公允而且自己的马给老人用之。自己步行。途中常有乱兵匪盗攻击,祖逖能够领兵作战能击退匪徒,于是被众人推举为首领,也就是行主。到达洛阳以后,由于祖逖家境深厚,琅琊王司马睿任命祖逖为军咨祭酒(参谋长)屯兵江口。

当时由于动乱频发兵变也很多,东晋朝廷无能。迫使当时部分有一定能力的豪强自行组织军事武装力量,这就是坞壁组织。是当时一种自保的方式,但最后这也成为门阀世家武装叛乱的基础。和新一轮军阀产生的种子。坞壁组织的兵员主要是流亡的平民,各个部落的散兵游勇,军队的流亡士兵,可以说,有着很强的战斗力,他们具有一定的实战经验,他们就被地方豪强收编。由于这些平民与坞壁利益是交织在一起,本身又是处于自保的境地,豪强给的兵饷也丰厚,家属也有保障。所以坞壁组织作战非常勇敢。坞壁组织有大有小.大的居然过万。坞壁组织一以本族利益为最高利益,根本不顾及朝廷利益,造成尾大不掉的状况,也成为后来东晋政治不稳定的因素,也成为一些野心家利用造反的资本。始终是东晋的不安定因素。坞壁的头领基本都是豪强家族本族,或者是高官亲属来担任。也是后来门阀制度和高贵大族的雏形和原始状态。祖逖就是被豪强推举为东晋最大的坞壁的首领。这也是祖逖北伐的“资本”。也是他后勤的来源。

祖逖心怀天下,在京口数次上表给司马睿要求北伐。(当时却力量的确不行,不现实,和岳飞北伐一样),司马睿就希望当太平天子,没有进取之心。再说当时王马共天下,司马睿说的也不算,权臣王敦秉政。但祖逖对的要求又不能反对,只好给个虚衔,但兵马武器一点也不给,但祖逖并不气馁,通过坞壁自筹粮草。数次进攻石勒边防,把石勒打的吐血,但由于兵力缺乏,没有后援,不能够继续扩大战果,大英雄也是无奈,北方的汉族军队也暗中给祖逖传递情报,积极配合攻击石勒粮道,焚毁石勒的驿站和偷袭兵营,弄的石勒很是苦恼。祖逖处事公允,能征善战,很受士卒爱戴,自称无敌天下的石勒从此不敢祖逖从的防区进攻东晋,并且派人修葺祖逖祖坟,而且派专人维护。可见大英雄的魅力。

由于祖逖威望日益高涨,东晋对祖逖产生猜忌。,派人担任合肥都督,对祖逖牵制,大英雄深感痛心和悲哀,心中日益郁闷,不几日就郁郁而终。当年不过五十六岁。宋人感慨有诗云 :”假使能有三年寿,石勒必为阶下囚”。毛主席对祖逖也十分钦佩,有诗写道;"到得洪都又一年,祖生击楫至今传,闻鸡久听南街雨,立马曾挥北地鞭"。由于祖逖去世,石勒再无所惧,祖逖好不容易收复的北伐方领土又一次失去,从此以后,东晋再也没有一兵一卒跨进北方。而晋元帝祖逖病逝以后得知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

我是清水空流,历史的守望者。期待你的关注和点评。

东晋“闻鸡起舞”的祖逖,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如何北伐成功?

先了解一下祖逖。

祖逖是晋朝范阳遒县人,也就是现在的河北保定一代,祖逖的家族是一个北方的士族大家,世代都担任官阶两千石的高官。父亲祖武做到了晋王掾、上谷太守。不过在祖逖小时候父亲就过世了。祖逖年少的时候放荡不羁,到了古代成年的十四十五岁的时候还没有读过书,祖逖的几个兄弟都很担心祖逖。不过祖逖慷慨有豪杰之气,经常接济自己身边的乡亲父老和自己的宗族的穷困子弟,所以被这些人看重。而后祖逖发奋读书,最后往来洛阳时,当时的人都称赞祖逖有赞世之才。刘琨和祖逖都担任过司州主簿,两人闻鸡起舞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个时候。八王之乱的时候,祖逖担任过齐王司马冏的大司马掾、长沙王司马乂的骠骑祭酒,而后升级为主簿,累迁至太子中舍人、豫章王府从事中郎。八王之乱导致天下大乱,刘渊等人趁势崛起,中原战乱不止,大批人逃亡南方,祖逖当时也带着自己的宗族数百家人去往淮河和泗水一代躲避战乱,祖逖让车马城载同行的老弱病残,自己则是徒步行走,药物衣粮都与同行的宗族一共平分,而且祖逖有谋略,所以大家都推举祖逖为首领,带着宗族一行人来到了泗口,最后被当时还是琅琊王的司马睿任命为徐州刺史,不久又被征为军谘祭酒,率部屯驻京口。但是祖逖的部下里面有很多人都经常跑到南面的扬州去抢劫,祖逖也没有制止,反而有时候会解救他们。

祖逖其实是想北伐,他上书给司马睿请求北伐的时候,司马睿却没有这个心思,司马睿一心想要偏安江南,他给祖逖就是一个名号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予的补充也就是一千人的粮食,三千匹布(在当时可以当做货币),但是不给武器和士兵,一切都让祖逖自行招募,于是祖逖就带着自己的宗族部曲百余家,从京口渡过长江北上中原,祖逖在船只到达长江中间的时候用力拍击船楫,说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由于司马睿不帮忙,祖逖度过长江来到淮阴,他自己自行招募军队,打造武器,武装了二千余人,当时淮泗流域由于天下大乱,到处都是坞堡,祖逖首先要对付的就是这些坞堡的首领,当时这些坞堡的首领比较大的就是樊雅,张平。祖逖带兵来到后,派参军殷乂去联络张樊二人。但殷乂却蔑视张平导致张平怒杀殷乂,并拥兵固守,于是祖逖让张平的手下谢浮设计杀死张平。而另外的坞堡首领樊雅派人夜里袭击祖逖,被祖逖击败,祖逖于是追击樊雅,但是张平残存的部众却帮助樊雅攻打祖逖,在祖逖危难的时候,两个实力派解救了祖逖,这两个人是陈川和王含,陈川派李头,王含派桓宣前去帮助祖逖,最终祖逖降服了樊雅,樊雅成为祖逖的部将,祖逖获得了谯城,开始了北伐的第一步。

但是很快陈川和祖逖搞起了矛盾,陈川的部将李头在帮助祖逖的时候,看中了祖逖的一匹马,祖逖一看李头喜欢就送给了李头,李头感慨了一句:“若是能够奉祖逖为主,我死而无憾。”结果陈川听到这句话,直接杀了李头,李头的部下冯宠率领手下四百入投奔祖逖,陈川大怒,于是派人劫掠豫州,这次劫掠获得很多财物,但是被祖逖击败,祖逖把缴获的财物都物归原主,陈川害怕祖逖就前去投降石勒,祖逖率领手下攻打陈川,石勒派石虎率领五万人前去救援,结果被祖逖打得大败,石虎只好派部将桃豹戍守蓬陂坞,自己带着陈川跑回了石勒的大本营襄国。而后桃豹又被祖逖逼退,石勒曾经派一万人再度攻打祖逖,依旧被祖逖攻败。此时大河以南的石勒势力都被击溃,而这个时候一些大的流民武装头领比如赵固、上官巳、李矩、郭默这些人,祖逖派人招降他们,至此祖逖收复了黄河以南的晋朝土地。祖逖在黄河以南的地劝督农桑,故吏百姓耕种,同时自己带头守法,祖逖本人不搞资产,率领自己的宗族子弟种植土地,砍柴烧火。同时将那些因为战乱而弃尸荒野的骨头尸体全部埋葬,黄河以南的百姓莫不感恩祖逖。

石勒因为祖逖的势力强大,派人去成皋县修缮祖逖母亲的墓地,还要求开通交市,祖逖虽然没有回复书信,但是还是同意双方互市。互市之后祖逖的财富增加,祖逖修养兵马,想要渡过黄河。但是司马睿看到祖逖发展的这么好,于是就派戴若思取代祖逖,祖逖由此退避,此刻祖逖也病重,当时祖逖抱病营缮虎牢城,特意派从子祖济率众修筑壁垒,而且此时东晋内部的王敦开始和朝廷发生矛盾,祖逖担心自己的北伐大业不能够完成,最终忧心去世。祖逖去世后,晋元帝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并命其弟祖约接掌其部众,但是祖约无能,丢弃了河南,退居到寿春,祖逖收复的土地又被后赵占据。可以说北伐功败垂成。

东晋“闻鸡起舞”的祖逖,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如何北伐成功?

祖逖北伐的初期的确是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因为司马睿建立东晋之后,忙于稳固江左政权,没有精力去北伐收复失地。

时帝方拓定江南,未遑北伐……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禀,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

(祖逖中流击楫,以明北伐之志)

面对积极请战的祖逖,司马睿只好给祖逖封了个官职,只给了点粮食布匹,让祖逖自己招募兵马去北伐。祖逖的选择也挺硬气,面对司马睿的推诿,不仅没有放弃北伐,反而“中流击楫”斗志昂扬。

祖逖率领南来时带领的宗族、门客北上,数量据《祖逖传》中记载有“百余家”,最多也就一两千人的队伍过江北上。

渡江之后,暂时驻扎淮阴,然后招募士兵两千多余。后祖逖率兵征讨兖州、豫州地区的张平、樊雅部,获胜后祖逖在豫州之地稳住根基,也拥有了北伐的班底。

在此可以看出,祖逖北上之时兵马的确很少,但依靠对北地武装的收复,逐渐发展成能够抗拒胡族的力量。值得去看的是,祖逖北伐的势力,主要包括两部分力量:

一是晋朝遗留在北方的官方势力。比如张平、樊雅等人,虽是豪强,但具备官职的势力。还有则是北方对抗胡族势力,准备南下的力量,碰到北伐的祖逖,也顺带归附,一起抗击胡族。比如桓宣等人,曾经就是官方身份,协助祖逖征讨当地势力。

二是北方流民、坞堡力量。西晋灭亡后,北方人口并没来得及全部南下,很多都是人口聚集在一起,有的四处流窜,形成流民军团,由有名望之人担任流民帅,抱团自保;另一部分北方人口,建立坞堡,形成据点,以对抗乱世。祖逖当时就收复了许多坞堡力量。

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听两属,时遣游军伪抄之,明其未附。诸坞主感戴,胡中有异谋,辄密以闻。

并且,除了借助官方力量,和收复北地流民、坞堡势力之外,祖逖还在收复黄河以南大片土地之后,发展农桑生产,稳固收复之地,以图长期发展。

不过,司马睿为了对抗王敦,让戴渊取代祖逖镇守合肥,祖逖看北伐之势不再,最后忧愤而死,之前收复的失地也被胡族夺走。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东晋“闻鸡起舞”的祖逖,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如何北伐成功?

太兴四年,即公元321年,河南雍丘一军队营帐外,一员将领在亲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在豫州大地上向北眺望,看得出他身染沉疴,却依然眼神坚毅。

此时正值分野上多出了颗怪异的星星,他忽然想起年初盛传的一句话“今年西北大将当死”,不禁感伤流涕:“这颗星是为我出现的吧!可叹正要进军河北,老天爷却要杀了我,这是这个国家的不幸啊”,言罢倒地,众将急忙扑抢入帐,惟剩“祖”字将旗在风中飘扬。

同年九月,祖逖病逝,时年五十六。

至此,华夏大地上轰轰烈烈的“祖逖北伐”落下帷幕。

时间回到三十二年前的那个中夜,洛阳城的月光下,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两个少年贪早舞剑的英姿,载入了史册。

这就是著名的“闻鸡起舞”。这个典故里的两个年轻人,一个便是本文的主角祖逖,另一个叫刘琨。

在当时这两人是同事,职务都是司州主簿,相当于现代的州政府文书。他们的感情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晋书》记载“情好绸缪,共被同寝”,就是好到可以睡一张床,盖同个被子的程度。

年轻人间本就爱谈论时政,加之同事的关系又给他们提供了说不尽的话题,所以这两个小年轻经常畅谈政治理想到大半夜。

此时他们也深感时局的复杂,不安预感天下将乱,这时候晋武帝已经驾崩,朝中各个政治势力都蠢蠢欲动了。

他们也是在这时候立下了自己的志向,力扶大厦之将倾,相约“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耳。”用现代话说就是“老祖老刘啊,我们约好,到时天下大乱,我们要是在中原,就彼此避开,互相建功立业”。

这是梦想开始的地方,不久他们便各走一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实现年少轻狂时所立下的誓言。从此一南一北,一生再未见面,唯有当初的美好情谊在历史的长河里熠熠生辉。

理想总是丰满,现实总是骨感

祖逖的预感是对的,“八王之乱”使得华夏大地满目疮痍,但无奈的是,这个时期的他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没有真正的实力去与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怪物抗衡,目前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不断地成长历练,以求保全自己与自己的宗族罢了。

祖逖先后在几个王爷帐下任职,历任大司马府掾属、骠骑将军府祭酒、主簿、太子中舍人、豫章王府从事中郎。几年间,早已从一个怀有满腔热血的懵懂青年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却仍有赤子之心的将领。

不记得有多少个夜里,望着山河破碎,祖逖常不能眠。我想当身处乱世,先明哲图存,固然是他的政治智慧,但他的未竟理想也应该时常在深夜里召唤着他,激励着他吧。

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及京师大乱,逖率亲党数百家避地淮泗,以所乘车马载同行老疾, 躬自徒步,药物衣粮与众共之,又多权略,是以少长咸宗之,推逖为行主。”(《晋书》)

祖逖为避乱南渡,徒步而行,将自己的车马让给老弱病残的人,又将药品、衣物、粮食分给需要的人,于是他大获民心,得到了更多人的跟随。

同时祖逖南渡也是对江左政权寄予了希望,此时的他已经有了较大的号召力与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于是不再沉默,积极向江左琅琊王司马睿(后成为晋元帝)请求,希望能够获得北伐的支持。

熟悉东晋历史的朋友都知道,“王与马,共天下”的江左政权是个士族门阀与皇权结合的产物。司马睿所代表的皇权在王导所代表的士族阶级面前并没有绝对压倒性的实力。

对于祖逖北伐的慷慨进言,司马睿不经摇了摇头,一来他并非真正地支持这项提议,因为此时他的经略重点放在了稳固江左,平衡各大士族势力上,而非北伐;二来就算他想支持,也恐怕只是有心无力,实力孱弱不允许他有这样的举动。

尽管祖逖的诉求与司马睿政权的政治意图相违背,但北伐毕竟是一件摆在明面上的正经大事,是一件符合民族意愿的利好大事,所以司马睿也做了做表面文章,封祖逖为奋威将军,领豫州牧。

要知道此时豫州并不在司马睿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说祖逖这个豫州刺史只是个虚衔,连州治所都没有。

此意大概如下:老弟啊,你好好干,北伐成功了,豫州可真就属于你的了。司马睿还给了一千人的粮食,三千匹布,没有盔甲武器,其它的让祖逖自行招募。

面对江左政权中枢的敷衍了事,祖逖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北伐,收复旧山河的决心。

当他率领众部曲从京口渡过长江时,再次给中国历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中流击楫而誓曰:

“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铮铮誓言,响彻云霄,闻者无不动容。

此一去誓要驱胡虏,拾山河,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司马睿虽然没有给祖逖足够的支持,但起码给了祖逖师出有名的由头,以及更多的自主权。从这个意义来说,对于祖逖这样的将才,可是大有裨益。历史终于来到了祖逖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祖逖的北伐过程中,展现出来更多的并不是他的战法、战术,而是他的前瞻性战略。虽然他作为一名将领,其实他很多时候采用的是像封疆大吏一般的经略手段。

祖逖北伐有着“三步走”之称:

  • 第一步:屯兵江阴,打造武器,招兵买马,训练出了一支两千多兵力的军队;
  • 第二步,攻下谯城建立根据地,因为此地靠近北方,地理条件合适;
  • 第三步,以谯城为根据地,进一步打通北方,争夺整个河南地区。

祖逖凭借着之前攒下的声望很快实现了第一步,但在第二阶段的实施过程中,遇到了些许麻烦。

彼时,后赵石勒政权虽然统治着北方,但其实际控制的区域仅限河北。黄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区以“坞堡”的势力盘根错节地散落着。所谓“坞堡”,就是当地的豪强,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正因为南北政权的自顾不暇,这些“坞堡”也便在这乱世中绝地逢生,在石勒政权和司马睿政权中摇摆不定。

祖逖当务之急的,就是解决这些“坞堡”组织。

面对这些墙头草,祖逖一开始采取的是宣传策略,对“坞堡主”们好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致其归顺晋室。有些真的被正义感召,但更多的仍是左右摇摆,显然乱世之中,拳头才是硬道理。

对于不听话的豪强们,祖逖决定动手了。祖逖采用了离间计,拉一派,打一派,顺利占据谯城,成功建立了北伐根据地。

这个阶段最令人称奇的是祖逖的人格魅力的释放。有一个蓬陂坞主叫陈川的,他是属于受到感召而支援祖逖。

陈川派出了将领李头率兵援助祖逖攻克谯城。战后,祖逖送给了李头自己的一匹雅骏宝马。这匹宝马正是李头梦寐以求的,但他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要。

李头格外地感动,回到老单位,逢人便说:“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不过这也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竟真一语成谶,陈川听到这个事后很生气就把他给杀了。最终导致的结果是李头部下四百余人直接归顺祖逖。

从这件事上我们能够看出,祖逖带兵在纪律性的基础上更带有温情,善于捕捉部下的心理细节,再者赏罚分明,让人更死心塌地地追随他,这是祖逖作为一代名将的优秀品质,也更是为什么祖逖的队伍能越打越壮大的原因所在。

祖逖的阶段性成功也引起了石勒政权的注意,于是石勒派出了自己的侄子,得力的战将石虎(字季龙),领兵五万进军河南。

《晋书》对此仅有轻描淡写的一句“逖设奇以击之,季龙大败”,以弱战强,以寡搏众的战役以祖逖的胜利告一段落,没有人真正清楚祖逖为了这场胜利付出了哪些艰辛,但这意味着在豫州大地,祖逖与石勒政权的拉锯战正式展开。

在祖逖制定的第三阶段战略里,他更是将韧劲与谋略施展得淋漓尽致。他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来犯之敌,甚至一度掌握了战争的主导权。在多少个不为人知的岁月里,祖逖率众将士负重前行,为了年少的梦想,为了大一统的伟业而奋战。

祖逖的战绩,不仅震慑住了北方胡族政权,使“石勒不敢窥兵河南“,也对东晋士族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丞相王导的兄长大将军王敦,此时已有了不臣之心。

尊经阁本汪藻《考异》注曰:“旧云‘王敦甚惮祖逖’。或云王有异志,祖曰:‘我在,伊何敢!’闻乃止。

“大意是王敦想要领兵进京都,遭到了祖逖的厉声喝骂,王敦这才作罢 。

不过就算如此,尽管祖逖忠心于晋室,但他的丰功伟绩以及日渐坐大的势力还是引来了晋室的猜忌。

太兴四年,祖逖正准备渡河进军河北时,朝廷命戴渊出镇合肥,以牵制祖逖北伐。朝廷任命这么一位无心北伐的南方士族做自己的顶头上司,寓意实在太明显了。

这时祖逖感到了真正的心灰意冷,果然最坚固的城堡往往总是从内部先被瓦解的。又再听闻王敦和东晋政府的矛盾愈演愈烈,内乱可能随时发生,想到这忧心如焚,竟一病不起。这才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祖逖死后不久,“王敦久怀逆乱,畏逖不敢发,至是始得肆意焉。“北伐事业彻底被搁置乃至宣告破产。

祖逖北伐本就是个“不可为而为之“的任务,他收复了河南,属实创造了奇迹,凭一己之力从缺兵少粮到成为了东晋的北边屏障。奈何,他的政治意图一开始就与江左政权相违,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注定了难逃失败的厄运。

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里向人们揭示: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假设范阳祖家入主江左朝廷中枢,力挺祖逖北伐,得到政治上的支持那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只不过历史不容假设,祖逖北伐失败了是既定事实,然而他这传奇的一生永远都值得我们后人去铭记,他的坚守与谋略将闪耀在历史的长河里。

后人有诗云:闻鸡起舞渡江初,有志澄清复旧都。募士北行忘寡弱,中流击楫意图胡。剪平剧寇威声震,克进雍丘头不辜。晋福欠齐公欠寿,英雄含恨没长途。

这大概就是,历史的遗憾吧。

东晋“闻鸡起舞”的祖逖,没士兵没武器没粮草,如何北伐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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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在北伐之前,他也是永嘉之难逃难的一份子。而所谓永嘉之难,也就是所谓的“五胡乱华”。当时祖逖也参与了南逃,他的家族被司马睿安排在京口地区安置。

那么有意思的问题来了——司马睿为什么把祖逖安排京口?

京口(今镇江)距离南京多远呢?一般来讲,大约80公里,也就是开的快点一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如果控制了镇江,那就等于掌握了南京的门钥匙。掌握京口,南京就唾手可得。

所以,祖逖的位置极其重要。司马睿让祖逖率领他的部属驻扎在京口的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至少我们可以知道,他是信任祖逖的。

当然啦,当时而言,把祖逖安排在京口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便于控制。

但是司马睿没想到,就在祖逖南下仅仅两年之后,他居然就搞事了。

建兴元年(313年),晋愍帝即位,以司马睿为侍中、左丞相、大都督陕东诸军事(都是虚衔,其实半点用都没有),司马邺老兄不仅给了个虚名,还给了个相当不靠谱的任务——让司马睿先生率兵赴洛阳勤王。

司马睿同学表示,名位是可以要的,但是任务那是不能要的。但是司马睿同学万万没想到, 祖逖表示这任务他要了,祖逖走到了司马睿面前:“大王,我想北伐。”司马睿默然不语,“晋室之乱,并不是皇帝无道,百姓造反,而是藩王争权,自相残杀,给了夷狄可乘之机。如今北地百姓备受蹂躏,都有奋起反击之志。大王如能命将出师,让祖逖等人为统领,江北豪杰必定会望风响应,沦亡人士也会欢欣鼓舞。如此,也许就能收复失地,雪耻报恨了啊。”司马睿仍旧默然不语。祖逖明白,自己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老子就是要去。

司马睿并不打算反对,因为他知道反对那也是没用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但是司马睿也不想支持。首先他没那个条件,司马睿老兄这个时候江南未定,还要靠王敦同学帮他扫平江南,靠王导同学帮他安定社稷。其次,他还得忙着搞权术制衡培植自己的心腹力量,根本就无力北伐,别说北伐了,被伐还差不多。所以司马睿老兄当然对祖逖的建议丝毫不敢冒。但是,祖逖提出北伐,毕竟是名义上的皇帝的意思,自己就算不想去,也得表示表示,更何况司马睿同学其实还是一个比较厚道的人,他一看祖逖如此想要北伐,所以还是给了他千人粮饷、三千匹布帛,让他自募战士,自造兵器。

想北伐吗?可以啊,全都交给你自己办了。

对于祖逖来说,没有比北伐更重要的事情,他还记得与好友刘琨当年的约定,还记得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而最重要的是,他还记得自己的家乡。

范阳,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地方,良田美景竹林,还有书声琅琅,节日的时候,欢庆的人们成群结队,

所以北伐势在必行。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他没有军队。

由于司马睿根本不给他一兵一卒,所以他所能仰仗的,只有自己的部曲,一共才百余家,充其量也就几百人而已,而且其中有很多女眷和老弱病残,说实话能战斗的人数估计连一百人都费劲。而长江那边的形势非常复杂,仅仅河南就有十几股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再北方则是前赵的石勒与刘聪的地盘。石勒的势力已经伸向河南,而自己这点力量连他塞牙缝都不够。更别提和石勒身经百战的精兵正面交锋了。

但是,祖逖觉得,只要这点人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他已经等待了太久,也不需要再等待了、祖逖看见的不是无尽的困难,而是无尽的机遇,大江彼岸将成为他纵横的疆场,建功立业创下不世功业的地方,纵横天下,舍我其谁?

祖逖站在长江之畔,望着目之所及的彼岸。

神州沉,风云变,壮士死,天下惊,鱼肠剑,白虹贯,丹青笔,英雄血。

请缨提锐旅,一鞭清河洛!

渡江!

祖逖带着他的家属和亲族,登上了船头,驶向北方的命运之海。

江天波浪,祖逖伫立船头。

他看着自己的部曲,愤然起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

他的部曲纷纷响应,誓扫中原,澄清寰宇!

中流击楫,彼岸,是自己的故乡。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

祖逖驻扎在了淮阴,他面对的是北方非常复杂的形势。

当时而言,河南之地大大小小的势力有几十股。这些势力之中,有李矩郭默这些名义上忠于晋朝,实际上属于独立势力的部众,也有许多山贼和流民组织,在北面还有石勒虎视眈眈,而祖逖先生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没人。

但是祖逖先生不仅是一个有理想的人,还是一个懂实干的人,他的这一百多家不是简单地一百多家,而是祖逖全部的希望,也是他最引以为豪的资本。

祖逖先生早就知道司马睿老兄基本上就不会支持他的北伐行动,对这一点,祖逖心里其实很清楚,所以祖逖老兄自从南下以后就深知自己能仰仗的只有自己的这帮子弟宾客,自己必须得锻炼他们的实战能力。而且为了北伐,祖逖先生也得弄点钱作为经济基础,所以,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人增强实战能力又能弄到钱的呢?

答案很简单——抢劫。

当初南下之后,祖逖非常需要金钱和物资以备将来北伐之用,所以祖逖老兄干脆就放纵自己的宾客子弟出去抢劫。抢什么人呢?当时扬州的南塘是当时富户的聚集区,祖逖的子弟就天天去那里抢劫,祖逖老兄不仅不管,而且经常问这帮人,“要不要我们再去干他一炮?(比复南塘一出否)?”结果后来王导先生去看望祖逖(毕竟王导同学和他很熟嘛),一看他家有不少裘袍珍玩(名牌奢侈品),王导老兄当然知道祖逖这货一向穷的叮当响,而且对这玩意也一贯就没什么兴趣,所以就问他,你这玩意哪来的?祖逖先生相当诚实,“没别的,昨天晚上我又去了一趟南塘。”王导先生那是何等聪明,自然是心领神会,其实当时他们这帮人对祖逖非常纵容,抢劫,抢呗,随意,祖逖子弟要是被抓了,祖逖老兄直接前去耍流氓把人要回来,然后……过两天继续抢。

但是,正是凭借着这种方式,祖逖的部众获得了锻炼(毕竟经常和官差还有看家护院的那帮人斗智斗勇,要知道那帮世家大族富户看家护院的人是相当多的,绝对不亚于一场小型战役 )同时也为北伐积累了一定的财富,而且最重要的是,祖逖和他的部众之间建立了紧密的默契,他的子弟们相信他,他们觉得只要跟着祖逖走,哪怕是阴曹地府,也在所不辞,我们相信祖行主(南下的时候祖逖就是众人的领袖,被尊为行主)。

也正是通过这种方式祖逖拥有了自己核心的部曲,然后先后降服了其他独立势力,最终成功北伐,占据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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