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的艺术形象,为什么一直都被忽视?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

提起《红楼梦》,大众普遍都默认的解读是通过描写宝黛二人的爱情悲剧,揭示了贾府的荣辱兴衰,总之这是一部讲儿女情长的小说。但是红学家们也一致的认为,这是一部曹雪芹的自叙性和自传性的小说,所以势必会牵扯到政治。贾元春在《红楼梦》中的艺术形象,便是曹雪芹政治色彩的明示人物,也是与贾府命运息息相关的关键人物,她与贾府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01 贾元春的原型揭秘曹家确实有一位王妃,她是曹雪芹的姑姑,也就是曹寅之女。曹家的祖上是正白旗包衣出身,身份地位虽不及正统的满族,但是曹寅的母亲孙氏是康熙的保姆,再加上曹寅早年是康熙的伴读,这两层关系使得康熙对曹家的感情非同一般。于是就把曹家的女儿指给了皇族里的嫡系后裔爱新觉罗·福彭,后被封为平郡王,曹家的女儿也就成了平郡王妃,是正宗的皇亲国戚。红学派中有学者认为贾元春的原型就是平郡王妃了。但是,刘心武先生认为贾元春的原型应该是和曹雪芹同辈份的堂姐。曹雪芹在书里写的诸多女性,生活原型都取自跟他自己同辈份的,贾元春跟平郡王妃对不上号,其原型应该是另一个跟曹雪芹平辈,但在年龄上大许多的堂姐。

总之,贾元春的原型必定在曹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02 贾元春与秦可卿在贾府的重要性红学派中有学者认为,贾元春与秦可卿可以说是贾府在政坛上的一双翅膀。秦可卿这个人物形象身份扑朔迷离备受争议。如果她的原型人物真如刘心武老师所说:康熙王朝两立两废太子胤礽的女儿,还是比较符合她在贾府出场的身份。其一,卧室的陈设呈现出了帝王之家的氛围其二,她死之后,梦中预言了贾家的命运其三,她的丧事异常的隆重,连宫里的大太监都来了,就连北静王都特设路祭来祭奠她。如果说对秦可卿的描写很隐晦,那么贾元春的描写就直接采用了明写,直接安排她做了皇妃,贾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与帝王之家产生了直接的联系。可叹自古帝王多薄情,帝王之家向来是争权夺位勾心斗角的重灾区,这也预示了贾元春的悲情人生。

可见,秦可卿与贾元春这两个人物,一暗一明一前一后引领了贾府的兴衰。

03 贾元春的政治烙印曹雪芹的家族是被抄了家的,书中贾府最后也被抄了家,这是作者把现实影射到了书中。曹家的江宁织造做了几代人,最后横遭突变,要么失去了政治靠山,要么成了政治牺牲品。贾元春这个艺术形象就是用来体现曹雪芹的政治情怀,贾府把贾元春作为靠山,贾元春风光了三年,之后魂归大梦,这一结果早已被秦可卿预言。贾元春的判词和她的红楼梦曲,则体现了她最终的希望:人生无常,帝王无情,应及早抽身这政治漩涡中,方是正道。这也说出了曹雪芹的心声,远离政治,淡泊名利,过清贫寡淡的平常生活,也体现了他的出世心态。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恨无常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贾元春的艺术形象,为什么一直都被忽视?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

贾元春,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位列第三位,仅次于黛玉和宝钗,是贾政和王夫人的嫡女,小时候住在贾母处由贾母亲自抚养,长大后被“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这样一位德才兼备、地位显赫的女子,为什么会一直被人们忽略呢?曹雪芹通过贾元春这一艺术形象,又表达了怎样的情怀呢?

一、贾元春为什么一直被人们被忽略?

贾元春一直被人们忽略的原因,我觉得主要有以下两点。

首先,曹雪芹对元春描写的笔墨太少,篇幅太短,读者不容易注意到这一艺术形象。

纵观《红楼梦》前八十回,元春真正出场,读者能从正面听其说话、看其行事的回目只有一回,即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天伦乐宝玉呈才藻”。

在这一回中,读者才算真正见到了元春,能从她的所说所做中,感受到她的音容相貌、行为举止、所思所想。除这一回,元妃再没有正面出场,描写元妃的笔墨少之又少。

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借冷子兴之口写元春生于大年初一,故名“元春”。“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中作女史”。第五回贾宝玉游太虚幻境时,通过宝玉的眼睛让读者看到了金陵十二钗正册中关于元春的画和诗。

第十六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时,太监来传旨,读者和贾府之人知道元春封妃。第二十三回为了不让大观园中的景致寥落,元春下了道谕旨,命令宝玉和众姐妹到大观园居住。第二十二回上元佳节制灯谜,元春作了一个谜底为“炮仗”的灯谜,送出宫让宝玉和众姐妹猜。第二十八回薛宝钗羞笼红麝串,通过描写元春的赏赐之物独宝钗和宝玉一样,黛玉和众姐妹一样,读者了解了元妃支持“金玉良缘”,反对“木石前盟”。

其余像第五十三回、七十回、七十一回仅仅提到了元春,一笔带过。所以,在《红楼梦》前八十回中,提到元春的篇幅不多,总共有九回,九回中只有一回元春正面出场,五回是侧面描写,其余三回都是一笔带过。

其次,在有限的篇幅里,曹雪芹很多时候运用的是侧面描写的手法,或者一笔带过,让读者解读这一艺术形象,有一定的难度。

解读元春这一艺术形象,需要读者敏锐的洞察力、丰富的想象力和阅历,在理解《红楼梦》主旨的基础上,细细揣摩。

元春二十年来宫中的境遇、死因等都是一个谜,需要读者通过小说的主旨、贾府的命运、及有限文字中的一些细致末节去想象,这本身有一定的难度,所以解读的人比较少。

二、描写贾元春作者想传达什么情怀?

《红楼梦》之所以百看不厌,是因为里面人物个个鲜明立体,饱含了作者无限的深情。那么,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呢?

首先,在荣耀富贵下,骨肉分离的凄惨。元春省亲时,在大约只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哭了六次,对贾母、王夫人、贾政、宝玉说得话字字扎心、句句刻骨。在元春心里,为了荣耀富贵,早早就将她送进“不得见人”的宫里,弄得骨肉分离,难享天伦之乐,是她一生的悲剧。

她隔帘含泪对贾政说:“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身为皇妃,她得到了世间女子艳羡的荣耀和富贵,但同时也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最本真最平凡的天伦之乐。

在元春心里,她宁愿做一个田舍之家的女孩子,粗茶淡饭,在父母的疼爱和陪伴下长大,照顾眷念亲爱的幼弟,也不愿做那高高在上,骨肉分离的皇妃。

但入宫,争选嫔妃,是她的宿命。身为贾家的嫡长女,她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入宫选妃、与皇室结亲,对于贾家来说,是维持荣华富贵盛景的最佳途径。即使贾母、王夫人、贾政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将其送入宫中。

听说元春封妃后,“宁荣两处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上皆有得意之状,言笑鼎沸不绝。”在功名富贵、家族利益面前,个人的情感又算得上什么呢?终究是要舍弃。

其次,在左右夹缝中,艰难求存的艰辛。元春在宫里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作者未写,但通过元春的判词和省亲时的言谈,我们可以想见,这二十多年来,她举步维艰,步步惊心,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自己就有可能朝不保夕。

这让我想起了《步步惊心》中的若曦,未入宫前是一个天真烂漫、活泼有趣、闲不住的小女孩,入宫后说话行事要思虑再三,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主子,落得个掉脑袋的下场,说话谨慎小心,行事端庄得体,几年宫中生活,她把自己活成了她当初最看不上的模样。即使若曦在宫中有很多人的照拂,终究因忧思恐惧太过,得了不治之症,最后油尽灯枯、芳华永逝。

想想元春,娘家无一人可以依靠,宫中得不到皇帝的宠爱,“二十年来辨是非”,时时刻刻都谨言慎行,不敢也不能走错一步,最后落得个“虎兕相逢大梦归”的下场。

再次,在至高皇权下,命不由己的无奈。皇权,代表着至高无上、不容置疑的权力。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皇权面前,任何的富贵荣耀、生命情感都显得苍白无力,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未知性,也许这一刻大家还聚在一起吃酒赏宴听曲,下一刻因为一道圣旨,树倒猢狲散,飞鸟各投林。

读元春的曲子《恨无常》“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芳魂销耗。”总让人有一种命不由己的无奈飘零之感,荣华富贵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转瞬即逝,忽喇喇如大厦倾倒。面对无常命运,只能眼睁睁将自己牵挂的人、牵挂的事全都抛下。

最后,在生逢末世时,无力回天的悲怆。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冷子兴就说贾家:“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

冷子兴,冷眼旁观者清,他看到了贾府表面繁华兴盛,内里空虚腐烂的末世景象,更一针见血指出了贾府衰败没落的原因。

生逢末世的元春,虽历尽艰辛当上皇妃,心系贾府盛衰命运,但家中男丁无一人能担负起兴盛家族的命运,孤掌难鸣。

贾敬一味地求仙问道,不问世事;贾赦贾珍贾琏一味地骄奢淫逸,只顾自己享乐;贾政心有余而力不足;贾宝玉生活在用金钱构筑的桃花源中,无心仕途经济。

元春省亲时,贾府斥巨资修建了大观园,连身为皇妃的元春,看着院内外如此豪华,默默叹息奢华过费。拿着自己的钱修建完大观园后,贾府的账更是入不敷出。至七十二回时,连二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要靠王熙凤典押自己的金项圈。

面对贾府末世的衰败景象,元春无力回天,只能心里忧思。即使命丧黄泉,也在忧心贾府的命运,只能:“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作者:阿顺。欢迎关注我的头条号:少读红楼,为你讲述不一样的名著故事。

贾元春的艺术形象,为什么一直都被忽视?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

霍国玲和柴军在《脂砚斋全评石头记》序中评说:“……阅读……的三种层次:

第一种层次:着眼于故事夲身。一这属于“不善读者。”

第二种层次:通过故事,探索其写作方法,以及社会风俗,伦理道德享。一这属于“少解读者”。

第三种层次:透过故事,看到背后的历史。批语中的“不近理之奇文,不近情之妙作”,就是指脂批中一再提到的V“误谬”。当把这些“误谬“一齐抹倒”,其背后的历史便可显现出来。”

依我说,当将本书结合历史环境及创作原旨,以及作者的生平经历综合起来,探求品尝其“其中味”方是会真读书。

按照《红楼梦》的框架来说,宝黛为故事框架。

曹雪芹所经历的冤屈经历为第二框架。

康熙一系列的南巡,造成巨大的浪费与亏空,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为第三框架。

在故事中我们看到,书中几件大事,一是秦可卿的丧礼。二是元春省亲。三是贾府的二次抄家,一是贾母式的抄家。二是王夫人式的抄家。

在秦可卿的丧礼上,主要是展示,孝庄及康熙雍正丧礼上这些王公大臣的荒淫无度,贪婪敲诈,违规无度,曹雪芹是用春秋作法,移花接木地在小说中,用一些细节来描写,比如在国丧其间,太子允扔与贵妃偷情,二月河在《雍正王朝》中有表示。比如戴权的卖官,与清王朝明王朝卖官弼爵有关,而这一切又与护官符习习相连。比如贾雨村的所作所为又与年羹尧的一生能挂上钩,贾赦贾政的行为又与隆科多身上有许多阴影。李熙的被发配,又与门子有关联。一个个小故事都与现实中的大案有很大影射。光一个丧礼都涵盖了三代太后二代皇帝的丧仪丧礼上的铺张浪费。这一点恐怕大家没有想到。

第二件大事便是省亲,也是夲题要说的,一个天大的笑话。在第三回,曹雪芹把顺治,康熙子孙三代骂了个痛快。“黛玉料定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上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弹墨椅袱,(二月河把这个移到了《雍正王朝》中)有朱批:……近闻一俗笑语云:一庄家人进京,回家众人问日:你过京去,可见些世面否?庄人曰:连皇帝老爷都见了。众罕然问曰:皇帝如何景况?庄人曰:皇帝左手拿一个金元宝,右手拿一个银元宝,马上捎一口代人参。(这不是从东北入关的皇帝吗?)行动人参不离口。一时要屙屎,连擦屁股都是鹅黄绫子,所以京中连掏毛厕的人都富贵无比。……又云“胫骨变成金玳瑁,眼晴嵌作碧琉璃”。通过这段描写,可见在民间,对贵族嘲笑到何种成度?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上层己腐败到何种程度,也表示了民众对清王朝早已失去了耐心。这仅是皇室平时的一个反映,何况是皇帝巡视地方呢?曹家与清室的关系,早已超出了我们想像的主子与奴才的关系,康熙父子及其孙乾隆是极其奢侈的,他们父子的奢侈造成的浪费已成了一个重大的社会负担,我们在二月河的小说中有所窥视,这仅是冰山一角,《红楼梦》中曹雪芹作为接待康熙人家的后人,借小说人物之口,透露了一些细节,如赵嫫嫫说:“哎哟哟,那可是千载希逢的!……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的淌海水似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也不过是拿着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闹呢?

事虽二事,理则一理,康熙六次南巡,留下了巨额亏空,这笔糊涂帐,雍正上台后竟算到了曹雪芹家身上,将他的家抄了,从此改写了他的人生,弄的他一贫如洗,连喝酒都的赊欠,全家人靠喝粥维止生命,你说他能不恨吗?我断定贾元春省亲是虚写,曹雪芹是借此来说明,曹家被抄家的真相。有人考证出曹頫从雍正六年至乾隆元年带着枷锁在前门外示众,直到乾隆上台后因查无贪污实据而平反,因此也证明了亏空的原因主要是赵嫫嫫说的原因。

说到江南甄家(曹家)有朱批:甄家正是大关键,大节目,勿作泛泛口头语看。

这也证实了曹雪芹也有借书鸣冤之意!

贾元春的艺术形象,为什么一直都被忽视?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

元春没有被忽视,相反,她出场虽少,但分量十足。曹雪芹对她的刻画,每一个字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作者写元春,用的是烘托和隐笔的写法。

首先,关于元春的容貌才情。

小说中虽没有正面描写,但在大观园的群芳中,她绝对是最出色的一个。

因为,宝钗也曾参加选秀,那样一个容貌,才情,秉性都近乎完美的人,也未能入选进宫。由此可见,元春肯定是有过人而无不及之处的。我们可以想见,当年她华丽丽走向宫墙内的样子。

再次,关于元春宫中的生活,作者一语道尽。

贾妃满眼垂泪……道:“当日既送我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

成为皇帝的女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为家族争光,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而元春却欲语泪先流,这中间有多少的无奈与委屈,只能自己默默吞咽。

“二十年来辨是非”,可以想见,在皇宫“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二十年来,或许她步步惊心,小心谨慎,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见证了太多的荣辱兴衰。

她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荣华富贵的使命,这个弱女子,她太累了。她想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心上人过平淡幸福的生活。

曹雪芹真是高明,片言只语,就把元春从外形到内心都塑造出来了。

至于传达了什么情怀

小说第一回,一僧一道二仙师曾对那块顽石说:“那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侍,况又是“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生悲,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

贾元春的人生,再次照应了小说开头即点出的这一主题。一切绚烂的背后,竟然都是触目惊心的虚空与游离。

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邢夫人、李纨、迎、探、惜三姊妹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

这段文字,句句是泪,字字是血。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妃,而是一个被温柔的亲情击倒的,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元春。

在她眼里,人人羡慕的皇宫,“终无趣意”,是“见不得人的去处”。她给贾府带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但也因此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她的余生只能被幽禁在皇宫深院之中。令人羡慕的凤凰,内心是那样孤单和寂寞。

连哭都那样压抑,不能像常人那样自由,随心,随性。再多的荣华富贵,买不来她的欢乐,换不回她失去的感情,又有何用!

她的哭诉,不知道有没有惊醒那些攀附权贵的女子:一个人得到的和失去的,总是同等的,荣华富贵的背后,是触目惊心的虚空和落寞。

其次,曹雪芹借贾妃表达了对家人亲情,平常生活的赞美。

大观园中,面对跪拜一地的亲人,她内心酸楚无比。她知道,这一跪,就将她拒之门外了。自小长大的那个家门,她再也回不去了!墙里墙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虽近在咫尺,她也只能将“骨肉亲人齐抛闪”。

她是大观园中最华丽,却也是最孤单的一只凤凰,人前被人羡,人后只能独尝其中的辛酸泪。背负着家族的荣耀,硬着头皮往下走。

贾元春的艺术形象,为什么一直都被忽视?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

贾元春,金陵十二钗之一,王夫人与贾正政所生长女,宝玉的姐姐,贾府通称娘娘,因生于正月初一而起名元春。

元春是曹雪芹按照理想后妃的形象来塑造的。这个人物在小说中仅十七回至十八回正式出场一次,加上二十二回自宫中传出灯谜,二十三回提到她在宫中将那天游幸大观园时的题编次和降谕让宝玉,黛玉,宝钗等进园居住,二十八回赏赐的端午节礼等,也不过三四次而已。

元春这个人物出场虽少。但是在整部作品中的作用不小。曹雪芹在创作中独具匠心,用尽可能少的笔墨表现出尽可能多的内容。

首先,贾元春对弟妹的慈爱,对祖母,父母的孝顺,都令人感动,还有她的不嗜奢华,尚节俭,她对接待奢华的不安:“贾妃在轿内看此园内外如此豪华,因慢慢叹息奢华过费”:在游园时又关照“以后不可太奢,此皆过份之极”。临别前又叮嘱:“倘若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靡费了!”殷殷之情溢于言表,在短短的省情过程中,元春已有三次贾府太过“奢华”之叹,其忧虑不可谓不深,不真矣。

其次,富有才华是曹雪芹赋于元春形象的一个重要方面,元春将“有凤来仪”和“红香绿玉“分别改为“潇湘馆”和“怡红快绿”,又将后者改为“怡红院”,都更加高雅。她在点评之诗时说:“终是薛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姐妹可同列者。”而实际上是黛玉为宝玉捉刀的那首《杏帘在望》为宝玉所作几首之冠,更是眼力非凡,也正明了黛玉“胡乱作”的那首《世外仙源》要比宝钗的那首好,只不过宝钗和贾府的关系比黛玉和贾府要略远一点,按照客人优先的传统习惯,所以元春说“薛林”而不说“林薛”罢了。

最重要的一点,元春的形象使贾府与宫廷相连,是贾家的一个政治资本,元春十几岁就进做女史,后加封贤德妃,在第十八回中曹雪芹集中笔墨来描写元春回娘家省亲的盛大,奢侈的场景,此时“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富贵气流。”让人记忆深刻。从元春省亲的盛大场面,就可看出元春和贾府的地位之高了,虽说这时贾府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因元春的身份,促使了贾府的人有恃无恐地打点进贡,贾府的开支也日益增长,自此次省亲后,元春再无出宫的机会,后暴病而亡,贾府失去了靠山,也就加速了荣宁二府这个封建家族的衰落灭亡。

曹雪芹用感性的语言,理性的思索,塑造元春这个封建礼教皇权的牺牲品,其命运催人泪下,元春的悲剧命运,就是那个时代贵族女子命运的缩影,其形象本身具有重要意义,贾府四位小姐皆以“春”名,元春贵为皇妃,位极人女,可谓天下第一女,连她都没能避免悲剧命运,足见普天下的女性都应”原应叹息”了正如作者所题:“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怎能不发人深思。

贾元春的艺术形象,为什么一直都被忽视?曹雪芹描写贾元春想传达什么情怀?

道治思想启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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