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议成立“拒绝插管CLB”拒绝临终时的一些过度医疗,你能接受吗?
就我个人而言,这个提议我很乐意接受。除非到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但有一点清醒的意识,我一定会劝说家庭人员别作增加我痛苦的无谓努力了。
有人提议成立“拒绝插管CLB”拒绝临终时的一些过度医疗,你能接受吗?
我会接受这样的倡议。事实上我已经这样做了。我深信这样的操作就是濒死者心中不容亵渎的愿望。
之前我父亲我84岁时病重不治,在他还清醒的时候,他曾向我母亲交代:万一到了那一天,他已无可挽救,绝对不要给他插管,就让他走。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医生来征求家属意见插管。母亲为难的找我商量,出于子女挽救父亲生命的本能考虑,我还是建议插管。
医生为父亲做插管操作,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的父亲只能圆睁双眼,以震惊的表情看着我们。那种眼神,永不能忘!
父亲是医生,1934年毕业于上海医学院。医生给他插管的时候,他虚弱的甚至连摇头点头动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完全的听人摆布。而插管的指令是我们下的。
至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睁开眼。只有呼吸机乎达乎达千篇一律的声音,以及输液瓶无声的注入各种液体。心跳,一直维持在40跳/每分钟的状态下。他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一个心跳有呼吸的死人。逐渐的,输入的液体完全无法通过导尿管排泄出来,人开始浮肿起来。输入的液体全部渗出到皮下,皮肤开始肿得发亮。
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我们兄弟商量了一下,由哥哥上前关闭了呼吸机的电源,拧紧了输液管上的开关。等待着,等待着仪器的心跳归零。召唤医生前来,医生例行公事的带来了强心针,注射进毫无感觉的身体里。然后,宣布病人死亡。
按照父亲生前订立下的遗体捐赠协议。医生的遗体要交给医学院的学生做生理解剖,为培养医学院新人做最后的贡献。
自那时开始,我们就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在病人临终前无谓的插管。
后来母亲在98岁高龄上患病住院,在最后临终时刻,我们拒绝了插管抢救的医生询问,让她安静的离世。然后,依照她的愿望送她去遗体捐献。两个老医生,用自己的躯体,为培养今后的医生,尽力了。
我相信,如果到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刻,绝不要挽留,不要用外来的力量强行张开自己的肺叶。不要用呼吸机强奸自己的肺。它想要休息,就让它睡去吧!
死的安乐,是无比的幸福!善始善终!
有人提议成立“拒绝插管CLB”拒绝临终时的一些过度医疗,你能接受吗?
一般来说到了ICU,需要浑身插满管子之时,医生一定要先经过家属的同意。过不过度医疗的决定权,其实在病人家属手中,而此时的你因为陷入昏迷,是不可能为自己做任何决定的。
所以这一切最好在病人清醒的时候,自己做决定,等到了无意识的状态之时,家属在传统的道德压力面前,是不敢随便做拒绝治疗的选择。很多时候,子女家属并不是不知道病人的痛苦,只是不能做这个“坏人”。
就我个人而言,一直跟子女们说,真到了这种场景,请记住我的选择,无论无何不要插管子,强行为我续命,这跟费钱无管,而是我不想让自己在痛苦中离开。而你们也不需要背负什么道德包袱,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如果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要尽早的立下遗嘱,不让亲人为难,也给自己找一个体面离开世界的机会。
有人提议成立“拒绝插管CLB”拒绝临终时的一些过度医疗,你能接受吗?
我能接受,举双手赞成,而且在现实中我也是这样做了。当生命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时,就有尊严的离去吧,不要为了延缓那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苟延残喘的生命而身上插满了管子,那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妈妈在85岁那年摔了一跤,把腿摔坏了,我们一点都不敢碰,碰一下就疼的嗷嗷叫唤,打了120送到了医院。在医院拍了片子确认是右腿股骨头骨颈部位摔断了,大夫说需要换人工的股骨头关节,因为我妈年纪大了,大夫讲了一大堆可能发生的情况,言外之意就是出现一切不好的后果甚至死亡都与医院无关,家属同意就签字。我哥和我商量了一下,心里很纠结,不治吧,我妈那疼的嗷嗷叫,看着实在是揪心,治吧又有这么多的意外可能发生,真是太难抉择了。考虑了很久,最后我俩达成共识,还是手术,听天由命吧,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认了,我提出要骨科的主任亲自为我妈手术,主管我妈的大夫说可以,我哥手哆嗦着在文件上签了字。
手术那天早晨6点多就开始准备了,早晨需要空腹不能吃不能喝,我给我妈从头到脚都擦洗了一遍,一遍一遍的嘱咐我妈,不要害怕,给你手术的医生是这个科的主任,技术是最好的,也是非常有经验的,手术做完了你就不疼了。我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9点来钟护士过来开始用刀片给我妈备皮(就是把汗毛刮下去),然后插上尿管,手上埋了针开始输液。快到11点了,手术室的护士推着车来接人了,我们一起把我妈抬到了手术室的车上,一同去了手术室。到了手术室门口护士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有什么情况好及时能找到你们。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在门口看着屏幕上写着我妈的名字是在等候状态,就是说虽然人进去了,还在等候状态中,没有开始手术。
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焦急的等待着,仿佛时间过得太慢了。1.15分屏幕上终于显示轮到我妈进去了手术,这时候我的手冰凉,心跳快的有点受不了,心里默默的念着“一切顺利一切顺利”。过了有近一个小时突然听到有拉锯的声音,嘎子嘎子就像用锯子在锯什么东西,什么情况,我和我哥都蒙了。又过了有半个小时,手术室门打开了,出来一个护士喊我妈名字,我的心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了,腿都不好使了,我们忙说家属在这里,护士把一个塑料袋递给我说这是患者断了的股骨头,取了出来你们拿着吧。我接过塑料袋一看,里边装了一个圆球状的骨头,骨头的一边还有一个3公分直径的脖颈,脖颈里边有个空腔,上边还有斑斑血迹。我这是第一次看见活人的骨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双手抖的厉害,递给了我哥,我哥拿着看看就装在了兜子里,我哥说回头找个地方埋了。
(上图就是人体的股骨头,股骨头颈最容易断,一般老年人摔倒断裂的都是在股骨头颈部)
里边的手术还在进行中,我们又听到了好像锤子敲打东西的声音,咣咣的响声听的我们有点不知所措。到了4点了吧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妈被护士推了出来,告诉我们手术很顺利,已经换上了钛合金股骨头了,这时候我的心终于落地了。和护士一起把我妈送到了病房,手术是做的腰麻,从腰部到大腿上都没有知觉,我们把我妈抬下来放到床上,我妈一只胳膊绑着血压检测的带子,手上埋着点滴的针,药液一滴一滴的流入我妈的身体,另一只手上食指上夹个夹子连着生命监控仪器,前胸上贴着检测心电的胶贴,大腿外侧手术刀口处贴了有60公分长的纱布,在刀口的最下边埋了一根导管,起着引流的作用,伤口里面的残血顺着导管流出体外,下身插着导尿管,真是惨不忍睹。让人看着好心疼,这对85岁的老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磨难,暗自庆幸我妈还真的挺过来了。因为麻药还得六个小时才能在体内消耗完,所以我妈平躺着不能枕枕头,也不能进食,六小时后可以进点流食。我们就陪在我妈身边,盼着六小时快快过去。
(这是置换了人工股骨头的X光片,发白的就是人工股骨头)
我和我哥看着我妈心里难受的要命,我俩就围绕我妈的情况聊了起来,我俩一致认为,以后万一那天我妈要是再次发病,如果能保守治疗就治疗,如果再这样血腥的需要手术治疗的病,尽量不要遭罪了,毕竟年纪这么大了。2019年我妈87岁那年,有一天突然发病高烧,我没有送我妈去医院,因为我唯一的哥哥刚刚因为肺癌去世才19天,我哥临终前我一直在医院陪护,送走我哥我就大病了一场,这时的我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我找了社区的大夫登门给我妈看病打针,用了四种药物同时点滴,我妈从得病就处于昏睡的状态,你叫她就睁眼看看你,然后马上又睡过去。开始叫她一声喂一点流食她还知道往下咽,这样过了两天退烧了,每天还是坚持着点滴,到第六天时,喂她就不吃了,顺着嘴往外淌,那天的后半夜凌晨1.45分,我妈就再没有醒过来,永远的离开了我。早上8点社区的大夫又来给我妈打针,她也没想到我妈会在凌晨去世了,看到大夫我大哭着问,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应该把我妈送去医院?大夫安慰我说,你做的非常对,你妈妈已经是87岁高龄了,去医院也未必就能有好结果,俗话说就是熟透的瓜了,外边看着挺好,其实内脏功能都已经不行了,你妈能够这样在没遭罪的情况下就走了,对她来说是一种福分,你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不要自责了。听了大夫的话我的心才释怀了一些。
每当想起我哥和我妈在一个月内(相差26天)相继离我而去,我就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心也在隐隐作痛。他们是我原生家庭最后的亲人,我现在就相当于是个孤儿。今天,我也是流着眼泪写下这些,我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如果是高龄老人了,且处于昏迷状态就不要去医院折腾了,让老人家平静安稳的走,对老人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希望大家不要喷我。
有人提议成立“拒绝插管CLB”拒绝临终时的一些过度医疗,你能接受吗?
我接受,我家老太80多忽然不省人亊,结果医院脑出血做手术十几万没了,不能说话不能动,但头脑清醒,整天哭闹大小便不知道,生活没质量儿女轮流管理。所有人累。
有人提议成立“拒绝插管CLB”拒绝临终时的一些过度医疗,你能接受吗?
先说说我老公一个去世两年的远房姑父,老人家是离休干部,抗战时期的,月工资接近两万元,老伴是退休教师,生活尚能自理,儿子早过世,一个女儿在外地。姑父去世前有一年零三个月时间在重症监护室,医药费几乎全报,因为使用一些不能报销的进口药,还有请护工等,每月还得自费一万多元。反正他老人家全靠仪器活着,肉体遭受什么痛苦,有知觉时心里什么感受,外人都无从知道。
再说我自己的妈妈,我妈妈是退休干部,因为年轻时工作太拼命,身体落下病根,从我有记忆她就一直在疼,颈椎腰椎关节没一处好,从小就看她扎针吃药各种治疗,却不能根治,就这样病病歪歪一直到85岁不能自理,长期病痛和两年卧床,妈妈对死亡看的很淡。
今年5月21号晚,妈妈突发心衰,在医院抢救室稳定后,医生说随时有生命危险,要送去重症监护室,我们不同意。
第二天喂妈妈吃过饭,看她安详躺着,跟平时一样,我说:“妈妈,昨天吓死我了,你手都凉了,害怕了吗?”我妈说:“不怕,死了就不受罪了,再那样就别救了。”我说:“那可不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你走,昨天医生让你进监护室,如果再有意外,我可要听医生的。”妈妈安详地看着我:“不进,不去活受罪,别救我。”
23号晚,妈妈大便两次,是绿色的,24号早8点到9时半,一直在大便,刚收拾干净,又拉出来,护士来问什么颜色,看是黑色就说:“没事,打抗生素就这样。”唉!当时不懂,妈妈过世后才知道拉黑便其实人就快不行了。
24号晚饭妈妈就吃了几口,当时状态一如平常,还能接电话,可九点多开始呼吸困难,医生说只能送重症监护室,我也急了,对妈妈说:“咱去吧,听医生的。”可她老人家坚决摇头,说着别救了别救了,然后就没意识了,医生试脉搏翻眼皮,大声说:“赶紧插管。”我说“不插了,我妈妈说过,她不受这个罪了。”这个时候,我哥赶来了,也对医生说“放弃吧!我们放弃,别让我妈受折腾了。”晚10时30分,我们亲爱的妈妈离开了我们,享年87岁。
后记: 办完后事,我去医院结算,医生说:“您家老人真明智,其实插管也不过延长两三小时,多受罪。”
还有,我妈生我的时候38岁,现在我的大姐六十多了,哥姐们都得照顾儿子孙子加上父母,分身乏术。所以我还是空闲多的身体好的,平日有事也是我来做主处理的。所以那些反对父母年龄大生二胎的,等父母老了需要照顾时候,你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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