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个姨?你喜欢你的姨吗?

我其实没有姨。我的姨是沾了我弟弟的光,弟弟是继母生的,所以继母的妹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姨妈。

我继母是上海人。这个姨妈也是上海人(听起来像是废话但)可实际上,姨妈真不像上海人。她们是两个南辕北辙的人。红楼梦里,王熙凤叹息迎春与贾环:“怎么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这么天上地下的两个人!”

这话用到我继母和姨妈身上应该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这么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

我继母是一个娇气的小姐姐。她长的极美。就像是春天开的玉兰花一样,尖尖的下巴,鸭蛋的脸型,一双秋水眼,言语之间,波流意转,眉梢带彩,最是撩人。她照的照片一般,但是据说本人很有韵味。是一枚典型的江南户里,小家碧玉。

而她的妹妹却大相径庭。这位姨妈很平实土气,拙朴老实,一看就是个劳动大姐。姨妈比继母矮半头,还胖墩墩的。脚上总是穿着一双偏带黑布鞋,从来没有什么高跟鞋之类的装扮。也没什么腰身曲线,身段玲珑的衣服。就是布褂子一件。胖圆脸上一双大圆眼,除了看东西之外,没有其他功能了。但是姨妈总是笑呵呵的。继母和她一起出门,就像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带着她的丫鬟去游园。有人在后面悄悄议论说:这姐姐就是个小姐相,妹妹是个丫鬟样,还是个土丫头,不是那种俏丫鬟!

继母她们这一家子古怪。兄弟姐妹一人一个样。继母的哥哥是个少爷胚子,啥事儿也不干。这辈子也没过干什么正经的工作。继母是个小姐模样,整天坐在闺房里唉声叹气,动不动就使小性子。而姨妈就是个使唤丫头,屋里灶上的来回跑,伺候着他们。但问题是这个使唤丫头的角色,姨妈却做得津津有味,心满意足!丝毫没有怨言,一点也不想反抗!

…………………………………

疫情期间,上海很多地方都封闭了。弟弟家的保姆米米阿姨担心自己的宝宝没人看管( 她丈夫又出差在外)急的不行。弟弟就让她提前回自己家去了。谁知这事儿被姨妈知道了,她正好在上海儿子家住。得知此事,她带着行李卷风风火火的跑到弟弟家,说:“米米走了,我来伺候你们。洗衣打扫收拾房间我都行的!”

弟弟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气得我骂了他一顿:“你怎么就没长手啊!你那小太太什么活也不干呀!你们自己收拾一下房间不行吗?离了保姆活不了了!”

弟弟一个劲儿地喊冤:“我没让姨妈来,姨妈听说了此事,自己立刻就赶来了。姨妈那人你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么热心!”

我老伴听了这事,不由得撇嘴。道:“她当然热心了,你想啊,他儿子的婚房都是你弟弟给买的。工作也是你弟弟给介绍的。所以你弟弟家没了保姆,她可不就立刻赶来了,不就巴结阔亲戚吗?”

我老伴这个人,总是这么“品行高洁”的存在于我们这个家族中。见谁发财了,他都气得直跺脚!妒忌已经让他面目全非了……

我对老伴说:“你不了解姨妈,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

姨妈还真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一点算计都没有的,直肠子的热心活雷锋!她自己笑着评价自己说:“我就是一副憨肚肠。十三点。一点都不像上海人!”姨妈为人处事非常直白,就是一颗红心的为你好。像她这样的人,说实话,在当下已经很少了……

小的时候,在我父亲还活着的那些年,我们家门庭若市。亲戚朋友来了一大堆。主要是继母家那边的,什么大舅小舅啦,表姨啦,反正都是求家里办事儿的。但是姨妈却没怎么上门。就来看过她姐姐一次。我以为她们姐妹俩不怎么亲呢!可是那年继母怀了弟弟,说是反应大,胃口不好,一个电话打到苏州,姨妈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就来了。

好家伙!她抱着一个大坛子,背着一个大袋子,好像老鼠搬米一般带了一大堆东西。什么皮蛋泥螺,干笋火腿,还有一堆我不认识的干柴火似的鱼干,我记得摆了一地。都是她们老家的吃食。姨妈至此就住下了。就在北京给继母当月嫂。每日里陪她说话散步,给她做本帮菜。有一次我记得继母的月份深了,躺在床上说不舒适。姨妈就在旁边轻轻的帮她捏着脚。我当时很不满意。小孩子家也不懂什么怀孕辛苦不辛苦,总觉得继母像剥削阶级地主家的小姐。姨妈凭什么伺候她,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可是姨妈就是那样毫无怨言的照顾着姐姐。这一住就是一年多,到弟弟半岁了她才走……

不知道继母后来是不是要给她一些钱,还是怎么着。反正不能让人家白干吧!姨妈虽然在一个镇上的小雨伞厂工作,可这工作也有工资啊!伺候姐姐这一年,没法上班,家里的收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结算的。

再后来就是父亲去世的时候了。继母整日里哭的昏天黑地的,没多就身体垮了。到医院看,人家大夫说白血球太低,查了半天也不知什么原因。紧接着就是发烧流鼻血,根本止不住的那种。吓得我也不知所措。这时姨妈又来了。她对我说:“阿姐这就是心思上的病。我带她回苏州吧!苏州是我们小时候外婆的家,吃吃家乡菜,喝喝家乡水就好了。”我当时没往心里去,以为她是客情。谁知道过两天她连火车票都买好了,继母的意思也是要跟她走。

于是这一对姐妹,妹妹搀着孱弱的姐姐,姐姐扶着矮胖的妹妹,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北京,去了苏州姨妈的家……

要是我还真不敢这么做,万一到了苏州身体情况恶化了,怎么办? 那得担多大责任呀?但姨妈没那么多想法,她就是想让姐姐早点康复。她把姐姐安排在自己家里,要说姨妈找的这位老公也和她一样,是个憨实的老实汉,再加上个热心肠的婆婆,也不知道这三位是怎么凑到一起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老婆婆让继母和姨妈睡在自己的上房,自己挤在了另一个小房间里,就这样,一家人哄着继母,照顾她,陪伴她……

等我不久之后,带着弟弟再去看继母的时候,发现分开才三个月的继母,脸色红润了许多。各方面指标也趋于正常了。看来她在这里生活的很舒心。每天陪伴她的除了大人,还有蹦蹦跳跳的小阿宝。就是姨妈的儿子。阿宝长得白白胖胖的,继母对着弟弟开玩笑说:“阿宝更像我,我和你姨妈换儿子了。把你留在姨妈家,我带阿宝回北京好不好!”看着母亲的心情好了,弟弟也开心了。他靠在姨妈怀里说:“好,我就跟姨妈留在杭州!”

姨妈的举动,要是放在现在的上海人眼里,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距离感吗?不是说有分寸吗?不是说兄弟姊妹都不太走动吗?但她就是那么满腔热情地照顾着自己的姐姐呀!她也不像在某乎上那些声讨自己父母偏心的人,说父母给自己造成巨大心理迫害,对姐姐或者哥哥满是抱怨。姨妈是发自内心的愿意让着他们。

继母说:我们小的时候,上海买什么东西都排队。大人吩咐下来,各种排队的任务,我们都推给你姨妈了。有一次排队买西瓜,姨妈就在那里,在太阳下足足站了四个小时,才买到了五个大西瓜。等她蹬着黄鱼车把西瓜送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昏倒了。原来她中暑了!可大家当时正在吃晚饭,把她买西瓜的这个事儿全忘干净了……”

都说老实人吃亏!

但姨妈自己却说自己一辈子都挺幸福的。比哥哥姐姐的命强多了。唯一的儿子阿宝终于回到了上海。而且很轻松的搞定了房子车子工作甚至是老婆。我弟弟都帮他解决好了。姨妈自己的婆婆快一百岁了(对了,那个老太太特别善良。当初我继母去她家住的时候,老太太非常欢迎,还总是帮忙照顾继母。老太太说寡妇最苦了,我自己就是四十守寡……)如今退休在家的姨妈,除了照顾自己的婆婆,有的时候也到上海来住住。

像她这样的老人,自然是天底下儿媳妇的最爱。她把阿宝家打扫的干干净净,饭菜做得香喷喷的。而且儿媳妇干点什么事她都不干预。有一次儿媳妇下夜班回来在屋里睡觉,姨妈出去买菜归来,就足足在楼道里呆了两个小时,她不敢进屋,为什么呢?怕开门的声音影响影响了儿媳妇的睡眠……

那天弟弟对姨妈说:“姨妈呀!你的媳妇要是敢欺负你,你可过来跟我讲。我可不许你老来受气。我买的那房子就是给你住的。他们可不许往外轰你。”姨妈一边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擦地,一边笑嘻嘻的说:“哪里有!儿媳妇带我很好的。我到上海来就是享福来的!”

弟弟家的另一位老保姆阿金姐评价姨妈说:“享啥福啊?她到哪儿都是干活。她就是认头干活。这样的婆婆谁都喜欢,就是个不给钱的保姆啊!”可姨妈就是很认准保姆这个定位了。她愿意为所有的人付出,她也愿意为所有的人提供自己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她心里总装着别人,恨不得把天下人都伺候起来。遇到要饭的她总是给钱,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骗子。

像她这样的女性,勤劳善良,奉献质朴,要是在80年代,可能会被登载妇女杂志上,让大家都来学习。可现在没有人学习她了。我写出她的事迹来,估计也是遭人笑话的料。

谁要做她那样的人!享福的女性就应该每天梳洗打扮,然后花枝招展的出去玩牌。也不工作,留着长长的指甲,就由老公养着。怕疼可以不生孩子,婆家也没有半点怨言。就像弟弟家的小太太一样。

……………………………

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喜欢姨妈!倒也不为别的,我总觉得她的人生特别踏实厚重,质朴无华。如果不能生如夏花,做一只胖胖的土豆,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而且在兄弟姊妹中,这位老太太的福气也的确最大。她如今身体康健,没有什么疾病。夫妻和睦,婆婆慈爱,儿子孝顺,媳妇懂事,她成了一个幸福的“全活人”!

她那位姐姐,我的继母,当年那么美!被丈夫捧在手心上!可惜我父亲去世的早,守了半辈子寡的老人,如今痴呆了。儿子再有钱,也难以受福了。

她哥哥历经了两次婚变,一生荒唐,现在过得很落魄。

只有这位姨妈,只有她的脸上,还常常带着那份心满意足的笑容。

人生呀!适意呀!

看来“薄命尽出红颜,厚福偏归陋质”也许有点道理。

我突然想问个问题?看这篇文章的你,喜欢这位姨妈吗?你喜欢做姨妈这样的人吗?

你有几个姨?你喜欢你的姨吗?

我有7个姨,老妈姐妹8个,在不实行计划生育的年代,可谓壮观。

我最喜欢我的五姨,因为在我小时候,她抱我看我的时间最多。她长得很漂亮,有个好听的名字——小雪!她的名字来源于一部日本电影,姥爷看完后,觉得女主人公的名字很好听,于是就有了我五姨的名字。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日子过得都紧紧巴巴的。勤劳善良的五姨,学会了很多技能。纳鞋底,绣花,绣鞋垫,那种纯手工的鞋垫,绣的鸳鸯戏水,喜鹊登梅……

小草茂盛的时节,小雪姨去打猪草,把头猪喂得肥硕圆润,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猪肉。杀头年猪,能享受很多时间的美味。先吃猪血,再煮一锅下水,大骨头。依稀记得我和几个姨抢吃东西的场景,姥姥贴的大锅饼子,太好吃了。

那时人们结婚早,老妈排行第二。我出生在姥姥家,可稀罕我的姨妈们,因为她们能陪我玩。

那时候因为穷,照相片是件奢侈的事。但是我还是留下了一张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我梳着朝天辫,活泼可爱。小姨清纯美丽。咔嚓一声,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我的小姨,那时二八佳人,青春靓丽,如一朵盛开的小花,在淳朴的农村悄悄的绽放!

看看窦靖童的小辫子,和我的朝天辫有啥不同?

鹿晗的朝天辫,显是他更是眉目如画。只是不知道他的小辫子是不是关晓彤给他扎的吧?

再看我的小辫子,就有几分时髦,几分文艺气息扑面而来,哈哈哈!

如今我的小雪姨已经做了奶奶,她的小孙女,很有她当年的样子!只是现在的娃娃都不扎朝天辫了……

祝福我的小雪姨,幸福安康,万事如意,财源滚滚!

你有几个姨?你喜欢你的姨吗?

我有五个姨,都非常喜欢。关系好过亲妈,无话不谈。结婚一年了,我姨还给我压岁钱呢!直到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姨们才不给我压岁钱!

你有几个姨?你喜欢你的姨吗?

我有三个姨,她们爱过我,我也很喜欢她们。

七十年代的河北农村很是贫穷,我的童年甚至可以说只能解决温饱,我们是吃高粱米长大的。

我妈的村和我姥的村离的很远,走路的话要走几个小时!这里我重点讲的是我的二姨,二姨没有出嫁时,家里的杏树结了果,她会把杏子装在挎兜里步行几个小时给我们送来,晚上就和我们一起睡在大炕上第二天才回家。

我的二姨嫁过三次,前两次都因为生了女孩被离婚了,第一个女孩男方留下了,再没给她看过。在第二家生的女孩离婚时她带在身边的,是带着女儿嫁给了三婚的,第三婚生了儿子才硬气的。

那年回老家,看到二婚刚离婚的她带着一岁多的女儿,沉默寡言的她更加少语了,见到谁都不敢说话,时时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只是干活不说话,对女儿很耐心轻声细语。

我外婆去世时我和我妈又回老家,二姨带着老公,儿子,女儿也回来了,拖油瓶带过去的女儿这时候已经八九岁了,儿子会走了还在吃奶。老公是头婚长的高大帅气,家里条件也不错,据说还是独子,我二姨因为嫁过去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咸鱼翻身做了女主人!婆婆都不敢惹她,家里她说了算,扬眉吐气,满脸幸福,说话可大声了,那时却对女儿呼呼喝喝了,用我四姨的话说你二姨现在可牛逼了。

我觉得:我的姨们给我的童年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和温暖的记忆。她连夜送过来的酸杏子,姥姥家的棒子面粥,岁月悠悠,姥姥已经不在了,此时的我比那时的姨们都老了,而姨们也已经是做奶奶的人了。

你有几个姨?你喜欢你的姨吗?

《三姨》(非虚构)

作者:郭秀权

人说“姨姨怀里娘腥气”,每一个人跟姨姨有一种天生的亲昵情感。我有六个姨姨,虽说她们都对我很关切疼爱,但说不上为什么我还是对三姨有一种深深依赖的感情,姨姨中我有很多次晚上梦到的只有三姨。

我母亲姊妹中排行第二,相貌和三姨最为相似,咋一看还以为是“双胞胎”呢!但她们姊妹性格迥异。母亲和其她几个姨姨性格温柔,说话细言慢语,三姨快人快语,高声大嗓,性格耿直爽快,为人狭义热肠。

三姨生了七个男孩,三个女孩,十个子女加上孙子重孙总共五十七个,但家教甚严,不管年龄大的年龄小的,有工作的没工作的,当官的种地的,个个尊抬孝顺,没有一个不“溜速”(方言“害怕”的意思)她的。三姨父人高马大,寡言少语,诸事不管,家里的“掌柜”基本是三姨。

三姨是解放初期入党的老共产党员,五六十年代在会宁县老君乡当不脱产的妇联主任,既要参加培训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农村政策,又要干家务农活,忙了家里忙外面,干了公事干家事,两头都不能耽误。由于家里一大堆孩子没人照顾,三姨不得不放弃农民都羡慕的当干部的机会。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孩子还在吃奶的三姨被抽到会宁县党家岘参加工程劳动,身体有病的公公只好代替她去工地干活,不幸掉下悬崖摔死了。那时候家里太穷没有木头只能用草席卷着埋葬。三姨多次跑乡政府找领导恳求按照因公死亡批一点木头做棺材,乡干部被这个执着孝顺的儿媳妇所感动同意了她的要求,总算把可怜的公公体面地葬埋了。

三姨没念过一天书,但口齿伶俐,记性特好,说话办事通情达理,公道公平,邻里矛盾、两口子吵架,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她去三言两语就能搞定。我外祖母把祖传的“针灸治疗疑难杂症、小儿科系列疾病和接育生产”秘技都传给了三姨。那时候农村缺医少药,交通闭塞,三姨颠着她那三寸金莲十里八乡,翻山越岭,无论白昼,风雨无阻地为乡亲们上门接生治疗。那时候农村妇女生小孩只能找接生婆,村民李连英的女儿刚出生就得了“四六风”已经断了气,找来的接生婆束手无措,三姨听到后赶过去衣袖一挽就上了摊场,使用外祖母的针灸秘技让婴儿起死回生,娃娃长大后一直喊三姨“干妈”。

三姨虽然是柔弱女人,但身板硬朗,种田耕地,割麦扬场样样农活都是一把好手,连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都甘拜下风。有时候路过谁家的地头麦场看到男人不会耕地扬场,三姨就上前去接过犁把扫帚指教一番。看起来不起眼的农活却都是技术活需要硬功夫,只见三姨腾挪拨拉,弯腰蹲胯,一招一势,犹如武林高手,直把那些后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咋舌称赞,附近三里五村的好把式都是三姨调教出来的。

我的家宁夏西吉三合旧营距三姨家会宁县老君乡有十几里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西吉这边生活很困难,三姨的几个孩子参加工作家里生活比较宽裕,我经常到三姨家玩,说是玩其实是为能吃饱肚子。有一年实在饿得没办法,我和村里的一个小伙伴商量出去要饭。别看要饭好像挺简单,其实是个“技术活”需要锻炼的。一要脸皮厚,二要嘴巴甜,三要腿勤快。这些我们俩都不是强项,说是要饭,却只在没有人家的山梁上转,看见有人还装出一副无事走路的样子。最后决定他到会宁县老君坡谢家埂子他三姨家要饭,我到老君坡荒湾的我三姨家要饭。三姨看见我要饭打扮的样子不由心酸流泪,给我装了半口袋杂面和几个糜面坨坨打发回家。

三姨直到九十多岁还最喜欢从电视手机上看新闻,关心国家大事。汶川大地震发生以后,三姨从电视上看到给灾区捐款,就把几十元私财钱拿出来交给乡政府说,“我这个老共产党员也要献一份爱心”。

三姨一生与人为善,成人之美,为人处世,童叟无欺,享年九十八岁无疾而终。死生无常,一个人怎样死何时死难以抉择,三姨就像刻意要恩惠子孙后代及亲朋乡邻一样,是在国庆长假第一天阖然离世,积善成德,福人好报,这让不管远近赶来为她送行的人既有时间又省了不少高速路费钱。

我肃立在三姨墓前,老人家慈祥和蔼的音容笑貌一幕幕浮现在面前,她的一生孝顺贤惠,高风亮节,勤劳持家,子孙满堂,功德无量,堪称完美,给后人树立了一座仰慕尊敬的丰碑。近百年来正是在她的凝聚力感召下,把许许多多的亲戚朋友,乡党邻人汇聚在一起,和睦相处,团结互助,亲密关爱,构建了一个个和谐幸福的小家,也构建着我们祖国和谐美好的大家!

作者简介:郭秀权,1959-,男,宁夏西吉人,原中共银川市委党校学报主编,编审,在中央、省市报刊电台发表文字作品上百万字,二十多次获奖。

你有几个姨?你喜欢你的姨吗?

有两个,都不喜欢

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解决具体问题(尤其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详细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