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宝钗和黛玉两人都是一样的爱宝玉吗?
宝钗自然是喜欢宝玉,否则宝钗拿到鸳鸯戏莲的肚兜时,怎么会绣得下去?又如何会在送药时说错了话、红了脸、娇羞怯怯地低下头去,只管弄衣带?宝钗喜欢宝玉,却对宝玉的行为非常不满意,讥讽宝玉是个“富贵闲人”“无事忙,看戏时批评宝玉“白听了这几年的了戏”,论画嘲笑“我说你不中用!”宝钗越发觉得我不劝,你将来一定会吃亏,但这也是事实。宝钗希望情郎能变得百分百满意,所以试图改造他。
宝钗因母亲说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可结为婚姻”等语,所以总远着宝玉,正因为有“近”宝玉的心,才非要“远着”给人家看,也给自己看。虽然“远着”,也不免流露出来,几番打趣黛玉,什么“如来佛比人还忙”都是直指宝、黛之恋。玩射覆用宝钗射宝玉,做络子也想着用金线络着通灵宝玉,好比女孩子送男孩领带的心思。
素日里,黛玉可以哭,可以闹,唯有宝钗,爱上了却不能表日,当哥哥薛蟠说破她行动护着宝玉,捅破了这层纸,终于忍不住到房里整整哭了一夜。当了电灯泡被宝玉叫去抹骨牌,内心又是何等的痛苦。受了委屈,只能在屋里偷偷的哭,若在大家面前哭了,就不是那个在贾政面前都坦然自苦的薛宝钗了。
宝钗明知宝玉喜欢林妹妹,但她爱宝玉,依然选择嫁给他,同守贫贱,或者还痴望宝玉能回心转意会爱上自己,即使不能,也能为他抚平失去林妹妹的创伤,为他安排世俗的一切也愿意。木石前盟前世早已注定,但金玉良缘也是百千世方修的来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黛玉的喜欢就不同了,她喜欢整个宝玉,包括宝钗说的所谓的缺点,宝玉说不读书,就不读书,不喜欢仕途经济,就不劝他考科举,她不想改变宝玉一分一亳,只要宝玉作自己。
宝玉挨了打,哭得满面泪光,两个眼睛肿得桃儿一般,听闻宝玉“不中用了,”急得直推紫鹃:“你不用捶,你竟拿绳子来勒死我是正经!”宝玉赶功课,临时抢佛脚,黛玉只装作不耐烦,便不起诗社,也不以外事去勾引他,还临了一卷蝇头小楷给宝玉,字迹都与宝玉的十分相似。即使是吵了架,也留心到宝玉拿着簇新藕合纱衫去拭泪,摔了帕子给宝玉。
黛玉是“情情”,心只在宝玉一人身上,其他人要死要活都不相干,也只求宝玉用同等的情来回报。黛玉的语言一贯是委婉的,也只有别人提到金玉良缘才发作,黛玉打趣宝钗唯有在这些人戴的东西上留心,也就显得自己留心。
黛玉认为索求情感、默契的同时,依然要坚守对自尊的需求,如果爱情不能建立在自尊上,宁可不要。正因为有自尊,黛玉不能接受接受其他人关于宝黛爱情的善意调笑,尤其在公众场合下。宝玉魇魔法,宝钗打趣道:“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度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妹妹的姻缘了。”黛玉也是一面红了脸,啐了一囗,一面摔帘而去。
只有间接、婉转的赞美和对宝黛爱情的认可才是黛玉最能接受的,如:探春赠了“潇湘妃子”的号给黛玉,比出“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不叫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的典故,黛玉只低头不语。
宝钗的重点在于婚姻,而黛玉的重点在于恋爱。但宝黛两人之间终究还是错过了。宝玉和爱情是黛玉生命的全部,失去宝玉和爱情,黛玉一无所有,而宝玉尚有其他,然而,我们不能因此得出结论,说黛玉之爱,高于宝钗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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