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应?
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我在讲到这篇课文,读到“他大约的确是死了”(我记得是原句是: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的时候,当然得按照参考书上的讲,说它不是病句,并且还要告诉学生,它不但不是病句,还是蕴含着深层含义的句子。
我觉得我是很生硬地说服了学生,但是我在心里从来没有说服过自己。从二十年前我教学生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一直就怀疑它是个病句。
到现在,我不再怀疑,我确信它就是个病句。
“他大约的确是死了”这个句子虽然是个病句,但是鲁迅这样写却并没有毛病。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鲁迅是个伟大的文学家,而为尊者讳。而是因为鲁迅写这篇文章的时间上来讲的。
我们大家都知道,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我们的书面语言才逐渐从文言文过渡到白话文,而鲁迅等一大批倡导白话文的先驱者,为白话文的从无到有,从有到普及做出了巨大贡献,作为先驱者,在使用口语入文的过程中,不但不会像我们现代这样规范严谨,有时甚至把我们今天看来是病句的口语,直接用在文章中。因此这篇写作于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前的文章,才出现了我们现代人看到的觉得是病句的句子:“他大约的确是死了。”
而现代汉语词语的提出和规范,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才开始的。所以,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现代汉语标准去衡量新文化运动之前的文章。
所以我们在给学生讲这篇文章的时候,一定要一分为二的看待这个所谓的“病句”:要指出它是病句的原因:用现代汉语标准来衡量,它就是病句。同时还要告诉学生它不是“病句”的原因:它写作于“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前,白话文的规范和标准根本没有的时候,口语入文难免夹杂着些许矛盾或不足之处。即使我们今天平时所用的口语中,还有许多有意或无意的错误和矛盾之处,但是并不影响我们日常的交流。
这个“病句”既不含有像某些人所挖掘出的那些深层含义,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死死地咬住它是病句不放。它的意思就是反映了作者对于孔乙己死亡的矛盾心理,大约是推测,的确是事实。
如果它不是病句,那些推崇这句话,说这句话如何如何高明的人,你们在写作的时候,在文章中像鲁迅这样用过“大约的确”吗?你们怎么从来不用呢?
我是从来没有没见过第二个用“大约的确”之类的搭配来写文章的人。
一家之言,一孔之见,请大家多多指教!

鲁迅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应?
题主好,先更正一下,鲁迅原话是:“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这句话确实是病句,但这句话是超越了病句的经典名言,这并不是因为说这话的是鲁迅才这样说,实在是除过语法还有逻辑和修辞来管语言。很多不懂语言的人以此话来质疑或攻击鲁迅,也有别有用心的人拿着明白装糊涂来抹黑鲁迅。在此,野狐从语言和其他事理方面,对此现象作一解释,望能对题主有用。
语言是受语法、逻辑和修辞三者的制约,三者各司其职,又相互关联。语法是语言结构的最基本规则;逻辑是思维的规律;修辞就是修饰言辞,把话说巧妙,说漂亮。
语言是约定俗成的,语法是在大量的语言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带有一定规律的语言形式,比如我们可以说吃饭、吃苹果、吃香蕉、吃西瓜、吃菜……但不可以说吃石头、吃汽车……从语法上看吃石头没有错,但从逻辑上讲不通,所以是错误的。但我们可以说吃食堂、吃大户……这从逻辑上讲不通,但显然这使用了修辞手法,所以人们又能接受这样的语言。
“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是鲁迅《孔乙己》里面最后一句话,这句话是小伙计看到孔乙己很久没有来咸亨酒店的心理活动,当然也是鲁迅对孔乙己命运的安排。这句话包含着孔乙己“大约死了”和“的确死了”两个矛盾的判断,所以从逻辑上讲是错误的句子,但从小说的情结来看又是最为准确的语言:好久没来、有没有亲见和听闻孔乙己死了,所以初步推测他“大约死了”;孔乙己没钱,又折了腿,又懒,啥也做不了,在贫穷落后又充满歧视和凌辱的鲁镇世界,孔乙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又很肯定地推测他的确死了。
这句话已经高出了逻辑之上,应该从修辞的层面去看。修辞有广义狭义的分别,狭义的就是我们常说的修辞格,这也是一个没有定数的开放系统,陈望道在《修辞学发凡》中列举了七十多个修辞格;广义的修辞是把话能说得更好的手段和方法,鲁迅这句话就是广义的修辞。
鲁迅在《秋夜》开头有“在我的后园,可以看到墙外有两株树,一只是枣树,还有一只也是枣树。”过去也有人认为这句话是病句,因为语言的原则就是经济的原则,重复就是语病,完全可以说有“两棵枣树”,说成这样,不合乎语言习惯。但这句话,好就好在这里,把鲁迅当时苦闷压抑的心情和不屈的反抗精神都渗透在了里面。
过去有一句很受争议的话:“整个大楼一片漆黑,只有王老师办公室窗口的灯还亮着。”认为是病句的,是因为句子前后矛盾;认为不是病句的,说因为漆黑才突现王老师办公室的窗口亮着灯,这更好地表现了王老师勤勤恳恳的工作态度。我觉得不应以病来看,这样的句子都是有创造性的好句子。
有病也未必不好,牛黄就是牛的胆结石,天然的牛黄比黄金还贵。但要是人得了胆结石就是坏事了,牛得胆结石在牛是坏事,在人又是好事。
树瘤是树受伤或生病痊愈留下的瘿,这在人就叫做肿瘤了,可在树未必是不好,有的树因此更有观赏价值。少数名贵木材长出的瘤比较大,这种瘤内部的纤维组织产生了变化,形成了美丽的图案花纹,人们将其称为:“瘿木”,瘿木纹理华美,是非常名贵的装饰用材。
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从一方面看是病,从另一方面看又是宝。至于语言那更是如此了,所以语言是艺术,不能不懂语法和逻辑,但不能只懂语法和逻辑。诗歌中很多语言就不合语法甚至不合逻辑,但不是病句,所以诗歌是最高的艺术形式,也是比较难理解的艺术形式。
鲁迅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应?
谢邀请!
这句话并不是病句,何来名人效应?此句出自鲁迅先生的《孔乙己》一文。结合上文不难看出,孔乙己疯癫后自命清高的他生活上穷困潦倒,不吃饭还离不开酒,岁数本已不小了,又是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一定活不长久,又无法断定他是否死了,所以鲁迅先生用了“大约”一词;孔乙己本来是博学多才的,苦于当时社会制度的腐朽,最后因中举喜极而疯,沦落得如此不堪,在鲁迅先生心中他已经死了,所以用了“确是”一词。综上所述,这句话恰恰体现了鲁迅先生高超的写作技巧和文学素养,并没涉及到半点儿名人效应。
以上仅个人观点,不当之处请指正,谢谢!
鲁迅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应?
众所周知,鲁迅先生是中国现代史上无人超越的文学泰斗。也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伟人曾明确肯定: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关于先生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的句子,到底是不是病句,我想从三个方面和提问的朋友商榷。
一是我以为答案是正确的。鲁迅先生是文学大师的大师,也是医师中的高明医师。无论是语法上,还是句式上,都是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鲁迅的文章笔法,是独具一帜的。如此句式遣词,不是一般文人墨客可以使用的。
二是此句式出自先生小说《孔乙己》中。孔乙己一介穷酸秀才,也写得一手好字,更懂得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的。只是因为穷,连到小店喝点酒都付不起钱,常常赊账等遭世人冷嘲讥讽看不起,得不到尊重还遭打骂。
三是当时社会腐朽黑暗,世风日下,穷人是渣,富人是王八。孔乙己现象比比皆是,没人关心,没人怜悯,沒人重视。孔乙己的悲哀正是当时社会缩影,有其不多,无其不少。即便是还欠小店酒钱,又那么日久不见,是死是活,这样一个底层低等人物,又有谁会去判定他,是生不如死的躺在某一角落,还是真的死了?
因此,“他大约的确是死了”这句话,不仅不是病句,相反还是颇具鲁迅先生风骨的一个金句。
一一个人之见,欢迎指点!
鲁迅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应?
对于这句话是否是病句,我从来沒有动摇过,这得益我的语文老师解读得很到位。
先说著名的争议句:我院里有一棵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多数人都觉得这样写很多余,如果是一般的老师,一定狠狠给个叉——你写我院里有两根枣树不行么?二般的老师呢,可能会皱皱眉头看下去——这样写会有什么深意么?
当然,一般的人会停留在一般的水平:因为鲁迅是名人,这样的病句也成名句了,悲哀的附庸啊……
直到有个单身狗仿着写下这么一句:我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
这仿句更象一个包袱,前面“一个是我的”,引得读者猜想“另一个”是谁的,哪知后一句“另一个也是我的”,啧,单身狗无疑,真逗啊,于是引得读者哑然失笑。读者会发觉这样写句子沒毛病,还有点意思。
诸君大可以仿写:
我有两……一个……另一个……
重点来说这个“大约的确已经”为什么不是病句。
胡适,鲁迅他们这些人处于文言文与白话文的“过渡期”,所以他们“开创性”写的白话文是非常糟糕的,习惯于当今阅读的我们去阅读那个时代的文章肯定不适。特别是胡适写的白话诗,放到今天的网络环境,一定会被骂惨。
而鲁迅的文字,也被自称百年来文字最好的李敖批评为“坏的文字”,“很烂的写作”。然而李敖杂文写的好,写的小说却烂得不行,比如《北京法源寺》…扯远了,其中大家公认的便是鲁迅去日本留学,文字受到日文的影响太大,所以写的文章很多病句,用词不通,文不达意,字词颠倒等毛病。
那么,这个“大约的确已经死了”是鲁迅的“日式”“旧白话文”造成的病句么?
撇去“大文豪”的名人光环,大概任何人写了这种句子,都会被人喝斥:你丫写的什么破玩意!
也有人和稀泥说:古人写文,字可通假,不算错字;名人写文,自有其意,不算病句。
但就如“两棵树”要结合下文内容来看一样,结合通篇孔乙己看下来,以此“病”句做结尾,一定是鲁迅有意执意乃至刻意这般写的———
象孔乙己这般可憎可悲的人,在中国(大约)死得差不多了吧——一种期冀与无奈,希望这样的人越少越好,但事实上还是有很多,头上辫子剪了,身上长衫脱了,心里的长衫辫子还在。的确已经死了!——一种绝决!余孽不死中华无望!不要可怜孔乙己,他必须消亡!
所以,语文老师为了让我们读懂这句话,叫我们在“大约”后面加了个顿号。
当然,杠精们是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文学笔法,他们严循“语法”,他们严遵“平仄古韵”,他们严抠“的地得”,他们用符合规矩的字词句把文学框圈起来,让每一篇诗文都如梨花体浅浅诗那么浅显直白,让每一篇文章都如法律条文产品说明那样木讷冰冷。
现在的文学——大约、的确已经死了。
鲁迅的“他大约的确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应?
我不掩饰对鲁迅先生的偏爱与敬仰。从上大学开始,对先生的作品,无论杂文、散文、小说、诗歌还是书信,只要能找到的,就来个通读,一字不落的读。先生的作品不靠情节取胜,靠的是直面人性的辛辣和字里行间的韵味。
鲁迅先生的语言功底,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无人能出其右他是真正掌握了汉语言奥妙的人,能把一句普普通通的大白话说的曼妙灵动、韵味无限。正如武功中的入化境者,随便一挥手,看似平淡无奇,却已是神来之笔。
在《秋夜》一文中,鲁迅先生开篇就写道: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在朋友间的一次小聚中,一位编辑大人曾以此话为例,说名家和普通作者的区别就在于,普通作者这么写是废话,名家这么写就是经典。
我惊叹,现在编辑大人们的水平也都像市场通货一样水涨船高了吗?后来了解到,这位编辑大人的主要本领是混水摸鱼,最初因为有些拉赞助的本领混进了杂志社,现在四处活动的目的依然是拉赞助。我这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什么是好的语言贾平凹先生说:能够准确地表达出人与物的情绪的语言就是好的语言。怎么表达情绪?就是通过字与字、句与句之间的搭配。鲁迅先生的这段话,每一句都是简单的大白话,但组合在一起,就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韵味和情绪。
《秋夜》一文主要表达了坚韧不屈的枣树,对高而怪的天空的抗争精神。“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读完全文再看开篇那段话,就可以体味到其妙处。
文中的枣树隐喻的其实是作者自身,一个孤独、寂寞,有些彷徨,却又充满反抗精神的斗士。如果写成“墙外有两株枣树”,则是对景物的一种白描,没什么意味;如果写成“墙外有两株树,都是枣树”,则多少有了一些味道;鲁迅先生偏偏写成了“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样的语言不但让读者眼前一亮,感到很有意思,同时也为这段话陡然增加了很多张力,准确表达了作者当时的复杂情绪。
“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算病句吗如果在公文写作中出了这样的句子,一定是要挨板子的。公文写作讲究的是客观、真实、准确。而文学创作则不然,讲究的就是提炼、升华、创造和意境。
正如鲁迅先生的另一名言: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文学创作本身讲究的就是不拘一格,最重要的是“创",而不是“写”。鲁迅先生是深悟此道的人,对于语言的凝练、搭配与创新非常重视,这一点在他的作品中随处可见。
妙到毫巅的词语组合“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是《孔乙己》一文的收尾之语,也是通篇的点睛之笔,一句话道出了一个落魄文人在那个时代的可悲命运。
文章开篇就说了,小伙计之所以记得孔乙己这个人,是因为:“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由此可见,这个虽然已经贫困潦倒,但仍然穿着长衫咬文嚼字的穷酸文人,在小伙计和其他人心中不过就是一个笑料,与无聊时的调味品。
及至后来,由于偷了丁举人家里的东西,被打折了双腿,破衣烂衫的孔乙己以手为腿,匍匐着来酒店喝了一碗酒之后,就消失了。小伙计觉得以那样的身体状况,再加上缺衣少食,孔乙己肯定是熬不过这个寒冷冬天的。所以他才会有“的确死了"的推断。
如果直接写成:“孔乙己的确死了",则说明这个消息得到了印证,还是有人关心和知道孔乙己的死活的。但鲁迅先生写道:“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这段话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知道孔乙己的死活。一个穷酸文人的悲惨命运和世人的冷漠之情跃然纸上。
经常有人问:怎样才能写出好的语言?办法很简单,认认真真地通读鲁迅先生的作品一遍,语言能力定会大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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