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遇害后,为何杀害她的县令李钟岳会自杀身亡?

1907年7月6日,时任安徽巡警学堂监督、光复会成员徐锡麟在安庆刺杀了庆亲王奕劻的女婿、安徽巡抚恩铭。徐锡麟在被捕后的次日慷慨赴死,受此案牵连,秋瑾被捕后于1907年7月15日遇害。而百余日之后,带头抓捕秋瑾的山阴县县令李钟岳却自缢身亡,这其中又有什么内情呢?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李钟岳其人。李钟岳是山东安丘人,在1898年的时候中了进士。由于李钟岳为人正直,不善于拍马溜须,后一直在浙江江山县代理县令职务,直到1907年的时候才扶正,调到山阴县当了个正式的县令,此时李钟岳已经52岁了。

李钟岳是一个具有良知的朝廷小官僚。他调任山阴县令后,非常仰慕当地大通学堂督办秋瑾的才识。李钟岳常常以秋瑾豪情满怀的诗句教育儿子。

徐锡麟安庆起义失败后,他创办的大通学堂也遭到清政府查封。徐锡麟创办大通学堂后,又以所捐道台的身份赴安徽任官职。临行之际,他委派王金发到上海,邀请秋瑾出任大通学堂督办,秋瑾欣然赴任,积极积蓄革命力量。

徐锡麟被害后,时任浙江巡抚张曾扬(此人是张之洞的同族侄曾孙)马上命绍兴知府贵福查封大通学堂,并缉拿秋瑾。由于学堂坐落在山阴,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山阴县令李钟岳的头上,而此时李钟岳上任山阴县令才不到半年。

虽然李钟岳敬佩秋瑾的为人,对秋瑾心怀同情,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只有故意拖延时日,以便秋谨等人能乘机逃脱。大通学堂的大部人员已安全转移,可是秋瑾却豪言“为了革命成功,宁愿流血牺牲”,坚守学堂。

而李钟岳这边一直按兵不动,也引起上司贵福的不满。贵福怒斥李钟岳,如再拖延缉拿命令,即按合谋叛逆罪名严办李钟岳。李钟岳无奈,只得带领三百名新军赶赴大通学堂。李钟岳故意走在队伍的最前边,以免士兵开枪伤人。进入学堂后,秋瑾被捕,同时被捕的还有光复会成员程毅等人。

秋瑾被捕后,由贵福、李钟岳和会稽县令李瑞年连夜会审。秋瑾自信贵福手中并无实据,因此坚决否认进行反清活动。

李钟岳在暗中还是力所能及地保护着秋瑾。在秋瑾被抓的次日,贵福又指派李钟岳查抄秋瑾的娘家。李钟岳恐怕查出秋瑾反清的证据,所以查抄的时候,只做了做样子,草草了事。

在审讯中,李钟岳不忍心对秋瑾用刑。说是审讯,其实与会客谈话无异。贵福见这样审下去,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亲自跑到杭州,到浙江巡抚张曾扬处汇报案情,谎称秋瑾已认罪伏法。张曾扬信以为真,下令就地正法秋瑾。

贵福有了张曾扬的手谕,命令李钟岳马上处决秋瑾。李钟岳据理力争,称并未有实据,怎可定案?贵福称这是巡抚大人的命令,杀不杀你看着办吧!李钟岳见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也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策,心中极为苦恼。

7月15日凌晨三点,秋瑾提押至大堂,李钟岳泪流满面,恳请秋瑾谅解自己的苦衷。秋谨对李钟岳的一再保护也非常感激,并提出在她行刑时不要枭首、不要剥衣等请求。李钟岳含泪答应了她的请求。四时,李钟岳将秋瑾押至绍兴轩亭口,秋瑾慷慨就义。

秋瑾被害后,贵福又对李钟岳秋后算帐。他将李钟岳在秋瑾案中的种种消极怠慢表现都捅到了巡抚张曾扬那里,李钟岳马上被革职。

李钟岳在秋瑾死后,心志郁结,始终不能释怀。虽然秋瑾之死罪不在他,而他毕竟是具体的承办人。他是一个良知的人,每天都在经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拷问,几度不能偷生,但幸有家人发现,才幸免一死。但李钟岳去意已决,终于在1907年10月29日的时候,在家中自缢身亡,终年52岁。或许,死亡对于李钟岳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他备受煎熬的心灵终于得到永久的宁静。

李钟岳自缢后,各大报刊争相报道李钟岳之死。贵福与张曾扬受到民众的强烈谴责。贵福在绍兴知府任上干不下去了,就溜之大吉改任浙江海运局统办;张曾扬也因民怨极大,由浙江巡抚改任江苏巡抚。

1912年,秋瑾的鉴湖女侠祠在西子湖畔落成。为秋瑾负疚而死的李钟岳并没有被人们遗忘,他的牌位也被供奉在祠中,供后人纪念。

秋瑾遇害后,为何杀害她的县令李钟岳会自杀身亡?

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李钟岳属于满清体制内尚且存有良知的人。

李钟岳是寒门出生的学子,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但也不顺利。他18岁中秀才后,隔了21年到39岁中举人,43岁才中进士。

说起来李钟岳的才学是不错的,但因没有关系,没有势力,到了50多岁还在小小的山阴担任七品芝麻官县令。

所以,李钟岳对于满清的体制肯定也是不满的。加上李钟岳也是个老人了,对于社会和官场的黑暗看的很清楚,知道满清朽木不可雕,灭亡是迟早的事。

出于读书人基本的良知,虽然李钟岳只懂儒学、不懂秋瑾他们的西洋学,却对后者很尊敬。

李钟岳认为传统儒学对付不了洋鬼子,未来的满清得靠秋瑾这样的人。

开明的李忠岳不但支持秋瑾办大通学堂(当时秋瑾打着用西洋学术振兴满清的旗号),甚至对秋瑾个人也很欣赏。

李忠岳多次教育自己的儿子:“秋瑾一个女子能做诗,比你们强多了!”

但秋瑾和徐锡麟的事发,徐锡麟起义失败被剖腹挖心处死,有叛徒告密牵连秋瑾。

秋瑾危在旦夕。

当时浙江巡抚张曾扬和绍兴府知府贵福,严令李忠岳立即查抄大通学堂,抓捕秋瑾等要犯。

其中,贵福最为积极,因为他是满人,就是革命党革命的对象。

李忠岳虽不敢拒绝,但心理上是非常抵触的,也不愿意和革命党结仇,所以冒险拖了几天,希望秋瑾他们自行逃走。

但1907年7月13日,绍兴知府贵福见李忠岳不执行命令,勃然大怒,对他严厉训斥。

贵福命令他立即派兵包围大通学堂,将师生全部抓捕,如果有人抵抗就地打死。

如果李忠岳再不执行,就把他列为革命党的同伙。

革命党的同伙在当年肯定是死罪了,李忠岳无奈只能行动。

下午4点,李忠岳在福贵派人监视下,带着300多士兵去包围大通学堂。

但李忠岳还是不愿意大开杀戒,如果让士兵跟着自己的轿子走。

大家都知道,轿子是走不快的,这就等于给秋瑾他们报讯。

于是,大通学堂的学生大多立即逃散,只有秋瑾等8人留下殿后,才被抓住。

士兵包围学堂以后,李忠岳怕杀了人引起民愤,命令士兵只需抓人,不得随意开枪。

最终,2名学生在枪战中牺牲,其余20多人都得以逃走。

秋瑾被捕后,拒不承认参加革命。

李忠岳没有对她用刑,甚至赐坐,只是命令查抄秋瑾的娘家试图找证据。

然而,李忠岳怕真的抄到名单之内关键证据,牵连太多,故意不让手下人搜查秋瑾居住的小楼,草草收兵,结果无获而归。

这样一来,人证物证都没有,秋瑾应该就没事了。

谁知道,绍兴知府贵福知道以后,又对李忠岳破口大骂,指责他不用大刑逼供,反而对秋瑾如上宾。

李忠岳回答:大家都是读书人,她又是个女人,不忍动手。况且证据不足,不能随便动刑。

贵福闻言大怒,知道李忠岳暗中庇护秋瑾。

他当天赶到杭州,同浙江巡抚张曾扬商量一通,决定将秋瑾就地处死。

命令下给李忠岳,李说:没有口供也没有证据,怎么能杀人呢?

贵福威胁到:这是巡抚的命令。你如果不遵守,请好自为之。

李忠岳无奈之下,只得遵命。

7月15日凌晨3点,李忠岳把秋瑾带到堂上,说: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但杀你也不是我的主意,我没有办法,请你谅解。

随后李忠岳问秋瑾有什么要求?

秋瑾提出3点:写家书、不要枭首示众、不要剥去衣服。

当年处决女犯,斩首之后会将人头挂在城门示众,还要剥光尸体的衣服用以羞辱。

李忠岳统一不枭首、不剥衣,但写家书则不可能。

革命党被捕后,不允许和外界通讯,因为可能传递情报。

于是4点,秋瑾被押赴绍兴轩亭口就义。

秋瑾被杀后,贵福还不愿意放过李忠岳。

他认为李忠岳庇护革命党,不是忠臣,仅仅3天后就联合巡抚将他免职。

李忠岳黯然离职,隐居杭州。

此时李忠岳里外不是人,被满清政府免职,又杀了秋瑾得罪了革命党。

尤其杀死秋瑾并无确切证据,李忠岳始终良心不安。

被免职仅仅3个月后,李忠岳承受不了良心谴责,悬梁自尽,时年53岁。

至于逼死秋瑾和李忠岳的贵福,随后遭秋瑾两位学生尹锐志、尹维峻预谋刺杀。

虽刺杀没有成功,也吓尿了贵福,急忙逃离浙江去了安徽做官。

在辛亥革命时贵福仓皇弃职逃走,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这家伙本来就不是好人,后来投靠溥仪在伪满做了高官。

但1936年,贵福和日本人作对,被日本人暗算害死。

秋瑾遇害后,为何杀害她的县令李钟岳会自杀身亡?

秋瑾遇害,最开始是被同学出卖的。1904年6月,秋瑾以一女儿身,告别家人儿女,独身前往日本留学,寻求革命真理。留学期间,秋瑾革命热情爆棚,先后加入光复会、同盟会,参与革命,宣传革命。

但在留学生中间,既有革命者也有反革命者,当时有一绍兴官派留学生叫胡道南,在浙江同乡会上,曾激烈反对秋瑾所说的“男女平权”主张,秋瑾当场站起,大骂胡道南“死人!”从此,秋瑾成了胡道南的眼中钉。

1905年,光复会领导成员徐锡麟、陶成章创立绍兴大通学堂,作为培养党员、训练干部、蓄集革命力量基地,1906年底,徐锡麟去安徽后,由秋瑾接手主持。

1907年7月7日,在日本曾受秋瑾喝斥的胡道南,联合绍兴官有地位和影响的僚士绅代表10多人,联合向绍兴府状告秋瑾利用大通学堂,宣传革命,准备举事。绍兴知府贵福赶快向浙江巡抚报告,浙江官府,上下震动。

胡道南举报秋瑾一事,不久就被秋瑾的亲友和革命同志得知,他们纷纷前来劝说秋瑾逃走,秋瑾坚辞不从,她要以自己的鲜血,唤醒国人的革命热情。

7月13日,同乡革命者王金发来到大通学堂,力劝秋瑾离开,以保存革命力量,依然被她拒绝。当天下午,绍兴知府贵福、会稽知县李端年、山阴知县李钟岳,便带领300清兵,包围了大通学堂。

李钟岳,山东人安丘人,1898年,以43岁高龄中进士,先任浙江衢州府江山县代理县令,1907年,调任绍兴府山阴县令。李钟岳年初调来山阴后,便主动拜访过秋瑾,对其学识、人品敬佩不已,还经常以秋瑾的名句“驰驱戎马中原梦,破碎山河故国羞”鼓励自己的子侄报国。

当时,贵福命李钟岳带兵围捕秋瑾,李钟岳故意拖延时间,想放走秋瑾,被贵福叫到府衙痛骂,贵福还拿出巡抚的电报命令,督促李钟岳赶快动手。李钟岳只得带领300清兵,包围学堂,抓捕了秋瑾。

7月14日,李钟岳受命提审秋瑾,在审讯的过程中,李钟岳给秋瑾设座,让人端上食物给秋瑾吃,待之如贵宾,还请秋瑾题诗,秋瑾即写下《秋暮遣怀》一诗,中有“秋风秋雨愁煞人”之句,李钟岳盛赞秋瑾诗才和书法。

贵福得知,怒不可遏,另派心腹去提审秋瑾,以火砖、火铁链等严刑摧残秋瑾,秋瑾忍受巨痛,一言不发,后被提审者伪造口供,强按手印,草草了结了审讯程序。随后,浙江巡抚下令杀秋瑾。7月15日凌晨3点,李钟岳到狱中,问秋瑾有何遗愿,秋瑾提出写家书与亲友诀别;临刑不脱衣物;勿以首级示众等三条,第一条没有时间,无法答应,其余两条李钟岳全部给予成全。1小时后,秋瑾在绍兴古轩亭口,英勇就义。

李钟岳因袒护秋瑾被清廷以“庇护女犯罪”罢官,后寄居杭州,终日郁郁寡欢,一为不能救秋瑾而心生愧疚,二为一堂堂须眉却不及一闺房女子而懊恼伤神。1907年10月29日,李钟岳在家中悬梁自尽,此时离秋瑾就义,刚过百日。他以自己的死,给秋瑾作了百日之祭!

秋瑾遇害后,为何杀害她的县令李钟岳会自杀身亡?

审讯秋瑾时,李钟岳不忍心对秋瑾动刑,仿如拉家常,根本没审出实质性结果,心怀鬼胎的贵福亲自跑到浙江巡抚张曾扬处谎称秋瑾已“认罪伏法”,张曾扬不问青红皂白,下令处死秋瑾; 贵福圆来传达张曾扬的命令,李钟岳不为所动,据理力争:“并未有实据,怎可定案?”,贵福拿出巡抚张曾扬的手谕:杀不杀你看着办吧!李钟岳见已无法挽回, 1907年7月15日凌晨,秋瑾被押至大堂,李钟岳恳请秋瑾谅解。

秋谨对李钟岳的同情与保护是感激的,她不畏死,临刑时向李钟岳提出准许她给亲人写诀别信,不要枭首、不要剥衣的具体请求,李钟岳因第一个条件耗时太久,不符规矩,耐心解释后予以拒绝,另外两点含泪点头铭记于心,一一承诺,随后,李钟岳将秋瑾押至绍兴轩亭口,一代女侠秋瑾女士慷慨就义,行刑时,李钟岳奠循了秋瑾的遗愿。秋瑾被害后,贵福又将李钟岳在秋瑾案中,同情革命党,审讯秋瑾时变相抵抗、消极怠慢的行为,监刑秋瑾时泪流满面有仁爱之心的表现等等,都捅到了巡抚张曾扬这里,李钟岳马上被革职。

李钟岳离职后寄住杭州,他是诚实正直的人,秋瑾的正气凛然、视死如归时时感染了他,他终日闷闷不乐,有时面对夕阳,反复念叨"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这句话,对秋瑾之死深感惋惜与内疚;每每端详自己密藏的秋瑾遗墨"秋雨秋风愁煞人"竟潸然泪下,"注视默诵",后来甚至到了每日重复七八次的地步。很多同仁知道这件事后,都来慰藉李钟岳,李钟岳强颜欢笑,虚与委蛇,表面上尽力应付;但良心的自责始终没有间断过;联想到当时的国家积贫积弱,人民生活困苦无依,清王朝懦弱无能,回顾秋瑾为民族大义义无返顾的献身行为,常常长嘘短叹,并渐逐萌生了殉身之念。

随后,他万念俱灰,几次自杀未遂,有一次跳井也被救了下来,随后在树上结绳,企图上吊,却被夫人发现,自此家人防范,不敢离开他,但他一心求死,死志已决,对万马齐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人世毫不留恋;公元1907年10月29日(光绪三十三年九月廿三日)上午9时许,李钟岳在寓所中,趁家人不在,悬梁自缢,年仅53岁;距秋瑾英勇就义不过一百多天的时间。

消息传出,士民无不扼腕叹息,哀痛悲伤,惋惜,杭州志士仁人、城乡士绅前往吊唁者络绎不绝!上海的多家媒体争相进行了报道,一时沸沸扬扬,舆论哗然,社会各界纷纷对绍兴知府贵福与浙抚张曾扬进行了口诛笔伐,为李钟岳鸣不平。

秋瑾遇害后,为何杀害她的县令李钟岳会自杀身亡?

秋风秋雨愁煞人,秋瑾临终前的这句绝笔诗,道出了1907年风雨萧瑟的恐怖氛围,却也令秋瑾慷慨赴死,李钟岳以死慰良知的两段传奇,流传至今。

这一切还要从秋瑾舍身革命说起,秋瑾虽为女儿身,却有男儿志。她为了摆脱封建家庭束缚,东渡日本求学,得缘进入同盟会,开始了争取女权斗争,推翻清廷统治的革命之路。

1906年,秋瑾回国后,应徐锡麟邀请,回浙江山阴管理大通学堂,此乃徐锡麟创建的革命据点。1907年,秋瑾与徐锡麟相约,联手在浙江与安徽两地同时举事,吹响推翻清廷的斗争号角。

只可惜事不机密,徐锡麟在安庆匆忙举事,刺杀巡抚恩铭后被捕残遭杀害。却也由此将秋瑾牵出,致使她亦被杀害。谁知,秋瑾被杀不足百日,曾为其监斩的山阴县令李钟岳,竟然自杀身亡。

那李钟岳又为何自杀呢?且随有书君走近这段哀怨的历史传奇。

一,革命的同情者。

李钟岳,1855年出生于山东。他出身于书香世家,18岁时就得中秀才。谁知他科考之路命运多舛,一直到43岁时才中进士,得以在朝廷为官。

李钟岳天性耿直,不堪与贪官污吏为伍,不屑于溜须拍马。因而他出仕后并未得重用,一直在浙江江山县为官。其在江山期间,就与清廷那些唯唯诺诺讨好洋人的官员不同,敢直接与外国教父叫板,其骨子里的耿直开明尽显。

要说其做事风格,皆应源于他自幼饱读诗书,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骨子里颇有忠孝节义的理念。

但他出仕时又逢戊戌变法开启了中国近代思想启蒙大潮,他亲见外国列强的欺凌,以及清廷的衰弱黑暗,他身上亦有些保守维新变法者的影子,想改变黑暗却不想改变朝廷。

应该说他就是一个新旧思想交织的矛盾综合体,他也一直以己之力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直到秋瑾事件发生前半年,李钟岳才来到山阴县任正职县令。这半年时间,正是秋瑾在大通学堂任教,宣传女权思想,宣传民主革命的阶段。

李钟岳对秋瑾的言行多有耳闻,他深深被秋瑾的学识及英气所折服,同时也对秋瑾的革命理论有所认同,因而他对大通学堂睁只眼闭只眼,任由自我发展,从未横加干涉阻拦。

由此可见,李钟岳心有革命萌芽,却未能摆脱旧礼教束缚,应属革命同情者吧。

二,力阻秋瑾被杀未果,遗憾愧良知。

话说因徐锡麟在安徽刺杀恩铭牵连,浙江巡抚得令要查封大通学堂,逮捕徐锡麟同党秋瑾。

他令杭州知府贵福办理,而贵福与恩铭是远房亲戚,却又与秋瑾父亲是至交好友,因而贵福想为恩铭报仇,又不想担杀人之名,处于矛盾中的他,将责任一股脑推给山阴县令李钟岳办理。

李钟岳源于对秋瑾的支持欣赏,他打定主意维护秋瑾。他先假意声言,该学堂正常教学,无逾矩行为不应查封。后在贵福催促下,李钟岳又开始了拖字计,一直拖延办理,只想给秋瑾时间,与大通学堂师生一起转移。

谁知秋瑾将大部分师生遣散后,却选择留守大通学堂。也许她觉得身为女人,又没有证据落入清廷手中,应该不会有事。

有书君觉得,秋瑾选择留下还有一层原因,也许她想如谭嗣同那样“我以我血溅轩辕”,用鲜血唤醒民众。

李钟岳顶住压力,也已经拖到无可再拖了,只得奉命前去抓捕秋瑾,他又慢慢腾腾故意走在队伍前面,以防士兵乱杀无辜。

他逮捕了包括秋瑾在内八名大通学堂师生后,又奉命搜查秋瑾娘家,以搜罗证据。

可他亦是草草一搜了事,尤其是秋瑾闺房连门都未让士兵进入。殊不知他这一举动竟然救了秋瑾全族性命,秋瑾房中还留有未及转移的枪支,以及与其他革命党人的书信若干,这皆是要株连九族之罪。

一念天堂,李钟岳的一个善举,也可看出他确实尽己之力,保护秋瑾及家人。

李钟岳深怕别人严刑逼供,自己亲自审问秋瑾。两人在刑堂之上,就如知己一般谈诗论道,这才留下了秋瑾绝笔“秋风秋雨愁煞人”。他还梦想着让秋瑾写下此次冤情,为秋瑾开释罪责。

谁知贵福根本不管这套,他直接向巡抚假报秋瑾已认罪,巡抚闻言当时就判秋瑾即刻就地处决。

李钟岳闻听大怒,没有罪证怎么就判死刑?可他身后有一家老小性命,他无法私放秋瑾。他不想面对秋瑾死亡,却又无计可施。他无奈只得满足秋瑾最后不枭首示众,不脱衣服的遗愿,以维护秋瑾最后的尊严。他亲自监斩秋瑾,亦是判了自己心灵死刑。

三,无法挣脱内心煎熬,负疚自尽慰良知。

秋瑾逝后,李钟岳也被贵福告发在此案中的拖延懈怠,被免去官职后,暂居杭州。

李钟岳面对黑暗的现实,心中愤恨无以复加,据说其临行前,将刑堂上的天平一劈两半,其对朝廷的失望亦到了极点。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沉浸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秋风秋雨愁煞人,他的心已灰到了极点。

有书君觉得,李钟岳比较开明,刚刚被新思想唤醒,有革命思想的萌芽,却又不想摆脱忠于朝廷的旧礼教,他是革命同情者,却不是真正的革命者。

因而他对君要忠,对秋瑾要义,他却无法做到忠义两全。

秋风秋雨也应是他当时的心境体现。他无力对抗列强,无法改变朝廷的黑暗,无力救秋瑾,甚至秋瑾临刑前的言行亦刺激其内心。

他既有愧悔,又有对国家前途的茫然,他还无力跳脱出忠君的思想局限,投身推翻清廷的斗争,只想选择自尽求解脱

他接连几次自杀都被家人发现未遂,终有一天,他趁家人不备上吊自尽,这一天距秋瑾死亡尚不足百日。他死时只有53岁。

李钟岳的举动赢得了世人敬重,亦得到了秋家谅解,秋李两家竟成了世交。世人修建秋瑾祠时,亦将李钟岳牌位供奉其中,以纪念其义举。

斯人已逝,感动天地的义举终会世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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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瑾遇害后,为何杀害她的县令李钟岳会自杀身亡?

1907年7月15日凌晨4点,32岁的秋瑾在绍兴轩亭口被清政府杀害,监斩官是时任山阴县的知县李钟岳。

10月29日,在秋瑾罹难仅仅百日后,李钟岳也在自己的家里悬梁自尽了,年仅53岁。

(李钟岳剧照)

那么,李钟岳为什么在杀了秋瑾后,随即就自杀呢?

一、李钟岳内心十分敬佩秋瑾。

秋瑾是封建社会里的一个知识女性,曾留学日本,加入同盟会,深受新思潮影响。回国后加入光复会,大力提倡妇女解放,宣传革命思想,为争取妇女的权利和自由奔走呼号。

她创办了中国第一份妇女杂志《中国女报》,呼吁女性自立自强,摆脱封建礼教束缚,投身革命运动。她积极献身教育,先后在绍兴女学堂、绍兴大通学堂、南浔女校等执教。她大力播撒女权种子,秘密发展革命女性,希望把朴素的女权主义根植在人们的心里,进而掀起惊天革命浪潮。

秋瑾同时也是一个诗人,她的那双白皙柔弱的纤纤玉手,曾写下了100多首熠熠生辉的诗词,让人震耳发聩,热血沸腾。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请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这是何等的豪迈与刚烈。刀和酒,本为男儿物,但在秋瑾的心里,宝刀和烈酒同样应该是女性的权利。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秋瑾身上的慷慨男儿气,深深地感染着李钟岳。让他在黑暗腐朽的清廷统治里,觅得了一丝光亮和正气。他常常用秋瑾的“驱驰戎马终圆梦,破碎山河故国羞”来勉励后辈,希望他们做一个秋瑾一样,一身正气的人。

(秋瑾剧照)

二、李钟岳内心十分同情秋瑾。

当接到绍兴知府贵福捉拿秋瑾的命令后,李钟岳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拯救秋瑾,想法设法地拖延时间,让秋瑾等人能从容撤退。可惜秋瑾已下定决心,要为革命殉难,因此并不撤退,最终被擒。

当贵福下令对秋瑾严刑逼供时,李钟岳却对她以礼相待,把一场审讯变成了心灵交流。最后,李钟岳的手里,只拿到了秋瑾的“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千古绝唱。

当李钟岳接到浙江巡抚张曾杨的“将秋瑾就地正法”的手谕后,虽明知事成定局,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显然无能为力。但读书人的良知,还是驱使他振臂高呼:“供、证两无,安能杀人?”以致于“竭力阻拒,几至冲突”。

李钟岳在竭尽所能之下,仍无济于事后,他唯有“泪随声坠”,满怀愧疚地告诉秋瑾:“余位卑言轻,愧无力成全,然汝死非我本意。”

此时的李钟岳,内心必定是绝望和愤恨的,他恨自己堂堂须眉男子的无能,更恨这个倒行逆施的满清王朝。

当秋瑾临赴刑场前,对李钟岳提出“勿枭首、不脱衣”的要求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决心要维护秋瑾最后的尊严。当刽子手手起刀落时,李钟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悲愤的情绪,失声痛哭,“路人皆泣下”。

(就义前的秋瑾)

三、李钟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秋瑾的英勇就义,激起了国人的正义和良知。《时报》《申报》《大公报》等报纸,纷纷为秋瑾的冤死呐喊,彻底地引发了民众的愤怒。

人们纷纷质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清廷为何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举起屠刀?为何要将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女,像对待强盗和土匪一样杀死?

李钟岳虽然内心极不情愿看着秋瑾赴死,但作为监斩官的他,不得不履行官吏的使命。秋瑾死后,他的内心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汹涌的舆论,虽然没有将矛头指向他,但他身为清廷的地方官,还是被贵福等人当做了枪使,背负了“杀士”之名。

四、李钟岳良知未泯。

在秋瑾一案上,李钟岳始终坚守着读书人的良知和底线,虽然他在满清官场中卑微如草芥,但他首先把自己视作一个人,一个有节操和尊严的人,其次才把自己当做清廷的官吏。

秋瑾被害后,李钟岳也因“庇护女罪犯”而被革职。在他离任之时,绍兴数百乡民送别十里,依依不舍。李钟岳满怀愧疚地向民众道别:“去留何足计,未能保全大局,是所憾耳。”

回到杭州的李钟岳,郁郁寡欢,常常感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每日将秋瑾的“秋风秋雨愁煞人”拿出来,凝视默诵,以致哭泣不止。

渐渐地,李钟岳心生义殉秋瑾的念头。他曾跳井自杀,也曾结绳老树,但都被家人救下。

终于,在1907年10月29日上午9时,李钟岳心成所愿,乘家人不备,悬梁自尽,追随秋瑾烈士而去。

(参考资料:《秋瑾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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