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又反对司马光废法,为什么?
因为五个字:对事不对人。
苏轼何许人也?王安石何许人也?
在王安石还没有拜相之时,在仁宗、英宗在位之际,苏轼是整个北宋文坛中,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王安石称赞的文人。
考取功名后,苏轼以一篇杜撰的故事(刑赏忠厚之至论)名噪汴京,当时王安石这个“宅男”一直反复研读,他真的是典型的学者型人才,见到了苏轼的面后,也不客套,利用了王安石式的表白:
“你写得很好,老子稀罕你”。
苏轼也同样的,对当时在江南为政的王安石也十分仰慕。
其实王安石早在仁宗朝时就在地方推行“青苗法”的雏形,想搞政府贷款,盘活经济。但是在庆历新政中,很明显王安石这种“不社交经济家”并不可能在北宋这种人情社会获得支持,想要北宋人都超前?那不是开玩笑吗?
而苏轼之所以仰慕王安石,很大程度是因为王安石贼酷!
反对王安石:苏轼是中立式反对何为中立式反对?
熙宁元年,被老师推荐已久的宋神宗拜相王安石,以盘活北宋经济,解救三冗困局。
可压抑已久的王安石得到支持后,性情大变,客观地讲,有点急于求成,以至于不择手段。
他提出青苗法、免役法,这些新法都引来巨大的争议,但即便是司马光、欧阳修、富弼等庆历派元老都激烈反对的情况下,苏轼都没有立即站队。
直到王安石搞起党争,说白了,提拔吕惠卿这种众所周知的小人,然后排除异己,离间欧阳修和司马光,最后把范镇给弄走。那么王安石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王安石经历过“庆历派”的失败,庆历派是理念不够好吗?不是的,王安石变法本质上是范仲淹等人的延续,可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太民主”,再说白点,这种儒学背景下的民主,就是啰嗦,就是行政臃肿,庆历派最终也毁于自己的不团结。
那么王安石就要搞一言堂,这里不能说他是错的,只能说他矫枉过正导致党争出现,这和他的性格有关。
因此,这件事上,苏轼开始忍不住了,他也是受过庆历派关照的人,自身更是应承“庆历士风”而诞生的新兴文人,而苏轼也不是无脑一边倒反对,在《上神宗皇帝书》中,苏轼对于这个北宋政坛喜欢“啰里八嗦”的现象提出意见:
“虽然的确存在这种言论自由导致行政臃肿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像王安石一样直接破天荒地撕破脸皮。即便有一些啰嗦的官员存在,但是他们的存在不是没有意义的,皇上身边必须要有两个疏言谏言之人,这是制衡之术”
就是这样的内容,被王安石认为苏轼也反对他搞变法,因此和苏轼的关系降到冰点。
客观来讲,苏轼的方法就是“中庸”,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王安石的下猛药,有一定的调和作用。可惜的是,宋神宗没钱,他一切只能听王安石的。所以这《上神宗皇帝书》在后来成为大多数帝王将相拜读的作品,却在这个时候一点用都没有,宋神宗这个时候都要看“师相”王安石的脸色。
那么既然是人,就会放大矛盾。
时间久了,苏轼也开始了解到了青苗法的实际影响,在《流民图》还没来的时候,苏轼就已经知道青苗法适得其反,个中缘由和王安石手下的人调查工作、走基层工作缺失有关。
但苏轼能和王安石对抗吗?
不能!
在现在的很多舆论中,都说苏轼的政治才能并不弱于王安石。其实在熙宁四年之前,苏轼的确在王安石的错误中不断进步,但后来被贬后,他和王安石的政治理念已经成为两条不相交线。
在汴京逐渐受到王安石挤压,苏轼只好黯然离京,前往杭州,这既是苏轼“千古”生涯的开始,也是苏轼“悲情”余生的开端。
元祐党翻盘:苏轼再次中立反对,司马光再度谪贬苏轼苏轼是潇洒的,直到乌台诗案。
对于辗转几州之地,民间的困境不改反恶,一篇《湖州谢表》,里面提出了对于新法执行后的弊端。
受王安石提拔的沈括首先看苏轼不顺眼,大气小报告,而王安石的“学生”李定,手下何正臣也急于给苏轼定罪,一开始说的是要弄死苏轼。
因为王安石当时已经归隐,主政者是神宗,新党想要杀一个苏轼儆猴,让别人不敢再对新法指指点点,神宗也觉得可行,杀!
但被王安石知道后,他立马动用了当年神宗留给他的银章,阻止了这场案件,他说苏轼不至于死,也不可以死。神宗给王安石面子,放过了苏轼。
所以苏轼很感激王安石,后来钟山之会,苏轼和王安石一起待了许久,不论政,就是回到当年王安石欣赏苏轼才华那些纯粹的年月一般。
元丰年末,神宗驾崩,哲宗登基。
哲宗还小,只能后宫摄政,就这样,这位讨厌新法的皇太后立马扶持了司马光。
“光不废新法,死不瞑目矣”
司马光晚年一上场,就搞政治报复。
是真的报复,因为他只要是王安石这一派人弄的,他都要全部给推翻,就这样,拉起了元祐党,这个党就是为了清算元丰党(变法党)的,而之所以这么极端,和王安石一开始搞的极端行为有关,这就是北宋党争的第一次还击。
那么司马光也认为苏轼是深受王安石迫害的人,于是把他召回京城,加入元祐党,苏轼欣然应允。
元祐党开始工作不久,就开始一通毁,先是毁策,再是毁果。
青苗法、免役法直接被pass掉,而王安石也就在免役法被废除后,悲伤喊了一句:“不至于连这个法也废掉吧”,就西去了。中华民族史上,这位外儒内法的大无畏者,就这样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那么苏轼就是在这时,又开始反对司马光等人的行为了。
因为两个原因。
一、王安石对苏轼有救命之恩。
二、免役法在元祐年时实际上是所有的新法里最好的、最成功的新法,常理说,的确不应该废除。
司马光一看苏轼反对:你这个骑墙派,给劳资弹开。
司马光这个时候也快死了,典型回光返照,但他也不忘上书请求给予王安石最高规格的谥号和评价,这是作为好友的最后的一点理智。
而苏轼,又再次被贬,不过这时的苏轼已经看得很开了,这就是苏轼的文学再一次i变的缘由,他已经从那个痴儿,成为了“通透者”,他看完了李白的诗,于是给友人写道:“万物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这是后人无法企及的智慧,振聋发聩,让人久久回味。
回顾苏东坡一生,也有失误之时,更多的是智慧,我认为他更高于王安石,他是从庙堂再到平凡,从风光再到波澜,好似忘了初心,但却从未绕行。
一直行走在,人类孜孜以求的道路上。
本文原创自“纪元的尾声”
苏轼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又反对司马光废法,为什么?
苏轼是我国文学史上杰出的作家,他诗、词、散文所表现的豪迈气象、丰思想和艺术风格,代表了北宋文学的最高成就。但在政治上,他却显得不那么成熟。
青年时期的苏轼,也曾风发有为,积极奋进,书生意气十足。他和王安石一样,对北宋积贫积弱的局势也感到忧虑,曾向朝廷提出过厉法禁、抑侥幸、决壅蔽、教战守等主张,表现了一个要求改革的政治家风度。但当改革到来时,因触犯了他所代的集团利益和他的书生生活,他又上书反对,片面夸大新法推行的弊端,并因此遭到谪贬。
正因为被贬,他有机会接触社会实际,接近下层民众,了解了更多的社会现状,政治态度也有所改变。哲宗即位后,旧党执政,苏轼又被召还朝。这时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要废除一切新法,这使因有多年地方官吏经历,对社会矛盾和新法实施的好处有所了解的苏轼,认识到新法中“裁减皇族恩例,刋定任子条式,修完器械,阅习旗鼓"等裁抑贵族特权、增强国防力量的措施,不能废弃。他“深虑数年之后,取吏之法渐宽,理财之政渐疏,备边之计渐弛",主张对新法“校量利害,参用所长",因此又遭到旧党的攻击,再度遭贬。
不过,政治上的失意并没有改变他对生活的乐观态度和旺盛的创作力。相反,让他更加有机会接触社会实际,熟悉底层民众,接近自然风光,激励他写出更多的著名诗文。苏轼一生著有《东坡全集》一百多卷,遗留二千七百多首诗,三百多首词和许多优美的散文。
苏轼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又反对司马光废法,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因为苏轼是那个时代罕见的,有良知,有操守的知识分子。
宋神宗熙宁二年以后,随着变法的推行,新旧两党也在斗争中逐渐泾渭分明,为支持而支持,为反对而反对,将朝政搅的翻天覆地。
被人视作旧党的苏轼,曾在王安石推行变法时,坚决反对新法,可元祐年间旧党得势时,又反对司马光尽废新法。从表面看,苏轼的行为前后矛盾。但实际上,这恰恰是他不以“党派利益”和“私人恩怨”为行事准则的外在表现。
苏轼是个有良知有操守的知识分子先说句题外话,知识分子是近代以后才产生的概念,特指那些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和批判精神的人。
而在奉行“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宋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士子多追求“东华门唱名”,进而成为帝制时代附庸于“王朝统治”的高级“脑力劳动者”。他们的思维模式,行事准则,无一不是为了“王朝统治”服务。
在这种价值观下,人的道德反而不那么重要。如北宋名臣欧阳修,为了将以“武人”入枢密院的狄青赶出朝廷中枢,不惜捕风捉影,有意诬陷,手段之恶劣,与他后世的“文名”相差极甚。
但是,我们只要结合当时的背景因素,就不难理解欧阳修如此做为的必要理由。唐末至五代,武人割据乱政,荼毒天下两百年,因此北宋自立国开始,便奉行“崇文抑武”的国策,以避免再次出现“武人乱政”的情况。狄青以武人入两府,显然打破了这个底线。
在欧阳修看来,驱逐狄青是维护“王朝统治”的正确行为,私德自然就不是那么重要。他显然不是一个有良知、有操守的知识分子,我们只可以将生于那个时代的欧阳修看做一个合格的政客。
我们再看苏轼,他在反对新法之初,理由和旧党大致相同,无非是新法改易过甚折腾百姓、与民争利等等,并因此遭受新党迫害十余年。直到旧党上台,当司马光打算尽废新法时,苏轼却没有和纷纷起复的旧党中人落井下石,反而出人意料的站出来反对尽废新法。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新法自熙宁年间开始已经实行十余年,百姓也渐渐适应习惯了,虽然仍旧有着种种弊端,可再贸然尽废,与熙宁年间骤然变法,折腾百姓不是如出一辙吗?
在苏轼看来,尽废不如增添修改,废除那些所谓的“弊法”,留下“有益”之法。这种施政态度显然是更客观,更有利于国家和百姓的。尽管司马光与之交谊颇深,而且在“乌台诗案”发时,又对他多有营救之举。可他仍旧站出来,用近乎于“撕破脸”的举动,与司马光据理力争。
但是,这在“党争”极甚,旧党清洗报复新党的元祐年间,可谓极度特立独行,没有极大的勇气,绝对不敢站出来和旧党首领进行公开争辩。
元祐元年,王安石病逝于江宁,苏轼奉命起草制文。当年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曾不止一次对他进行打击迫害,但他并没有因此夹带私怨,反而在制文中对王安石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用能于期岁之间,靡然变天下之俗。”制文中非但没有对新法予以贬损,反而客观评价了新法在多年实践中的完善与进步,肯定了它对国家的积极作用。由此可以见得,苏轼对新法的态度与绝大多数旧党有着本质的不同,其对新法的理解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为深刻、全面。
由此,也可以充分解释,当司马光决定尽废新法时,苏轼为什么又站出来进行反对。
新法虽好,但确有弊端,苏轼反对新法中的弊法,不等于站队旧党王安石主导的新法在推行初期,确实有着很多弊端和不足,这也是历代改革家进行“自上而下”改革时,最容易出现的通病。
苏轼最初反对新法的理由大致有两点:1,新法改易过甚,骤然实行又急于求成,唯恐百姓难以适应,而折腾过甚;2,新法中存在着不少弊端之处,除了有与民争利的情况,还过于繁杂,容易为胥吏所乘,反而与初衷相悖,因此劳民、害民。
本文限于篇幅所限,只讨论那些明显存在弊端的新法。
如雇役法执行之初,以钱代役的做法在理论上固然于国于民有利,但免役钱、助役钱、免役宽剩钱等各类名目过甚,征收标准又繁杂难以统一,地方胥吏具体执行时,往往就成了“两税之外,别出科名”的重复征收。
而且,宋代全国经济水平高低各异,对雇役法的态度也各有不同,如江浙等富庶省份相对受欢迎,在北方等地则恰恰相反。
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反而急于求成,新法中的雇役法就很容易成为扰民、害民之法。
还有被诟病为“与民争利”的均输法,朝廷命地方广置官署,用以“徙贵就贱”,具体办法与汉武帝时,桑弘羊所施敛财之法大体相当。
“徙贵就贱”在遭受灾害歉收地区以高物价折征钱币,然后用所征钱币到丰收低物价的地区采买物资,这种做法用近现代流行的说法就是投机倒把,吃相太过难看。
而且,官买官卖在实际操作时还会出现“非良不售,非贿不行”的情况,东西不好,没有回扣,就别想成交,强买强卖更是等于再扒掉百姓一层皮……长此以往,与杀鸡取卵无异。
汉武帝时,桑弘羊以此法敛财是为解决连年征战导致的财政危机,只做权宜之计,一旦有所缓解即行作罢。可如果当做常法,显然并不合适。旧党反对“均输法”,这一点在客观上是于国于民有益的。
除此以外,新党为打击反对派,将旧党逐出朝廷,在宋神宗的支持下,逐渐控制台谏官员,从而使台谏不再能够
“言及乘舆,则天自动容,事关廊庙,则宰相待罪”自此,台谏官员成为新党的附庸和打手,失去本来应有的作用。这也是苏轼所明确反对的。
在这种情况下,苏轼曾与王安石为首的新党做过一系列抗争。
如熙宁三年春试,苏轼与王安石就叶祖洽是否能够得中状元一事发生争执。
争执的问题表面是叶祖洽当否得中状元,但实际却是新党和旧党围绕着新法进行的一次较量。彼时,宋神宗既支持新法,又重用王安石,叶祖洽当然得中,旧党一败涂地。
同年十一月,苏轼自请外放,任杭州通判。
苏轼反对“尽废新法”出于公心,奈何再次卷入党争,朝政翻天覆地如果将苏轼自请外放看做新旧党争第一阶段的落幕,那么“乌台诗案”显然就是党争进入第二阶段的高潮。元丰二年,御史何正臣上书弹劾苏轼在谢恩表中暗藏讥刺朝政,同时,御史李定也跟风弹劾其四大罪状。
指斥苏轼在谢恩表中对宋神宗“心存怨愤,包藏祸心,讪渎谩骂,而无复人臣之节者……”尚在湖州任官的苏轼被锁拿进京,关进监狱。
张方平、司马光、范镇等苏轼友人均因“乌台诗案”而受到牵连。
党争愈演愈烈,这也为元祐年间,旧党得势以后报复新党埋下了引线。
直到神宗驾崩,太皇太后临朝,司马光、苏轼等一干旧党官员纷纷复起。旧党在清洗报复新党的同时,又决意尽数废除新法。苏轼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和操守站出来,与曾经积极营救他的司马光进行争论,认为新法不应尽废,而是应该去弊存益。
这种精神,恰恰是北宋中晚期以及今天的我们所欠缺的。
很可惜,司马光很快去世,旧党分裂成蜀、洛、朔三党:以苏轼兄弟为首的蜀党;程颐、朱光庭为首的洛党;刘挚、王岩叟为首的朔党。其内斗之激烈,不输于新旧党争。朝政之败坏,已经不是孤儿寡母所能操控,逆转。
元祐三年正月,苏轼不堪台谏的诽谤和攻击,决定自请外放。但彼时太皇太后对他颇为器重,再三挽留而没有成行。直到十月间,攻讦愈演愈烈,苏轼不堪其扰,只得再次上书请求外放,终于以龙图阁学士知杭州。然而,即便躲到杭州,来自旧党内部的攻击仍旧没有停止。
因为太皇太后的器重,苏轼能够安稳外任,而后又以兵部尚书被召还开封,但太皇太后不久后去世,新党再度得势,他这种屡遭攻讦而不倒的“好日子”也被彻底终结。
哲宗亲政以后,新党中的章惇、吕惠卿等人得以复起,新法随之又尽复。此时的苏轼诚然意识到了危险,但还是秉承着一贯原则,上书哲宗,委婉劝谏:对太后临朝时所行之政应循序渐进的改易。
只是哲宗苦于太皇太后挟制久矣,新党恨于旧党报复迫害亦久矣,一场新的大规模报复行动已经在所难免。
从王安石变法到不分是非对错的党争乱政,苏轼一直都保持着相对清醒的认知,无论反对新法或反对司马光尽废新法,始终以国事和百姓为根本,都不以“私人恩怨”和“党派利益”作为行事准则,这在帝制时代是很难能可贵的。所以,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他是一个有良知、有操守的知识分子。
苏轼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又反对司马光废法,为什么?
这一重要的转折,让苏轼有了一个为后世所熟知的号:东坡。
这就是“乌台诗案”
这次事件,苏东坡差点丢了性命,是王安石一句话救了他的命。
但,这并不是苏东坡后来反对司马光废法的原因。
我们的苏大学士是不会因为救命之恩而轻易改掉自己的观点的。
乌台诗案苏轼是被冤枉的吗?不是苏东坡在乌台写了一首诗犯了事。
而是乌台也就是御史台当时的老大御史中丞李定,盯上他了。
当然,还有个神队友,是大家都熟悉的写《梦溪笔谈》的沈括。
李定是有意的,而沈括纯粹是好心办了坏事。
起因很奇幻,是苏东坡给自己的好友,二十四孝之一的朱寿昌写了一首赞颂他孝行的诗。
坏就坏在苏东坡名气太大,所以朱寿昌辞官寻母的事,天下皆闻。
这就衬托出另一位不孝顺的人,对,御史中丞,李定。
李定的老妈是被丈夫休出的家门,后来改了嫁,后来,死了。
按当时的礼制,出母亡,则不必服丧。
李定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当官,但是,为士林(读书人)所不容。
苏轼的诗一出,这一对比,李定愈加显得不孝,李定也就越恨苏东坡。
而苏东坡呢,在杭州任上那简直是文如泉涌,一首一首接一首的写诗。
本来苏轼就反对王安石的变法,这诗里不自觉的就带出来了。
李定收集好苏轼的罪状,向神宗赵顼(音:须)报告了。
“猪队友”沈括!神宗这时候,正生气呢,因为,他正看着沈括交上来的差旅报告呢。
沈括是出于好心,是为了完成出差前神宗交给他的好好照顾苏轼的任务。
于是,沈括出差回来交给神宗的差旅报告,关于苏轼的部分,那就细的不能再细了。
还附上了苏东坡的诗集!并且沈老大人还生怕神宗看不懂,做了详细的注解!
神宗两下一对比,得出了结论:这事是真的!苏东坡不仅反对变法,还藐视朕躬!
这事,大了!眼看就要违背艺祖赵匡胤定下的不杀士大夫的老规矩了。
这时,从遥远的江宁,传来一句话“安有盛世而杀才士乎?”
这话是王安石说的,此时他已罢相,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把苏轼杀了,对你的圣名有损啊!
再加上太皇太后曹氏的求情。
苏轼,终于被放出来了。
苏东坡诞生!苏东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贬为黄州团练使。
而且,不得随便离境!
而且,生活还出问题了!
苏东坡作为被编管的人员,工资是发的实物,
也就是说,咱们的大诗人,还得当个小贩才能维持生计。
迫于无奈,苏轼东求西求,求来了黄州城东一块五十亩的地,种地养活自己!
此时的苏轼,再也不是攻击“均输法”时,捍卫巨富豪商利益的开封府推官,
也再不是攻击“免役法”时,捍卫士大夫享乐权力的文坛领袖了。
他,是黄州城东山坡上一农夫!苏东坡!
司马光“变”法。当神宗故去,哲宗上台之后,召回了在洛阳地洞里写《资治通鉴》司马光为相。
司马光,是旧党的核心人物。
元祐更化,开始了。
苏东坡在流放多地后,被召回了京都。
司马光在把章惇(音:蹲)为首的新党连根拔起之后。
关于是否废除“免役法”,司马光遭到了苏东坡的迎头痛击。
人,是会变得,苏轼此时已是明白人间疾苦的苏东坡了。
而司马光,虽然被贬到洛阳地洞里写书,但是,待遇始终没变。
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士大夫,
小时候知道变通砸缸的司马光,此时却固执的被苏东坡气称为“司马牛”!
这就是苏东坡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来又反对司马光废法的原因。同时,也是苏轼,向伟大的文学家,书法家,画家苏东坡转变的原因!
苏轼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又反对司马光废法,为什么?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文人,他们的文学才能是出类拔萃的,但说到政治才能,可能就要差很多。因为文学和政治不是一码事。唐代的李白、杜甫都是这类人,文学超一流,政治一般般。这就是他们当不了大官的原因。而苏东坡不一样。他不但文学才能出众,政治才能也是一流。文学就不用说了,苏东坡无论是在中央当官还是在地方当官的时候,政绩都是很显著的。他在苏州当太守的时候在西湖所修的苏堤,今天还有用。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苏东坡在王安石变法之时,成了变法的反对派。而在王安石下台之后,司马光废除新法的过程中,他又成了反对派。永远的反对派,使得他在政治上成了永远的倒霉派。让这样一个真正有才华之人,在为官的大部分时间里,成了官场上的失意之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苏东坡成为反对派,不是因为苏东坡错了。无论是他反对王安石,还是后来的反对司马光,历史都证明苏东坡没有错。但是,坚持正确未必就会得到好处,有时反而会倒霉,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是有很多的,根本不用奇怪。
王安石做为改革家,历史的定位是正面的。司马光做为史学家,历史的定位也是正面的。所以,历来的史论家把王安石与司马光之争称为君子之争,所争的是是非问题。两个人都是君子人格。这与明代后期官场之争是大不相同的。由于王安石与司马光都是学者个性,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是原则性很强,守规矩而灵活性不足。苏东坡与此二人性格有很大差异。苏东坡是绝顶聪明之人,他处事之时,常常不囿于成规,不拘一格。比如他在参加科举考试之时居然敢编历史典故,就是一个证明。
王安石变法之时,大宋王朝是存在不少问题。这些问题是可以慢慢一点点解决。可是,王安石的心比较急。他希望对大宋朝各方面制度进行全方位改革,进而达到富国强兵的目的。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王安石在当地方官的时候,就对一些方面的改革进行了尝试,获得了很好的效果。于是,他当了神宗的参知政事之后,就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工作。他改革的内容包括青苗法、保甲法、农田水利法、方田均税法等等。这样大规模的社会变革活动必然给社会带来很大负面影响。所以,王安石变法的效果并不好。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用人方面,推进过快方面等等,都影响了变法的效果。
王安石变法中的一些负面效应,苏东坡提前就已经预见到了。当时的情况之下,王安石得势,又有皇帝的绝对支持,变法大政不可改变,这时,一些只图升官发财的人投到王安石的门下。这些人在推行新法的过程中,个人谋利的因素,远远大于富国强兵。所以,出现了许多侵害下层利益的事。这些事情,就是苏东坡反对新法的原因。
苏东坡其实并不反对社会改革和变法。而是反对用人和做事中的一些具体做法。王安石要强力推行新法。不允许有反对派对变法大事进行掣肘,于是,苏东坡只能靠边站了。
当王安石变法失败之后,自己退下来的时候,恐怕会明白苏东坡半时泼的冷水是有道理的。苏东坡从黄州赦回的时候,路上曾去看过王安石。王安石曾对他说过一句名言:“礼法乃为我辈所设耶?”
司马光上台之后。决心要把王安石的新法全部废除。王安石经过多年改革之后,一些新的做法,老百姓已经适应了,没有必要全部废除。只要废除百姓们意见大的,无法坚持下去的就行了。可是,司马光和王安石一样,办事的时候,都是一根筋。司马光废新法的原则是,凡是王安石弄出来的,一律废掉。这种绝对化的办事方式,又受到了苏东坡的反对。因此,苏东坡又进入倒霉时段。
总之,苏东坡成为永远的反对派,并不是因为他错了。恰恰因为他对了。因此倒了霉也无怨无悔,正是苏东坡正直可爱可敬之处。他的人格比那些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小人们高尚的多了。苏东坡能成为千年一人的文化人物,除了他天赋极高的文学才能之外,还有他出众的政治才能和眼光以及高尚的人格。
苏轼先是反对王安石变法,后又反对司马光废法,为什么?
首先,变法是否必要?
其次,王安石变法是否正确?
最后,司马光废除新法是否妥当?
回答了这三个问题,就应该有结论。
变法极其必要,已刻不容缓北宋建立后始终存在三大问题:
1、冗兵
失去幽云故地,辽国骑兵可轻易掠过河北平原,冬天渡过黄河直杀东京城下。北宋基本无险可守,那就只能堆兵防御,所以京畿附近累积了全国禁军的6成以上。宋仁宗时期禁军达到顶点的82.6万。
北宋政治相对温和,凡是遭遇灾荒就将难民青壮年编入厢军,所以到宋仁宗时期,厢军已经逼近50万。
此外,出于防御要求而招收乡兵、番军、勇敢、效用军。
所以,宋仁宗时期国家军队超过150万。
2、冗官
北宋推行文治科举。同时大量设置官员以分薄权力,每个官员都身兼多职,有职、爵、勋、差、贴等多个工资俸禄。宰相每年薪金可达十来万贯。
此外,每个官员还可以为子弟带来数个甚至十几个恩荫。
3、冗费
150万士兵要养活,十万官员,几十万差役要养活,所以虽然北宋经济繁荣,常年财政收入超过7000万贯,但接近9成被用来养活军队与官员。
国家财政时刻紧绷。倘若出现一次大规模的灾荒,北宋必然倾覆。
宋仁宗:
4、朝野共识
宋仁宗时期,朝野上下已形成共识,变法改革势在必行,所以才有庆历新政。
然而庆历新政很快失败了。原因在于庆历新政只讲裁剪官员,节约开支,这显然导致大量官员利益受损。
主持庆历新政的范仲淹:
王安石变法仓促,手段粗暴,结果很失败,更是有功利目的前面说,庆历新政是节流,结果失败了。
自然,王安石就主张开源。
三无畏宰相:
然而,民不加赋而国用足只能是笑话。
变法前,北宋常年财政收入7000万,变法高潮时达到1.2亿,看起来增长了。却是民不加赋嘛?
没有机械化大生产,没有海外贸易,没有殖民掠夺,增加的70%税金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贵族地主缴纳的?
算上过程损失,百姓增加最少一倍的税务负担。可国用依旧不足。
原因就在于,王安石只是掠夺民财,而非开源节流并举,没有针对三冗进行任何改进与修订完善。
所以王安石变法,于国家财政局面,地方经济发展,军队建设,无一成果。
当王安石的学生,八品官的安门上监郑侠宁愿承担罪责,也要非法通过银台司快递向宋神宗呈递流民图,变法也就彻底破产了。
司马光为了反对而反对最令人惊讶的是,因变法未能达到目标也因为变法过程仓促,政策漏洞百出,王安石就直接将责任推到反对派的掣肘上,甚至以辞职胁迫小皇帝宋神宗处分反对派。
显然,率先破坏君子政治传统的新党,必然遭到旧党报复。
宋神宗死后,司马光登相。在高太皇太后支持下将所有新法一一废除。然而这仅仅只是司马光对新党蛮横变法的政治清算。司马光没有改变三冗的办法,甚至没有试图解决问题的勇气,所以苏东坡很反感。
又一个拗相公的司马光:
结论:伟大的苏东坡真正忧国忧民的士大夫。
他提出《寒暑论》,明确承认变法必须进行下去,但坚决反对新党的操切,同时也反对旧党为了反对而反对新法的行为。也因此苏东坡自乌台诗案后不断被新党与旧党来回折磨,颠沛流离,却矢志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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