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被蒙古攻破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蒙古人打仗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如果对方抵抗非常的激烈,那么城破之后为了给大家看看跟自己作对是什么下场,那么就会对该城进行惨无人道的屠城。而南宋的首都临安城并没有发生激烈的武装冲突和抵抗,可以说是顺利交接,既然如此,蒙古人也就没有对临安城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与劫掠。

但是虽然没有对临安城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和劫掠,却依旧对临安城的许多人和事物进行了许多骚扰,这一点几乎无法避免,毕竟蒙古人是胜利者,而南宋是失败者,在蒙古的传统里面,胜利者有权对失败者做任何事情。

蒙古的成吉思汗铁木真曾经说过打仗这件事情里面最快乐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将别人的妻女财宝全部夺过来作为自己的。看上去似乎这句话很不符合农耕民族的伦理观和价值观,而这一点几乎就是游牧民族一个与生俱来的本能和传统。

蒙古当然属于游牧民族政权,因此尽管后来蒙古中有大量的人开始汉化,但是依旧有很多与生俱来的本能和传统与传统农耕民族的一些本源和传统格格不入,让人生厌。 临安城是从北宋末年衣冠南渡之后,作为临时的行在,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城市经济无比繁荣,甚至还涌现出了大量的市民阶级,商品经济极度繁荣的临安城有大量的商贩和无数旅客,南宋的对外贸易也非常繁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南宋的临安城作为一个当之无愧的繁华大都市。

只不过尽管南宋拥有如此雄厚的经济财力,面对这一次蒙古的入侵,南宋的战斗却并不尽人意。在之前的50年里面,蒙古与南宋多次进行过交战,虽然每一次都打的很艰难,但是每一次都成功的将蒙古击退,甚至有一次还将蒙古的大汗击杀在钓鱼城下。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宋的国力与蒙古的国力,双方之间的实力的对比变得非常悬殊,原因很简单,蒙古的对外作战几乎囊括了当时已知世界的诸多文明。在交战过程当中,蒙古的体量越来越大,他的科技程度也越来越先进。

与很多人想象中的不同,事实上蒙古陆军军队并不是服装简单的拿着兽皮裹着棒子的游牧民族军队,实际上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工程机械,军事实力真的非常强。 蒙古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扩张,再到攻打南宋的时候,几乎是以全世界之力攻打南宋。

而随着南宋末年的几个奸相当道,将战略要地拱手相送,而失去了襄阳等战略要地的南宋也就没有之前抵抗的地理优势了,这直接为日后,也就是最后一次蒙古入侵一举攻陷临安埋下了伏笔。

此起彼伏之下,蒙古入侵南宋官军节节败退。不过蒙古倒是向来恪守传统,只要抵抗不激烈,那么必定不屠城,加上当时的蒙古军队主帅是一个想要效仿北宋灭南唐不造太多杀伐的统帅,所以基本上在江南地区没有心情大规模的屠国灭城行为。但是常州是一个例外, 全城父老被几乎杀尽,只是因为常州南宋守将降而复叛。这个行为直接让南宋的首都临安上下文武百官噤若寒蝉,等到蒙古大军兵临城门下的时候,立刻打开城门迎接蒙古大军。

蒙古大军将临安城皇宫数百年的积累全部运输给蒙古皇室,除了在南宋宫殿内部发生小规模的百人宫女不堪受辱自杀事件、一些胸怀正道的太学生愤怒自尽之外,临安的普通百姓大多得以保全,应该说这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临安被蒙古攻破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在说临安投降之前,先说一下常州大屠杀。

江苏地区自古富庶之地,地处沿海,是北方政权夺取天下的屏障。加上江苏乃是文风昌盛之地,文人武将更有傲骨傲气,在中国历史之上,扬州、南京、嘉定、苏州、常州都曾是血流成河。当年伯颜一路打到常州,常州知州逃窜,城内投降。而正当伯颜打算进攻杭州的时候,常州却反悔了,拒绝投降。蒙古军对复叛之人深恶痛绝,立刻派二十万大军围城待发,任命的知州姚听向杭州求援,城中只有民兵义军把守。南宋派麻士龙、张全前来支援,张全半路逃跑,麻士龙英勇牺牲。

伯颜并非一开始就下令屠城,他曾派遣汪良臣前往劝降,姚听杀汪良臣还将其一锅蒸了。蒙古军开始屠城,常州守城官民全军覆没,留下了数百妇女儿童作为奴隶,这是他们向来的习惯,史学家估算这一场浩劫大约有3万壮士牺牲,。元军屠杀常州百姓十分残忍,不仅将人尸混合泥土修筑堡垒,还将不计其数的尸体扔进铁锅之中熬成人油,倒进陶罐之中,再抛向守军将他们烫伤烫死。

现在我们再来看临安的情况。宋遗民汪元量曾作诗一首,称赞伯颜来到临安却没有杀人,伯颜甚至没有让百姓改冠易服,进驻的士兵和当地人买卖还可以使用旧币。西湖志之中记载,当地人感念伯颜的不杀之恩,还为他就见了祠堂,名为忠武王庙。

作为当时的军事重镇常州城在一个月之内被攻陷,常州留守的壮士皆成了元军刀下鬼。太后知道只要临安反抗,后果肯定和常州一样,最受灾的只会是百姓。她深知无力回天,在文天祥极力要求守城的情况之下,她默默做了开城的决定,只要元军不杀临安百姓。

临安城外驻守着40万的南宋军队,他们生怕南宋政府投降之后自己的生活得不到保障,所以发动了一场暴动。在这场暴动之中,一部分南宋士兵将尚还在幼年的赵昺兄弟俩带离杭州打算东山再起,而另一部分却乘着城内混乱抢夺百姓的财产。

当蒙古军军纪齐整地来到临安时,这这里一盘散沙的南宋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蒙古军顺利将城中混乱的局势给控制住,杭州已不是南宋首都,皇室的财产被蒙古军一车车运送出来。伯颜尽量指定安定化的政策,让大多数的南宋旧臣恢复原职,在他们的统治之下,临安竟然比南宋政权统治之下更加繁荣。

对比于当年对金国完颜家的屠戮,蒙古人攻陷临安之时已非野蛮民族,他们将南宋王室接到上都,对他们大宴招待,并且竭力保障他们的生活,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再让他们回到南方。

临安被蒙古攻破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自贾似道督军十三万大败于丁家洲后,南宋王朝都城临安的陷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1275年2月,伯颜大军已经进驻芜湖的时候,南宋王朝以谢太后为首的朝廷高层才真正确实了丁家洲之战的败绩和贾似道等随军高级将领已败逃扬州。(当时贾似道为挽回局势,曾屡屡遣使与伯颜商议求和,但均被拒绝)。朝堂上谢太后以陈宜中主持大局,然这位油滑官僚,除了奏请诛杀贾似道、没收其家产外,提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了。

三月初,伯颜军进抵建康(今南京),守将徐旺荣不发一箭就全军归降,其它镇江守将石祖忠、江阴守将李世修、滁州守将王应龙、广德守将令狐曁等也纷纷投降,常州守将赵与鉴则深夜潜逃,唯有一个无锡知县阮应得出战元军水师,兵败投水自尽。。。。

三月四日,谢太后下罪己诏,令右丞相陈宜中督军据守独松关一线,同时下诏南方各省勤王。这时却又发生了元使被误杀的事件,原来在吕文焕等降将的建议下,忽必烈以廉希贤、严忠范为使,让伯颜以五百士兵护送,前往临安与南宋朝廷洽谈和议,结果使者们在独松关被南宋守将张濡掩杀,导致两位使者一位被擒、一位伤重死亡,至此求和大门终于彻底关闭。

当时元朝朝廷上下对是否迅速灭宋还有争议,因为扬州、泰州等城一直坚守不下,导致元军有后顾之忧,唯统帅伯颜力主一鼓作气攻灭临安,为此他还亲回大都与忽必烈商榷,最终坚定了忽必烈汗的决心。十月底,伯颜回到大营、晓谕诸将,十一月九日,元军兵分三路,分别自建康、江阴、镇江出师,直扑临安。这时张世杰、文天祥等地方勤王军已有部分到达,但南宋缺乏统筹指挥,遂导致各自为战的局面,元军在潭州(今南昌)、常州均与宋军激战,其中常州护国寺僧兵五百英勇抗敌,全部牺牲。。。。

公元1276年正月,元军终于抵达临安城北,谢太后以临安知府贾余庆等去伯颜大营乞和,但伯颜态度很坚决,必须无条件投降。十八日晚,眼见无望的陈宜中等朝臣趁乱逃出城去,而张世杰、刘师勇、苏刘义等将也纷纷因本部人马南窜,临安几成空城。二十日,伯颜方知道临安城内宋军已撤,遂派遣吕文焕进城安民,并以忙古歹率甲士入宫守卫,禁止元军各部及其它乱军进城,故被一时传颂为“仁义之师”。二十三日,伯颜领诸将进城检视并指派各将分驻地点,二十四日,宋恭帝率剩余的朝臣正式出宫门投降。

临安被蒙古攻破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关于战争和人生,成吉思汗最大的理解就是,把敌人杀光,掠夺他们的财产,把他们的妻女占为己有!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的影响下,蒙古的军队,就如同披着人皮的野兽一样,在作战中,凡是遇到抵抗,必定就会屠城,所谓的纪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然而,凶猛的蒙古军队来到了临安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主帅伯颜就如同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老学究一样,屡次三番整饬部队,严禁部队私下掠夺,蒙古军人的军纪也远远好于南宋的守城军队。

完全没有刚刚在常州屠杀了数十万宋人的刽子手的形象。

常州的悲剧与临安的宁静,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常州人面对异族的进攻,进行了殊死抵抗,奏响了一曲可歌可泣的抗战奏鸣曲。

蒙古军队对于常州的暴行,早就把身在临安的宋朝实际统治者谢太后的胆都要吓破了,作为一个女人,害怕血腥,害怕杀戮,这原不算什么过错,但是,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元首,一个还拥有上百万军队的执政太后,没有直面敌人刀锋的勇气,没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觉悟,面对异族的侵略,面对敌人的屠刀,没有丝毫的气节,只知卑颜屈膝,这和600年后的那位老太太有什么区别呢?

她怎么对得起为了维护她的封建统治,她的帝国而与异族侵略者浴血死战的勇士们?

这些对于谢太后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江山你们要拿去,皇位你们要拿去,老身早就厌倦了天天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的生活,老身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归根到底人家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领袖。

在谢太后的支持之下,临安这座千年古城,成了不设防的城市,40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蒙古军人如同旅行一般,进入了这座大宋王朝的陪都!由于没有抵抗,所以蒙古军人没有选择屠城。

屠城是为了恐吓,吓阻敌人,使得他们心生恐惧,不再愿意抵抗,屠城的对象是那些民族的脊梁,是那些民族不屈的脊梁,就像那些被屠杀的常州人民一样,他们虽然生活过得低贱,甚至可以说衣不裹体,食不果腹,但是他们的灵魂却是无比高贵的,远比那些临安城里的所谓太后,所谓宰相,所谓大将军高贵。

死在蒙古人屠刀下的都是真正的勇士!而放眼临安,没有一个梗着脖子反抗的强项令,每一个人都是一幅谄媚的笑容,蒙古军人没有看到一个挺着脊梁的人,面对这群已经失去了灵魂的人,蒙古士兵们也没有了杀戮的快感与欲望。

临安的陷落,并不意味着战争的结束,反而是激起了中华儿郎的血气,大宋王朝最后的抵抗,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谢太后直到最后虽然被蒙古军队吓得怕得要死,但还是残存最后一丝理智,她安排了宋恭帝的两位兄弟在陆秀夫等忠臣的保护下离开了临安逃往福建,大宋的最后反击就此展开。

尽管天不遂人愿,崖山之战让无数人黯然垂泪,陆秀夫背着小皇帝慨然赴死的背影,突然变得无比高大,这些人或稚嫩,或老迈,或有力的肩膀托起的却是整个民族不屈的精神!

尽管南宋最后的大臣们能力存在争议,个性有些偏执,但我们后人应该牢记这些名字他们是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他们和临安的那些人不是一路人,临安的人是“明白人”,而他们是固执冥顽、不识时务的人。

真的希望每逢国破家亡之时,能少一些“明白人”,多一些这样顽固不识时务的人,因为他们才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临安被蒙古攻破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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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临安陷落的序幕——丁家洲之战

襄樊失陷,南宋江汉险要顿失,舆论多指责主政的贾似道。贾似道把罪责推给李庭芝等人,贬李庭芝及部将苏刘义、范友信于广南,对范文虎反而包庇,只降一官知安庆府。太府寺丞兼权侍右郎官陈仲微对此不满,上书说:“襄之罪不专在于庸阃、疲将、孩兵也,君相当分受其责”。贾似道大怒贬陈仲微出任江东提刑。宋度宗、贾似道对当时朝臣提出的救亡建议,一概置之不理,醉生梦死,寻欢作乐。

宋咸淳十年(元至元十一年,1274年),忽必烈命伯颜、阿术领兵20万,水陆并进,大举灭宋。十二月,宋鄂州守将程鹏飞投降。伯颜留军4万驻守鄂州,乘势挥军漫江东下,直指临安。一路势如破竹,南宋大小官员望风迎降,黄州、蕲州、江州、德安、六安连连陷落。

南宋政府惊恐万状,仓促无应对之策宋度宗已于这一年的七月死去,四岁的儿子赵㬎即位,朝政由谢太后(宋理宗后)主持。谢太后一面督促贾似道出兵拒战,一面下诏各地起兵“勤王”。贾似道既无心抵抗,又求和不得,慑于群情,只得勉强督师迎战。

宋德祐元年(元至元十二年,1275年)二月,贾似道率各路军兵13万,“金帛辎重之舟,舳舻相衔百余里”,进驻芜湖,与夏贵军会合。贾似道先派人向伯颜求和,表求“输岁币称臣”,遭到伯颜的拒绝。于是贾似道被迫作应战准备,派孙虎臣统领步兵7万为前军,驻丁家洲;夏贵领水军战舰屯驻鲁港(今安徽芜湖南)。

元军水陆而来,步骑夹岸而进,又用战舰巨炮轰击孙虎臣军,孙虎臣军溃败,逃到鲁港。夏贵临阵弃军而逃,军资器械尽为元军所获。贾似道见势不妙,急乘小船从鲁港逃往扬州。元军乘势攻击,宋军水陆两军主力几乎全部丧失。

南宋政府迫于舆论,不得不将贾似道罢官,贬到循州,途中贾似道被押解官杀死。

二、临安的陷落

1275年十月,元军统帅伯颜接受忽必烈让他“率诸军直趋临安”的御旨,指挥元军主力向南宋首都临安发动了最后的总攻。

十一月初九日,伯颜集结元军,分兵三路,分别自建康、江阴、镇江出师,合攻临安。西路军以参政阿剌罕等率蒙古步骑兵号称10万余人,出建康,趋溧阳、广德、独松关方向;东路军由参政董文炳、万户张弘范、都统范文虎等率领,号称数十万,以水师沿江入海,向上海、海盐进发;伯颜亲率中路军1万余人,出镇江,水陆并进,向常州、平江进发,节制诸军。

1、常州屠城

东、西两路元军一路势如破竹,宋军虽有抵扰,但都无一例外地被元军击溃。所过郡县,宋军闻风丧胆,或循或降,苦心经营的防线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而伯颜率领的中路军却在常州遭到了最顽强的抵抗。

常州地处运河要冲,与无锡、平江相连,是护卫临安的前沿堡垒。元军发起总攻之前,曾派军攻占常州,但常州军民誓死抗争,在姚訔、陈炤等人策划下,组织2万义军,杀尽守城元军,一举收复该城。姚訔即被宋廷任命为常州知州,陈炤被任命为通判,负责坚守该城。

姚、陈两人同驻守常州的宋军将领一道动员全城军民加固城池,严阵以待。常州城内的护国寺长老也组织起500名和尚兵加入了抗击元军的行列。伯颜发兵南进时,常州军民的殊死抗争成了元军前进道路上的最大障碍。

十一月十六日,伯颜亲临城南督战,他见元军久攻不下,便下令驱使城外居民运土筑垒,甚至连人带土一起用作筑垒材料,使土堆与城头齐平,然后置炮其上,向城中昼夜猛轰。十八日,元军在摧毁城内的防御工事后,发起总攻。姚訔亲至阵前指挥,与诸将士一起浴血奋战,在粮尽援绝之际英勇战死。由护国寺和尚组成的义军高举“降魔”大旗,与元军展开厮杀,全部战死。

宋将王安节、陈炤、胡应炎等在城破亡转入巷战,先后阵亡,仅刘师勇乘乱逃出。常州军民宁死不屈的抵抗,激怒了伯颜,在攻占常州后,竟兽性大发,下令屠城。结果全城上万人被杀,仅有七人伏在桥坎下幸免于难。

常州之战关系到能否顺利进攻临安,所以伯颜不惜一切代价要攻占该城,据有关材料记载,为攻占常州,元军10余名高级将领参与指挥,前后投入了约20万兵力由此可见这一战役的激烈和残酷。

常州城破,元军拔除了进取临安的主要障碍,宋都的外围防线随之解体。中路军顺利占领了无锡和平江。到至元十二年(1275)十二月中旬,3路元军已按预定计划迫近宋都临安。东路军率战船占领澉浦海口(今浙江海盐西南)截断了宋廷的海上逃路。西路军在攻占军事重镇独松关(浙江余杭西北)后,又控制制了武康(今浙江德清西)、德清及安溪(今杭州西北)等地,随时受命进攻临安。伯颜所率中路军也加快进军速度,不久攻占了湖州、嘉兴、崇德,进驻了临安郊区的要地。临安已危在旦夕。

2、临安陷落前的群丑图

面对元军铁桶般的合围攻势,临安城内人心惶惶,有道是患难时节识忠臣,在国破家亡之际,南宋朝臣纷纷弃官逃跑,令主持朝政的谢太后寒心不已,所有的朝廷官员都悲哀地感到延续了三百余年的大宋王朝的气数已定,此刻已再也逃不掉覆灭的命运了。

十一月底,被元军进攻吓破了胆的左丞相留梦炎弃官逃跑,谢太后任命吴坚出任左丞相,在朝堂宣布时,来上朝的文官仅有6人。而担任宰相的陈宜中,遭此多难之秋,不见有什么治国良策,反倒因同僚意见相左,便以辞职相要挟。战乱之下,他关心的竟是无关痛痒的科举、士大夫求退差遣。

在他任宰相期间,将士离心,城池或降或破,疆士所剩无几。昔日以沐浴皇恩为荣的士大夫,如今纷纷作鸟兽散,弃朝廷而去。早在是年三月元军第一次逼近临安时,同知枢密院事曾子渊子等几十名大臣竟乘夜逃走,朝中为之一空。签书枢密院事文及翁和同签书枢密院事倪普等人,竟暗示御史台和谏院大臣弹劾自己,以便卸职逃循。

被朝臣所抛弃的谢太后,忍无可忍,愤而起草一份诏书,张贴于朝堂。

诏书说:“我大宋建国三百余年,对士大夫向来优礼有加,眼下我与新君多难,大小朝臣无一人一语号召救国。内有官僚叛离,外有郡守、县令弃印丢城,耳目之司不能为我纠击,二三执政又不能倡率群工,反倒内外合谋,接踵逃循。平日所读圣贤之书,所许谓何于此时作此举措,生何面目对人,死何以见先帝!”愤怒斥责犹不解恨,又在诏书后面附列诸多赏罚措施。

诏书颁下,似乎并没有给苟且的士大夫们增添多少勇气。谢太后失望之余,不得不于十二月初五日挑选将作监柳岳等带着宋主和太皇太后的书前往无锡求见元军主帅伯颜。在伯颜面前,柳岳声泪俱下:“太皇太后年高,嗣君幼冲,且在衰绖中。自古礼不伐丧,望哀恕班师,敢不每年进奉修好。今日事至此者,皆奸臣贾似道失信误国耳。”

柳岳的哀求丝毫没有打动伯颜,相反,伯颜却以嘲弄的口吻正告这位倒霉的信使:“尔宋昔得天下于小儿之手,今亦失于小儿之手,盖天道也,不必多言。”柳岳无辞以对,只好退还。

十二月二十四日,在元军已占领独松关、平江、澉浦的危急情况下,谢太后又命宗正少卿陆秀夫等再次去元军军营中乞和。陆秀夫等到平江求见伯颜,表示愿尊元世祖忽必烈为伯父,世代行子侄之礼;并承诺年交岁银、帛各25万两匹。此时的南宋君臣已智竭计穷,旦夕惶惶。他们天真地认为,或许伯颜能被这一次一次的哀求所打动,进而能保存赵宋王朝的一小片天地。

岂料伯颜软硬不吃,元军所需要的不是一个“侄皇帝”,而是整个大宋江山。在如此强硬的既定国策面前,南宋君臣的哀求又有什么意义呢!

3、临安的陷落与求和投降

宋廷以巨额财物作交易的梦想破灭后,太皇太后召集群臣会议,还是想不出摆脱困境的办法。而此时元军三路主力已完全控制了整个临安。1276年正月十六日,东路军在董文炳率领下推进至长安镇与伯颜会师,次日,西路军在阿刺罕率领下会师于皋亭山(今杭州东北郊)。

在大军压城的态势面前,临安城内的宋廷君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片混乱。张世杰、文天祥等大臣请三宫(太皇太后、皇太后、少帝)转移海上避难,由他们本人领兵背城一战,或有求存之机,这一建议遭到拒绝。丞相陈宜中哭着向太皇太后乞请移宫出逃,宋帝及太皇太后感到海道和富春江已被元军堵截,整个宫廷人员大规模南逃已不可能,因而也没有同意。在和、战、守、走等均无可能的情况下。最后只剩下了投降一途。

太皇太后作出了最后两条决策:一是准备向元军投降,一是派人护送赵昰、赵昺二王南逃,以留赵宋之根,欲图东山再起。

十七日,宋帝封赵昰为益王,判福州、福建安抚大使;封赵昺为广王,判泉州兼南外宗正事,并于当夜在陆秀夫、杨镇等人护送下出嘉会门,自陆路经婺州今浙江金华),南逃温州,陈宜中、张世杰等也乘夜带一部分人员逃循。

十八日,宋帝赵、太皇太后谢氏派遣知临安府贾余庆等人奉传国玺及降表至皋亭山,向元丞相伯颜投降。

降表上说:“赵㬎正值幼年,不幸国家多难,权奸贾似道背盟误国,以致贵国兴师问罪。我并非不能趋吉避凶以求苟全,怎奈天命有归,我又能避往何处!现谨奉太皇太后之命,削去帝号,以两浙、福建、江东、江西、湖南、两广、四川两淮等现存州郡,悉数奉上,为宗庙社稷及芸芸生灵哀乞请命。伏望圣慈垂念,使宋朝三百余年江山得以苟延,让赵氏子孙不绝香火,其大恩大德一定不忘。”

这份降表虽然带有乞求的口气,但字里行间,仍保留着一丝尊严。所以,伯颜接受了宋廷的国玺、降表后,一面派人火速送往大都(今北京),等待忽必烈的指示。一面又对这份降表表示不满,因为降表中仍使用了宋代年号,并且没有称臣。因而他派人随贾余庆回临安交涉,要求重写降表,并约定宋丞相陈宜中至长安镇面议投降的具体事宜。

十九日,宋廷因丞相陈宜中逃循,只好任命文天祥为右丞相兼枢密使,让他代替陈宜中出使元营。次日,文天祥同吴坚、贾余庆等去长安面见伯颜。一介书生的文天祥面对统兵百万的元军主帅毫不畏惧,他正气凛然地放言道:“北朝若以宋为与国,请退兵平江或嘉兴,然后议岁币与金帛犒师,北朝全兵以还,策之上也。若欲毁其宗社,则淮、浙闽广尚多未下,利钝未可知,兵连祸结,必自此始。”

同以往卑躬屈膝的宋使不同,伯颜敏锐地感到此人气宇轩凡,才华过人,不服招降,留之必有后患。因而他一方面转达忽必烈的旨意,表示元军将保护宋廷的安全,不杀掠百姓,一面又以种种借口将文天祥扣留在元营,只让吴坚等返回临安。

太皇太后见文天祥被扣留,不得已只好又任命贾余庆为右丞相,与左相吴坚等向元朝乞降。当他们再次来到元营时,伯颜把文天祥等并坐于堂。贾余庆低眉顺眼的谄媚作态,使文天祥怒火中烧,他当场斥责贾余庆“卖国,并指斥伯颜“失信”。

此时早已投降元朝的吕文焕和兵部尚书吕师孟连忙从中圆场,文天祥更加忍无可忍,他怒骂道:“君家受国厚恩,不能以死报国,尚合族为逆,夫复何言!”。“汝叔侄皆降北,不族灭汝,是本朝之失刑也,更敢有面皮来做朝士?予实恨不杀汝叔侄!”文天祥对吕文焕叔侄的痛斥,使坐在一旁的元军将领相顾失色。

在投降主义思潮的引导下,尽管有文天祥这样的爱国者和抗元勇士,但宋朝君臣还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投降的屈辱条件。

二月五日,宋廷按照伯颜的要求,修改了降表。宋帝赵率文武百官到祥曦殿“望阙拜伏”乞称藩辅。元军统帅伯颜以胜利者不可一世的姿态接受了宋廷的投降。随后,伯颜又令程鹏飞进城取得太皇太后的手诏及三省、枢密院官员吴坚、贾余庆等人的檄文,派人到各处诏谕没有投降的各州郡归附新的王朝。随后,元将张弘范、唆都等奉伯颜之命接管临安,撤销官府衙门和皇家卫队,解散各地的勤王义军,封闭府库,收缴史馆图籍档案和百官符印等物。三月二日,伯颜以征服者的姿态进入临安惶惶不可终日的谢道清曾请求让她与小皇帝赵㬎觐见伯颜,被拒绝。

次日,元军派人入宫宣读忽必烈的诏书,要求速将赵送往大都朝见元朝皇帝,赵?母亲全氏哭着说:“圣天子仁慈,留你一条性命,还不赶快拜谢!”不满七岁的赵㬎于是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睁着惊恐的眼睛,由众人搀扶着跪拜行礼,然后跟着母亲全太后和部分官员侍从离开临安北上至此,偏安江左的南宋王朝在经历了150年的苦苦挣扎之后,终于寿终正寝。

十分巧合的是,赵㬎及其年号德祐,掐头去尾,正好是后周的之国年号“显德”,后周在孤儿寡母当政时被赵匡胤簒夺,建立了新的赵宋王朝,而赵宋王朝灭亡时,也正值寡母孤儿当政之时,于是有人写诗讽刺说:“当年陈桥驿里时,欺他寡妇与孤儿。谁知三百余年后,寡母孤儿亦被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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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被蒙古攻破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浙江处沿海地区,历史悠久,自从被开发后便渐渐成了富饶之地。南宋建炎三年(1129),南宋朝廷感念吴越国王纳土归宋,以其故里"临安"命为府名,升杭州为"临安府"。

世事万物均会变迁,王朝更是如此。那么,当临安被蒙古攻破时,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对于一座刚被攻破的城池,我们对它的印象总是横尸遍野,一片萧条,但临安被攻破时却并非我们所想。至元十一年(1274),元军攻占建康、镇江等重镇后,元世祖忽必烈指挥时任命右丞相的伯颜率领元军主力直取临安。

在蒙古攻占临安之前,作为南宋军事重镇的常州一个月就被攻破,驻守在常州的壮士们也悉数成为了元军的刀下鬼。元军屠城的手段异常残忍,不仅将人尸混合泥土修筑堡垒,还将尸体扔进铁锅之中熬成人油,倒进陶罐之中,再抛向守军将他们烫伤、烫死。

太后心里深知——如果驻守临安的军队也拼死抵抗,后果一定会如同常州一般惨烈,南宋的平民百姓将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于是她在文天祥极力要求守城的情况之下,做了令人震惊的决定——开城,唯一的条件是元军不杀临安百姓!

太后的做法绝非是南宋皇室的胆小与懦弱,而是为了临安的百姓的生命安全、为了避免生灵涂炭的局面发生。驻守在临安城外的南宋军队听到要投降的风声后,害怕自己的生活得不到保障,便发动了一场暴动。这场暴动之中,分成了两派。一部分南宋士兵将幼年的赵昺兄弟俩带离杭州密谋着打算东山再起,而另一部分在临安城里肆意抢夺百姓的财产,百姓们苦不堪言。

当蒙古军来到临安时,他们严明的军纪和整齐的队伍与如同一盘散沙般的南宋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出所料的是,蒙古军顺利攻占了临安,并及时控制住了临安混乱的局势。蒙古人听从了蒙古军中汉人官员的建议,采用了一系列安定化的政策,例如让大多数的南宋旧臣恢复原职、没让百姓改冠易服、仍让百姓使用旧币等等。

在蒙古族的"无为"统治之下,临安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甚至比南宋时期更进一步。

南宋汪元量有诗赞曰:"衣冠不改只如先,关会通行满尘廛。北客南人成买卖,京师依旧使铜钱。伯颜丞相吕将军,收了江南不杀人。昨日太皇请茶饭,满朝朱紫尽降臣。"也正体现了蒙古破临安之后并未大开杀戒而是宽容以待的方针的正确性。

事实证明,蒙古族的做法是明智的。

如果蒙古人同金人一样,攻占临安之后便大肆杀戮,势必会引起剩余的南宋军民的反扑,既得不到民心,也将使自己的实力大幅下降,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同是入侵,金国的所作所为,充斥着野蛮性,得不到民心,百姓怨声载道。

所谓"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君倘若是一艘船,那么百姓就是水,水能浮载船,也能将这艘船倾覆沉没。仁政可以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历史璀璨始终需要执政者与民共描绘,太后被人认为丧失气节的做法反而是在更大程度上的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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