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的《伤仲永》是否暗喻司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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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在《答司马谏议书》中说:“盖儒者之所争,尤在于名实,名实已符,而天下之理得矣。”《伤仲永》是暗喻司马光的论调,不知从何而起。但在现今的网络世界里,这也不足为奇。我们根据王安石“名实相符”的方法一对应,答案就很清楚了。
《伤仲永》是王安石的一篇短文,笔者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学过了。全文很短: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这篇文章共分三段,第一段写金溪人小时候很聪明,没上学就能做诗。家里人拉着他到处挣钱,不让他学习。
第二段写作者见到方仲永时,他已经天才尽失,泯然众人了。
第二段,是王安石的感慨,他说。人的天赋有好有坏,就算是天赋很好,也要后来的教育,才能成就大器。就算是天才,如果不学习,也不能成器,如果是一般人,更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王安石的这篇文章,是劝人努力学习的。与当是初中课本上的另一篇古文彭端淑的《为学一篇示子侄》意思差不多。
这篇文章里的人物,与司马光毫无相关之处。在历史上,从来没看到谁说这是暗讽司马光的。因为它无论是主旨和文中细节,均与司马光沾不上边。现代人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完全是他们凭空想象出来的。想象的唯一依据是王安石与司马光是政敌。但政敌不等于不共戴天的仇人。司马光与王安石之争,在历史上就被称为君子之争。这与明代后期政治上所谓的忠奸之争是不一样的。我们还是对比一下吧。
这篇文章里的方仲永,小时候很聪明能写诗,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泯然众人了。后来当然也没有什么出息。而司马光从小就很聪明,且学习刻苦。我生学语既耽书,万卷纵横眼欲枯。这一点,与方仲永绝不相似。另外,司马光十九岁的时候,就得中进士,进入仕途。这与方仲永也不相似。
王安石一开始就说明,方仲永是“金溪人”,金溪是江西的地方,王安石是江西人。方仲永是王安石舅舅家附近的人。而司马光老家是陕州(今山西)夏县人,出生在河南光州光山县。所以叫司马光。方仲永是“世隶耕,生五岁,未尝识书具。”而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在司马光出生的时候,是光山县令。这一切,两者都相差很远。
王安石说,他听说方仲永的故事很长时间了。明道中,在自己的舅舅家见到过方仲永。令做诗,不能称前时之闻。“明道”是宋仁宗的年号,只有两年,王安石当时十一二岁。当时方仲永十二三岁。司马光比王安石大两岁。方仲永年龄与二人仿佛。明道之后又过了七年,王安石十八九岁,方仲永二十一二岁。这时,他已经泯然众人了。按这个时间交代,王安石写这篇文章时,大约在二十岁左右。如果时间再长的话,王安石应该会有所交代。这时间山西人司马光和江西人王安石大约还没有认识。
司马光是宝元元年(1038年)进士,当时十九岁。王安石是庆历二年(1042年)进士。当时二十二岁。王安石与司马光的知名与交往,最早也应该从进入仕途后算起。年轻的时候,虽然性格不同,都是才华横溢的人。在文学上,王安石是“唐宋八大家”之一,诗词文都很厉害。而司马光也是中国历史上成就最大的史学家之一。从政治上来说,两个人都干到宰相。相互之间,意见不同的争论是有的。但讽刺和看轻对方,恐怕是不会的。
就算在熙宁之后,王安石与司马光因政见不同,展开了激烈的争论。(王安石的《答司马谏议书》就是这种情况的体现。)但《伤仲永》这篇文章,从内容上看,可以肯定与司马光没有任何关系。
王安石的《伤仲永》是否暗喻司马光?
要知道王安石作《伤仲永》是不是讽刺司马光,那么首先要知道这个作品创作的背景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当然是先查看蔡上翔《王荆公年谱考略》。从检索的结果看,“方仲永”在《年谱》中一共出现两次。
王安石在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方仲永。
《年谱考略》卷一:“(明道)二年癸酉,(王安石)十三歲。有《傷仲永篇》曰:金谿民方仲永,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當是楚公自韶州丁衞尉府君憂也。”
根据《年谱考略》卷二,王安石是在庆历三年(1043年)写下《伤仲永》。
根据《宋史·王安石传》:“举进士高第,签书淮南(节度)判官”
朱熹《三朝名臣言行录》《丞相荆國王文公》:“慶暦二年登進士甲科,簽書淮南節度判官廳公事。”
查龚延明的《宋代官制辞典》P542 第十编《地方官类之二——府州县官》“签书判官厅公事”指出“簽書淮南節度判官廳公事”是幕职官名,职掌是协理郡政,从八品。王安石到庆历六年才自临川(今江西东乡)赴京,不求官职,改大理评事,知鄞县。可知,他在写下《伤仲永》的时候应当是高中的第二年,难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就知道以后会实行变法,司马光是他的死对头,所以赶紧动笔写文讽刺司马光砸缸?
王安石心怀家国,舍弃自己,为宋朝之强大而变法,令人钦佩。而司马光,同样作为政治家,虽然在他的地位不及王安石,但也是忠君爱国的贤者,只是思想略有保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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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的《伤仲永》是否暗喻司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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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伤仲永》暗讽司马光,那是后来人的猜测,把两个人的矛盾扩大化和情绪化了,这个情况就像我们现在谈论政治斗争,都说左派怎么样、右派怎么样,谁迫害谁、谁有给谁穿小鞋了,其实都是外行看热闹的心态,政治斗争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我们想的那样戏剧性。
司马光和王安石,其实都是伟大的政治家,同时也是儒学大师,修养特别高,他们在人品、文学等各方面都特别尊重。王安石性格直爽,但特别有君子风度,他曾经救过和自己有激烈冲突的苏轼。司马光,为人厚道,但也特别执拗,他绝对认可王安石的人品。王安石去世之后,司马光特别惆怅,给了6个字的评价:不可毁之太过。半年之后,这个伟大的文学家和政治家也去世了。
王安石写《伤仲永》时,年仅22岁,此时,他刚考上进士一年多,并且当上了扬州市政府秘书长,衣锦还乡,想到了与自己同年的好友仲永。两个人是同乡,他们自幼便聪颖过人,酷爱读书,过目不忘,下笔成文。但后来的王安石通过勤奋努力成了国家栋梁之材,仲永确荒废了一生,成为废柴。因此,《伤仲永》是真实的感慨和遭遇,根本不可能讽刺司马光。
况且,此时此时的司马光才20岁,也是刚考上进士,两人在工作和生活上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两人来往密集大概在嘉佑年间了,彼时的王安石、司马光、吕公著、韩维四人都有名气,彼此尊重,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被称为嘉佑四友。
宋·徐度《却扫编》载:“王荆公、司马温公、吕申公黄门、韩公维,仁宗朝同在从班,特相友善,暇日多会于僧坊,往往谈燕终日,他人罕得而预。”当时人们称之为“嘉祐四友”。
王安石和司马光,不管怎么斗,其实都是悲剧性人物。
王安石的《伤仲永》是否暗喻司马光?
不是,王安石虽然执拗,但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只是在强调学习不能松懈,要与时俱进
王安石的《伤仲永》是否暗喻司马光?
要说王安石的伤仲永,是暗喻司马光。只是后人的过分解读。
伤仲永所表达的意思是,为仲永这样一个天才最终沦落而感到惋惜,像仲永的父亲这样,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利益,不重视后天教育,而感到可悲,同时提醒普通人,要不断学习,发愤图强,才能成为栋梁,像仲永这样的天才,不能继续学习,不能持续吸取知识,也会被荒废。主要是给予我们普通人以警示。
王安石和司马光有许多相同的优点。自幼聪颖,而又勤奋好学,勤政爱民,清正廉洁,朴素节俭,不喜欢奢侈浮华。他们的人品我们是可以看出来的。
虽然王安石和司马光是政敌,也仅仅是政见不和,在政治观点上有分歧,在本质上都是为国为民的真君子,真正的君子之争,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都是竭诚为国,只是在具体措施上,各有偏向。
司马光在政治上是标准的保守派人士,他和激进变法的王安石是严重对立,他认为国家制度的改革应是循序渐进的,所谓“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偏重于通过伦理纲常的整顿,在原有制度之内改革,要保持稳妥,要在可控范围之内。
而王安石这是标新立异,破旧立新,看到当时财政、军事上存在的问题,是通过大刀阔斧的改革措施来解决燃眉之急。
他们都是相互之间彼此了解。也都非常敬重对方。司马光和王安石的争斗都是摆在明面上,而不是伺机报复和恶意中伤。曾有人劝司马光弹劾王安石,但司马光却一口回绝了他们:王安石没有任何 私利,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只不过他是比较执拗而已。
王安石也是在受到司马光反对之余,虽然非常气愤,但也由衷的说道:司马君实,君子人也!一个连政敌都叹为君子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个小人!
只是我们后人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安石的《伤仲永》是否暗喻司马光?
对于“方仲永”大家都很熟悉, 大家熟悉他是因为王安石的那支生花妙笔写出的文学名作《伤仲永》。在文中作者对仲永才华的描述令人难忘,作者对仲永才华消逝的叹息令人难,作者的感慨与观点也在微末的议论之中表露无遗:“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神童不学都会如此,那我们平常之辈如不学习。那岂不是连众人也当不成了? “固众人,又不受之于人,得为众人而已耶?”短短几句,自然而有分量地道出相成才,必学习的深刻道理。仲永父亲的 “不使学”是这篇文章说理成功的坚实基点。王安石借天生聪颖过人的“奇 才” 没有学习而致平庸的例子告诉大家后天学习的重要性。文章在强烈的对比中水到渠成的提出了作者的观点,成为人们广为传诵的劝学佳篇。神童仲永的树立往往被用来劝导那些不思学习的少年。可这个例子真有那么大的说服力吗? 再三品读,我私自认为:仲永之奇,成就了《伤仲永》,也败就了《伤仲永》。
司马光七岁时能背诵《左氏春秋》,用石头砸碎大缸救下落水同伴这件事更是轰动一时,他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后来司马光参加科举一直在朝廷为官,晚年时写成了《资治通鉴》,资治通鉴的含义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总结过往的经验教训,为现在和未来提供参考和借鉴。司马光因此书光耀千古。 一位想着证明自己神童的能力,立刻就赢得名声赚取钱财;一位踏实学习研究,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认为未来能做得更好。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人,所以,由此可看两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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