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录,为何《史记》却只字未提?
在人们的印象中,从古至今在战场上领兵打仗基本都是男人的事,战场上似乎和女子不太沾边。即便出现女子带兵打仗,也是少数。然而在这少数的女子当中大部分还是虚构的,如花木兰、杨家女将等。然而1976年在河南安阳的殷墟遗址中发现的一座商代贵族墓葬,打破了人们固有的观念。
这是一座完全没有被盗掘过的商代贵族墓葬,该墓共出土随葬物品1928件,其中青铜器440多件,玉器590多件,骨器560多件。此外还有石器、象牙制品、陶器以及6000多枚贝壳。在出土的10000多片甲骨卜辞中,有200多片卜辞中都提到了妇好这个人。妇好是谁,为什么能够在商朝的历史上留有如此多的遗存?
从专家学者对这些甲骨卜辞的研究得知,妇好是殷商时期商王武丁的妻子。甲骨卜辞表明,商王武丁时期,在对周边方国、部族的一系列战争中,妇好多次受命代商王征集兵员,屡任军将征战沙场。曾统兵1.3万人攻羌方,俘获大批羌人,成为商王武丁时期一次征战率兵最多的将领。妇好还参加并指挥对土方、巴方、夷方等重大作战,著名将领沚、侯告等常在其麾下。对巴方作战中,率领沚布阵设伏,断巴方军退路,待武丁自东面击溃巴方军,将其驱入伏地,予以歼灭。这是中国战争史上记载最早的伏击战。
妇好不但为商王朝拓展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她还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又任占卜之官。据甲骨卜辞记载,妇好在三十余岁去世,这在殷商时期不算早逝,但是相对于在位59年的商王武丁来说,似乎算是过早逝去了。妇好只是商王武丁60多位妻子中的一位,但其地位却是最高的。死后庙号为“辛”,生活于公元前13世纪后半叶武丁重整商王朝时期。
从现有的考古以及文献来看,可以说妇好是我国历史记录中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据可查的女将军。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巾帼英雄,除了殷商甲骨文外,在后世的所有史籍之中没有任何记载。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还得从商周时期女子社会地位变迁说起。
禹终结了禅让制,确立了宗法制。宗法制源于原始社会后期的父权家长制。随着社会发展,漫长的原始母系氏族社会逐渐被父系氏族社会取代,并最终确立了父权在家庭中的统治地位,太古先民“知母不知父”的历史终于画上了句号。可以说,宗法制确立于夏朝,发展于商朝,完备于周朝,影响于后来的各个封建王朝。
虽然夏商时期已经实行宗法制,但是母系社会的余威还是存在的,从这一时期女子的社会地位就能看出来。在殷商时期,妇女积极地参与国家的社会生活,占据国家重要的地位。先秦时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也就是说先秦以前,国家的重大事件,就是祭祀和军事。殷商时期的女子,不但可以参与祭祀,还可以参与朝政,领兵打仗。这足以说明殷商时期女子的社会地位还是非常高的。
宗法制的核心是嫡长继承制,但是殷商时期却没有遵循这一点,而是流行兄终弟及制,这或许就是母系社会余威所产生的效应,因为兄弟为同母所生,而父子却各有其母,从母系的关系看,兄弟之间的关系比父子之间更亲近,所以王位的传承由兄而弟,这是母权社会遗留的表现。尽管殷商在祖甲改制后传承已父子为主,但并没有严格的嫡长子继承制。其实即使周王朝分封殷商遗族的宋国,也照样保留兄终弟及的制度。这说明宗法制在殷商时期的约束力没有那么大,而母权在当时社会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先秦时期国之大事无外乎就是祭祀和军事。所以女子在祭祀中的参与程度也决定着女子的社会地位。殷商时期的女子基本都是单独墓葬,夫妻合葬现象虽有但极少见。从商周时期青铜器以及金文判断,商代晚期的女子受祭和致祭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女子在祭祀中具有某种程度上的独立受祭权和致祭权。这一时期可谓是中国古代女子地位的巅峰时期。当然,此时的女子社会地位稍高也只是相对后世的女子来说,与同时期的男子相比,仍然相去甚远。只要看看殷商晚期数以千计的为男子祖先所用的祭器,就能说明这一问题。
殷商时期的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封地,比如妇好并不和商王武丁住在一起,而是经常待在自己的封地里。有自己的封地和财产。这在当时似乎是个普遍的现象,商王武丁的另外一位妻子妇妌,也曾多次率师远征,同时为武丁管理农业和内政。她被封在井方,也就是如今的河北邢台。这也说明殷商时期女子社会地位普遍较高,这种现象在后来的中国历史上再也没有出现过。
西周时期的分封制度,先后多次按照传统血缘关系和功劳大小,分封诸侯,将土地城邑赐予弟兄和功臣及子孙,但未曾给女子。这和殷商时期的女子社会地位形成鲜明的反差。这也从根本上决定了西周以后女子只能依附于男子。
周灭商后,女子的社会地位出现了变化。专家学者通过对商周时期的金文资料的分析研究表明,西周时期的女子社会地位是逐渐被削弱的。从西周早期开始,女子已经不能染指乐器和高级礼器,官方祭祀中再也不把女子作为单独受祭对象,但因为此时还有大量的殷商遗民,她们仍然在自觉不自觉地维持着殷商文化制度,这一时期的女子在一定程度上还保留着单独的受祭和致祭权利。
西周中期礼制改革以后,宗法制度和礼制都比西周初期趋于完善。这一时期女子的单独受祭权和致祭权被严重剥夺,她们更多地是依附男子去受祭或致祭,即所谓的“附祭”。
西周开始,夫妻合葬也逐渐取代了殷商时期女子单独墓葬。西周时期最高统治者周天子的王后一般来自外族,出于联姻会为王后带来相应的政治地位。从西周的金文可以清楚地看出,当时的女子,即便贵为天子王后,也仅以政府的姓或官职、爵位加上父亲的姓以为名。如西周铜器铭文多次提到的“王姜”,前面那个王字表明她是周天子的妻子,即王后;后面那个“姜”是她父亲的姓,表明是“姜”姓国家嫁过来的女子,她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周天子王后的称谓如此,周代的诸侯、贵族、大臣等等的配偶之称谓也基本这样。
从西周晚期到春秋战国时期,此时虽然礼乐制度和宗法制度都开始逐渐趋于瓦解,但女子的社会地位已经不可挽回,甚至随着农耕文明的成熟而进一步逐渐下降。女子社会地位的下降有利于巩固和加强男子在社会生活中的主导地位,对中国古代专制制度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西周以来女子社会地位下降的原因是周代的礼仪制度的严酷制约。西周时期形成了“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等级森严的宗法制,周天子是天下的大宗,诸侯是一国之大宗,卿大夫在封地内史大宗,大宗与小宗等级严格,宗法制的核心是嫡长子继承制。这样西周自上而下形成了一套完善的以男性为核心的管理机制,男性成为国家“主干”,而女子只能是依附于这些男子,没有了独立的地位,为了彰显“男权至上”的男子“主干”地位,开始对妇女参与社会活动刻意加以掩饰。
西周的宗法制和周礼制度,就是要确立父系家长制度,母权制的遗留要被彻底清除。对于妇好这样的女性英雄人物,和当时统治阶层所宣扬的价值观背道而驰。作为导向社会价值的统治者,怎么可能让妇好这样的女子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只能逐渐抹去她在历史上的痕迹。
中国传统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儒家文化,而儒家文化的创始人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崇拜周公、笃信周礼的孔子。孔老夫子对于女子的观点在《论语》中有相当多的论述,这里不多说。从西周开始,女子生活在男子的掌握之下。这种现象一直延续了将近三千年,到了辛亥革命前后仍然盛行。
关于后世史籍中没有妇好的任何记载这一点,我认为是周王朝为了维系父权制度的权威,宣扬男权至上的价值观,刻意抹去了关于妇好以及类似女英雄人物的历史信息。这样的现象在世界史中也非常普遍,在古埃及史中,包括哈谢普苏与图坦卡门这两个法老,同样在史籍中也记载甚少,尤其是图坦卡门,几乎没什麼记载,同样是被后世抹煞掉的例子。
太史公司马迁著书《史记》的态度是非常严谨的,由于西周以来统治阶级刻意抹去妇好的信息,不留任何痕迹。我想司马迁可能确实对妇好的史料一无所知,知道了他肯定会写,“天下遗文古事,莫不毕集于太史公”。
其实,不但《史记》没有关于妇好的记载,比《史记》更早的《竹书纪年》、《春秋》、《尚书》、《左传》等史籍中也没有关于妇好的记载。只能说妇好作为女子,在西周以来,男权至上的主流价值观中是被排斥的,所以她印记留在了她那个年代的甲骨卜辞中,而被刻意“消失”在了后世的史料典籍之中。
妇好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录,为何《史记》却只字未提?
甲骨文是20世纪初才发现的,妇好墓是1976年才发掘的;《史记》成书于西汉,《尚书》成书于春秋,它们上距妇好时代近千年、下距甲骨文和妇好墓的发现两千多年,两头儿都够不着,怎么会提及妇好呢?
上面是说材料(史料)少和没有材料(史料),还可能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司马迁和《尚书》的作者也看到妇好的资料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进行了取舍,没有写进去。这种情况,是头条号读者陈颖健先生(说见文后评论)的观点。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故录于此,并向这位先生致谢!
《尚书》中虽然《汤誓》可能是商朝的资料,但是太早,商汤王还不可能知道他后世会有这么能干的一个孙媳妇;《牧誓》大约距妇好又太晚,再说牧誓是来数落商纣王的,是来伐罪的,也不太适宜因而也就没必要提起英姿飒爽的妇好。在历史研究中,没提到跟没有是不能直接划等号的。您既然是历史达人,这一点,应该是明白的。
我的意见大致是这样,不见得正确。仅供参考。
妇好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录,为何《史记》却只字未提?
先解释几个要点,一个是妇好的老公,也就是公元前1250-1192年在位的武丁,也就是武丁中兴的主角,尚书和史记都有记载。其中重点突出了武丁重用贤能,比如傅说,甘盘,和周边和亲维持统治。也写了武丁征鬼方,平定羌方,也就是文治武功全齐了。
再看妇好的情况,根据出土的甲骨文看,大多数都是武丁对妇好的担忧和妇好出征前的一些献祭和卜辞。
那么我们可以大概猜测得到一些实际情况,就是妇好的确是将军,的确是打过胜战,武丁也极其爱恋妇好。
我想这些历史应该是有记载的,那么妇好从历史上消失这个问题可能出现在朝代更迭上
周灭商后,周公大肆抹黑商朝,尤其抹黑商纣王,那么避开不提妇好,这是有可能的;另外还有一个时期也可能出现这个问题,就是春秋诸子百家时期,那个时代有个特色,就是大量的借古喻今,再说明白一点,就是孔子这类圣人大咖都喜欢引用,修改甚至编造古代文献资料来支持自己的学说,我们能从现存的记载中发现这个痕迹。
(开国皇帝和牛逼大咖皇帝通用模块,就是重用贤能,自身也是贤能,励精图治,不近女色,能吃苦(甚至可以吃屎)而后成就大业。而灭国皇帝通用模式,就是亲近小人,贪恋女色,荒废朝纲。其实编这套瞎话忽悠领导的目的就是一个,就是告诉领导,你看我你看我,你很贤明我很贤能,我当你小弟必定荡平宇内成千秋大业,呵呵)
而太史公时期,司马迁手上只有一些不知真假的文献和被修改过的尚书,自然也就只好照着写了,这锅估计不背也得背了。
妇好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录,为何《史记》却只字未提?
妇好墓是1976年考古学家们在河南安阳殷墟发现的一个大型墓葬,墓主人就是妇好,这个墓主人的名字在200多片甲骨文中频频出现。这是中国考古界在七十年代继西汉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又一个轰动全国的考古发现,妇好,这个古拙的名字才为世人所知。
司马迁的《史记》是从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开始撰写,历经14年的努力,才予以完成。从《史记》记录的年代来看,完全可以涵盖商代晚期妇好的历史经历,但是,记录上古时代历史档案的巜尚书》;已经被秦始皇烧毁,后来整理出来的《尚书》已经失去本来面貌,所以司马迁手中搜集的资料,根本没有妇好的只言片语,因此《史记》没有妇好的记载。
朔气传金柝 寒光照铁衣七十年代中期发现了妇好墓以后,中国人才第一次知道,远在巾帼英雄花木兰一千多年前,中原大地就有一位王后,身披重甲,手执斧钺南征北战,为商王朝拓展疆土立下汗马功劳。
根据墓中出土的甲骨文记载,妇好是商王武丁第一任王后,商王武丁当然也不能脱俗,他拥有三位妻子,妇好是“原配”之一。
武丁也是一位锐意进取的商王,对于日渐颓废的王朝幕气,武丁以发展的方式,重新振作朝纲。
妇好多次临危受命,征战沙场,以女儿身,在黄河古渡,在夜月下的孤帐,耳闻军中的刁斗之声此起彼伏,她披着皮制重铠甲,在月光下巡视、警戒。
“好”是她的名,“妇”为亲人的称呼,死后的庙号是“辛”。
非常难得的是武丁虽然妻妾众多,但是他独宠妇好。因为妇好本身就是一个文武全才的王后。
除了战场上的拼杀、指挥,在关系国家大事的时候,她经常受朝廷委托,主持祭天、祭先祖、祭江河等对大自然的祭祀盛典,同时,对于朝廷命官的任用,也是妇好用占卜决定。
对于这样一位文武全才的妻子,武丁十分敬佩和喜欢,可以理解,当时的妇好,在国家和商王的心目中,地位日隆。
人生若只如初见妇好墓中的甲骨文字,极具研究价值,它无言的传递着远古的呼唤!随着研究进度的深入,人们惊异的发现,甲骨上的文字反复出现“贞、妇好有娶。”
贞,它的意思就是“坚定不变,有操守、忠于自己所重视的原则。
三次出现相同的文字,结论就是:妇好再嫁了,而且是三次嫁给武丁之前的前辈们。
难道在看不见的世界里,时间是如此的淡薄,几百年的时间中,时空中爱恨的观念模糊至此?
这些先辈在位时尚称贤明,但是他们都去世数百年,怎么可能呢?未必妇好可以时空穿越?
这个疑问难道要我们这个世纪的人“众里寻她千百度?”
疑问犹如三月春风飘散的花粉,拷问着春风十里的游人。乱花渐欲迷人眼,相信每个人的回答各异。
冥婚的初见离我们并不遥远的冥婚却早在奴隶社会时期就存在了,商王朝盛行此风。
从妇好墓中的甲骨文得知,妇好死亡时,年仅33岁,当时的生活水平有限,妇好以女儿身南征北战,在这个年纪死去也可以理解。
但是,武丁却活了59岁,相伴时间的确很短,而且妇好有自己的封地,并非朝夕相伴武丁,在空余下的26年中,热爱妇好的武丁多么怀念初见的妇好!
他等着妇好的蓦然回首一一“那人却在孤独中。”
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平衡和安慰,按照当时的风俗习惯,武丁亲自为爱妻与早己去世的先王们操持着冥婚。
这三位前辈是大甲、成汤、祖乙,他们生前都有贤名,妇好这样优秀的巾帼英雄,只有三位贤王才能相配。当然,商代社会奉鬼神至上,他们相信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把妇好托付与先王,他们在九泉之下必然会保护妇好,也会保佑自己的商朝长治久安。
结语
想不到几千年前的商代晚期,妇好墓出土的甲骨文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忧伤而浪漫的往事。似乎感觉妇好还生活在春天里,虽然殷墟遗址公园依然流水落花一一“此一生,与谁初见?”
妇好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录,为何《史记》却只字未提?
有一种说法是,在《史记》、《尚书》等许多传世典籍中提到的“商王武丁举傅说”故事中的“傅说(yue第四声)”很可能和“妇好”就是同一个人!
在《百家讲坛之国宝迷踪》中厦门大学傅小凡教授对这一观点也表示认可。
因为甲骨文记载了历代商王的事迹,也记载了很多著名的大臣——包括武丁很多重要的大臣,比如他的老师兼右相甘盘,可是唯独对左相“傅说”这个人只字未提。
但在甲骨文中,却出现了两百多次“妇好”的名字,奇怪的是,在商朝以后的文献中,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妇好”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傅说”多次出现在各种历史文献中,但商朝甲骨文里却没这个人;“妇好”多次出现在商朝甲骨文里,但在各种文献中却没有她。两人的被记载情况完全相反。
这个匪夷所思的现象正说明了——他俩根本就是一个人,只是名字出现了记载的错误。
具体推断的依据如下:
一,妇好和傅说的任务相同。
武丁时期的重大战争基本上都是妇好指挥的,她还负责主持一些高规格的祭祀活动——这些也是宰相傅说的职责;
二,“妇好”和“傅说”很可能是谐音。
最早记载傅说事迹的,是春秋时期的《尚书》,从成书到武丁时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傅说的存在,所以《尚书》是根据传说进行的记载成史料的——也就是从语音转换成文字。
“妇好”很可能被记成了“傅说”,因为“说”在很多文献中被写成“兑”——这更接近中原原音,发不出“yue”这个音,而“好”实际上是“子”,商周之后将姓氏的“女”字旁去掉,所以“妇好”就是“妇子”(妇好实际上姓“子”),而“傅兑”和“妇子”在商朝正好是谐音。
人们无论如何想不到,天下第一圣人、辅佐武丁实现“武丁中兴”的能臣居然是一个女子,所以在后来的文献中,甲骨文中的“妇好”就成了史书中的“傅说”。
至于在商代,妇好为什么可以领兵打仗并处理国家大事,那是因为商朝时母系社会影响还在,父权社会还没有完全地建立起来,很多方国、部落依然姓着母姓,那时女子地位相对比较高。当然,妇好领兵打仗的能力,是她被重用的原因之一。
最后,再说一些有意思的是,商王武丁有多爱妇好呢?据专家考证,武丁身边虽然有六十多个妃子、十八个王后,但在甲骨卜辞中有二十多条记载着武丁对妇好的关爱。
原来,妇好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手持板斧的女汉子,她身体很差,武丁经常问神明妇好的身体如何,感冒了问,头疼了问,牙疼了问,打个喷嚏也问,简直关心得无微不至。
卜辞中还有大量是祈祷神明关注妇好怀孕情况、孩子的身体,甚至还问产期、胎儿性别……而通过卜辞,专家们也了解到,妇好很可能是死于难产,而且母子同赴黄泉——这对商王武丁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不仅是丧妻之痛,还是国失栋梁之灾。
武丁为妇好举行了隆重了葬礼,包括丰厚的陪葬,还在墓上建造了一座庙,正是这座庙,让妇好的长眠之地成为商代墓葬保存最完好的一座。因为盗墓贼挖到建筑基址就止步了,没想到下面还会有墓葬。
妇好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录,为何《史记》却只字未提?
妇好墓是新中国成立之后的重大考古发现之一,于1976年被考古工作者正式发掘并被评选为当年的“全国十大考古成果”之一!在妇好墓中共出土青铜器468件、玉器755件、骨器564件,并出土海贝6800枚。此外,考古人员对照殷墟已经出土的甲骨文记录,发现了200多条关羽妇好的文字记载,并以此为参照、最终确定了妇好的身份——商王武丁的配偶之一。
在此之前,虽然甲骨文已经为世人所知晓,并且已经有一部分被古文字学者陆陆续续给“翻译”了出来。但是,一直以来并没有考古学者或古文字学者对“妇好”这个名字产生兴趣。又或者说,如果不是妇好墓的出土,“妇好”这个名字很可能就被考古学者给忽略了……
甲骨文是近代才被发现并识读的文字长期以来,河南安阳地区带有各种人工刻凿符号的甲骨虽然早就被人发现,但直到晚清时期,这些符号才真正被人视为文字来来研究。在更早之前,或许也有人注意过,但却没有系统地将其视为文字来解读,更多人还是愚昧地将这些甲骨视为所谓“龙骨”、用来入药!国人真正开始重视这些甲骨,开始大规模发掘、搜集并系统地整理、研究甲骨文,已经是民国时期的事情了。
换句话说,晚清之前的中国古人或许的确有人零散地见过这些甲骨和上面的符号,但并没有人将其与文字联系起来,更加没有人去系统地解读、“翻译”这些文字……太史公亦然,那个时代或许民间也存在这类甲骨,但根本没有人研究,更加没有人明白上面的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至少煌煌的二十四史中几乎没有关于甲骨文的任何记载……换句话说,就算太史公生活的时代存在刻着符号的甲骨,彼时也未必有人认识。又或者,根本没有人把这些甲骨上的符号视为文字,太史公又怎会知晓上面所刻的内容呢?除非他是由晚清之后的时代穿越回去的,不是吗?
古代史家对女性历来惜墨如金中国进入“信史时代”时,人类已经进入父系社会很多很多年了!汉代女性的地位虽然比明清时候要高很多、没有那么多“贞节牌坊”的枷锁束缚,但相对于主导父系社会的男性,古代的女性依然只是男性的附庸。正是是因为这个原因,中国古代的史家对女性历来都是惜墨如金!即便是像武则天这样当过皇帝的女人,史籍中也只记载了唐太宗李世民赐给她的名字——媚和她自己创造的名字——曌,至于武则天入宫之前到底叫什么,至今依然是个未解之谜!
皇帝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是妇好那样的女人了。妇好虽然是商王武丁的配偶之一,但她到底是妻还是妾,至今依然存在争议。从后母戊、后母辛的顺序以及后母戊鼎的形制来看,至少后母戊的地位是要高于后母辛(妇好)的!换言之,妇好即便不是小妾,她也不太可能是商王武丁的原配。连商王武丁的原配正妻在史籍中都没有什么记载,在那个讲究妻妾嫡庶有别的时代,就更别说是妇好这样的女人了……
更重要的是,从妇好墓出土了青铜的钺和众多兵器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曾经掌握过兵权的“女强人”、女将军!汉王朝经历了吕后掌权之后,历代皇帝对于女性掌权都是非常忌讳的。尤其是在汉武帝时期,为了防止女性掌权,汉武帝甚至不惜“立子而杀其母”!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太史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更不敢去公开宣扬一位掌握兵权的女将军的,就更别说是落到白纸黑字上了。即便太史公知道妇好的存在,恐怕也只能是采用“春秋笔法”、大而化之、一笔带过……不过,从《史记》关于商代的记载来看,根本没有细到具体的人物日常,也就是写了个大概的商王世系和非常重要一些大事而已。像妇好这样的女人,基本上是不太可能被太史公所记录的。
综上所述,晚清之前,刻有文字的甲骨虽然早已出现在民间,但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上面的符号更加没有被人们视为文字并加以研究。所以,太史公虽然生活在两千多年前、离商代更近,但他对商代、对甲骨文的认识并不比明朝人、甚者清朝人高明多少……更何况,妇好墓是1976年才被发现的。在此之前,考古学者和古文字学者也并没有对甲骨中的“妇好”二字产生太大兴趣,就更加不知道妇好的前世今生了。太史公连妇好墓和那些刻着“妇好”二字的甲骨恐怕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知道关于妇好的事情呢?充其量也就是通过一些转载记录和民间传说知道商王武丁何时、对哪个部落发动过战争,至于是不是妇好统兵或者其他人统兵,太史公恐怕也是一无所知……毕竟商王武丁所处的时代对于太史公而言与唐朝对于我们而言,并没多大区别!如果没有《旧唐书》《新唐书》《唐实录》这些文字记录,您对唐朝皇帝身边的女人又知道多少呢?太史公当年研究商史所掌握的资料,不会比我们研究唐史多,只能比我们少!可想而知……他的《史记》中没有记载妇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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