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

球王贝利有日裔妻子,巴西球星内马尔的祖父是日裔,巴西似乎很多日本人。如果单从数量上看,巴西的日裔算不上是什么多数族裔,但如果从影响力角度而言,日裔巴西人的地位相当之高不容忽视。

巴西日裔对巴西而言,地位与影响到底如何呢?举个简单的例子。

日裔巴西人总人口约150万以上,占巴西总人口的1%,巴西圣保罗大学是拉丁美洲顶级高等学府,而圣保罗大学的学生20%以上,以及10%的教授都是日裔巴西人。巴西算得上是距离日本最遥远的地方之一了,然而巴西却是全球海外日裔第二多的地方,仅次于美国。巴西如此众多的日裔人口主要来自于20世纪初期的日本移民。

20世纪初期,由于奴隶制被废除,经济极度依赖种植园的巴西出现了严重的劳动力短缺,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招募移民;当时的日本虽然赢得了日俄战争,却没得到沙俄的赔款,其内部经济又因战而出现混乱,大量劳动力找不到工作而出现剩余。如此一来,日本开始有计划的对巴西进行移民。除了二战时期有所中断,这样的移民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日本经济崛起以后。经过四五代的繁衍,20世纪晚期的巴西日裔人口就已经超过百万。

早期的日裔移民也都是抱团生活,他们聚集在一起生活与工作,相对封闭而孤立,与巴西主流文化相隔绝。二战期间,巴西的日裔开始转变自己的思想观念与生活方式,选择主动融入巴西。大量的日裔巴西人放弃日籍,主动学习与使用葡萄牙语,甚至加入巴西军中参加当时巴西对意大利作战的日裔也不在少数。二战结束以后,原本内部择偶的日裔开始纷纷与巴西其他族裔通婚,巴西各行各业都出现了日裔的身影。由于日裔勤恳工作、重视家庭等,巴西对于日裔的接受度越来越高,甚至军中、国会都出现了日裔。

日裔在巴西地位相对较高,在如今的巴西“日系五世”就是中产阶级的代名词,在巴西有个日裔朋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虽然人口占比不大,但日裔在巴西的存在感却高得惊人,比巴西很多其他人数远多于日裔的族群高得多。

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

巴西面积851.4万平方公里,2016年底全国人口2.07亿,其幅员和人口均居世界第五。

巴西族裔呈现多元化特点,汇集来自各大洲不同肤色的居民,其人口可分为五大类:

1、白人,包括葡萄牙及其他欧洲国家移民后裔,约占总人口的54%

2、黑白混血的穆拉托人,占人口的38%

3、非洲裔巴西人占6%

(亦有数据显示巴西白人占人口47%稍多,黑白混血和黑人占50%以上)

4、印第安人有30万左右

5、以日裔为主的亚洲人、阿拉伯人等

巴西是世界上天主教徒最多的国家,83%的居民信奉天主教,8%为新教徒,其余信仰东正教、佛教、犹太教、非洲宗教等。葡萄牙语为官方语言,西班牙语、英语为主要外语,一些欧洲移民社群中流行母语,印第安人使用土著语言各族裔来源

1、葡萄牙人涉足西半球前,该地土著印第安人约有100万—400万,分属数百族群的雨林农艺、边缘与半边缘狩猎采集者两大类。欧洲人带来的传染病是印第安人最大的杀手,还有逐杀和开发,橡胶种植、伐木、采矿、筑路等造成印第安人离开故土。20世纪90年代至今,政府对他们的保护政策正发挥作用,在保护地内印第安人生活方式得以延续。

2、欧洲裔人主要是具有葡、意、德、西、波血统者,殖民时代葡萄牙人占绝大多数,1877至1930年,先后有400万欧洲人移民巴西,主要取代咖啡种植园的获释奴隶,同时为新兴的工业提供劳力。它是仅次于意大利本土的第二大意裔人国家。

3、非洲裔巴西人包含黑人和黑白混血的穆拉托人。据统计,史上殖民者仅从葡属安哥拉一地就贩来400万黑奴(安又被称作“巴西之母”),殖民时期每个葡萄牙人家庭都拥有奴隶。如果按照广义的定义——即黑人、黑白混血均归于非洲裔,巴西是仅次于尼日利亚的第二大非洲裔人口大国。

4、巴西日裔人是1908年至1930年代移民者的后裔,现有160万。其中半数以上已是混血,但仍被视为日裔,巴西被认为是仅次于日本本土的第二大日裔人国家(亦有观点认为日裔美国人稍多于日裔巴西人)。

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

巴西与日本,两个相距非常遥远的,民族文化差异巨大的国家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由于历史上日本几次向巴西进行大规模移民,导致如今巴西国内有一百四十多万日本裔,这使得巴西成为全球仅次于美国的最多日裔的海外国家,而这个数字占巴西总人口的百分之一,毫无疑问是巴西国内的主要“民族”之一。

那么,巴西国内为何会有数量如此多的日本裔呢?巴西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而日本却是高度发达国家,一个发达国家的百姓涌向一个发展中国家并长期定居在那里,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无法理解的问题,可事实就摆在那里,我们又不得不信。

日本人最初移民到巴西其实是迫于无奈的,那是上世纪初,当时日本正经历明治维新,工业化进程加快,城镇人口逐渐增加,越来越多的日本农民涌入城市,这就造成了日本城镇人口压力过大,而农村人口减少,土地荒芜严重。而与此同时,巴西脱离葡萄牙的统治不过七十多年,急需发展经济,但当时的巴西地广人稀,于是巴西政府决定从国外招募劳工。

一开始,巴西将目光移在了清政府身上,可是清政府拒绝了向巴西派遣劳工的要求,于是巴西转而找到日本,而日本政府基于以上那些原因,决定向巴西移民。

首批移民巴西的日本人只有七百多人,这些日本人到达巴西后,被集中安置在一起,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日本民族文化的延续。之后1925年到1935年这十年间,日本移民巴西达到一个高峰期,这期间移民巴西的日本人达14万,这些移民巴西的日本人都是生活在日本最底层的农民,他们来到巴西后也从事着非常繁重的种植工作。

后来二战爆发,巴西与日本断绝了联系,移民也就戛然而止,但二战结束后,日本与巴西恢复正常,日本再次向巴西进行移民,与战前移民不同的是,这一次涌入巴西的日本人早已经不是贫苦百姓了,而是想到巴西进行投资的资本家。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战前,日本比巴西富裕,而战后日本满目疮痍,当时的日本人看不见希望在哪里,所以有钱人都选择到国外投资,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就去了巴西,巴西矿产资源丰富,去那里投资回报率很高。所以自上世界五十年代起,移民到巴西的日本人再创新高。

由于移居到巴西的日本人太多,所以巴西政府非常重视这些日本人,他们为这些日本人划定了居住地,也不过多干涉他们的风俗习惯,再加上日本人本身就很团结,所以移民巴西的日本人很快就在那里扎稳脚跟,几代以后,那里的日本裔人数已经达到百万之多,成为巴西国内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

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其实这个题目的陈述还是有些过于夸张了,因为日裔巴西人虽然数量确实不少,但其总数也只占巴西总人口的1%左右,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跟“多数民族”这个概念还是不沾边的。但日裔巴西人确实有180万之众,占到了所有海外日裔的接近一半,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巴西有这么多日裔呢?为何巴西要人?拉不来别人!

应该说巴西规模庞大的日本人群体的形成,是巴西和日本两国各自出现的一些原因通过机缘巧合结合在一起所形成的。

首先我们来说一说巴西的原因。许多喜欢历史的朋友估计都知道,美洲在历史上是黑奴贸易最为发达的地区。但在进入公元19世纪之后,随着奴隶贸易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谴责,所以美洲各国都先后废止了奴隶贸易。而之前对黑奴劳动力依赖程度极高的巴西也在公元1850年前后废止了奴隶贸易。

早期的巴西咖啡种植园

而巴西之前对黑奴的高度依赖是因为在19世纪,巴西最主要的出口产品是咖啡,而黑奴是咖啡种植园的主要劳动力。因此在公元1850年黑奴贸易废止之后,虽然各个种植园仍然在广泛使用之前被卖到巴西的黑奴,但劳动力短缺的情况还是很快出现。

所以巴西就引进了日本人,来填补黑奴的漏洞?并不是。当时巴西的政府完全是由白人控制的,因此他们对除了白人之外的任何其它种族也都是非常排斥的。所以巴西政府为了填补黑奴不足的缺口,首先想到的是从当时还没有统一,经济相对落后的意大利地区引进劳动力。因为意大利人也是白人,所以这也符合当时巴西政府既定的“白化”巴西的政策。

公元19世纪末移民巴西的意大利人

所以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巴西引入了巨量的意大利移民。但刚才已经说了,巴西引进意大利移民是为了填补黑奴不足的缺口,所以虽然巴西为了吸引意大利移民,开出了承担其所有迁徙费用的条件,但移民到了巴西之后,却会面临劳动条件极其恶劣,工资也极低的困境。所以随着意大利的统一和经济逐步发展,在1902年,意大利通过了禁止其国民接受迁徙补助向巴西移民的法案,所以这时巴西再次出现的劳动力的短缺情况。

为何日本人要去?没别处可去!

然后我们再来说日本。大家知道,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走上了工业化道路,日本几乎以世界最快的速度实现了工业化。但工业化却也并非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因为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农村传统的社会结构被瓦解,所以反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在日本农村造成了贫困大幅增加的情况。而为了缓解这种负担,日本政府开始鼓励农村的贫民向海外移民。但在当时,可供日本“甩负担”的移民目的地却着实不多。

当时世界各国的人想移民海外,当然首选的地区还是美国。但美国在公元1882年通过了《排华法案》之后,不但完全禁止了所有中国移民,对其它亚洲黄种人的移民也施加了越来越严格的限制。1907年,美国和日本政府达成《美日绅士协定》,其中规定美国名义上不限制日本人移民美国,但日本却要主动禁止其国民移民美国。所以这个协定等于也堵死了日本人移民美国的路子。而当时另外一个接收移民的大国澳大利亚也奉行“白澳政策”,和美国一样对东亚黄种人移民进行各种限制,所以日本农村贫民也没法移民到澳大利亚。

将第一批日本移民带到了巴西的日本客轮笠户丸号

所以当时的情况是巴西想要人找不到别人,日本想往外送人也找不到地方,这样双方虽然都不是对方的第一选择,但却能满足对方在当时的需求,所以在1907年巴西和日本政府达成了允许日本人移民巴西的协议。1908年,第一批790名日本移民乘坐日本客轮笠户丸号抵达了巴西,而这第一批移民里,有接近一半是来自当时刚被日本吞并不久的琉球南部地区。

日本移民在巴西的发展

在之后的7年时间里,有3434个日本家族,14983名日本人移民巴西。在1914年一战爆发之后,日本人移民巴西的数量还进一步增加。在1917年到1940年之间,又有16万4000名日本人移民巴西,其中多数都到了圣保罗州,因为巴西的咖啡种植园主要位于该州。

刚刚抵达巴西的日本早期移民

所以来到巴西的日本人在早期其实主要都是到种植园做工。而且当时他们来到巴西的时候,其实和当时许多下南洋的华人想法是一样的,并没有想在当地扎根,而只是想通过打工赚些钱之后再回老家生活。但来到巴西之后的情况却和他们之前的憧憬大相径庭。当时巴西的种植园主们从一开始引进日本人就是让他们却填补黑奴不足的空缺,所以虽然名义上这些人不是奴隶,但其待遇却和奴隶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巴西种植园工作的日本人

他们每天的劳作时间极长,而且工资极低,同时其日常生活所需的所有日用品都要从地主那里购买。但刚刚抵达巴西的日本人通常都是身无分文,所以等于刚开始生活时基本都要从地主那里借债,而之后他们工作挣得的工资基本上都得用于偿还债务,所以真正在巴西挣到钱,之后衣锦还乡的日本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当时也有不少日本人想回国,但因为来之前都签订了长期的合同,如果违约需要支付给巴西种植园主大量赔偿,所以也没人能负担的起,因此这批日本人可以说是被迫在巴西扎下了根。

在巴西从事养蚕工作的日本女孩

但刚才我们已经提到,巴西的政府是完全由白人所控制的,所以在早期,巴西政府其实一直在奉行“白化”政策,就是要采取各种方式强制同化巴西境内存在的其它种族。所以虽然巴西早期是主动引进的日本移民,但在1921年,巴西就通过了限制亚洲移民的法案,要求每年来自亚洲的移民数量不得超过当地已有亚洲移民数量的5%。从1934年开始,限制移民聚居,同化移民政策被写入巴西宪法,巴西开始对日本人、意大利人、犹太人和德国人后裔推行强制同化政策。

在巴西的咖啡种植园工作的日本家庭

而当时日本移民群体虽然已经开始有了第二代,但因为他们从小都在日本人自己开设的日文学校里读书,而且生活圈子也基本局限在巴西日本人群体中,所以也成为了巴西强制同化政策的主要目标。而二战的爆发也为巴西提供了执行强制同化政策的切入点,巴西的日文报纸和日文学校很快被全部查封。在1942年8月巴西对日本等轴心国宣战之后,日本人更是必须拥有安全通行证才能外出,而且许多日本人的店铺都遭到查封。但在此期间,日本人仍然通过各种途径努力保持了其民族属性,因此他们也曾一度被巴西人称为“无法同化的移民”。

同化过程中的日本移民

所以在战后,巴西曾经一度考虑彻底禁止日本人再移民巴西。在1946年,巴西议会针对禁止日本人移民巴西的法案举行了投票,而投票的结果竟然是99票赞成99票反对,最后巴西议长在平局情况下的投票决定了巴西日本移民的命运,他投票反对禁止日本移民,使巴西最终没有禁止日本移民。

但在随后几十年,随着日本经济的迅速发展,来自日本本土的新移民数量显著减少。而且因为日本移民与祖籍国还保持有各种联系,所以巴西的日本移民群体也在一定程度上搭上了日本经济快速发展的顺风车,在巴西迅速由一个受人嫌弃的贫困群体变成了收入水平较高而且比较受欢迎的群体。

1960年代一对日裔与其它族裔通婚的夫妇

但在日本人在巴西逐渐摆脱了困境和歧视的同时,日裔巴西人却也逐步被巴西同化。年轻的第三代日本裔巴西人会说日语的越来越少,葡萄牙语逐渐成为其母语。同时随巴西社会主流信仰天主教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另外跨种族婚姻这种在二战之前的日裔群体里几乎不存在的现象现在则在日裔巴西人群体里变得非常常见。

根据一些统计数字,第三代日本裔巴西人里,只有百分之十几在家里还和父母说日语。而信仰天主教的巴西裔日本人已经占到了其总数的60%,保留传统日本信仰的只剩下了25%。而在目前的日本裔巴西人里,有其它民族血统的人数已经占到28%,在刚刚出现的第四代日裔巴西人里,混血人的比例更是已经高达61%。所以曾经在巴西被视为不可同化民族的日裔,在今天的巴西其实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同化。

一名在巴西库里蒂巴庆祝日本传统节日的日裔巴西人

而因为日本近代经济远远超越了巴西,所以在日裔巴西人里也有一部分又移民回到了日本。但因为在巴西长期生活的背景,所以这些重新移民回日本的日裔巴西人在回到日本之后也与本土日本人有了很大差异,甚至出现了在巴西时觉得自己是日本人,到了日本又觉得自己是巴西人的情况。比如日裔巴西人在巴西时很少参与去跳桑巴舞或者去参与狂欢节,但一些移民回日本的日裔巴西人在日本反而成了这类活动的积极推动者,以至于在日本还举办了巴西之外世界最大的巴西式狂欢节活动。目前大约有30万巴西人生活在日本,两万人已经入籍日本,而其中多数是日裔巴西人。

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

首先,虽然巴西的日裔人口数量庞大,是日裔除美国之外的第二大移民国家,但是日裔数量在巴西绝对达不到“多数民族”的程度。目前巴西人口大约2亿,日裔人口数量大约在180万左右,占据了巴西总人口数量的1%不到。

我们知道,日本和巴西分别位于地球的南北两半球,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国家,是什么原因导致两个国家联系到了一起呢?这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巴西原来是葡萄牙的殖民地,1500年4月22日,葡萄牙航海家佩德罗·卡布拉尔抵达巴西。他将这片土地命名为“圣十字架”,并宣布归葡萄牙所有。由于葡殖民者的掠夺是从砍伐巴西红木开始的,“红木”(Brasil)一词逐渐代替了“圣十字架”,成为巴西国名,并沿用至今。当时巴西以种植园经济为主,生产蔗糖、咖啡、大豆等农作物,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巴西在1888年废除了奴隶制,导致许多原来的奴隶不愿再从事劳动量巨大的农业生产,巴西的种植经济遭到了重创,为了解决劳动力奇缺的问题,巴西政府打算从国外引进劳动力和移民。

巴西将目光投向了亚洲,主要是中国,因为当时中国处于满清统治之下,一直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对于巴西招募劳工的求情断然拒绝,于是巴西政府将目光投向了中国的邻国日本。此时的日本正处于明治维新经济高速发展的阶段,人口数量飞速增长,国内剩余大量劳动力,于是日本政府与巴西政府一拍即合,开始向巴西输入劳动力。

1908年,781名日本人漂洋过海,到达巴西的桑托斯港,成为第一批到达南美洲的日本人,此后一直到193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超过20万人到达巴西。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巴西政府拒绝了日本的移民,二战结束之后,1959年日本恢复向巴西输入劳动力,但是规模已经很小了。据统计,日本总计向巴西移民26万人,经过五六代的繁衍,目前在巴西的日裔达到了160万人。

日本向巴西移民是有政府组织的一项政策,根据移民合同,初到巴西的日本人主要从事咖啡种植,合同期满之后,日本人开始向圣保罗等海边地区扩散,至今仍有40%的日裔从事农业生产,其他主要从事服务业,经济和金融业也有涉及。

巴西的日裔与日本政府联系紧密,日本向巴西提供了巨额的与农业开发和科研有关的贷款和赠款,许多日裔会日本学习先进的农业知识之后,回到巴西从事生产。

日本人之所以在巴西能够扎下根,与日本人的团结有很大关系,巴西全国数百个日裔侨社为日裔提供各种帮助和支持,在巴西的日裔通常集体定居,通过集体来保持自己的民族文化。

日本裔为何会成为巴西社会中的“多数民族”?

巴西和日本,一个坐落在南美洲,一个则在北半球,这两个国家从地理位置上看,完全就不存在任何的交集,更没有任何历史渊源可谈。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巴西国内竟然有着几百万日本裔,他们俨然成为了巴西社会中一个“多数民族”。究竟是何原因,让日本人背井离乡,又让远在南半球的巴西拥有如此多的日本人口?

巴西地图

早在20世纪初,日本就开始了向巴西的移民过程,之所以会发生这一次移民浪潮,其实是由于在19世纪末的时候,刚崛起的日本大规模移民活动。日本明治维新后,随着国内资本主义的快速发展和军事实力的增强,日本最底层的农民也开始变得无比贫穷,甚至纷纷破产。

随后在20世纪初,日本政府开始发动大规模的对外侵略战争,为了搜刮战争资源,日本国内政策更加高压,进一步被压榨的日本国内大多数底层民众,陷入了一种水深火热的境地。

日本面积狭小,资源匮乏,活不下去的日本人被迫流落海外、谋求生存。当时,巴西正处于经济发展阶段,圣保罗地区大规模种植咖啡,需要非常多的劳动力。再加上1888年巴西奴隶制的废除,进一步导致劳动力紧缺,巴西开始试图引进劳力,双方一拍即合,随机,日本人开始大规模移民巴西。

移民巴西的日本妇女

据资料统计,1908年至1921年间,前往巴西的日本移民共达多了3万余人,不过在1921年的时候,巴西政府以日本移民不愿意在庄园定居为由,取消了日本移民的旅途补贴。这让那些贫苦农民无法继续移民到巴西,第一个阶段的移民进入了低迷期。

然而,随着1923年的到来,直至二战发生以前,日本社会陷入了经济危机,再加上1923年关东大地震的发生,导致日本国内失业率快速增长。在这种极不稳定的社会环境下,日本政府开始鼓励国内民众向海外迁徙。所以在接下来的12年的时间里,日本向巴西输送移民的总人口数竟然达到了14万人。

巴西街头的日本裔

第2个阶段的日本移民,已经不局限于底层贫农,他们到达巴西也不再从事单独的咖啡园种植工作。有些日本人组成了成了移民集团,他们向巴西的亚马逊等地区出发,巴西政府为了吸引移民定居巴西,政府会专门向这些海外移民赠送土地;巴西当地人也举办了一些移民机构,专门给这些日本移民出售土地。

此后,日本人就在这些地方占地垦荒,还经办了自己的庄园。不过自从1935年之后,巴西政府也开始限制每年移民至巴西的日本人数;再加上二战的爆发,日本向巴西移民数量逐渐减少,甚至在战争结束前完全终止。

巴西的日式建筑

直到二战结束,日本向巴西移民的浪潮才正式进入第3个阶段,1953年至1962年间,移民浪潮再次上演,这次的日本移民,有的带来了巨额财富,有的受巴西政府相邀前来投资,有的则是随日本企业一同前往巴西开工厂的一些管理人员、技术人员。

由于日本移民数量已经足够庞大,再加上人口迅速增长的巴西也有了足够的劳动力,自从1968年以后,巴西政府对于日本移民的要求更加严格,移民者必须具有高等学校毕业文凭,或者交纳5000美金才能够进入巴西。

此后,每年前往巴西的日本移民越来越少,但是,原先的日本移民后裔已经在巴西各地分布,在这片南美洲的土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日本后裔社会,这就是为何在巴西有这么多的日本后裔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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