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梦中寻找神秘美女,却被一个晦气道童怼了我一顿,听他忽悠完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怪事!
某日午睡,一阵蝉鸣,把我催入梦中。依稀之间一阵琴声传来,我便寻声而去,见一方杏色垂帘,嗅得妙香几许,心生愉悦,
心想帘子那边,或有美人抚琴,便一把掀开帘幕,但见并无美人,眼前乃是一座烟雾缭绕翠竹老松的山林。有诗为证:
- 枝虬错呆鹊
- 竹密漏瑕光
- 石径无足迹
- 乱草掩清荒
眼前有一行窄小石径,我便蹒跚而上,良久方才看见芭蕉茂密遮天之下,藏着一座洞府,石门紧闭,藤蔓须弥,门口老鸦昏睡、小蛇蜿蜒,有一老猿盘桓一侧,见我便来围住端详,我心想,世间竟有此种地方,莫不是有方外仙人。
一抬头见洞门题写:头条山今日洞,又见左右一副对联写着:
- 娑婆世界一梦终须醒
- 滚滚红尘万法皆为空
我见了不禁拍手称赞,忽然洞门轻开,一位仙风道骨,眉清目秀的青衣童子走了出来,
但见他垂髫松、墨瞳明,朱唇清,腰身挺,有日月之神彩,云雾之空灵。我在凡尘之中哪里见过这等人物,恍若画上仙童一般。
这童子满脸不高兴说道:是什么人在此喧哗搅扰。
我慌忙行礼道:这位小仙师,莫怪,我方才正在午睡,忽然间被一阵琴音引来贵山仙府。见门前对联写的奥妙,情不自禁拍手赞叹,不料扰动仙境,罪矣。
那童子道:少见多怪,无事早早回去,此处不可久留。
我问道:小师傅先莫赶我,我既然来到此处,不可空回,望能进见你家祖师,求问道法,岂不应缘。
那童子道:我家师傅方才和我说,有个糊涂人,将来洞门前,你且去与他说几句糊涂话,让他死心而去。
原来真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正所谓杀鸡岂用牛刀,你有何要问,我代替师傅答你便是,莫要扰我师傅清净。
我拱手作揖道:多谢你家祖师慈悲,我这几日有个问题思索不解,请小仙师解答。
童子道:快快说来,无需繁琐俗礼。
我问道: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那童子道:儒家如何教人做加法?
我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是逐一增加吗?仁义礼智信,不也是加法吗?
那童子笑道:你等世人,以肉眼读书,却把心眼闭得死透,但凡看到几个文辞叠加便说是加法,岂不笑人?我且问你,修身需要如何?
我说:修身需要去骄戒躁,需要克己复礼,需要节制欲望。
童子道:如此是加法还是减法?
我恍然道:此是减法。
童子又道:仁义礼智信,要做到便要如何?
我回道:要做到仁义礼智信,必须驱除内心恶念,自私,傲慢,愚痴,狡黠。
童子道:此是减法还是加法?
我回道:当然是减法。
童子笑道:那你说儒家是加法,又从何说起?
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话来回他。
那童子又道:你所言老庄道家为减法。我且问你,减到无为无我之处,有何可减?
我回道:那是减无可减。
童子道:道家以无为处事。认为并无可减之事,自然如此。你若减上加减,犹如头上装头,画蛇添足,何如?
我闻听顿时无法言语,但觉此童子之言甚是有理。
那童子又道:世人以增减之偏见,强名儒道两端,其实愚痴。要知世事有增必有减,有强必有弱。两两相成,正反相辅,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闻《心经》曰: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生不灭。
你若一路加上去,加到何时是个尽头。你若一路减下去,又减到何时是个归处?须知此道本来无增无减!世人强为增减,违背老子道法自然至理,亦错解儒学本来至简之道。
人间多少有志之士徒耗生命宝贵光阴,猛做加法,以博学多识为道,以思辨至极为傲,叠加妄想云梯,只盼有朝一日可登青云天。却不知天外有天,天上有天,无有穷尽。
又有人自以为返璞归真是个减法,便一路猛做减法,削足适履,却不知微中有微,密中有密。往微细里去,同样无有穷尽。
此两者皆为殊途同归,可名为:画蛇添足,头上加头,多此一举。
汝本在家中安乐,何须另找一条加减门路企图回家,岂不笑话。若论儒门,如学人不娇柔造作,不刻意贪着增持。能做到秉持初心,反求诸己,从善如流,自知之明,已是大儒君子之范。
可惜世人以为大儒乃衣冠楚楚,学富五车,口若悬河道貌岸然居高临下之态。
唯独忘却本心之善,将质朴虚怀之初心,束之高阁,丢在九霄云外,再不肯落地,飘在半空之中。此为加法之祸也!
又有学道之人。以为道法至简,乃执着断舍离与放下。为放下而放下,为断舍离而断舍离。
强灭人欲,或强作苦行,终至枯槁乖张。殊不知此为求道之欲贪婪之心作怪驱使,此为减法之祸也!
我闻之,恍然大悟,向仙童行礼道:小仙师所言甚是,解我多年愚痴疑惑。
那仙童道:古之贤人学儒,背四书五经,明春秋大义。于一生中循序渐进体会孔孟之道。
看似是在增持,实际同时在做减法。须知得一样便需舍一样,舍得相合绝不落空,犹如金蝉脱壳。旧壳不脱,新体不生。
此为蜕变之意。蜕变者,不增不减,或曰,又增又减。实乃自然之道。
亦契合老子之法。老子无为之道亦是如此。切不可执着狂减,以为减到归零,便合乎所谓大道。
须知老子又说上善若水。真实之道何得有大小,恰如水流,随缘就势变化无穷,本来不增不减,或曰,又增又减。不过自然而然而已。如此两个字——本来,如是如是。
- 为得而减,称为欲执,则减法为大谬,故知佛陀因何弃苦修,食奶酪而悟菩提者也。
- 为得而增,称为强求,到头来竹篮打水,也是终无可得。
我听闻童子所言,实在汗流浃背豁然开朗。只觉自己若干年来偏执增减之法。徒费光阴做了许多无益之事。犹自以为得,其实愚痴。如今方知,迷于文字,偏执一端,无非笨拙憨傻被欲望所役。
童子见我恍惚,催促道:你在那处已睡三日,不可再睡,我这里也是呆不得了,日后有缘再来,快快回去吧。
又颂歌曰:
- 无求无得兮居虚谷,不增不减兮见本来,俯首观步兮忘前后,弃圣绝智兮近瑶台!
那歌声清凉入心,使我忽然间醒来,家人正要把我往医院送,说我昏睡三日不醒。因一直面露笑容方知无恙。日后记忆童子之言,若有所悟,却也始终不得其妙,只觉脑筋思索疲累,就此索性放下,唯吃喝玩乐,图个下半世快活罢了。
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 《道德经》四十八章,老子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意思是学习要靠一天一天积累,体会“道”则要去外界搅扰、去“虚心”体会。将儒、道两家在知识体系与认识论方面的主要区别一语道破。从根本上看,“为学”是做加法,“为道”是做减法,儒家侧重于做加法,即“为学”,道家侧重于做减法,即“为道”。
- 孔子说到“学”的时候,更多的指向客观世界与风土人情方面的知识,更多的指向具有实践意义,实践理论的科学知识与经验。巜论语》开篇就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学、习是先后承接的两个环节,“学”正是为了“习,”即实践。孔子还说“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字习知识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指导实践,指导人生。
- 正因为孔子哲学的这种实践品格、入世品格,后人将其孔子的学说冠名为“道德哲学”,“人生哲学”。“为学的目的增加积极的知识,为道的目的是提高心灵的境界。”而孔子的“为学”就属于科学的范畴和道德伦理的范畴。
- “为学”与“为道”是两种类型的学问,所谓“为学”即今天的科学,所谓“为道”即今日的哲学。“为学”在于面对外部的客观事物进行探索,不断地追求知识,故说“日益”。“为道”在于面对内在的精神世界进行修养,不断地摒弃私欲,故说“曰损”。是针对不同的对象而说的。在于求得知识和超越知识直达哲学正是所需要的。
儒家做加法,在知识增加到一定程度也做减法,道家做减法,则在做加法做到一定程度的基础上,否则无从减起。所以后世儒道合一、儒道合流,并成为中华文化的精神内核。分清儒、道之别,弄清孔子的本来意思,从儒家与道家哲学思想上去研究探索是不矛盾的。
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从“围墙内和外”说起一一一
其实,千年来对儒、道两家思想的分析,不是简单的几个字可以概括的,应从起源头说起。
周朝衰败,诸候纷起,天下大乱。如何让天下从乱到治?儒家创始人孔子,他把治家、治学的道理引伸到治理国家,即恢复“礼”,我们今天还看到旧社会人称“半部论语治天下”,即强调君君臣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让人们进入“围墙”内,存天理灭人欲,安分守己,不得撒野(破尊卑之序)。由于其束缚人的条条框框多,所以有人才提出做人的“加法”。
道家则不同。老子针对从乱到治,提从“无为而治”,即顺乎自然,你当官的只要不贪不恶,民心自归顺,天下自然太平。我们现在看到的“道德经”就是这样,教育大家修身养性,如在自然界万物生长般,只要各自遵守规则,自然和睦相处。就如在围墙外的人,自自然然地生活。所以,不是“减法”两字可解释完整的。
不过历来都是:围墙内的人,总有人要破墙而出;围墙外的人,也有削尖脑袋要往里钻。对不同的学说,只有见仁见智了。即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不矛盾!
老子主张做减法,但不是一味地做减法。老子说“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显然,老子认为做加法做减法要因人而异。世人之所以误认为《老子》就是做减法,是因为没搞明白《老子》的适读人群是“为道者”!
而孔子办私学,创儒家,目的是教育平民“蜕变”的,亦即儒家针对的是“为学者”,所以需要做“加法”!
最后,很重要的一点,《老子》的做减法,是让统治者返璞归真,无奢欲,无奢求,让社会长治久安,绝不是让人性、人品、人格做减法,也不是让学识、能力做减法。
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謝邀。简述。
做人讲规矩——即加法。
做人要快乐——即减法。
无论加与减,更多的是后人自我观感而已!
儒家讲做人要做加法,《老子》中却做减法,这样矛盾吗?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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